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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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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特意带着丢丢去了花园,就是为了给路妄制造单独谈话的机会,路妄与喻谣的谈话比他想得要快,他连一小块花圃的水都没浇完,路妄就过来了。
丢丢咬着水管,在另一边浇水,看到路妄它就想奔过来,被喻白一个眼神暗示,丢丢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叼回水管,继续浇它的花,眼睛落在喻白和路妄身上,牢牢盯着。
喻白凑近了路妄,小声询问:“你和我姐姐谈得怎么样了?”
——你真的不想咬一下吗?
——你也很想咬对吧!
喻谣的声音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喻白的脸放大在他眼前,在阳光下能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白里透粉,像水蜜桃似的,让人有想咬上一口的冲动,他隐约理解了喻谣的心情。
他也很想咬一口试试,想知道,喻谣会上瘾的原因。
“路妄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姐姐跟你说了不好听的话?”
吃饭时还好好的,不过和喻谣聊了几分钟而已就变得魂不守舍的了。
“没有,”路妄只眨眼之间就隐藏了混乱的心思,眉眼垂下,有些低落,“我没有说动你姐姐。”
喻白早料到了这种结果,不在意道:“没关系啦,我早就习惯了。”
路妄:“我之后再找机会跟你姐姐说说。”
等他把这复杂的情绪给整理清楚,等他有反驳喻谣的底气了再去跟喻谣好好谈谈。
“我估计你还是会失败,我姐这人不好说动,你还是放弃吧。”喻白笑得很甜,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口气。
组合在一起不叫人感觉突兀,路妄呆呆看着喻白,莫名觉得,喻白这副模样也十分可爱。
说话时脸颊一鼓一鼓的,十分招他喜欢,也加深了想咬一口的欲望。
路妄仓皇低下头,本来就混乱的心思乱成了一团麻花,他现在急于找点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帮你浇花吧。”
“好呀。”喻白没有察觉到路妄的异样,闻言把手中的水管给了路妄,转身又去拿了根水管,去了另一片花圃继续浇水。
……
喻礼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出两天,路母的事情便被处理好了,路妄全程没有参与,也没有见证他母亲死亡的那一刻。
路母的丧礼也是由喻礼办的,路妄请了三天的丧假,这三天,喻白只有在晚上和早上时才能看见路妄,路妄还是睡在喻白的房间,路妄表现得非常平静,似乎在上次就把眼泪给流尽了,喻白也没有问些不该问的问题,他能为路妄做的只有陪伴。
不知道是不是喻白的错觉,他总觉得路妄这几天有在躲着他,不是明目张胆的躲避,而是暗搓搓的躲避他。
之前还不觉得,被路妄冷待之后才发现,之前的路妄很喜欢抱着他,牵他的手。
这三天,路妄一次都没有主动牵过他的手,更别提抱他了。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又不是情侣,哪有天天抱抱牵手的,但与之前的热情对比过后,喻白有了巨大的落差感。
喻白按捺着没说,想等路母的丧礼结束后,再找合适的机会跟路妄好好谈谈,但他一直没等到这个机会。
丧假结束,路妄重新回幼儿园上学了,路母的死亡引起了许多的变化,最大的变化是,一班的孩子们不再畏惧路妄了,这还要多亏陆米的大肆宣传。
一班的孩子们都知道了路妄母亲被污染物寄生的事情,他们刚听说时是害怕的,听到路妄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后,对路妄的恐惧逐渐转化成了心疼。
“听说路妄妈妈从来不给路妄做饭吃。”
“啊,那路妄吃什么啊?”
“路妄饿了就捡垃圾吃。”
“跟我家楼下的流浪猫一样,他好可怜啊……”
“……”
喻白听着小孩子们的讨论声,越听越无语,事情怎么就衍变成这样了?
路妄再饿,也不至于去捡垃圾吃吧!
喻白找到了始作俑者质问,陆米听完笑弯了腰,眼见着喻白的目光变得不善,他才收起了嬉皮笑脸:“我没有说路妄捡垃圾吃,我只说路妄妈妈不给路妄饭吃,是他们自己脑补的,传成这样也不是我的错呀,我只是想帮路妄说几句好话,谁知道他们会脑补成这样……”
陆米觉得喻白很成熟,面对喻白时总是很安分老实,这次却非常的有底气。
他指了指教室内,得意道:“这也不是坏事嘛,他们之前有多躲着路妄,你也知道的,他们现在都围着路妄打转,这还不好吗?”
小孩子比成年人容易教育,只要好好教育就能引导到正确方向,喻白不解的是,之前对路妄避如蛇蝎的那几个小孩怎么会轻易就喜欢上路妄呢?
“他们也不是真的不喜欢路妄啦。”陆米说,“大家都觉得路妄长得好看,但路妄总是板着脸,看上去很凶的样子,他们才不敢靠近路妄,而且……”
陆米心虚起来:“他们跟以前的我一样,相信路妄对他妈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不想跟路妄一起玩的。”
现在误会澄清了,他们自然愿意跟路妄一起玩了。
“小竹还想让路妄当她的小王子呢!”陆米浑身冒起酸味。
小竹是一班最漂亮的女孩子,也是陆米的同桌,陆米自上学第一天起就对小竹一见钟情了,无奈小竹看不上他,只喜欢长得好看的,先是喻白,现在又是路妄,这两人还都是他的朋友。
陆米隔窗望着小竹的背影,哭唧唧道:“我长得也不难看呀,我奶奶说我是最可爱的小孩呢。”
喻白:“……”
夸你可爱而不是好看,就证明你只能可爱了。
喻白没有将实话说出口,敷衍地安慰了陆米几句。
陆米还在哼哼唧唧:“呜喻白,你能不能帮我去打探打探,路妄到底喜不喜欢小竹呀?”
喻白一愣,抬头看向教室内。
之前,他走到哪路妄就会跟到哪,路妄的身边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了,而如今,路妄身边有一群人簇拥。
那个叫小竹的女孩子坐在路妄身边的椅子里,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路妄,一看就是很喜欢路妄的样子。
而路妄还是面无表情,与从前相比没什么变化,但周围的小孩们都不害怕他了。
喻白没来由的有些难受,好像他养的萝卜被人给抢走了一样。
明明是他先发现的这颗萝卜,小心翼翼精心照料,然后一群人终于发现了这颗萝卜的好,将他这个饲主给赶走了。
萝卜没有心,也忘记了他这个饲主。
“喻白,你怎么不理我呀?”
半天都没得到喻白的回应,陆米擦干净眼角的泪,便见喻白一脸阴沉,比曾经的路妄还要吓人。
陆米吓得打了个哭嗝,战战兢兢道:“我我我是不是说了不好听的话?喻白,你、你生我气了?”
喻白冷声道:“没有。”
陆米:“……”
你的话语好冰冷,这还不叫生气吗?
一群小孩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路妄都充耳不闻。
“路妄,周六是我的生日,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吧。”小竹大胆地牵住路妄的手,试图让路妄注意她。
触碰的瞬间,路妄就甩掉了女孩的手,面无表情道:“不去。”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的喻白,他有好几天没有牵喻白的手了,残留在手上属于喻白的最后触感也被小竹给抹去了,这让他的心情无比沉重。
他好想牵喻白的手,可是一碰到喻白,就忍不住盯着喻白的脸瞧,忍不住想起喻白姐姐说的那些话。
好想咬。
他变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