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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一次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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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推开了书房的门，关于上学的事，他只能找雄父商量，至于为什么不找继父。
因为不会有人希望，自己的仇人成长起来，刚好，是那位继父杀死了曲终的雌父，刚好，这位继父是某种意义上的掌权者，而作为掌权者，他摧毁一个孩子的方式很多，让他长歪是其中之一，毕竟虫族没有义务教育。
以前，曲终为了防止出意外，干脆自己教曲暮，而现在，曲终马上离开了，花朝不会是一个好老师，他只能在调查好一切后，把弟弟，交托出去。
“这种小事，你和你雌父说去！”曲父衣衫凌乱，裸露的肌肤上满是吻痕，甚至在曲终面前，他都没有放开雌侍的手。
“父亲，这也是爷爷的意思。”曲终低着头，不愿意看那些脏污的画面。
“麻烦。”曲父拿起终端，打了个电话，叽叽咕咕吩咐着什么，然后把终端扔到曲终面前，“好了！你看到了吗？滚吧！”
“是。”曲终确定事情妥当，便不再理会曲父的谩骂，他轻轻关上门，只恨自己羽翼未丰。
他可以与同辈发生矛盾，狐假虎威，可很明显，曲老爷子借他的威风，还不允许他舞到长辈面前。
还需要一点时机，一点宠爱，就和上辈子一样，而这争宠的戏码，曲终早已熟练。
他走出书房，意外地看到在外面等候的曲暮和花朝，二人看见他同时拉住他的手，细细看着，而后把他拖回了房间。
“哥哥，我们刚才，听见有声音，你没有受伤吧。”曲暮担心地问。
“没有。”曲终摇了摇头，“他没有扔到我身上，噢，对了，下周一你们记得去上学。”
不记得也没事，左右曲终会记得。
“好。”曲暮低着头，低声应道。
花朝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曲终问道。
曲暮下意识看向花朝，慌乱地摇头，花朝别开脸，没有说话。
“不方便说就算了。”曲终察觉到二人的异样，可如果真的出了事，至少，花朝不会隐瞒。
“阿暮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等会儿还要麻烦你和阿朝去拿午饭。”
当然，前提得是曲暮不在。
“好吧。”曲暮看了二人一眼，重点集中在花朝身上。
花朝扭过头，刻意避开他乞求的目光。
于是曲暮又坐了下来：“哥哥，是出了一点事。”
既然哥哥总有办法听到，不如他自己来说。
“那阿暮愿意告诉我吗？”曲终问道。
其实曲终好奇心不强，大部分时间都很尊重曲暮的意见，不过对方受了欺负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曲暮会反抗也就罢了，可根据以前的种种看来，曲暮只会一个人承受，消化，所以曲终才总是横叉一脚。
“哥哥，我这次还手了的。”曲暮看着曲终，眼睛亮亮的，期待着曲终的表扬。
“好，我知道阿暮最棒了。”
花朝抬头看了眼时间，分针缓缓移动，一切回到十分钟前。
“好！太棒了！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一群孩子围在曲暮面前，拳打脚踢。
曲暮护着头部，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早就习惯了。
习惯隐忍，只有这样，才能给哥哥少添麻烦，哥哥已经很累了。
事情不能闹大，要不然哥哥会知道的，他一定会担心。
可是怎么办？他好疼，好难受。
曲暮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他知道！这些人打他是因为不想让他上学，只要他不上学，只要他说服哥哥，就可以不挨打了……
可是，他不想辜负哥哥的期待。
曲暮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他们在争论着解决办法，曲暮不知道他们吵了多久，他只感觉自己有些麻木。
他看到一个人向他伸出手，狠狠抓住自己的衣领，怒骂着什么，他感觉到脸上的刺痛与冰凉。
他努力忽视着这些，是不是只要他没有感觉，这些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曲暮的眼神一点点涣散，唯一不变的只有紧咬的唇。
而花朝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一群人，对着曲暮拳打脚踢，嘴巴上也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曾经在小说上看到的场景，真正发生在眼前，总会有不同的情感。
而花朝的第一念头是：遭了，雇主被打了。
第二个念头便是心疼，一个六岁的孩子，不应该经历这些，他应该被养的白白胖胖，每天都无忧无虑。
花朝走上前，没有多余的话语，他的拳脚早把他想说的表达的淋漓尽致，他把曲暮从那个人手上解救出来，塞给他一根木棍：“一起？”
曲暮看着眼前的木棍，还有递出武器的花朝，几乎没有犹豫，他接过木棍，生疏地挥舞着木棍，让木棍落在每一个扑向他的豺狼身上。
一直到最后，周围只有他们两个站着的人，曲暮才问道：“结束了？”
“嗯。”花朝应了一声，替曲暮擦干眼泪。
曲暮松开木棍，看向那些人：“没事吗？”
“曲终会解决的。”花朝下意识说。
“哥哥会担心的。”
“你一直被人打，他也会担心。”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曲暮有些心虚。
花朝没有回答，只是递给曲暮一个眼神，而落在曲暮眼里，便是明显的不信任。
天可怜见，不是花朝不信任曲暮，只是一样的事情他也做过，而后，便是被曲终发现，硬是被骂了十分钟。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曲终都在有意无意地向花朝展露实力，大概意思也很简单：我很厉害，你不要害怕连累我。
某种意义上来说，花朝和曲暮的想法有重叠，花朝很适合安慰曲暮，可惜他不善言辞。
最后花朝只说：“阿终总会知道的，不过他知道你还手，会更开心。”
曲暮点头，也不知道懂了没有，而后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回房间，也碰巧，听到了书房的动静，便等了曲终一会。
“就是这样。”曲暮喝了口水。
曲终点头：“那群人呢？”
“还在那。”花朝说。
“嗯，那就让他们躺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