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恋爱，结婚先》小白1986

2、番外2

　　遇见郎君之前的那些野史
　　小时候常喜欢和妹妹去外婆家，其实外婆家离我们家蛮远的，走路要走四十分钟左右，但是我和妹妹几乎坚持每个周末都去。主要是因为奶奶家没有同龄孩子玩，但是外婆家有很多表哥表弟的。
　　印象中外公永远是那样一副安详的坐在门前带着花镜看书的样子，直到他离世以后，才知道原来，原来他年轻的时候有多风流倜傥英俊飒爽。外公外婆的故事也许写一本厚厚的书也永远写不完，那是他们年轻……如何苦过，闹过，一切都那么淡去了……
　　外公走的那时，外婆絮絮叨叨地叙说着外公的事，说着如何梦见外公，当时，我以为他们年轻时定是如何的恩爱的。从一些他们年轻时的照片可以看到年轻的时候外婆也是大美人一个的。美女配俊男，虽然穷苦，但是，他们应该是很般配的。母亲告诉我，事实是他们年轻的时候曾经吵得很厉害，吵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众人都宠着外婆，由着她……可是，外婆依旧是那样，一副安详的样子，我知道她想念外公了……
　　话说我有众多表哥，但是只有两表哥有外公年轻时的飒爽英姿。其中一表哥不爱说话，小时候特别疼爱我，谁欺负我，他就对付谁，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给我，后来嘛，渐渐地长大了，关系也就渐去渐远了，他也就早早地娶了一个外乡姑娘为妻生子（我们的小镇非常排斥娶外乡妹），过着安静的日子了。
　　另一表哥我叫他蓉表哥特别爱说话，而且特别爱欺负我，每次专门只和我作对，后来嘛，长大了，关系也淡了，某一天，突然发现他进门还要弯腰时，我知道他不会再欺负我了。可是有好几次他似乎都尝试努力用言语嘲笑再来欺负我下，可是每次都苍白地结束了，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啊……后来嘛，听说他交女朋友就像换卫生纸，一打又一打，每次都是睡上床后就扔掉……外婆对他的这些后代们的评价最高的就是那蓉表哥，她说他这一生值了。年轻的时候睡过那么多姑娘，值了。听说有好几个姑娘被睡过后还一直求他在一起，他鸟都不鸟。这蓉表哥像英雄一样是让人既崇拜又羡慕啊，每次谈到他，我都是一脸崇拜相。
　　我读生物嘛，我以为他既然那样应该是比较放得开的人嘛……某一次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他似乎想找点话说，可是又都止住了，我就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女孩子那长得很丑啊？
　　为什么会有这一想法呢，因为某天我拿起人体解剖书翻到那页惊呼：天啊，那个怎么画得这么丑？嗯，我是个比较害羞的，害羞得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长什么样，我不敢去研究下那隐秘处到底是个什么样，可是它突然公布在眼前，我震惊住了。同学说：不会啊，画得很真实啊，我觉得长得很像。我说，画成那样男孩子见了会不会觉得那啥呀而不敢要啊……虽然不懂那啥，但是出于人性本能，我还是那啥。
　　蓉表哥脸一抽一抽的，没有说话。我想也许他觉得这话题不适合说，也就没有言语了。他突然向后一靠痛苦地说：不是和自己爱的人做，再美丽的□□也是食之无味！
　　这算什么话呢，那你不会去和自己爱的人做啊。他脸一抽又一抽，突然逼过来，我吓得条件反射地往后跳。他暗淡地垂下头：我知道，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的声音暗淡无力，在空气中像一个垂死的少年，挣扎了下就倒下去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既然那么爱，为什么不说出来，就算中国法律不允许我们结婚，为了爱，我和你私奔，就算不结婚过一辈子也可以啊，你这样算什么呢。
　　那个骑摩托车的少年
　　某天夜里，我一个人带小堂妹出去逛街。小屁孩吵着嚷着要吃零食，我是坚决不会给她买的。因为我不会赚钱，也不花钱。小家伙说她自己有零钱，只要我陪她去就可以了。我同意在路对面等她去小卖铺。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不敢进小卖铺了。
　　一群穿黑色T恤牛仔裤的男孩朝我走来。记得弟弟曾经说过：“有一天他穿着黑色T恤上街买东西，店主问他是不是现在也在混。”店主因为是熟人才敢这样问，现在镇上流氓非常多，据说就是这样穿着的。听说全镇的男孩子几乎都不爱读书，整天幻想着如何混；听说现在学校有学生会收保护费；听说只要有个后台，这个后台指有亲戚在市区或者国外混得很好就可以在镇上混得很好；听说镇上的那些大老板都是曾经混过来的……
　　我转过头去，不理会他们。
　　“喂……”
　　“叫你呢。”
　　我转过头去，周围很安静，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干吗？”我恶狠狠地应着。手上刚好拿着一杯冰饮料，那是刚才小堂妹给我的。发现自己手抖动得厉害，我迅速将其扔掉。
　　“你昨天是不是打我弟弟了？”一个个子小小的男孩指着我问。
　　昨天？昨天我是打了个小屁孩，因为他骂我可爱的小堂妹关于一句问候你妈之类的粗话，我一时失控就在他后背上甩了一拳头。可能是因为我手力气太大，也可能是因为他太瘦，我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声响。然后他疯了一样要与我拼命，我才不害怕他呢，小屁孩一个，于是，我打发掉小堂妹想好好跟他大干一场，他却退缩了。
　　“是我，怎样？”我扔掉手上的饮料。手上满是冰水，湿湿的，很难受。我想在衣服上擦擦，但是怕让他们误会为我是因为害怕而手心出汗，只好作罢。
　　小堂妹从小卖铺屁颠屁颠地跑出来，她得偿所愿了。
　　我听不见那个男孩在说些什么话，当小丫头惊恐地看着那群身高相对于他来说是巨人的时候，我很冷静地说：“去，回去找哥哥。”
　　小丫头还是懂得这是什么状况的，一溜烟就跑了。
　　“你们想怎样？”我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男孩。黑压压的一群人压得我晃不过神。
　　“想怎样？”那个男孩用很平常的语气说着，好像他并没有想怎样只是问问罢了。
　　“我们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另一个男孩说，然后他们就要走了的阵势。
　　这时候一辆摩托车忽地冲过来，一声紧急的刹车声像尖刀一样刺入我耳朵几乎要穿破耳膜。
　　不知道你曾经有没有经历过那种年代，憧憬某天一个英俊的王子骑着一辆帅气的不行的摩托车在危难之中救下你。我脑海中一直保留着刘德华饰演的男主受伤后载着穿白色婚纱的女主的那个场面。这对于我就像紫霞仙子的那个愿望：我的意中人有天会骑着七色云彩来迎娶我。
　　那群穿黑色衣服的男孩子本来就要走了，一看见有人，就走得更快了。
　　男孩没有带头盔，他的摩托车也不是刘德华那个时代那种拉风的赛车，而是很普通的一辆太子车。可是突然地我就觉得他是一个英雄。
　　“你能送我一程吗？”
　　“上来吧。”
　　坐在后座上，我的身体稍微贴着他的背，体温就从他身上传到我身上。有一股强烈的冲动要去抱着他。
　　那时我在本市重点中学读高中，压力非常大。就这样吧，跟着这个男孩去流浪，不要再读书了。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强烈地闪现着。
　　“去哪里？”
　　“一直往前开，到了我就告诉你。”
　　“前面？”
　　“嗯。难道你怕我是妖怪不成。”我嘻嘻地笑了。
　　他没有说话，发动摩托车径自往前开去。车速有点快，由于惯性我的身体不由地靠在他后背上。越往前就越往山里，这是一条通往森林的路。
　　“你在哪里读书？”
　　我看起来就还是读书的样子吗？“没有读书了。”
　　“好好读书。”他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继续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他像某个人。其实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吧。
　　“不然以后会后悔的。”他好像是在对我说，又像在对自己说一样。
　　“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不由地伸手抱住他，他的身子一僵，车子突然不稳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稳住了。
　　“读书好，出来混不容易。”
　　“总不能读一辈子吧。”我紧紧地抱住他，感觉着他身上的温度。
　　“你就一辈子呆在学校吧，这样最好了。”我的眼睛有点朦胧了，好吧，我答应你，一辈子呆在学校。不当学生的时候，我当老师去。
　　“你还没说要到哪停呢？”
　　可不可以一辈子不停？“在那里吧。”我指着远处一方土地。
　　他显然是有点迟疑了，但还是停下来了。那时是夏天，好美丽的夏天，我最爱的夏天。我看见了满天星星，还有打着灯笼的萤火虫。
　　“真漂亮。”我激动地，蹦蹦跳跳得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你看，萤火虫。”抓着他的手，他的手心的温暖瞬间暖到我心里。
　　“你没见过萤火虫？”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今晚的萤火虫特别漂亮，因为它们是浪漫的道具。
　　“不一样？”他看看黑暗中忽明忽暗的家伙，又看看我。他的眼睛也忽明忽暗。“是不一样。”
　　眼前突然有股压力，他身体稍微前倾，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好吧，我承认他没有亲下去，只是很用情地看了我一眼，可是我总是幻想着那样美丽的场景应该亲下去的，真的，不亲下去很遗憾的……
　　可是他已经恢复看萤火虫的平静了。
　　那一晚，它永远就只能那样保持在我脑海里了。我常常把它篡改成他亲了我一下的那个罗曼蒂克史，我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也是我幻想出来的罗曼蒂克事情儿。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期待着再见到那个男孩，当时我没有手机，也不懂□□，也忘记要抄他的电话。这段史就只能那样停留在脑海里，在我无聊的时候拿出来晒晒，证明我也那么啥过……
　　一眼定情
　　当时我们都很小很小，我和一个邻居家的小孩在番石榴树下打架，脸颊上被那个小孩抓了很多伤痕，他在这时经过我们身边，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一脸不屑地走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走我就没有心思打架了，而以后这个男孩就在我心里了。以后，每每想起这个场景都会想那个少年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他曾经记不记得有一个我，他知不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情种一样种在心里。可惜他虽然在我心里，他的五官却是模糊不清的了。
　　一封唯一的表白信
　　那个啥，偶唯一收到的一封表白信，我也就回了三个字，嗯，当时我刚从农村来到这所重点高中，嗯，内心里我还是那样纯朴无知。话说我回了哪三个字，嗯，当时前前排的同学通过前排的同学传递了一张纸条给我，嗯，当时很流行传递纸条，我问：传给谁啊。前排同学：给你啊。她也不是很确定又问了问前前排同学：给谁啊。前前排同学小声的说出了我的名字。嗯，那三个字是我的名字没错，于是我拆开看，上面也只有三个字：I love you 。嗯，我当时感觉被愚弄了，很大声地嚷出口了：神经病。可惜啊，可惜，后来他高中没毕业参军去了……
　　被暗恋了
　　我常常问周夜野，我也不是长得很丑，也不是很差劲，为什么却没有人追我。周夜野说：靠，你长得那一张正宫娘娘的脸，谁敢追你啊。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她说：一沾手就得粘一辈子的啊。靠，这是什么话呢。但是有那么一次，某叉在暗恋了许久之后终于是鼓足了勇气找个机会想来搭讪我，可是，亲爱的朋友们，当时，我患感冒，重感冒的那种，说话就会严重咳嗽，因为喉咙里有很多黄色的粘稠物质，结果就导致，他说了几句无聊的话，我急匆匆跑到卫生间猛咳一阵，想把喉咙清干净，可是还是清不干净，当我跑回来的时候，他已一脸沮丧地混入人群了……哎，这能怪我吗？
　　长大后我娶你
　　这话有那么个小屁孩说过。当时我读初中，也不是很在意。那是个被人买过来又被寄在我邻居家的小屁孩，据说经常被人打，被人骂。我有一颗菩萨心有一颗同情弱小者的心，于是，总是偷偷地给他点吃的，陪他说点话，当时他也没觉得我有怎样好，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我的所谓施舍。后来，某天：他面红耳赤地对我说：长大后，要是没有人娶你，我娶你吧。
　　好像是一种施舍的口吻嘛。我是贼震惊了。过几天后，他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

　　好吧，我承认，我是七凑八凑的，好吧，我承认我的情史有点苍白，有点寒酸。可是谁不渴望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