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大局中的普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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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漠然地将半个橘子递给他，另一半给克隆人宝宝，克隆人宝宝一如往常拒绝。画家掰开橘子瓣吸吮汁水，不想说话。
“好吧，你不想回答，对不起。”
画家，克隆人宝宝和格尔尼卡眺望镜中的那座城，那是她们来的地方，如今那里只有亡灵。
活下来的人无法留在死灵地，过去无法改变。
活下来的人只能偶尔去窥探一眼。
“我好像理解了你们说的「游戏设定」，设定就是生与死者不能共存。你们的世界不一样吗？”
能量此消彼长是规律，是道，道即流动着的守恒。
“都一样。客观上不能共存，不客观地说，在心里能共存。”
格尔尼卡说她懂。
三人和电子猫爬到更高处的管道，河边上的玩家和婆娑互相杀戮，人群中一抹金色飘逸。
楚昱：“顾问不是免疫精神污染吗，怎么一直不清醒？”
魏含：“那就不是他！”
李暮里玩累了，玩家趁机围攻，他打着哈欠从扑克牌里掏出几幅画，玩家被他传送到之前的地图。
“太变态了！”
“他不是不擅长打架吗？”
“顾问在末世战场当八年兵，机甲一连连长，这话你也信！”
“那不是游戏吗，大家都没当回事……”
“你们现在总知道他有多难打了！”
「顾问跟副本Boss有何区别？」
「这怎么打？」
「求一个完全视角，顾问怎么就变成怪了！」
「结合时事，我觉得顾问变成这样迟早的事」
「当好人的时候不珍惜，当坏人的时候又打不过」
「站着说话不腰疼，黑鬼完全站在人类玩家的对立面」
「他本来就不是好人」
「就你是好人，干什么好事了」
「求问顾问是不是在打倒钩啊，不要变坏啊！」
「这都杀戒大开了还有人信他」
「光盯着顾问先生，你们倒是看看玩家，几个有用的」
「神给自己亲儿子加特权，人类玩家哪能比，你行你去玩」
「爹的，你是F区的吧」
「骂人别那么脏，我跟F区没有任何关系」
……
“X特区派去的新一批成员抓到郁燃了。”
银沉海报告时，林秋深紧盯投射屏中的金发人。
“他说的准备战斗，难道是让我揍他吗？”
“呃”，这话银沉海没法接，“顾问先生还在忙啊。”
“说话真客气”，林秋深接到的报告统计李暮里用二向箔砸死的玩家和意识重生后打死的玩家超过半个大区的人口标准。
“顾问的事以后不能不管，等他亲自上手给我们造成多大麻烦。”
银沉海没从林秋深的表情中看出有任何麻烦，发生什么都没影响他气定神闲。就算是枕边人变成六亲不认的模样，于他毫无冲击力。
“是。”
“三十万人口记顾问账上。”
教院维护的是数据，死了多少人就补上多少人。
“顾问生不了那么多吧？”银沉海看见林秋深的眼神立马把头低下，嘴快了，领导肯定有领导的理由，“这就联系333教院。”
林秋深思考地面是否还需要F区，除了L区，地面上的大区都经历过革新。整治F区遇到重重阻力，系统里急需执行者准备应战，不如将F革新，一切重新开始。
非人转移到天空城，人口基数减少，现在革新F区十分简单。但是革新之后呢，F区要以什么形态生存下去？
“002，南丁格尔的报告传过来了。”
王源阔看完报告简单总结：“是异能，郁燃的血清素不受外部环境影响，自身生产保证血清素高水平。
异能发挥作用不明显，主要表现为人在集会场合会不自觉地听从异能者指挥，离开异能者或者人数较少时受影响的人摆脱控制，清醒的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支持郁燃煽动性言论的学生在后续调查中部分出现不理解当时所作所为的现象，有明显的失控感。”
南丁格尔说郁燃的异能可以总结为一句话：主要靠气质。
比林秋深吐槽的“没逼硬装”文雅一点，也没放过郁燃。
“录入「女巫名单」移交特区研究。”
“让88通知校董会，全园区通报该学员失踪。”
“是。”
王源阔出门遇见央金兰泽偷偷摸摸地藏着，藏的不好，尾巴露出来了。假装没看见转向另外的路口，余光看见央金兰泽摸进林秋深的临时办公室。
做偷摸的事都不看周围，跟光明正大的硬闯没区别。王源阔在角落等了一会儿果然看见央金兰泽挨了骂似的胡乱逃窜。
王源阔做完手头的事还要继续深入F区黑市调查，郁燃一个没毕业的学生在黑市能混份工作，想必黑市一定有了解异能的人。
ID郁米八的文玩店老板始终没现身，郁燃的ID与郁米八不重合，说明郁米八确有其人。为何指引接愿队于前往库鲁皮拉医院？
王源阔闪身隐没进小巷，身后的尾巴焦急地四处张望。
央金兰泽跟丢了目标，姣好的模样惹起黑市人的打量。
“你是来卖自己的吗，我可以给你介绍好买家。”
央金兰泽被牙仙儿拦住。
“我，我找人。”
牙仙儿一看是个生涩新人，一副了然神情，“原来是买主，我懂，第一次对吧。”
两个人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央金兰泽被牙仙儿拉往店里。王源阔不得不露面阻止。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王源阔用全息手环召唤最近盘旋的金乌，将央金兰泽绑到金乌爪子上送回学园区。央金兰泽每次跟踪都以失败告终。
“88，B大学园区的作业太少，”林秋深把央金兰泽塞给88，“多教东西给你的后辈。”
央金兰泽属于九连环一脉，因为郁燃带头被排挤，如今由华容道一脉校董亲自教导。完成课业后央金兰泽坚持不懈地搞跟踪，给王源阔制造一点麻烦但不会太麻烦。
王源阔走进饮料店坐着等，等央金兰泽露头就叫进来。
“我想帮忙。”
央金兰泽的蓝眼睛里水汪汪的真诚。
“那地方不适合你，”王源阔更担心他把自己卖了。
央金兰泽翻出自己做的小玩意，毒针、袖箭、迂回球、压缩锁子甲等。
王源阔拿了一件迂回球，央金兰泽眼里亮晶晶：“很好用的，它能自己跑回来。”
“谢谢，请你喝饮料。”
这次王源阔用一杯饮料把央金兰泽哄走，手里盘着两颗迂回球继续调查。
黑市流通人口、脏器、系统手表、药物、改造图，没有癸市齐全。系统癸市与F区黑市有联系，癸市需要线下交易的生意会选择黑市固定的店面。
郁米八就经营着一家文玩店，除了文玩没有别的。李暮里之前推测郁米八是情报商。
王源阔没想到能在文玩店遇到陈枝，不是可以招惹的人，沾边即入局。
陈枝喜欢买串买新衣服，88纵着她买，王源阔每次看她都有新皮肤。今天陈枝学起福家人的装扮，头上簪了两把刀，赊出去一把。
“第二站考验是给特区准备的。听说玄牝想让你接入蜂群资料库，李时珍和玄牝你看好谁？”
王源阔躲不过，陈枝在此处为他而来。
“实习生不考虑这些，”作为普通人，接受安排。大人物之间的争端，普通人不发表意见。
莹白的指尖转动檀木珠，粉色眼眸中死气沉沉。
“《废土种族法》立法在即，对于种族的定义应由特区判定。基因人、基械人、基形人，你觉得这样的定义如何？”
“多谢前辈指点，”王源阔知道自己入局了，现在要去推动棋局，“基形人的定义是？”
“没有实体的种族罢了。”
陈枝说了几句话去别处逛，留下王源阔消化那句“没有实体的种族”。
王源阔主动追上去，这样的时候不多。
“前辈，黑鬼为何能意识重生？”
“那不是他。”
“……黑鬼本人的意识在哪？”
“死了。”
王源阔摁捺心中的情绪，“新意识是谁？”
“通往里世界的门。”
陈枝的兴奋不是假的，她以为“门”被李暮里吞噬，第二站副本李暮里的意识遭到重创，“门”得以复苏。
一个身体里不可能生出两个意识，即使是人格解离患者也只有一个意识体。李暮里和“门”不能共存，一定是一个吞噬另一个。
“他此前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总有薄弱之处。”
王源阔懂了，问题出在李暮里和黑神打的赌，赌局让李暮里崩溃了。李暮里的接受力和适应力在人类当中属于佼佼者，什么赌局会让他崩溃？
李暮里此前是普通人，但主神不一样。主神生来就非常人，直到他们成为神，从没当过普通人。王源阔的猜测让他自己也皱眉头。
结束一天的调查，王源阔进地库查看李暮里的身体情况，
李桃花在投射屏前眼泪花花地看直播。
弹幕骂的太难听了。
“阔哥，L区要打仗，我帮不帮啊？”
L区有三万兵力驻扎，统战中心也有武曌将军。就算A区因为P区内部分裂打起来，还有X特区和三千教院控制A区的军火库。地面资源有限，战争不会持久。
“和波塔商量了吗？”
阿依波塔认为神域不应该干涉地面争斗，第七区持观望态度。她贯彻神明监督但不插手的理念。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大局中的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