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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那我睡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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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榛风拍了张他和陈北彻的自拍,顾柏焰和郝语嫣在旁边看着,拍完给他俩看。
陈北彻:“??”
不给老子看?
他们几个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十分默契地无视了跟陈北彻交流,凑在一起其乐融融地看照片。
看照片的同时,郝语嫣和顾柏焰的视线还一个劲朝陈北彻这边睨,郝语嫣笑得很邪门:“我就说哪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顾柏焰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郝语嫣招呼他过去低语跟他说了什么,估计是什么炸裂的,他小声疑惑:“性感是这么用的吗?”
“你要用别的眼光去看才知道。”郝语嫣向他照着陈北彻的身形剪影比划。
顾柏焰看了还是一知半解:“什么眼光?”
“变态的眼光。”
“?”
“所以你承认了?”
“……去死。”
陈北彻听到了大部分他们整个过程说的话,神神叨叨的,忍不下去了,上前去看他们究竟在扯什么:“啥啊,问你们一会儿出不出去玩。”
郝语嫣不耐烦:“催什么,我们有宵禁。”
顾柏焰略表遗憾:“嗯,下次吧,宵禁会有纪检部的查寝。”
哦,忘了顾柏焰和她是住宿生,那就只剩他跟戚榛风去了。
陈北彻重新站回戚榛风身边,用眼神沟通,戚榛风看起来对这个提议没什么意见:“去,你姐带你去哪?”
“我咋知道,你跟我一道回去。”陈北彻道,“你们到底在商量啥,照片拍成啥样了,给我看看。”
他感觉这会儿,几个人都在各说各的,先听哪个都来不及。
戚榛风:“我晚上在你家睡?”
陈北彻把面罩一把扯掉了,挠了两下头发,嗓音沉闷道:“昂,都成——”
“郝语嫣你他妈还在叽喳啥,手机能给我看了不?”
他语气切换得来去自如,郝语嫣更不甘示弱地鄙视回去:“急毛线啊,是你手机你就问?这他妈不是戚榛风被库克坑了的爱疯16Promax?”
“……”
永远不要跟神经病起争执。
“我妈朋友在苹果上班。”
陈北彻看她的眼神像看傻逼,戚榛风笑了下:“给他吧,你想看发你微信上。”
“哦。”
郝语嫣摆弄着戚榛风的手机给自己隔空传照片,用完递给陈北彻。
顾柏焰忽然有些疑惑:“你刚刚说,北彻适合覆面系,戴鸭舌帽很有感觉,因为他的下半张脸很hot,性感得漏水。”
“为什么要漏水?哪漏水?不能用热凝胶粘起来吗?”
热凝胶:……
对不起,那种事做不到。
郝语嫣没想到,这个学无止境的人会把他俩刚才小声交流、且完全上不了台面的话这么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陈北彻:“……”
“你刚是不也听到了?”陈北彻沉默了几秒,侧头看向戚榛风,声色略沉,像某种硝烟味弥漫的质问。
“是听到了。”戚榛风用右手撑了下他的后脑勺,不慌不乱地笑,“你表情收收,这话是夸你。”
陈北彻眼廓沉下去,觑着他:“我知道,但我不想被大侄女开老子黄腔。”
郝语嫣垮着脸竖中指:“……神经病啊,谁要开你黄腔,我那是客观描述,懂?”
“你说北彻适合覆面系,那你这个可不可以算是傲娇系?”
顾柏焰看着乐子,谁也没想到说出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内心咆哮丧心病狂的话。
郝语嫣:“……”
接下来的一分钟,空气陷入了冰点般的安静。
“我觉得你有种既视感。”
戚榛风打破了冷场:“你像亚当斯家庭的星期三,少说话就很像。”
“……”
顾柏焰双眸泛起光,笑得根本憋不住:“我觉得她更像星期五。”
郝语嫣不自觉反驳:“星期五他妈哪位——”
哦。
野人那位。
陈北彻绷不住脸了,抖着肩活活笑了好一阵。
戚榛风笑着见他逐渐敛下脸,但死活散不尽的笑意还在脸上大肆蔓延,说:“傻逼吧,操……咱还玩多久,我姐可能都发消息催我了。”
掏出手机一看,果然,陈秋倾发了十来条消息问他怎么还不放学。
他随手回了个“马上”,顾柏焰站在郝语嫣旁边,考虑周到地说:“要不你们先去吧,我和郝语嫣再看一会儿就会寝室了。”
陈北彻跟戚榛风对视,扬了下眉道:“成,那咱先走了,明天见。”
顾柏焰挥手:“嗯,拜拜。”
郝语嫣到最后报复性地回了一句:“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屁股很翘。”
“代侄女照顾好它,么么。”
“……”
几人的视线闻声都下意识向下瞟,陈北彻已经跟人走得有点远了,所以只眉眼深邃略凌地盯着戚榛风,牵着细微的愠色,隔着几厘米用手指弹了下他眼前。
“你看屁。”
戚榛风猜到了陈北彻会是这种不轻不重的反应,不过再怎么了解这个人,他都没猜到他的下一句的提议会有多让人说不出话。
“要看你直接上手摸。”
“……”
陈北彻嗤了声,没当回事,闲散淡然地朝校门口的方向走。
陈北彻插着兜走了几步,戚榛风同步走在他身旁,一贯从容稳健的神色。他抬手扫了下耳廓,稍纵即逝。
放下手顺势看了看左手手腕的手表。
心率每分钟跳动,113。
他的心率没那么高,自几周前收到手表算起,他至今未被陈北彻设计的程序电过,他也没想起要在程序里关。
这个程序设计得有点烦。
陈北彻带戚榛风几分钟回到家,一进门,两只宠物就向他们飞扑而来。
“我操,你俩能不能矜持点。”
陈北彻蹲下猛搓大串和大柱,他和柱子哥的关系早就冰释前嫌,这么搓就算会掉毛,大柱依然是把身子主动凑了过来。
戚榛风看着他硬要把人家往死里搓,不禁笑了两声:“你不是说这只鸡不喜欢你?”
“不是,他以前不喜欢,跟我睡了一晚上就莫名其妙粘上我了——等等,妈的……”
陈北彻蓦地想起点什么,突然开始在玄关的柜子里翻箱倒柜找东西:“你那个过敏药你找找,我记得我放这了。”
“什么过敏药?”
陈北彻翻了几下柜子,这就马上找到了药瓶,递给他:“就是上次你来我这摸狗买的过敏药。”
戚榛风对狗毛过敏,国外的人种应该是有基因缺陷,他对很多东西都过敏。
不久之前戚榛风来他家玩,顺路跟他一块儿去小公园摸狗,就算很注意保持距离还是过敏了,后来就去药店买了瓶过敏药,之后一直放在陈北彻这。
陈北彻从冰箱里给他拿了瓶矿泉水,戚榛风就着水吃了片药,吃完也蹲下去大把大把地摸狗子。
大串倒下翻肚皮给他俩摸,大柱不服气,上来拱了拱陈北彻的膝盖吸引注意力。
陈北彻被拱了直乐:“操,拱什么,这不摸了吗。”
“是挺有灵性的一只鸡。”戚榛风短促一笑,看他,“你晚上就跟他睡?那我睡哪?”
两人把书包放在了学校,戚榛风穿成耶稣就来了,还没跟他姐出去玩,心就提前想到了留宿上面。
陈北彻:“睡哪?我床你又不是没睡过,老大了,现在顶多多个柱。”
“我不想跟鸡睡。”戚榛风不咸不淡地说。
“过个夜你还讲究,那你睡床上我睡我工作室行不。”
陈北彻有间专门供他搞方程、写程序和造东西的屋,空间大,他在里面睡个觉不碍事。
几秒后,戚榛风改了口:“它不闹就行。”
陈北彻就知道他要这么说,轻笑了声,摸好狗站起来,拉了把戚榛风进客厅。
“陈秋倾!”
陈北彻喊了几声都没听到有人答应,他掏出手机发了两条微信给她。
没人回复他,陈秋倾应该早就等不急出门去玩了,有在外面胡吃海喝的机会她第一时间就抛弃亲弟弟出去浪,可以的。
陈北彻发完消息收起手机,抬起眸,就见戚榛风已经当自个儿家似的在沙发上坐下了。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再吹声口哨,大串这只便宜狗就摇头摆尾地蹦过去,全然不顾旁边还有陈北彻这个寄养主人。
戚榛风手法娴熟地挠狗头:“Good boy。”
陈北彻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俩:“操,白养了。”
“不是你姐在养?”戚榛风吃了过敏药后肆无忌惮地搓狗,都快把串搓爽翻天了。
“我跟我姐岔开养,周末她睡死都是我养它俩。”
在家里空坐了会儿,主要是开着电视看手机,边等陈秋倾回消息,十来分钟,陈北彻屏幕上打过来一条微信视频申请。
陈北彻以为是陈秋倾发来的一条报平安视频,就把手机放在眼前接通。
“陈秋倾……你谁?”
接通后,暴露在镜头前的赫然是个陌生男性的脸,陈北彻刚想着急,但对面一出声,他高悬的心立马放下了一半。
“天哪亲爱的,宝贝,这就是你弟弟吧!哎呦给我看得心好膨胀啊~”
那男的声线完全就是网上刻板男同才有的声音,镜头很平稳,他将陈秋倾喝得脸红微醺的模样放进画面里,0里0气地娇嗔:“哎呦宝贝快醒醒啦!我终于找到我后车门钥匙了!~好馋哦,可不可以吃一口嘛~”
陈北彻:“……”
不好意思,进错频道了。
陈秋倾那边的场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酒吧,几个朋友凑在一起喝酒的小卡座,只有音乐在背景播放,没有舞厅只有一个小型live台。
看样子不乱,没大问题。
陈秋倾在那边仰着头傻笑,看样子醉得不轻,以至于说话也口齿不清:“@#%~*去你的雷雷!那是我弟开什么荤话,想吃!找打!”
手机那边满是嬉笑怒骂的活跃气氛,成年人都很放的开,雷雷专业地高高举起手机,笑嘻嘻地对着镜头说:“开玩笑的嘛!弟弟啊,不要担心,我们都是你姐的朋友,我们逛完街来喝酒啦~”
“你把手机给我姐。”
陈北彻没什么情绪,他只想确认一下陈秋倾的安全,想问问她是在朋友家过夜还是等半夜了再回来。
要是他姐有什么闪失,他妈他爸非把长江哭垮不可。
明明是个正常男性的脸,雷雷噘着嘴不悦的表情却布满了小0的娇俏神韵,不过他还是坐下了,将他和陈秋倾的脸甜蜜蜜地挨在一块儿。
陈秋倾噘着嘴给了雷雷一个亲亲,对屏幕那方的亲弟弟没正形:“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嘛老弟,他们叫我叫得太早了,我们都在外面玩了一个小时了嗝哈哈哈……”
“哎呦好了好了,咱不喝了昂。”雷雷拦着陈秋倾去扒拉酒杯,“还有什么要跟你弟弟说啊,你跟他说今晚要在朋友家留宿吗?”
陈秋倾整个人支棱起来:“有啊!”
“老弟,你觉得我家雷雷怎么样啊~是不是特别可爱特别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