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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捡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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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泽试图动一动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后脑带着尖锐的疼痛,他只记得他的名字,其余的好像都被后脑这一个重创夺走了。
挺过去了眼前一阵发黑,他看清了旁边的东西,某种身体庞大的怪物,头上的毛发像拖布头,随着它的呼吸不停的抖动。
姜安泽终于挪动了自己的腿,但是他发现:旁边就是悬崖,这种怪物竟然住在悬崖边上。
很不幸,他挪动的这下腿,让一块石头掉了下去,声响打扰到了这位正在睡觉的“墩布头”怪物。
所有的黑色条状物都竖了起来,每个条状物的顶端都睁开了猩红的眼睛。
如果两只眼睛看着姜安泽,那他会紧张,两百只眼睛看着姜安泽,他已经不紧张了,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嗨。”随即从怪物的窝里拔出来一根条状物,用力向离他近的那只眼睛戳了过去。
眼睛被刺,原本被打扰了睡眠的怪物更加暴怒,所有的墩布条都竖起来颤抖着,眼球中的红血丝泵血,看起来是它身体的部分裂开,腥臭的嘴带着唾液冲他吼。
他将手里的棍子掰出了一个尖刺,把怪物伸来的舌头戳向地面,怪物疼的无数的“拖布条”扇向了他的身体。
“拖布条”触碰到他的胳膊,皮肤就被融了一块,姜安泽疼的冷汗布满了后背,在怪物不管不顾冲过来的时候,他一个侧滚翻,顺便收回了那根棍子,怪物直接掉下了悬崖。
血顺着指尖低落到地上,姜安泽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跌坐到地上。
而他的那根棍子,此时才看清——是根大腿骨。
姜安泽皱着眉向怪物的窝里看去:骷髅头,以及各种部位的骨头。
“操。”他看着仿佛乱葬岗似的窝,只剩下了这个词。
突然头痛欲裂,碎片似的影像,充斥着他的大脑。
“滴滴滴…警告,突破极限阈值。”
“给069加药。”
“镇定剂!”
白色的光,银色的刀片,粗且长的针头。
姜安泽昏迷了一会儿,等他浑身冷汗的醒来时,已经接近日落,而他没有食物和水,这个悬崖的小平台离上面起码有二十米。
“我得上去。”姜安泽喃喃自语,他的胳膊已经结痂,甚至开始发痒。
从怪物的窝里找出来了两根较为结实的腿骨,做成骨刺,依靠骨刺姜安泽失败两次,最终爬了上去。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轻佻的语气。
而姜安泽匍匐在地上只看到了他的作战靴,干净的和这个地方不像一个图层。
“嘻嘻嘻,沈老大,这头发看起来是个纯血。”旁边又嬉皮笑脸的声音。
“给我做老婆吧!”这几句里最离谱的。
“唔,是个男的。”那个轻佻的语气又来了。
“男老婆!……啊!”还没说完,被一脚踹走了。
姜安泽无论想不想抬头,他也得抬头,因为他的头发被人抓着,强迫他抬起了头。
“诶,脏了点儿,一会儿得洗手,唔,就算有点儿脏,还是很美。”男人垂着眸子看向姜安泽,浓密的睫毛挡着他眸子里闪烁的兴趣。
姜安泽也被迫抬头看他,这人就是所谓的沈老大,脸窄,鼻梁高挺,单眼皮,浅棕色头发有些长,扎了个半丸子头,看起来流里流气又莫名的有压迫感。
于是姜安泽翘了翘嘴角,说:“嗨。”
旁边嬉皮笑脸的那个也凑了过来,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哥,“欧呦,颜控老大的菜。”
“杜卡,你瞎说什么呢,这是我男老婆。”更加不靠谱的那个人也跟着过来,桃花眼跟着放电。
姜安泽沉默了,这沈老大在整男模团吗?
姜安泽站起来,更不想说话,这群人都比他高,站一排“凹”这个字赤裸裸的能看出来。
“你是哪个基地的?”沈老大贴在他耳边问。
“我不知道。”姜安泽皱着眉,后脑隐隐作痛。
沈老大立刻抬手将他的脖颈握在手里:“我生平最讨厌听到不知道了。”
随着他手渐渐加重,姜安泽鼻息空气逐渐稀薄,他指指后脑。
沈老大用另一只手拨开了他的后脑头发,很大的伤口,钝器击打,浓重的瘀血以及一条极长的口子。
“唔,恕你无罪,那你和我们走?”沈老大的声音在姜安泽耳边渐渐虚无。
沈戎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叹了口气:“没有拒绝就是同意了。”随即抱在了怀里。
“老大不公平!”桃花眼在旁边嚷嚷,“上次我被艾尔登兽打晕,你是拉着我的腿拉回去的。”
“金柏,你如果不想下次直接被扔在原地,最好闭上你的嘴。”沈戎看着嘟嘟囔囔的小弟,一脚踹他屁股上“去把飞行器开过来。”
“老大,我也跟着去。”杜卡迈着长腿一路小跑,鬼知道沈老大会不会给他一脚。
上了飞行器,开启自动巡航,沈戎把治疗仓中的男人抱了出来,勾着嘴唇把他扒干净带进了浴室。
“快跑,安泽快跑。”女人的手在发光,一阵光束注入了他的身体,竟是暖暖的。
“不要回来。”
……
“抓住了,实验体069号。”
“妈妈……”
姜安泽猛然睁开眼睛,因为黑暗,原本骤缩的瞳孔恢复了原本的大小。
床边的灯光被人打开,是沈老大。
“唔,美人你好,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我允许你知道我叫什么,我叫沈戎,沈戎的沈,沈戎的戎。”男人贴在旁边说话,碎发垂到姜安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柠檬味儿。
“我叫姜安泽。”姜安泽想离他远一些,但是被禁锢在这个范围,他动不了。
“你觉得身体舒适吗?”沈戎问。
姜安泽先感觉特别舒适,然后顿觉不妙,他似乎在被窝里遛鸟儿。
“别一副贞洁烈夫的样子,你不可能一身脏兮兮的在我被窝里。”沈戎对他眨眨眼。
姜安泽不长的头发,乖顺服帖,黑而亮,洗去了污垢以后,脸美的惊心动魄,尤其是眼睛,黑的可以把人的灵魂吸走,不然沈戎怎么可能让他睡他的被窝,二十多年无人踏足的领域。
“你亲手给我洗的澡?”姜安泽问。
“不然我还能让他们给你洗吗,我认为我不是那么大方的人。”沈戎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们去哪?”姜安泽问。
“二十四号基地。”沈戎合着睡衣,也躺在了床上,“三十个基地中最乱的那个,号称黑恶势力天堂。”
姜安泽在昏暗的灯光下点点头,然后问他:“城里有怪物吗?”
沈戎笑了,眼神莫名的有些温情:“没有怪物,但是人比怪物还可怕,我的驻扎地是最安全的,我保证。”
姜安泽看他孔雀开屏,就差邀请他展开生命大和谐那不值钱的样子,默默翻身。
沈戎看他不吃这套,立马炸毛了,不由分说的把姜安泽拉怀里:“你是我捡的,属于我的所有物了。”
等姜安泽再睁眼,已经不是昨晚入睡时的房间,而是一个更具有生活气息的小公寓套间。
他走出卧室,看到沈戎在抽烟,袅袅青烟从男人薄唇里升起,莫名的性感。
“沈老大,这就是驻地吗?”姜安泽问到。
“这是我开的房,为了给你舒适的体验,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次,但是总归按照第一次来处理。”沈戎眼神中带着恶趣味。
姜安泽很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地方有疼痛不适感,很显然,沈戎在拿自己开玩笑。于是他笑了笑说:“那沈老大尺寸还挺迷你的,没有任何不适感。”
沈戎眼神的戏谑没待多久,只剩下恼羞成怒:“18cm打底的纯天然野生大丁丁,用不了吃亏,用不了上当。我没碰你,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的。”
姜安泽随口道:“沈老大你……还是处男?”
沈戎更加恼羞成怒:“这事儿重要吗?!”
门被敲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杜卡和金柏俩人站在门外,两人一副我什么都听见了,但是我装作没有的样子,热络的拎着早餐进屋。
“老大,吃点儿!”杜卡嗓门大,震得大伙儿耳膜都疼。
“别在我心情愉悦早晨逼我扇你。”沈戎掏掏耳朵。
“所以老大你还是处男吗?”金柏把胳膊架在杜卡肩头,随时准备在老大发癫的时候,把杜卡扔出去顶包。
“是。”一旁没说话的姜安泽解释道:“他并没有碰我,还是你们纯洁的老大。”
插科打诨了几句,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沈戎看了看手腕上的接收器,抬头说:“主基地丢了实验体,价值两个亿的城邦币,据说他有改善污染区域的能力。”
“废土除了城区外,其余的地方都被污染,畸形怪物和有毒植物大肆生长,根本不可能存活,这个实验体死定了。”说话没正形的金柏意外的在正经事上靠谱。
“两个亿城邦币,够咱们驻地花三四年了。”说着沈戎点了支烟,“可惜没有照片,只知道有个编号。”
杜卡嫌弃呛,开了窗:“哼,主基地拿两个亿大海捞针,害怕被其他基地占了人,又怕他被杀了。”
沈戎往姜安泽脸上看去:“你说你值不值两个亿的城邦币?可是我舍不得你的这张美丽的小脸儿。”
姜安泽被他调戏了一早晨,终于毛了,一脚侧踢,踢到了沈戎的大臂。
沈戎听到自己的骨头嘎嘣一声,得亏肌肉厚,差点就断了。
姜安泽没有穿鞋,白嫩纤细的脚杀伤力大的让四个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想到。
沈戎把他拎到沙发上,省得他的脚踩地上。“我怀疑你以前是哪个城区雇佣兵,或者地方割据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