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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谨遵医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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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无根生和端木瑛的友情向。可能会ooc,嗯,鉴于瑛子出场次数太少,应该是一定会ooc。啊,本来想搞个轻松向的,加个系统,一路西行搞怪什么的,可能是最近有点丧,心情轻松不起来,哎,就这样吧。写了好几天,搞了5000字,希望这次审核能过。本文关于治疗的描述都是瞎编的。哦对了,有一段王子仲和端木瑛的cp向和一小段谷无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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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堂,端木瑛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叹了口气,真是的,今天没有病人吗?虽然没有病人是很好了,但是好不容易能坐在堂口行医,为了这个可是和那群老古板掰扯了两三个小时。也对,快过年了,大家都很忙吧。端木瑛又叹了一口气,以后还是去西医的医院任职吧,听说他们一到节假日之类的就忙的脚不沾地,正好自己也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但是那群老古董肯定不会同意的,真烦人。
正畅想着未来去医院任职的场景时,一个弯着腰的人影颠三倒四地走了进来。
“你?”
“呕,”这个人一句话还没说就已经吐到了地板上,端木瑛抿起嘴,今天是她打扫卫生啊。容不得耽搁,端木瑛起身架起身体虚弱跪倒在地上的男人,她扫了一样呕吐物,食物残渣上面还有一层紫色的油状物,“请问您是吃了什么东西吗?还是食物中毒了?请简要概括您的感受。”
“我,”他又吐到了地板上,星点的呕吐物溅到了端木瑛的鞋子上,“啊?我吃了什么?”无根生只觉得他的大脑混沌不堪又好似在飞速旋转,“我没吃什么啊,我不乱吃东西的,不用总强调这一点的,哎,你们一个个的,小谷也是,我没乱吃东西,我,”还没说完,便一头栽倒下去,多亏了端木瑛扶了一把才没有竖直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
***的,很好,又昏过去了,完全不在乎医生说的话,在这种紧急时刻就不应该胡乱扯些没用的事情,应该用最简短的话语告知医生自己的情况啊。端木瑛娇小的身体努力撑起来无根生的重量,这人还挺沉的。她一将他放到床榻上就用功探查起来。体温升高,舌苔的颜色没有变,心跳加速,还有经脉的运转飞速的不似常人,就算是异人,这个心跳的也太快了。端木瑛用手指扒开眼帘,还好,瞳孔没有涣散,有救,她急忙起身在药柜里翻找起来,这个状态,绝对是中毒了。在找齐药材后,端木瑛掀开通往后院的帘子,“小莲,快来,有个紧急中毒的病人,赶紧去煎药。”说罢,便拿起柜子上的针灸包,她长呼一口气,褪去无根生的衣物,将自己的炁附着在针尖上。
无根生眨巴了下眼睛,身体既疲惫又轻松,好像那些个症状都好了,无根生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他环绕着看了一圈,啊,是在济世堂,想起来了。
端木瑛刚进来就看见坐在病床上的无根生,他一边收拾着摆放在床头的衣物,好像打算立马离开,“喂,你这是想逃单?”
“啊?”无根生抬头望去,是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医生,“怎么会呢,我又不是没钱付账,不过我有点事,得嘱咐我那朋友两句,他们还不知道我在这呢。”
“有事也不行,你才刚醒,知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绕了一圈,”端木瑛放下手上的药罐,她的眼神十分坚定,“要是有什么急着说的话我可以帮你带话。现在,请给我乖乖喝药。”
“好嘞,好嘞,”无根生闻了一下棕黑的药汤的清苦味,捏着鼻子直接往喉咙里灌了进去,他像是炫耀一样将空碗展示给端木瑛看,“怎么样,我听话吧。”
“马马虎虎吧,”端木瑛挑眉接过空碗放在一边,拿出针灸包,“躺下,你还没有恢复好呢。”
无根生乖乖地躺好,他用肩膀将枕头调到合适的位置,然后主动地掀起衣服,朝她眨了眨眼。
端木瑛扯了下嘴角,这人怎么感觉有点欠揍的样子,她再次将炁附着在针上。
无根生眯眼看向针尖,“这是化物?”
“行啊,有点眼力劲,”端木瑛眼疾手快地将针刺入穴位。
“嗷,”端木瑛立马动手压下无根生瑟缩的身体,“你别动!”
“可是我疼怎么能不动呢,你扎的时候快到我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着,还得给你留点时间慢慢回味回昧,”端木瑛将另一根针放到他眼底,“这下给你时间慢慢反应。”
无根生皱着眉看着那根针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但始终差一段距离,他抬头看向端木瑛无比专注的脸,又低头看向针尖,他的视线来来回回徘徊着,怎么回事,感觉更难熬了,“您还是给我来个痛快地吧。”
端木瑛飞速地将针插进穴位,“我说吧,还是这样比较好受一点,这位先生,要谨遵医嘱啊。”
“唉,”无根生只好躺平任由其动作了。
“好了,”在洗干净手后,端木瑛站了起来,“这么沮丧做什么,不用担心,你身体不错,将毒物吐出来大半,再加上我的药和针灸,过两天你就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对了,你要我给你带什么话,还有,”端木瑛饶有趣味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你是怎么中毒的啊?”
“啊,这个,”无根生挠了挠头,思绪回到了昨天。
“怎么看这都是个陷阱吧,”谷畸亭皱眉看向放在桌子上的信,上面写着全性掌门无根生亲启,“或者,掌门,你知道这份信的来源?”
“不知道,”无根生趴在桌子上,他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封信,会是谁呢?只有打来了才能知道吧,他的手指蠢蠢欲动。
“掌门,你不会真的打算打开吧,”谷畸亭瞪着眼睛注视着无根生,“这是一个多么明显的陷阱啊,你是全性掌门,门里门外的可是有不少想要致你与死地的,就算仗着有神明灵,你也不能托大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了,也不会见到陷阱就上去踩,”无根生好不容易应付完小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当然只对引起我兴趣的陷阱才会试一下吗,”嘿嘿,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信纸,他对着烛光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毛糙的纸张,用鼻子努力嗅了一下,有点劣质的油墨,难道真的是个恶作剧?他打开了信,咳,咳,阿嚏,是一阵紫色的烟雾,什么啊,这不什么都没有吗。
不对,有什么不对,他的肚子在咕噜咕噜地响,是吃坏东西了吗,我明明没吃什么的,“小-”,不能叫小谷,不然他又会唠叨一大堆,他朝济世堂走去,难道是唐门的巴豆?许新这小子也挺有意思的,他的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响起来,好像,不是巴豆的作用,头也开始晕了。就快了,离济世堂就差几十米了。
“那个,”无根生对着手指,我要是给小谷说了这件事,他仿佛能看到谷畸亭那双大眼睛的‘我早就说过’的样子,“还是不传话了吧,我偶尔消失两天他们也早就习惯了。”
“那你是怎么着道的?”端木瑛上下扫视了一眼无根生,“刚才你表现得可是很有洞察力的吗?”
“哈,那个嘛,”无根生挠了挠头,“一不小心,一不小心。”
“对了,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呢?”
“那个,”无根生的眼睛从左运动到右,“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名字比较好。”
“好吧,”端木瑛摊着手,“这位路人甲,别忘了结清医药费。”
“小姐,”小莲跑了过来,看到她着急忙慌的样子,端木瑛立马站了起来,“那个中毒的跑了。”
“什么?”等端木瑛赶到病房,只看到了床铺上叠着的一小堆银元,“这家伙,恢复得也太快了吧,就是这不遵医嘱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小姐,你快看,”小莲在翻腾被褥的时候找到了一本小册子,“是西游记的画册呢。”
端木瑛接过画册,按过折痕的是第七十三回,黎山老母相助孙悟空,而当他翻到扉页,上面用铅笔浅浅的写了一个‘无’。
端木瑛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绿色,心情也变得好起来。由于战火,她一路西行,来到了新首都重庆,成为了一名外科医生,要是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当外科医生啊,每日都能看到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断肢的伤兵,她知道,这些能撤到后方来的人已经是极度幸运了,更多在前线的,是尸首都无处掩埋的可怜人。但是,就是这些还缺胳膊少腿的还要再次被送到前线去,他们,或者说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真的希望战争能早点结束。要是和平了,就想个办法,帮这些残疾的士兵回复正常,断肢重生的话,国外是有专门研究假肢的,以后可以朝这个方向努力一下。
端木瑛按揉了下太阳穴,或者,我的医术要是能更厉害一点,把所有人都救下来该多好啊。她的目光看向走廊里来来回回走动的医生和病人,仿佛整个医院都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阴影,思绪再次沉沦。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勾起了嘴角。“怎么又过来了?”
王子仲解下围巾,给她缠绕到脖子上,“现在是早春,气温还没有回升很多呢,注意保暖,”他提起手中的罐子,“呐,还有这个,给你带的早饭。”
“医院提供早饭的,”端木瑛这样说着,手却丝毫未停,打开了盖子,“是小米粥,好贴心哦。”
王子仲红着脸挠了挠头,“这不是看你上了一天夜班,很辛苦吗。还有,”王子仲直直地看向端木瑛的眼睛,“不管你在烦恼什么,还有我在呢。”
“好啦,好啦,”端木瑛笑着,“我知道,我的小先生进步神速,再过两天,医术就要超过我啦。”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还没说完,医院的门口就驶来了运兵车。王子仲沉着脸看着护工们搬运伤兵,“又来一批吗?”
他转头看向端木瑛,她眼下是浓重的青色,“这次我来吧,你上来一天夜班,回去休息吧。”
“瞧不起我?”端木瑛看向王子仲结结巴巴又要解释的样子,“不是啦,要是我在这的话,我们能多救两个人吧。”
端木瑛忙碌着,在病患之间穿梭着,再救一个,再救一个就好,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系紧绷带,长出一口气。没有了吧,所有送来的病患都被处理好了吧。这批应该都能活下来,端木瑛忍不住微笑起来,这样就好,活着就好。她的眼睛在病患间扫视着,确保所有的伤员都得到妥善的安置,嗯?是那个奇怪的人?
“那个人是谁?”运送伤员的司机思考着,“哦,他是我们路上捡的,距战区那么近,可能是被误伤到的百姓吧。”
百姓吗,端木瑛轻笑,“请问您有手铐吗,我能借一下吗?”
“啊?手铐,这种东西只有警察局有吧。”
“那算了,绳子也行。”
“这小哥,”司机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没有意识的病患,又看了看一脸兴致盎然的医生,“得罪过你?”
“也不算得罪,不过嘛,”端木瑛接过绳子,将无根生的手腕脚腕绑了起来,“这个人不太老实,为了他的康复,还是把他绑起来比较好。”
无根生眨巴了下眼睛,空白的,是医院的天花板,他想坐起来却动弹不得,“哎?”无根生左右摇晃着身体,好像手腕脚腕被绑住了,“怎么回事?”无根生的动静引来了医生,“医生,这是做什么啊?我从来没听过看病还需要先把病人绑起来的。”
“哦,你说这个,”王子仲尴尬地抬了一下眼镜,“我夫人说你不太老实,又不遵医嘱,把你绑起来有利于你的康复。”
“不是,我怎么着得罪贵夫人了,”无根生抬起头,“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可老实了,大哥,我叫您一声大哥您帮帮我呗,帮我解开一下绳子。”
看到无根生谄媚的笑容,王子仲挑眉,瑛子还真没说错,“不好意思,我一向只听我夫人的。”
“哎,别走啊,大哥,或者,帮我和您夫人美言两句也行啊。”
“那家伙一直不服气,被绑了一天了,”王子仲想到无根生的‘惨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到了晚上,总算不闹了,你也能清闲点。”
“嗐,就他能对我做什么?倒是你,”端木瑛保住了王子仲,“今天白天工作了一天辛不辛苦啊。”
“也没什么,”王子仲捧住端木瑛的脸,“倒是你,这两天上夜班,熬坏了吧。”
“怎么着,有黑眼圈就嫌弃我了。”
“怎么会,无论什么样子,你在我心目中都是最美的。”
“油嘴滑舌,走啦,”端木瑛朝王子仲挥手告别,“我去上班啦,明天见。”
哼哼,这家伙,看他这下还往哪跑,巡查完所有病房的端木瑛走到了放着无根生病床的走廊尽头。
睡着了吗?看着无根生安详的睡颜,端木瑛撅着嘴,算了,还是先完成工作吧,她的手指贴向无根生裸漏在外的手腕,浅绿色的炁沿着经脉一路下行,“什么?”她的功被破了。
无根生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睁开了眼睛,“医生,给我解开呗。”
“不解开又能怎么样?”端木瑛眯着眼,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你是?那个能破所有功法的无根生?全性掌门?”
“啊,那个,”无根生顿时尴尬起来,“我都说了我的名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了。”
“啊什么啊,给你看病不知道吗,”端木瑛的手指再次搭上无根生的手腕,“别再用功了,不知道动用功法会加重伤势吗?”
“我,”无根生诧异地松开了她的手腕,“我可是全性掌门,你是济世堂的大小姐吧,你这是?”
“没什么,”端木瑛沉着脸,炁沿经脉到达内脏,“无论是不是全性,都不应该死在医院里,只要我能救他我就会救,这只是一个医生的本能而已。”
本能吗,无根生抿起嘴,“要是别人知道你救了我,你可会有大麻烦。”
“我知道,同样,”端木瑛的眼神坚定,“我选择施救,这也是我的选择,无论会不会有麻烦,我都会救人。救人本身是没有错的。”
“那个,”无根生轻咬了下舌尖,“我的钱袋半路遗失了,这次可能没钱付账。”
端木瑛挑了挑眉,“这样吗,我会付你的账单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是对你好,就算躺在这里的是一个分文没有且还不了钱的乞丐,我也会替他付账,”端木瑛的脸被阴影覆盖,“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只要我能救我就会拼尽全力救他,你要是真的想还债的话,”她回头展露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就多做些好事吧。”
看着端木瑛越走越远,无根生也不由得露出微笑,这人也有点意思。既然不给我解开吗,那么只好做一点弊了,无根生猛地掰折了大拇指,从绳套中脱离了出来。
“这家伙,”端木瑛简直要气死了,“三番两次不遵医嘱,仗着身体好就跑了,不知道伤口可能会裂的吗。”
“端木医生,快看,”护士看着怒气冲冲的端木瑛出声提醒,“枕头上有东西。天呐,是消炎药,我们的药品都断了两天呢,这个能救好几个人呢。”
端木瑛诧异地看着那个白色小药瓶,上面用铅笔写着,药费。
这家伙。
“掌门,你回来了,”看着高艮,无根生突然回想起了他之前的话,惩恶扬善吗?那我做的,算不算好事呢?
“你这个不遵医嘱的家伙,还好我这次预见,提前带了不少医用品,”冯曜无奈地看着忙乱的端木瑛,“瑛子,我没事,这些都是别人的血。”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端木瑛抹了一把汗水,扯开他衣物的一角,“看吧,这里还有一处刀伤,都没怎么处理,感染了怎么办。”
“感染了就感染了吧,我,”端木瑛扯住他的领子打断了他的话,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冯曜,你给我记住,和你结拜是我们的选择。就算最后兜兜转转怪到你头上,也不是你一死了之就能解决的事,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要做的,是想办法解决。”
“想办法解决吗,”冯曜站起身,他的眼睛恍恍惚惚,他看着负伤且狼狈的众人,“我,我带大家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