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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FM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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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莫要伤神。”
“我没事。”赵宪拍拍陈羌的手背，却止不住感伤：“都是我自己造出来的冤孽，把佟家搅和进来，害了佟妍，害了自己的儿子儿媳。”
“人都是不完美的。”
“也就只有你会如此安慰我。”
“我跟在老爷身边三十多年了，您刚正不阿，公平办事，在你做市长的这几十年对昀岛市的规划，昀岛市欣欣向荣，您已经很好了。”
“是啊，但唯有一次犯错，却让我一辈子难以心安。”
赵宪深叹一口气，看着男生的照片：“我觉得是他回来了，你觉得呢？”
“老爷，其实您在看到江向明的时候就明白了吧。”
“他不以真面目显露，一定是在背后酝酿什么阴谋。”
陈羌不解：“那您为什么还要答应让克格集团和佟家合作，又不急着签合同呢？”
赵宪起身，冥想随后开口：“一方面我是对佟家有愧，另一方面，嘉煜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才，又是佟家的大儿子，他明白自己承担的责任，所以他想要证明自己，所以我给了他这次机会。至于我没有答应嘉煜签合同，是因为担心江向明背后的人操纵这一切。”
“陈羌，”赵宪说：“最近我总是在做噩梦，梦到小珠和儿子儿媳的鬼魂，她们埋怨我，恨我...思来苦楚，总觉得大限将至。”
“不会的，您只是思虑过度，只要过了明年，您退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
“陈羌，为了万无一失，你去派人调查一下克格集团的法人代表是谁。”
“我这就去办。”
临近期末，专业课考试基本上都是实操课和论文作业，只剩下公共课的考试。赵麟桉和佟时雨经常聚在咖啡店复习。因为他们走在一起的画面过于养眼，以致于咖啡店经常人满为患。
“尝尝，肉干，这个是猪肉，和牛肉是不一样的味道。”赵麟桉撕开一条，递给佟时雨，戴着耳机的佟时雨边看书边咬着肉干：“还是牛肉好吃。”
“肉类有很多种，牛羊肉还有猪肉鸡肉鸭肉，我会慢慢带你吃的。先什么都吃一点，然后再按量吃。”
“好，我都听你的。”佟时雨摘下一只耳机：“你给我吃的，我都喜欢吃。”
“说到吃，我们公共课结束了之后，我们去旅游吧。”
“好啊，我想去琅城，辰城，雲城，还有临晚！”
“我都陪你去。”赵麟桉拿着电容笔轻轻敲在佟时雨头上的发卡上。
佟时雨放下书：“那说好的，都听我的！”
“嗯。”
佟时雨继续翻书，张嘴：“我还要。”
赵麟桉嘴角上扬，俯身轻吻佟时雨，佟时雨抿嘴：“我说的是肉干！”
“啊？我以为你是想要我奖励你了。”
“哼，你别装得很无辜，你就是故意的。”
赵麟桉吐舌头，得意地继续背书。
这么长时间，佟时雨发现自己对赵麟桉的感情越来越说不清，朦朦胧还有点甜。
或许他该答应做赵麟桉的男朋友了。
考试结束了后，佟时雨也完成了本学期的最后一次直播工作，赵麟桉和他回家向赵宪提出两人去旅游的想法。
赵宪微微点头，放下手里的雪茄：“好，你们小两口出去玩玩也正常，看着你们对彼此越来越好，爷爷很开心。”
“要是你们，真的有了感情，等毕业你们就能领证了。”
赵麟桉心里窃喜，因为等佟时雨吐露心意，他们再领了证，他就能和佟时雨做真正意义上的夫夫。
“时雨啊，来，让爷爷看看。”赵宪眼里写满了爱怜：“我们小雨一定要永远开心。”
“爷爷，我现在就很开心。”佟时雨躺在赵麟桉的怀里：“我的爸爸妈妈大哥，还有爷爷和赵麟桉都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开心。”
“那就好，有你和麟桉，爷爷也很开心。”
赵麟桉又突然想起那晚爷爷和佟嘉煜的不愉快，他不清楚为什么，但他的心里总觉得佟嘉煜怪怪的。
赵麟桉没有把他的疑虑告诉佟时雨，毕竟人都是有矛盾的，也许只是一件小事。
佟时雨跪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明天陪我回一趟我家吧，我们和大哥还有爸妈待一天，再去旅游？”
赵麟桉擦擦湿漉漉的头发蹭着佟时雨的脖子：“老婆说什么，老公都听。”
佟时雨笑：“你身上还湿着，蹭得我身上都湿了。”
“湿了好，正好可以一起洗。”“我才不和你一起洗。”佟时雨嘟嘴：“害羞。”
“天不怕地不怕的佟时雨，居然会怕和我洗澡，我终于抓到你的软肋了。”
佟时雨拿着毛巾摁住赵麟桉的头：“少废话，我给你擦擦头发，再吹干头发，不然会生病的。”
“我真幸福。”
“这就幸福了？”
赵麟桉说：“如果能得到你，我会更幸福。”
“想都别想，我们现在还不是情侣。”
赵麟桉委屈：“你就让我憋着吧，憋坏了我一命呜呼，你成了小寡妇，后悔莫及的时候连坟都找不着。”
佟时雨：“放心，憋不死你。”
“但是你又不答应我，我只能憋着。”
“你是为了这个才追我的吗？”
赵麟桉握着佟时雨的手腕：“不全是，谁让你长得好看，还和我结婚了，我喜欢你，追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总算你说了句人话。”佟时雨拿来吹风机，帮赵麟桉吹干了头发。佟时雨自我质疑，他对赵麟桉是不是喜欢呢？他想要承认，但他怕自己只是一时的见色起意，如果关系真的确立，他们彼此还有现在暧昧的快乐吗？
“好了，我抱着你，早点睡。”
佟时雨穿着白色毛衣和水洗蓝色牛仔裤，蓝色的贝雷帽显得他更加明艳动人。
“回个家而已，你至于这么‘隆重’吗？”
赵麟桉被佟时雨强迫换下了自己的休闲装，穿着白色皮衣和黑色裤子，还抓了抓自己的发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去相亲呢。”
“我们毕竟要出去玩很长时间，还是要给他们留下一点好印象的。”
“来，我们拍张照。”、
赵麟桉熟练地接过佟时雨的手机，他们头向彼此的方向靠近，笑得十分灿烂。
夫夫两人回到佟家，杨富正在院子里打太极，佟鹤君和佟嘉煜穿着西装似是要出门。
“爸，妈，大哥，我们回来了！”
佟时雨冲到杨富怀里，杨富抱紧他，止不住的宠爱从眼神里溢出：“你啊，过了年都二十了，还这么撒娇。”
“我永远都会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撒娇。”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佟鹤君让余伯接下赵麟桉手里的礼品：“你也真是不懂事，欺负麟桉，让他拿这么多东西。”
“他是练体育的，这点儿东西他压根都不累。”
赵麟桉作势揉揉肩膀，佟时雨一个眼神让赵麟桉不得不立正站好，不敢再造次。
“麟桉是宠着你。”佟嘉煜说：“也只有他能让你这么使唤了。”
“大哥，你们是要出去了吗？”
“是建材出了点问题，我和妈去看一下。”佟嘉煜没有说太多，他尽量掩藏起来自己着急的神色。
“这么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佟时雨担心。
“没有什么问题，我和妈不放心，这段时间一直在质检，你不用操心。”佟嘉煜揉揉佟时雨的头：“等我们晚上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饭。”
“好，你和妈妈要注意安全，我们等你们回来。”
佟鹤君和佟嘉煜趋步离开。
“爸，真的没什么事吗？”
杨富摇头：“没事的，我们进屋吧，冬天冷，别冻坏了。”
“麟桉今天打扮的和时雨越来越像新婚夫夫了。”杨富打趣：“也就时雨是男孩子，不然按照你们的进展，我看现在我都要当外公了吧。”
佟时雨脸‘唰’地一下变红：“爸！”
“好好好，我不说了，时雨脸皮薄。”
赵麟桉凑在佟时雨耳边说：“要不然我们今晚在你的房间努努力，帮助爸爸实现这个梦想？”
“你疯了吧，我可生不出来。”
赵麟桉笑：“我越来越喜欢看你脸红了，特别是调戏你之后，你这样真想让我一口吃掉。”
“去死！”
佟嘉煜拿出pad：“妈，我们现在不能急，这批建材出了问题，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解决。”
佟鹤君皱眉：“没想到着了别人的道。”
“我也是疏忽大意，没想到他们会以次充好，真假掺着卖。”
“进货商那边联系到了人了吗？”
“对方留的电话姓名甚至章印都是仿冒的，他们会直接找到我们，就像是....”佟嘉煜恍然大悟：“就像是他们提前知道我们在找合作商，也知道我们谨慎，所以他们才布下了局。”
“他们是有备而来的，目的是我们。所以打算让我们用劣质的建材去建造的话，首先市政府建材资料那边一旦检测，我们企业就会发生信誉危机，那赵家也会受到牵连。”
“嘉煜，我们先去看看，以次充好的材料有多少，估计我们的亏损情况，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佟嘉煜安慰佟鹤君：“妈还好我们发现，所以不至于遭受更大的损失，我们起码还有救。”
“嗯。”
果不其然，佟嘉煜发现以次充好的那一批是外国产品，国产的没有任何问题，他松了一口气，损失不是很严重，只有一百万，只要再重新进一批国产的建材，等建成使用这一百万的漏洞只是暂时的，商业街建成后有盈利，这点亏损会补上的。
“还好，损失不大，大概在一百万左右。”
“清点一下劣质器材，然后让顾棋一定要找到那个匿名的卖家，我们要在明年开工前，找到能补上亏空的建材。”
“放心。”
昏暗的棋牌室，男人坐在高级皮革做成的红色坐椅，百无聊赖地拿着手里的拐杖击打沙盘上的几个人偶，男人发出恶魔般低吼的笑声：“鱼上钩了。”
“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因为他们太聪明了，”男人说：“太聪明反而会忽略一些最重要的细节。”
一只类似佟嘉煜的人偶被男人的拐杖击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