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inkmo

3、第 3 章

　　午休时分，云雀恭弥果然履行约定，领着六道骸去参观校舍。
　　说老实话，一个日本的小学校园，再好看再先进又能先进好看到什么程度呢？能好看的过意大利贵族学园？
　　六道骸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微微有些不耐烦。本来他以为云雀不会答应的嘛……谁知道随口应下个什么“咬杀游戏”就轻松答应了自己！那个人……唉，真是有够费解。
　　「云雀君，那里是什么地方？」六道骸奶声奶气地问。短短的手指弯曲指向不远处的一块圈起来的小空地。
　　「……」拜托！长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块菜地好不好？
　　「菜地么？那就是传说中的菜地？！哇！我从来都没见过诶！」六道骸眼冒金光，拉着云雀的衬衫袖子想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后者自然是皱着眉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然后撂下一句「我
　　要走了，跟不跟上随便你。」就真的转身走了。
　　六道骸在原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赶忙跟着他离开了那个看上去很好玩的地方。很多年以后，六道骸再问起云雀恭弥那块菜地里种了些什么的时候，后者不耐烦地挑了挑修长的眉，然
　　后表情酷酷地说「种了一地的凤梨！」前者则是白了白眼睛，嘲笑着说「想不到小麻雀你这么白目！凤梨可是长在树上的！」然后，后者微微尴尬地转开头说「死凤梨你幻听了！」不料前者充
　　分发扬死猪精神，不怕死地仰着头叫道「本凤梨自然是要长在树上的！否则哪里来的肩膀给飞累了的小麻雀休息用呢？」后者听了之后先是愣住随后便是暴走模式。前者疲于打斗，只好自我
　　安慰——打是亲骂是爱又骂又打真补钙OTZ！」自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两人逛得有些累了，便坐在了冰凉凉的小石凳上休息。
　　地方是云雀执意选的。不过六道骸总觉得身后凉嗖嗖的，正好他刚刚才看过一部恐怖片，到现在还都心有余悸……（抱歉啊骸子崩了OTZ）
　　抖啊抖着的，连云雀都发觉到了回头看他一眼。「你很冷？」
　　「……嗯……可不是……嘚嘚……」
　　「真是没用。」
　　「你穿的厚啦！自然不怕的。」
　　「你我穿的差不多。」
　　「欸对了，说起来你为什么不穿制服呢？」
　　「……再啰嗦就咬杀你！」
　　「不是说好了放课后一起玩那个的吗？难道你想现在玩？」
　　「……」云雀恭弥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面前的这个人：难道说……在他看来，别人眼中恐怖到爆的「咬杀」是件欢乐的游戏？！

　　「喂，我和你说啊，我觉得云雀君如果穿上制服的话肯定帅极了！」六道骸还在不气馁地劝说着云雀穿上制服给他看。「……真的！你要相信我啊！你穿上制服的样子……啧啧……我光
　　是用想的就已经心潮澎湃了耶！」「你很烦那！咬杀你！」云雀听得头大，直截了当就伸出了拳，一个稚嫩的左勾拳便抡上了那个人粉嫩粉嫩的肉下巴。
　　「哇！！！好痛！！」六道骸眼前金星直冒，气得咬牙切齿「你做什么？！」
　　「咬杀你阿……」
　　「不是用咬的吗？！你干嘛用拳头打我？！」
　　「……」
　　嗵……
　　「你！！！」云雀不可置信地摸摸嘴角，一丝锈气弥漫在口腔中。
　　他竟然敢打自己！这个转学生六道骸竟然冲自己挥拳头！云雀被这个事实冲击得头脑发麻。

　　从他记事起，身边的人们大多对他亲近不起来。即使是有着血缘羁绊的双亲，也难得像对待小孩子样地待他。
　　云雀本身自然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从不认为自己和那些同年龄的小孩子有什么相同点。
　　今天来的这个六道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对方是个同类了——超越年龄的心智、眼神……云雀惊人的判断力在此时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缺了根筋的同类，
　　竟然有挥拳打向自己的勇气与魄力！……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来而不往非礼也！」六道骸说着，渐渐忘却下颌上的肿痛，得意洋洋地卖弄学问。
　　云雀不发一言。冷不防地，又一拳重重揍上六道骸的肚子。
　　「呜……呕…………你耍贱招！」六道骸蹭地立起双眉。不甘示弱地回敬回去。

　　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两位年方六岁的“君子”在这校园的一角打得热火朝天！
　　似乎无所谓利益算计，就这么单纯的你一拳我一脚，无论事后多么凄惨，也不会有什么「憎恨」、「记仇」之类的事情发生一般。
　　这次“咬杀”事件的最后结果，以城竹老师怒气冲冲的尖叫声作为结尾曲，一遍又一遍地博播放于一年级的楼道里面。
　　传说中响彻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