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予归》boomy

41、快离开了

　　慕凰清跟着皇帝去了御书房，皇帝坐下，神色复杂地看向她，“一定要嫁给凌掣？”
　　“父皇，儿臣自小就爱慕他，如此有才华，如此不同的人为何不能是儿臣的人？”慕凰清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就是要凌掣。
　　“这个容朕考虑考虑，行了，你回答朕的问题，蔡匀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自小被人欺辱，正是他们以欺负这些贫贱人家的孩子为乐，父皇，可儿臣所了解的并非如此，他说的那些人，儿臣前些日子也曾秘密走访，发现蔡匀说的也并非真的，那些欺辱他的人多多少少是家族里的弃子，精神多有些不正常。”慕凰清说了很多，但句句中要害，皇帝知道这些问题，调查从根源去了。
　　但依旧有些人依仗朝中大臣作威作福，甚至都想赛过皇帝。
　　“朕知道，可是蔡匀真的有才能，朕不能失去偏正。”皇帝说的是他作为皇帝的无奈，可慕凰清又怎么会不懂。
　　“世家需要交代，可父皇这件事情该解决了，大渊延续至今已经几百年了，寒门与世家本就是不可调和的，这一次怕是父皇也无法偏心寒门了。”慕凰清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对这个事情很有耐心，想要去尝试。
　　她不喜欢横插一脚，但她喜欢看到有些人跌落泥底。
　　她一直身在高处，没从上面下来过，哪怕下来她也会一直安然无恙，甚至是惊艳的过完一生。
　　但是有些人死了，就真的死了。
　　皇帝考虑了很多，最终这个任务他交给宸王和景夜王去做。
　　他们是他的儿子，但更是臣子，至于慕凰清可以帮衬着，也可以选择不做。
　　慕凰清离开皇宫，去了丞相府。
　　丞相已经到了，听到下人说长公主来了，立刻出去迎接。
　　“臣参见长公主殿下。”慕凰清摆了摆手，“本宫要见凌掣，丞相不必跟随。”
　　慕凰清去过无数次，可唯独这一次她放慢了脚步。
　　她第一次感受到爱一个人的能力，那叫退缩，心疼，所有的情绪凝聚在一个人身上，是那样的害怕。
　　慕凰清走进去，院子里没有人，倒是有棵绿叶子的树。
　　她从某个地方，好像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
　　她走到那边的屋子门口，驻足停顿，听着屋里的琴声，总感觉有些伤感。
　　她听了一会，皱了皱眉，这曲子是个好曲子，只是现在听起来甚是伤感。
　　一曲毕，慕凰清开口:”阿掣好似有些伤感。”
　　凌掣也没有慌张，行礼弯腰，“见过长公主，陛下那里不同意？”
　　慕凰清轻轻嗯了一声，“你未婚，我未嫁，那没人能逼迫我们。”
　　凌掣慢慢走过来，拥住慕凰清，“凰清，你想好了？”
　　慕凰清何其的骄傲，能说出这种话，倒也让凌掣惊讶。
　　这一刻的慕凰清好像是凌掣从未认识过的，如此一个人却是他的心上人，他何其有幸？
　　慕凰清牵过他的手，摸上了他的脉搏，却发现这人内里早就……
　　“阿掣，你的身子……”
　　“没多少日子了，凰清。”他回答的声音很轻，轻到他好像随时都会离开。
　　凌掣的病早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咳血，但他很幸运，临死前见到了一直想见的人。
　　慕凰清抱了上去，“好好活着，珍惜剩下的时间。”
　　凌掣的手也缓缓地摸上了慕凰清的背，似乎是感受着片刻温存，她也许在此刻……
　　两个人也许是……
　　那日，慕凰清待了许久，晚上很晚才离开，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院子里，屋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