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予归》boomy

13、老朋友

　　那夜过后，慕凰清很早就回了长公主府，对她而言，这是仅剩的清闲的地方了。
　　慕凰清一个人坐在书房，昨天晚上皇帝说的话她并没有回答，沉默就是她的答案。
　　皇帝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离开了碧泉宫。
　　她就那样静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顾流年走了进来。
　　“殿下。”慕凰清嗯了一声，顾流年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白小姐出现了，可要去找？”
　　慕凰清摇摇头，“本宫啊暂时不见她，有机会再说，顾阿叔怎么样了？”
　　“我父亲还是老样子，挺挂念你的，找时间去看看吧。”慕凰清嗯了一声，然后说了一些昨天晚上皇帝说的话。
　　顾流年皱了皱眉，面上却露出了笑，“无所谓，我们都站在你这边，秋裕王世子昨日来找我，有兴趣吗？”
　　他指的是交个朋友，并不是指其他的。
　　“他是你的老朋友，你认识也算是为本宫助力。”慕凰清说完，顾流年嗯了一声。
　　他父亲多喜欢慕凰清，他又不是不知道，喜欢到他随随便便就决定让他跟着慕凰清一起去战场。
　　慕凰清在思考，再想后续的安排，“见完柱国公，本宫要去见个老朋友，你该去哪里去哪里吧。”
　　顾流年嗯了一声，他显然懒得多问。
　　慕凰清留他吃了午饭，下午慕凰清就去了一处宅子。
　　后院栽了几棵树，光秃秃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
　　她缓缓走进去，下人看到她却不认识她，只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定然不是一半的人，“您是？”
　　“柱国公家的女儿，我此次来是想看一下凌大人。”
　　下人看出她的样子，自然立刻带他去房间。
　　凌掣躺在床上，整个人病殃殃的样子，总有一种活不过明日的感觉，而慕凰清进去看到的也就是这样样子。
　　凌掣看到来人，要起身行礼的，却被慕凰清按下了。
　　下人会看眼色下菜，看到两个人认识，并且表情没什么变化，想必是认识的。
　　“怎么没在凌家？”慕凰清坐在床边，语气娴熟。
　　“不想在家里等死。”凌掣和慕凰清说话向来如此，慕凰清摸了摸他的脸，“这种话还是少说吧。”
　　“殿下许久不见，您变化蛮大的。”慕凰清依旧摸着他的脸，笑了笑，眼里的占有欲极强。
　　“但本宫却依旧忘不了当时的状元郎啊。”奔赴战场的前几日，殿试结束了，三元及第，多少年没有出现一个这样的人，可偏偏凌掣就是。
　　殿试那日，她在现场，她看着沉着冷静的少年郎，与如今仿佛天差地别。
　　“那你喜欢我吗？”凌掣比慕凰清长两岁，他未及冠就入了朝堂，皇帝对他的能力很信服，慕凰清对他的感情也很复杂，但这句话慕凰清并没有回答他。
　　“收拾收拾回凌家吧，凌丞相只有你一个儿子。”慕凰清起身，跟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这处宅子。
　　慕凰清一向对视线很敏感，但只有这一次她好像失去了这个能力。
　　凌掣一直看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门口，他的嘴里喃喃道:“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