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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南城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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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衾的思绪慢慢被拉回现实,他望着窗外,车子早已驶过樱花林,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美景佳人,只剩下美景。”
池衾先来到了商业区,查看他最近转手经营的咖啡机店——Waiting。
原本的Waiting位于一个偏僻安静的小巷,现在在韩星落的帮助下,池衾在商业区盘下了一个店面,这才有机会将Waiting迁到这里。
池衾到达店里时,发现店里还在装修。他简单地查看了一圈后便离开了。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选择回家休息。下午四点到家后,他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突然,手机电话铃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外面已经天黑。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接通电话,说道:“喂。”
“刚睡醒?”对方问。
“嗯,有什么事吗?”池衾问。
“打牌吗?老地方。”
“几点钟?”
“八点。”
“好。”
电话挂断后,池衾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他站起身去洗了洗脸。
夜里的江城温度还是有点冷的,他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池衾并未按约定的时间到达,毕竟路上堵车,他出门也晚了,迟到是不可避免的。
他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韩星落。她说:“就等你了”
“下午睡过了”池衾说。
“快进来吧!”韩星落催促道,“就差你一个了。”
麻将桌上都是大牌认识的朋友,都比较熟。池衾坐到最后一个空着的位置上,准备开始麻将。
韩星落坐上桌后,他们正式开始打牌。一打起麻将来,一般是不打到十二点不散场的,他们有时打到半夜一两点,或者直接天亮才散场。
牌桌上,韩星落说道:“池衾,waiting开始营业了吗?”
“没”池衾回答。
“那这段时间你不就很闲吗?过几天我想出去旅游,你陪我去。”韩星落摸了一张牌后打出一张牌,“六条。”
“去哪?”池衾摸牌后打了一张牌,“三条。”
“南城。”
池衾本就平静的脸上更加平静,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瞬间沉默。
片刻,他拒绝道:“算了,今天去看了一下,马上就装修好了。”
“池老饭,你又不是很差钱,干嘛不请员工”另一个牌友说。
“就是。”其他人也附和道。
“胡了。”这时池衾突然胡牌,一下子打乱了其他人的节奏。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晚胡的第几场了。
“今晚你火气真好。”韩星落说。
“低调,一下子火气上来了。”哪怕今晚赢了很多钱,池衾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容,看上去仿佛对这个不感兴趣。
韩星落也见怪不怪了。她从认识池衾起,他就这样,脸上总是一副很从容的样子,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有时笑一下也能看出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
不出意外,四人又打到凌晨才散场。池衾今晚赢了不少的钱,火气相当好。
回到家后,差不多两点钟,他洗漱后便上床睡觉了。
韩星落发来消息【池衾,考虑一下去南城旅游吧!】
池衾【行吧!】
池衾答应了,他息掉手机屏幕,一只手扶上眼睛,他闭上了双眼,心里很是复杂。
“人总是要往前看,不能总回到记忆里”池衾脑海中想起谢行的话,心里很是苦涩道“那些记忆我已经反反复复的回忆了好几年。”
一声又一声的叹气,池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晚他又失眠了。
2015年2月,
池衾第一次出远门是在南城旅游,南城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四季如春,充满鸟语花香,流水潺潺,散漫不羁。
每个地方都很值得观赏一遍。
旅行第一天,
南城的阳光总是温暖而明媚,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古城的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两旁的店铺和茶馆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细细品味这悠闲的午后时光。
池衾和森怀漫步在古城的小巷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你看,那边的樱花开得多美啊!”池衾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樱花树,兴奋地说。
森怀抬头望去,只见满树的樱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花瓣随风飘落,如同粉色的雪花。
他微微一笑,说:“确实很漂亮,你有看过江城的樱花吗?也不错。”
“看过,也很好看。”池衾说。
森怀看着前面的巷子,担心地问道:“你确定是往这边走吗?”
池衾看了看周围的路,虽然不确定,因为古城的小巷都长得差不多,但他还是说:“应该快到了。”
“嗯。”森怀相信池衾。
两人继续前行,又绕了好半天,池衾开始怀疑自己走错路了。
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森怀,拿出手机确定地址,又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森怀看池衾刚才的反应,大概猜出他可能找不到地方了,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了句。
“我……”池衾犹豫了半天,又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在一条小巷的尽头找到了那家店。
“我们到了。”池衾高兴地指着那家店说。 “嗯。”森怀也为他露出骄傲的笑容。
两人往店的方向走去,店内的装饰古朴典雅,墙上挂着几幅云南的山水画,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老板,来两碗米线!”池衾大声喊道。
老板笑着回应:“好嘞,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过桥米线端上了桌。池衾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哇,这味道太正了!”
森怀也尝了一口,点头称赞:“确实不错,看来你的推荐很靠谱。”
两人一边吃着米线,一边聊着天,笑声在小店内回荡。
吃完米线后,附近正好有茶馆,森怀提议去茶馆看看。
茶馆内,古色古香的装饰和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偶尔有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
服务员端上了两杯热腾腾的茶,茶汤呈现出深沉的琥珀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池衾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吹,然后浅浅地尝了一口。
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仿佛尝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味道,他把杯子放下,抱怨道:“好苦。”
池衾心里想,这茶的味道与他期待的甘甜相去甚远,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适合这种传统的品味。
“苦吗?”森怀好奇地问,他也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的表情平静,似乎对这种味道并不排斥。
他又尝了一口,然后说:“茶不就是这个味道吗?我觉得还不错。”
森怀心里明白,池衾对茶的苦味感到不适应,但他自己却能在这种苦涩中品出一种独特的风味,这让他感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满足。
池衾摇了摇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任性:“不喝了,我受不了这种苦味。”
他对茶的了解不多,也不太感兴趣。
森怀喝茶的样子,是那么的从容不迫,那么的宁静致远,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和喧嚣都已远去,只剩下他和那杯茶,以及那宁静的氛围。
茶香袅袅,森怀轻轻吹了吹杯中的热气,然后小口小口地品饮着。
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满足和享受,仿佛这杯茶不仅仅是一种饮品,更是一种生活的艺术,一种心灵的慰藉。
池衾竟看得有些出神。
下午,两人又预约了一家民家小院去体验蜡染。在小院的一角,蜡染师傅已经准备好了工具和材料。
师傅耐心地教他们如何扎布,如何用蜡笔在布上绘制图案。
池衾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而森怀则显得有些吃力,他努力地跟着师傅的指导,但总是不得要领。
池衾看着森怀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调侃道:“你也有学不懂的时候?”
森怀没有回应,只是专注地继续尝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尽管有些挫败,森怀并不打算放弃。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来掌握这项技艺。
蜡染的过程是缓慢而细致的。
首先,师傅向他们展示了如何将布料紧绷地固定在木框上,以确保图案的精确性。接着,他们学习了如何用特制的蜡笔蘸取融化的蜡,然后在布料上绘制出各种图案。
蜡的流动性和温度都需要精确控制,以防止图案走样。
池衾很快就上手了,他的手指灵活地在布料上舞动,不一会儿,一幅精美的图案就在他的手下逐渐成形。
他选择了传统的花卉图案,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色彩层次分明。
而森怀则在尝试绘制一个简单的方形格子图案。他小心翼翼地描绘着,但蜡的流动性让他的图案显得有些扭曲。他不断地尝试,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专注和细致。
尽管如此,他的图案仍然不如池衾的那样完美。
一个下午的时间悄然流逝,森怀终于完成了他的蜡染作品。
师傅把两人的作品挂在外面晾晒,阳光透过布料,映出了他们各自的图案。
池衾的作品线条流畅,色彩分明,而森怀的作品则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像是纸上洒满了墨点。
池衾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指着森怀的作品说:“这是什么图案啊?”
森怀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坦诚地回答:“方形格子。”
池衾笑得更厉害了,他的作品无疑是一个满分模板,而森怀的则更像是一个有趣的尝试。
两人站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看着自己的作品,虽然结果不同,但他们都体验到了蜡染的乐趣和南城的文化魅力。
第二天两人去到南城的离市,
池衾和森怀选择了一家位于湖泊之畔的客栈。坐在房间的阳台上,眼前是一片宁静的湖水,美得令人心旷神怡。
湖水清澈见底,蓝天白云的倒影在水面上轻轻摇曳,几只水鸟在水面上嬉戏。
池衾忍不住赞叹:“这景色真是太美了,我都不想走了。”
森怀则拿出相机,开始捕捉这美丽的瞬间。
他一边拍照一边说:“这么美的地方,当然要记录下来,以后可以慢慢回味。”
池衾看着森怀专注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不知道,森怀在抓拍湖景时,也把他拍了进去。
森怀看着照片中池衾的侧脸,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身着白色卫衣的池衾显得格外动人。
吃完午饭后,两人前往周边的景区游览。
南城的风景美不胜收,池衾在每个景点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迹,而森怀则是记录者,全程都在为池衾拍照。
“森怀,你都在给我拍照,我们也来拍张合影吧。”池衾突然想到,他还从未和森怀合过影,这么好的机会不容错过。
“谁来帮我们拍合影呢?”森怀问道。 “等一下。
”池衾看到旁边一位大叔,便上前请求帮忙拍照,大叔欣然同意了。于是,他们终于有了一张合影。
之后,两人又去爬山。山上的风景同样美丽,蓝天白云下是绿油油的草地,偶尔有微风吹动他们的发丝。
晚上,两人回到客栈,由于当地昼夜温差较大,他们都穿上了较厚的外套。
第三天早上,两人睡醒后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他们退了房,带着行李前往市火车站,即将踏上前往贰月市的旅程。
抵达贰月市后,他们先去客栈放下行李,然后开始在古城里闲逛。森怀和池衾漫步在古城的石板路上,周围是充满少数民族特色的古朴建筑,木质的房屋散发着历史的气息。
阳光透过屋檐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古城的巷子错综复杂,但两人并不急于寻找出口,而是享受着迷路的乐趣。
他们经过一家家手工艺品店,店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少数民族特色商品,包括手工编织的围巾、精致的银饰和色彩斑斓的东巴纸。池衾被一家小店里的东巴纸吸引,他轻抚着那些纸张,感受着纸张上粗糙的纹理。森怀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他的目光在店内的银饰上流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看这个怎么样?”池衾拿起一张绘有纳西族图腾的东巴纸,向森怀展示。
森怀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点头称赞:“很有特色,图案也很精美。”
“那我就买下它了。”池衾满意地笑着,将东巴纸交给店主包装。
两人继续前行,不久后来到了古城的中心广场。
这里聚集了许多游客和当地居民,有的在闲聊,有的在跳舞,还有的在享受着纳西族的传统美食。
池衾和森怀被一家小吃店的香味吸引,他们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豆凉粉,坐在店外的木椅上,一边品尝着这道地道小吃,一边观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随着夜幕降临,古城的灯火逐渐点亮,为这座古老城市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池衾和森怀沿着小河漫步,河边的柳树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婀娜多姿。
他们听到远处酒吧传来的吉他声和歌声,丽江的夜晚弥漫着浪漫与活力。
“森怀,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池衾感叹道。
“确实是个值得喜欢的地方。”森怀想了想,微笑着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沿着河边的小路漫步,他们的影子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拉长,仿佛与古城的历史交织在一起。
晚上,两人回到客栈,吃过晚饭后回到房间。
池衾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的不适如潮水般涌来,他的意识在昏沉与清醒之间摇摆。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穿越一片迷雾,沉重而艰难。
他的头部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牵引,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他身体的不适。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渴望向森怀倾诉自己的痛苦,另一方面又不愿成为负担,打搅森怀的兴致。
他闭上眼睛,试图通过睡觉来逃避不适,但那股不安却如同细碎的玻璃,刺入他的每一个细胞。
森怀洗完澡出来后看到池衾已经睡了,他关上灯后也躺在床上。
刚躺下,他就听到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于是喊道:“池衾。”
池衾没有回应,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池衾!”森怀走下床去查看池衾的状况,看到他痛苦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森怀急忙打开灯,看到池衾脸色苍白,他伸手抚摸池衾的额头说:“你发烧了。”
森怀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自责,他责怪自己没有更早地察觉到池衾的不适。
随着池衾呼吸的加重,森怀很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他迅速穿上衣服,决定带池衾去医院。
在医院的长椅上,森怀静静地守候着,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池衾,眼神里透满了对池衾的关心和心疼。
森怀陪池衾打了一夜的针,他半夜几次醒来查看池衾的状况。
凌晨四点,池衾打完针后,森怀就带他回酒店了。
今天两人原本打算去爬雪山的,但森怀看到池衾的身体状况实在不行,便推迟了行程。医生告诉他,池衾这是因为高原反应发烧的。
他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池衾,心里很是犹豫要不要取消爬雪山的计划,但又考虑到池衾对爬山的期待,决定等他好些再尝试。
第二天,池衾稍微好了些,但仍有点低烧。他还是很想去看看雪山,于是强撑着身体和森怀一起去了雪山。
去雪山的路上,他们途径一条河,叫白洛河。白洛河的水寒冷冰凉。
当时,两人站在河边听人解说,相传相恋的人若能在水中站住5分钟,就会对爱情忠贞不渝。
池衾看到有几对小情侣上去试了,还真的立住了,他也忍不住好奇想上去试试。
等到上一旅游团的人离开后,他拉着森怀也上去试。
森怀不愿意,说这都是情侣上去的,他们站在这上面干嘛。
最后,在池衾的软磨硬泡下,森怀还是陪他站了上去,他们站了足足五分钟没有倒。
从白洛河出发到山脚,他们首先乘坐索道,随着缆车缓缓上升,雪山的壮丽景色逐渐展现在眼前。到山上后才正式开始爬山。
池衾手里拿着氧气瓶,他猛地吸了一口,森怀看到后担心地问道:“又不舒服了吗?”
“没事,已经好多了。”池衾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说。
“难受就告诉我,不用勉强自己,身体为重。”森怀看着池衾的样子很是心疼,但也没有办法。
随着海拔的升高,氧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池衾开始感到呼吸急促。
他扶着栏杆,步伐逐渐放慢,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池衾的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消耗。
森怀注意到了池衾的变化,他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关切地问道:“不舒服?”
“现在很难受。”池衾说话都开始大喘气,他拿起氧气瓶吸了几口。
森怀看了一眼前方的路,说:“要不你先下去,别继续往上走了。”
池衾看了一眼前面,犹豫着没有说话。
“没事,我一个人也可以,你先回客栈,等我回去。”在森怀的劝说下,池衾还是先回去了。
池衾回到客栈后不久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森怀回客栈时已经是晚上,他看到昏暗的房间,他猜池衾可能已经睡着了,便没开灯。他走到池衾床边,月光透过窗子使森怀可以微微看清池衾脸的轮廓。
森怀站在那,看着池衾平静的睡颜。
过了一会儿,池衾像是感觉到森怀的人影,慢慢睁开了眼,看到森怀站在床边说:“怎么不开灯?”
“怕打扰你休息。”森怀说。
“我已经醒了,你可以开灯了。”池衾微微勾了勾嘴角,听森怀这么说心里很是开心。
晚上,池衾与森怀聊了一会儿,他便感到遗憾这次没能与森怀一起登顶。
森怀看出他的情绪不高,便安慰道:“下次有机会再来南城,你身体舒服些了我们再一起爬到山顶。”
“嗯好。”池衾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
南城真的很美,还有很多地方来不及去,就连只是听说过的花海在这里两人也看到了。
一周的旅行结束,两人坐上了回江城的航班。
池衾在机场还念念不忘地说:“南城,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