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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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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倒霉,前几天杜二和陈三领着人去抓王菱,结果反落得个横尸街头的下场,侥幸逃回去的那些人吓得要死,一问三不知,李文涛气得摔了不少东西。想他堂堂李府二公子,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竟然被一个女人三番两次戏弄,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李文涛胸中怒火难以平息,趁父亲外出之际,他找了大哥帮忙。李文瑞看着斯文有礼,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对于这个胞弟算的上是爱护有加,毫不犹豫地给了他四名得力人手。
李文涛为了感谢大哥,耐着性子陪着他处理了好几日的事情。
早上他领着四个人在街上闲逛,众人见状,皆明智地保持距离,生怕沾染是非。
正当他感到无趣至极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穿透了周遭的沉闷,循声望去,一位妙龄少女映入眼帘。她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一件浅蓝色衣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狡黠的光芒,红润丰满的嘴唇微微翘起,显露着俏皮可爱的一面。
顿时心念一动,这丫头长得还挺漂亮!
“姑娘,请留步!”李文涛的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贪婪,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吃掉般。
小梅抬头,对上了这位锦衣华服公子的目光,心头一跳。
“这位……”小梅刚想开口,一旁的大叔突然发难,“今天怎么回事,这豆腐都不足秤!让你相公再送点过来,不然我就不给钱了!”
小梅一时愣住,不明所以,她哪里来的相公?
“还不去拿?愣在这里干嘛呢!”大叔满脸气愤的催促道。
小梅看着一反常态的刘大叔,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低眉顺目的答应一声,转身欲走。
“喂!”李文涛的右脚轻轻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别急着走啊,我叫你呢。”
“这位公子,您还有何事?”小梅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戒备。
“你叫什么名字?”李文涛直接问道,目光闪烁。
小梅心中警铃大作,连退两步,以更加警惕的目光审视着他。
“别怕,我没有恶意。”李文涛见状,非但不收敛,反而笑得更加放肆,一步步逼近。
小梅被看的毛骨悚然,又往后退了几步,神情慌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不要靠近我!不然我喊人了!”
“喊吧,就算喊破喉咙,这扬州城里,又有谁敢来救你?”李文涛的笑声里充满了自信与狂妄,他缓缓伸出手,企图触碰小梅的脸庞。
小梅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他,随即转身狂奔而去。李文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惊得一愣,随即大怒。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李家在这扬州城里只手遮天,只要没出搞大事情,平日里李文涛的种种行径,大家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集市上原本热闹的气氛,随着李文涛一行人的经过,变得压抑,连商贩的叫卖声都小了几分。
就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一位身着古朴青灰色道袍的青年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的发髻高挽,以一根简约的玉簪固定,眉宇间,一对剑眉斜飞入鬓,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蕴含着山川湖海般的深邃与广阔。
背负长剑,手持拂尘,神情肃穆。
“阁下为何挡住我等人的去路?”文涛的口吻中满是不屑与傲慢,挑衅地望向那淡然自若的来人。
来人轻轻一扫眼波,语气中带着一丝超脱尘世的清冷:“无量天尊,贫道不过云游四海,偶遇公子于此,怎言阻挡?”
李文涛一时语塞,怒目瞪视,半晌才挤出一句:“既是偶遇,道长还请行个方便,让出路来。”
道人轻轻摇头,目光深邃:“贫道观公子面带不祥之色,似有灾祸临头。若不嫌弃,愿为公子化解一二。”
李文涛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道:“你区区山野道士,也敢妄言为我消灾解难?真是贻笑大方!”
“公子切莫妄自菲薄。世俗有句老话说的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若非公子自身行径有亏,恐怕也轮不到贫道出手了。”道人说道。
“放肆!”李文涛看出来了,这道士就是故意找茬来的,他冷哼一声,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四人立马上前,将道人包围在其中,恶狠狠地看着他。
李文涛嗤笑一声,不屑道:“哼,乳臭未干的小道士,也敢学别人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道人佛尘一挥,一股巨力直冲他们几人。李文涛连同那四人措不及防,被震飞出去数尺。
“少爷,你没事吧?”一位中年男子突现接住了李文涛,低声问道。
“没事。”李文涛站稳身形,目光如炬,紧盯着道人,眼中杀意涌动。
那四个人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纷纷吐血昏厥在地上,没了动静。
中年男人其貌不扬,但目露精光,散发着强者的威势。
“道长,今日之事不如就此罢休,如何?”
道人之前便隐约察觉到这废物公子身边有高手存在,稍加试探,果然如此。
“阁下实力不俗,却为何为虎作伥?”
“世事难料,诸多无奈,总有些身不由己。”中年男人叹息道,眼眸幽深,似乎藏着太多的苦衷和秘密。
道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世事无常?贫道倒想领教一番阁下的高招,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令阁下身不由己。”
言罢,道人拂尘一挥,身形如电,向中年男子疾冲而去,攻势凌厉,雷霆万钧。中年男子见状,亦是不敢大意,全力应战。两人交锋之处,气浪翻涌,围观人群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殃及池鱼。
片刻,二人各自后撤三尺,拉开了距离。
“道长功力不凡。”中年男人赞许道。
“阁下也不差。”道人淡然回应,随后目光转向李文涛,“多行不义必自毙,公子好自为之。”
道人说完,转身飘然离去。
满地狼藉,众人散去,除了躺在地上的四人,小梅父女不见了踪迹。
李文涛气急败坏地踹了地上的四人一脚:“废物!一群饭桶!”
混在人群里的谢初瑶和靖承对视一眼,悄悄离去。
李府内。
李文瑞得知了白日街上的事情,担心李文涛安危,便让他这段时间都在府中待着,李文涛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愤懑应承下。
回到院子里,李文涛一屁股坐在椅上,心中怒火如烈焰般熊熊燃烧,“这该死的云游道士,害得本公子颜面扫地!可恨!可恨!”
猛然挥手,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院中回响。
一旁伺候的丫鬟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
“滚出去!别碍本公子的眼睛!”李文涛大喝一声。
“是。”
丫鬟听见李文涛的骂声,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跑了出去。
噼里啪啦——
李文涛愤把屋里能摔的东西统统摔了一遍,仍旧难泄心中之恨。
“来人,去把月娘叫过来!”李文涛怒吼道。
很快,月娘被丫鬟引领着,步入这满室狼藉之中。
她身着藕粉色的衣裙,肤若凝脂,眸中藏着恐惧,跪倒在地,低声道:“奴婢拜见公子。”
李文涛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而淫邪,他缓缓起身,如同猎豹审视着猎物般,细细打量着跪在脚下的月娘。一抹冷笑悄然爬上他的嘴角,他以一种近乎玩味的语气说道:“贱婢,给本公子爬过来。”
月娘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强忍着恐惧,颤抖着向前爬行。李文涛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他抬起右腿,毫不客气地踩在了月娘的肩上。
“哈哈哈……”
笑声中充满了残忍与疯狂,在空旷的屋内回荡。李文涛低头望着脚下这个柔弱无助的女子,心中那股暴虐的欲望愈发强烈。他伸手挑起月娘的下巴,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道:“月娘,你可知道,你这副模样,最是让本公子心动。你越是柔弱,越是可怜,本公子就越是想要将你践踏于足下,狠狠蹂躏。”
月娘脸上写满了绝望。
“把衣服脱了。”李文涛松开手,命令道。
月娘紧咬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有丝毫反抗。随着李文涛一声令下,她颤抖着解开衣带,一件件衣物缓缓滑落,露出了她瘦弱的身躯。
李文涛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根鞭子,走到月娘跟前,举起鞭子,狠狠抽在月娘身上。
“啊——”月娘惨叫。
“叫啊!继续叫!”李文涛用力甩了几鞭,皮肉红肿。月娘疼痛难忍,却只能忍耐着,眼泪不断流淌。
月娘越是痛苦,李文涛就越是兴奋,鞭子一次又一次的落在月娘身上,鲜血染红了肌肤,直到月娘终于承受不住,昏倒在地。
李文涛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月娘,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随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水泼在月娘身上,“滋啦”一声,月娘痛苦呻吟一声,再次醒了过来。
她虚弱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李文涛那张狰狞扭曲的脸,还有沾染了鲜血的鞭子。
李文涛看到月娘醒来,眼神变得阴森恐怖,恶狠狠的说道:“怎么样?滋味很舒服吧?哈哈哈……当初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如今还不是照样在本公子压在床上,哼,不过是一个贱货,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仙女呢?”
月娘麻木而绝望,心里充斥着悲哀。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我要遭受这些?”
恨只恨她手无缚鸡之力!恨只恨她生了张好相貌!恨啊!
李文涛粗鲁地将月娘拉起来,推倒在桌案上。
血腥,暴力,□□。
靖承隐于暗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无波无澜。
半夜折磨,月娘被抬回房间时,已是奄奄一息。
丫鬟为她清理身子的时候,手不住地颤抖,命如草芥,卑微如尘,希望姑娘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千万别再遇上这种恶人。
“吱呀~”丫鬟关上门,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月娘~长大我要娶你做媳妇儿~”桂花树下,两小无猜,少年郎满脸真诚,对爱慕之人许下承诺。
“那你要快点,我等你哦~”小女孩笑着说道。
红烛摇曳,白头偕老,桂花树下,儿孙绕膝,两个老人幸福的合上双眼。
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月娘睁开眼,满室凄凉。
“你想报仇吗?”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想!”月娘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声音嘶哑。
一颗药丸落在颈边,“吃了它。”
月娘毫不犹豫的吞咽下药丸。
“很好,接下来你只需要……”
夜尽天明,月娘恍然昨夜做了一场期待已久的美梦。她抬起手,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点印在手臂上,她用力搽着,那红点仿佛是天生就长在哪里。她裂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