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你的钱》杜比同学

9、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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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是夏琳玉小姐。

　　她来的时候家里正巧只有我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带着精致的帽子，细长的腿在裙下若隐若现。

　　“你好。”夏琳玉站在门外，双手拎着小皮包向我问好。

　　“呃……你，你好？”

　　她见我没有反应，于是提醒我：“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赶忙偏过身：“抱歉抱歉，请进。”

　　夏琳玉很自然的走进来，坐到沙发上，反倒是我有些僵硬，我给她接了两杯水：“你是来找何时的吗？他现在在公司呢，你可能要等到晚上他才会回来。”

　　夏琳玉有些傲慢看着我，小声嘟囔：“你有什么好的……”

　　我没听清：“啥？”

　　夏琳玉不耐烦的皱眉：“我问你，你和何时什么时候认识的？”

　　“嗯……去年冬天吧。”

　　“你们才认识一年！”

　　“对，对啊……怎么了？”我并不明白她为什么激动。

　　“哼，我和他可是青梅竹马！我认识他十二年了。”

　　“嗯……”我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哇，哇哈，哇塞，哈哈，哈……哈。”

　　见我干笑，夏琳玉好像更生气了，她把包包用力的扔在沙发上：“你叫什么！”

　　“我，我没叫啊。”

　　夏琳玉抓狂：“我问你名字！”

　　我被吓一跳，往后默默退了半步：“王大海。”

　　“好！”夏琳玉摆出和我宣战的模样，“王大海！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要突击检测你！”

　　“啊？”我摸不清头脑的看着莫名其妙的夏琳玉，“什么突击检测啊？”

　　“你不用知道，反正你现在必须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快点！”

　　“我不。”我把手机藏到身后，“我为啥给你，从你进门到现在，你说的没一个字我听懂的。”

　　见我不给，夏琳玉竟然跑过来抢，她抢我就跑，我们两个人居然就这么在何时家里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跑了几遭后的夏琳玉气喘吁吁的瞪着我：“王！大！海！”

　　“干嘛！”我躲到厕所里把门反锁，在厕所里回答着门外气急败坏的夏琳玉。

　　“你把门打开！”

　　“我不。”

　　“打开！”

　　“不！”

　　“三！”

　　数字一出来，我全身的汗毛直立，童年李林英给我造成的阴影瞬间浮现。

　　“二！”

　　小时候我不爱吃饭，李林英就会满院子追着我跑，嘴里威胁到：“老子数到三，你再不跑过来给我吃饭，你就给我等到！”
　　不过我向来没听到过李林英口中的“一”，因为她数到“二”的时候拖鞋已经在我脸上了。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从古至今男人狩猎用的是长矛，而女人可能就只用在远处喊“老子数到三”，这个玩意就算是老虎来了，在“二”的时候也会乖乖坐下。

　　“好好好，我出来！”还没等夏琳玉喊道“一”，我实在忍受不了的开门。

　　夏琳玉见我出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三下五除二的用我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她拿着显示着我电话号码的手机在我眼前晃。
　　“行了，我知道你的联系方式了。”夏琳玉心满意足的从客厅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

　　“你为啥要我联系方式？”我站在夏琳玉身后问。

　　夏琳玉看了我一眼，我看见她有些不满的咬了咬牙，随后她拨动她的长发：“你现在不需要知道，我告诉你，从这一刻开始你要时刻等着我的电话，要是你没有通过我的考验，那我就……算了，没什么。”

　　说完，夏琳玉就潇洒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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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何时说在家里饭桌发生不愉快的事过后，何时好几天都没回家，回来沾床就睡，我有些担忧的看着何时。
　　人又不是机器，怎么能这样工作呢，身体会垮的啊，可是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学点补身体的汤在何时回家的时候逼他喝点。

　　“起来起来，喝一下汤。”我叫起刚回家就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何时。

　　何时根本睁不开眼睛，困的开始说点糊涂话，说什么不喝不喝，睡觉。

　　我无奈的拉起何时，让何时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像哄小孩一样：“来，最后一口啦，再来一口，这真的是最最后一口了。”

　　我就这么喂了何时三个月，看着何时不但没消瘦反而还有点发福的身材就满满的成就感。

　　怎么感觉，我越来越有母性光辉了……我忍不住怀疑自己。

　　一天晚上何时带着我来吃牛排，这是一家高级西餐厅，何时还特地给我定制了一套西服。

　　我穿着合身的西服有些别扭：“要穿成这样才能吃到牛排吗？”

　　“好看吗？”何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带着疲倦的眼神看着穿着西服的我。

　　“还……好吧，我还是觉得T恤更舒服一点。”我无从适应的看着镜子里穿着西装的我，好像一个套上大人衣服的小屁孩。

　　何时笑了笑：“很帅。”

　　我瞬间开心：“真的吗？”

　　“是啊。”

　　“那我喜欢这个西装。”

　　何时带我去的是一家需要预约的高级西餐厅，他给我把每个牛排都点了一份。

　　我错愕的看着何时急忙摆手：“我吃不完这么多的。”

　　“没让你吃完，每个都尝尝。”

　　“不行！怎么能这么浪费粮食呢，这都是肉诶。”

　　何时笑道：“那我们就把剩下的带回家，想吃了再热来吃。”

　　我终于松口气：“那就行，那我就都尝尝。”

　　我发现每一份牛排都不是当初和溜子吃的那个味道，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上次我们吃的那个不是牛排。

　　我不会用刀叉，有些尴尬，何时没说什么只是让服务员拿来了两双筷子。

　　“你说得对，这个牛排其实吃了几口以后就一般般了，干吃肉有点腻我想配饭。”我夹着一整块牛肉塞到嘴里。

　　何时也咬了一口牛排：“是吧，其实没有爆炒小牛肉好吃。”

　　“嗯嗯。”我认同的点了点头。

　　整个严肃的西餐店，我和何时相视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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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种的小葱有一排有些泛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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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何时还是像往常一样，只是何时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更加繁忙。

　　我看着冰箱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吃而剩下了好几天的冷饭叹气。

　　我：你今天回来吗？

　　消息发出去却迟迟得不到何时的回复，我盯着反常的何时出神。

　　这段时间的异常我不可能没有察觉，但我不知道我能以什么身份去问何时他发生什么事了。

　　当初在三亚时，有一次我按往常一样穿着救生衣漂浮在海面，随着海浪的翻涌而漂浮，直到水淹没我的胸口时我才发现我的救生衣漏气了，但那个时候的我已经离岸边有了段距离，我只能不停的向岸边游。

　　我游一米海浪把我推回两米，无力感比海水先淹没我的全身，到现在我也无法忘却那次的无力。

　　可我现在看着没有回应的屏幕，我却觉得这次的无力感胜过海边那次。

　　晚上雨下的很大，我还在担心这个雨会不会把花园里的花砸死时，何时满身酒气的回来，跌跌撞撞的摔在门关那，吓得我急忙去拉何时。

　　何时把我拉下，让我也摔在地上，我刚想爬起来就看着何时眼睛猩红的看着我，我有些张皇失措的看着何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何时扑过来抱住我，我能感觉到，这个拥抱和之前的拥抱不一样。

　　还不等我做出反应，何时一把捧起我的脸亲上去，何时用力的逼迫我张嘴，像是要把我吞入腹中般粗暴的吻着我，吸吮着我的舌头，嘴唇，我瞪大眼睛，想推开何时，可是何时力气很大，死死地捆住我，我愤怒的捶打着何时，每一拳都用了全力。
　　但即使这样，何时也不放开我，他亲的热烈却又有些委屈，他好像要把所以积攒的情绪通过这个吻告诉我，我生气的死命咬住何时的舌头，直到血腥味充斥两人的口腔何时才疼得把我放开。

　　何时刚放开我就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何时脸上，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你他妈在干什么？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何时还想扑过来，被我一脚踹开，何时疼得捂住肚子蜷缩在地上，肩膀还止不住的颤抖，这个画面就像是路边被打湿的小狗，让我觉得是不是自己下手重了。我赶紧去看何时的情况，没想到拨开糊在何时脸上的湿发，映入眼帘的是泪如雨下的何时，我赶紧拉起何时，帮他擦去眼泪仓皇道歉：“对，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何时没理会我的道歉，只是看着我，他通红的眼眶包裹着漆黑的眼眸，那双藏着许多秘密的眼眸好像终于到了他的极限，波涛汹涌的情感在现在全部爆发。

　　“我喜欢你。”

　　我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不知道作何反应，但好像我的泰然自若激怒了他。

　　他疯了般喧泄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何时着魔般一直重复这着四个字，声音颤抖而绝望，我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何时，雷电交加，到后面已经哭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何时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深水中苦苦挣扎，拼命在告诉岸边的我可不可以救救他。

　　我心情复杂，不知道该用什么情感面对何时，其实我一直能隐隐感觉到何时的感情，但当何时亲口告诉自己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现在的何时哭成这样，我也只好抱住何时，轻轻摸着何时的头，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久，激动的何时在暴雨的背景声中平复下来，我也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何时的头，像唱安眠曲一般重复着没事的，没事的，我没生气，好像是在安慰何时，也好像是安慰自己，直到何时传出平静的呼吸声，我才背起何时，把他放到床上。给他把湿衣服换下来，打热水给他擦了擦身子，又拿毛巾把何时头发包起来，弄完这些，我才有时间回到房间整理自己乱成一团的思绪。

　　我不敢辞掉这个工作，也没有辞掉的勇气，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和何时相处的画面，也没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但往往就是平淡更能抓住人心。

　　我问自己刚刚何时亲自己时感到恶心了吗？思来想去都只有生气，这倒是把我气笑了，我又去接了杯热水给何时，看着熟睡的何时，我叹了叹气，扶起何时，把热水给他喂下去。

　　我摸着何时的额头，悄声说道：“何时，其实在秘密基地那次我没睡着,你的秘密我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