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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迟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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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阙就一脸黑线的睁着个眼,盯着天花板。
此时此刻,他的脖子上挂着两条胳膊,下身被挂着两条腿,上身还有一个人的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他明明反感的人的接触,这一觉,他睡的很好,没有早起,没有失眠。
有一点可耻的是,他的晨.勃.和以往的不太一样啊?怎么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一次的,程度有点厉害。
沈阙试图挣开挂在自己身上的想去趟洗手间,但这人小小的身躯像有很庞大的力量一般,趴在他身上纹丝不动,甚至沈阙稍微用了点大力推了一下,芸依哼唧了两声搂沈阙就搂的更紧了,沈阙的脸色也随之更黑了。
沈阙压低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是那么的恼怒:“下去。”
“嗯~几点了?”芸依没有松开搂着沈阙的手,反而是先问问时间。
沈阙微蹙着眉开口:“先放开。”
芸依动作缓慢墨迹的放开了沈阙的脖子,在床上像条蛆一样乱跳着蠕动。
沈阙拿起枕下的手机,开了下时间,不紧不慢:“9:30。”
?
刚刚沈阙说什么?9:30?!第二节都已经过一大半了,江研呢?周瑞呢?!我定的闹钟他妈都怎么没响?谁他妈给我关上了?!!
芸依一个猛子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芸依猛子扎的快,身上的黑色加绒贴身上衣早已在不经意间爬上了芸依的腰。他速度跨过沈阙,拉开窗边的帘子,扫视一圈,江研的床铺,和自己的床铺都是空空如也,不动脑子也知道,江研和周瑞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只顾他俩,丝毫不管他和沈阙的死活!
沈阙看着眼前若隐若现的腰上的人鱼线,面部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但心里有些奇怪: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瘦?跟个娘们似的。
沈阙或许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芸依的腰,鬼使神差的,他的手抓上了芸依的右腰。
沈阙的手很凉,芸依感知到腰部有个冰凉的触感,急忙的往旁边一滚。
滚到一边,他爬起来,跪坐在床铺上,语气十分无语:“你手冷你用我腰子暖啊?肾虚找不到媳妇咋整?你赔我个媳妇啊?”
三连问,问的沈阙再度一脸黑,他没有理会芸依,掀开被子,套上和昨日一样的黑色卫衣,翻身下床,抓起羽绒服套在身上,将卫衣帽往上一提,戴在了头上。
进了浴室,洗漱,出浴室,开宿舍门,关宿舍门。一气呵成。
芸依还是坐在床上跟个呆子似的看着沈阙的一举一动。直至沈阙消失在宿舍里,宿舍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楼下保洁阿姨清扫地面雪堆的声音,和芸依自己的呼吸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挂在墙中间的圆形钟表吧哒吧哒的转动着。呆愣了五分钟后,芸依才如梦初醒,想起来自己迟到了!而且还是迟到的男神的数学课!
虽然深知男神开明不会罚他们过狠,但芸依经过初中时迟到的教训,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他快速穿好衣服,跑出宿舍前还不忘了拿上自己和沈阙挂在梯子旁的围巾还在口袋里揣了俩牛角面包和一杯纯牛奶。
冲到教学楼台阶前时,好巧不巧,一个浑身上下充满着主任气息的人从楼梯口走了出来。那人身材有着中年发福的胖,头发有点秃,带着老式长方形黑框眼镜,来人正是赵文山。赵文山一脸严肃的盯着芸依,站在教学楼梯口“守株待兔”。
芸依本来就在奔跑,看见赵文山突然出现在楼梯口,脚下一个打滑,直接磕在了台阶上。“啊,我靠!”好在磕到是腿。
赵文山看自己学生摔了,也不管什么守株待兔,庸胖的身体,笨拙的朝芸依这个方向跑过来,结果他还没扶起也在台阶处一个打滑,“哎哟!”屁股直接来了个“三连击。”
赵文山捂了捂自己的屁股,第一时间转身说芸依:“你这孩子,迟到就迟到,跑这么快干什么?摔着哪了,用不用我送你去医务室?”
芸依木讷的摇摇头:“赵主任,我可能没啥事,您的屁股直接来了三连暴击,我想问问,您有啥事吗?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赵文山慢慢扶着台阶有些吃力的站起来,接着拉起了芸依,捂着屁股哈了几口热气,才跟芸依摆摆手“老骨头了,牢固的狠,你没啥事的话。”赵文山的变脸果真比翻书页还快,他立马声音严肃,音调放大:“你没事就好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迟到?一迟到就是迟到两节课?可以啊你,我都抓到你几次了?这次看你摔倒份上,饶你一次,下次让我在抓到,记过再把家长叫过来!”
风呼呼的刮着,芸依连忙摇头:“下次不这样了主任,我这就回教室。”
说完,芸依在赵文山的注视下,爬上了楼梯。
跑到教室门口,芸依刚准备整理心态打报告时。
叮铃铃——
下课铃声却打响了,芸依一下钻进了旁边隔了两个班的厕所里。
郑元手里拿着数学课本和大三角板开门走了出来,他左看看右看看,像是要找什么人一样,但他四处看了看,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芸依看这郑元进了教师办公室,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呼~至少可以晚点挨骂。”
嘭——
三班正在打闹的同学们,纷纷静了声,全部不约而同的看向教室前门。
只见一只叫和一截小腿暴露在大家的视野里,不过从裤子上的两条杠来判断,来人并不是主任或老师来找茬的。
正有同学想去前门看看时,那人突然蹦了进来:“皇上驾到!都快恭迎朕!”
好的,在蹦进来的一瞬间,把刚要探出脑袋看看是谁的司耀一下给崩一边去了。
“噢!”司耀捂着额头,眼睛打开一条缝,看到了芸依那张欠揍的脸,额头传来疼痛,气的司耀无能狂怒:“芸依!你,你闲的没事装啥皇上啊,我头被你崩掉完事了!”
“没事兄弟!”芸依嗤笑一声,伸胳膊揽过司耀的脖子,笑嘻嘻道:“一点点小伤而已~对像我朋友这样肌肉发达,身强体壮,长得又帅又结实的,一点伤害力都没有的好吗~”
司耀被芸依吹的飘飘然了,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他努力挤出他那几乎可以谈得上没有的肌肉,展示给芸依看。
芸依却是非常捧场,非常给力,他竖起大拇指:“帅!硬!绝!真是太very good了!兄弟我还要找人算账去,先走一步。”
“哎?”司耀一听算账,觉得有瓜要吃,舔着个脸也想跟着去:“啥呀?算啥账?我也想去看看成吗芸哥~”
司耀一般想要东西时或想跟芸依一起吃瓜看戏、听瓜听戏时,就会喊芸依芸哥来讨好芸依。
“走!”
随后,两人一起走向江研周瑞靠北边窗的倒数第一排两人的双人位置前。现在是下课时间,他俩位置前面的俩同桌不知去了哪里,芸依和司耀就顺势转过他们的椅子。
芸依坐下来,面无表情,装作一脸严肃,如同一个准备拷问死刑犯的警察。
江研和周瑞可谓是神同步,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摸摸脖子,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极为“贱”的笑容。
“你们有什么想要跟我解释的吗?”芸依问。
“噗。”江研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是不是,小依依,你听我解释~其实就是吧,今天早上醒来时,看你们的床铺如此寂静,我和阿江啊,误以为你和沈总已经走了,所以啊,我跟阿江我俩就自己先走了。我俩没有故意不等你们意思的~你看我们都在一起当兄弟这么多年了,你哥我的话,你难道还不信任吗?”
芸依微微眯起眼睛:“我记得我小学五年级有一次迟到是因为在你家住了一夜后,第二天你仗着周爸不在家,让司机送你去上学了,你把我锁卧室里了。卧室还隔音,我哭嚎着喊饿都没人听见,要不是班主任给周爸发消息,你真敢把我锁里面一周。所以,这次你敢说你不是故意不叫我的?还他妈把我手机闹钟关了?”
周瑞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我想干的,都怪江研。
话音未落,芸依就把额头贴在周瑞的额头上,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周瑞的眼珠:“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关我闹钟。”
周瑞看芸依贴自己那么近,心脏好似骤停了一瞬。
他嬉笑着:“我没关。”芸依的闹钟。
话还没说完,再次被芸依打断:“那你敢骂誓吗?”
周瑞无奈,笑着点头,语气很贱:“我就是玩了个小时好开的‘玩笑’而已,有什么好质问的吗?”
一旁看戏的司耀,砸吧砸吧吃瓜子的嘴说:“其实吧,我觉得脆脆腚的做法有些贱了。”
“脆脆腚”这个外号是周瑞,因为他就从桌子上蹦下来就给腚摔成尾椎骨骨折了,大家都觉得他的屁股太脆弱了,给他起了个“脆脆腚”的外号,寓意他的腚太脆弱了,当然,他们还想叫周瑞“钢铁腚”,但是他的腚一点也不钢铁,不符合条件,就给他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