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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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在桔子头少年发表了他那万分诚恳但也同时万分让人惊讶的拜师宣言之后，今川直接进入了呆滞——无措——抓耳挠腮的三段变化，并且深切的开始痛恨自己的懒惰来。
OTZ……他真该装作看不见这个虚的，不，他真该在看到虚的瞬间就立马抬脚绕道的！
现在要怎么办啊？今川的内心万分纠结。他既不擅长装酷对别人冷面相待也不擅长推托别人的请求。现在的情况对他这种性格软弱的废柴来说，简直比面对一整排的大虚还要麻烦。
面对大虚只要跑就行了，可是面对桔子头少年，难道要他转身就跑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表面呆滞，内心抽搐了半晌之后，今川实在忍不住，只好抓着已经乱得很彻底的头发嘟囔着说：“那个……少年……不是我不想教你……是我的办法实在教不了别人啦。”
“为什么？”桔子头少年猛地抬起头。
“体质问题……哎呀，具体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今川抽着嘴角，“反正就是我的办法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用，教不了你的。”
“…………是吗……”桔子头的少年皱起了眉，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过他很快就立刻恭敬的一鞠躬：“那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让你为难了！”说完，拎起书包，就打算离开。
他这么不拖泥带水的反应倒是出乎了今川的预料。眨了眨眼睛看着少年准备离开的背影，今川嘴角歪了歪，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喂，少年，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桔子头少年脸上浮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过还是乖乖的停下脚步会过了头。
“我虽然帮不了你，不过这个人大概也许可以帮你一点忙。”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叠皱巴巴的名片，今川翻了半天，从里面拎出一张，“啊，就是这个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名片塞到了少年的手里，“你有空的话可以找找这个人，如果只是想在刚才那东西面前全身而退的话，这家伙可以帮你的。”
“……外科……石田……龙弦……？”读着名片上的名字，桔子头的少年抬起头，“医生？”
“嗯，嘴很毒的家伙，不过医术很好，‘那种方面’也不错。”今川努力扯出了个笑脸，“你去的时候就说是今川佑人介绍的，他要是有问题，让他自己给我打电话。”
“……今川佑人。”桔子头少年复述了一遍，然后目光直直的盯着今川，“谢谢你！我会记住的！我的名字是黑崎一护！”
…………果然……一点也不意外的听到那个和某种水果很像的发音，今川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点了点头：“今川佑人……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谢谢你，今川先生！”
“啊，先生什么的就算了，直接叫我今川就好。”再度刨了刨刘海，今川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吧，我要先走了。少年你也要上学的吧？可别迟到了啊。”
“啊，是！”桔子头，啊，不，黑崎少年又是一鞠躬，然后就如同他出现时那样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今川看着他的背影，习惯性的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刚准备点燃，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立刻的垮下了嘴角。
喂喂，桔子头少年你居然扯着一个废柴往回跑了将近800米，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废柴来说，多走800米是一件很麻烦很麻烦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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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某个懒到人神共愤的废柴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克服“要多走800”米这个心理阴影继续他的散步回家路线。今川抽完一根烟后，还是忍不住打电话叫了自家司机来接，顺便在回家的路上绕去了某个私立医院。
也就是他给了黑崎一护的那张名片上的医院。
要知道，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要是不好好报备一下，他就等着在黑崎一护联系那家伙之后被记恨到死吧。
抱着这样颓废的心情，今川敲开了院长室的大门。
“………………就是这样……”叼着根香烟趴在会客用的沙发上状如死狗的青年颓废的抓了抓头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把你介绍给人家了。”
“……你倒是很会给我添麻烦嘛。”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手上也是一根烟，一身做工精细的高级西装和银丝边眼镜让他看起来就像杂志或是电视上那种标准的成功的商界精英。要不是办公桌上的名牌，很少会有人意识到他其实是个医生。
那也是没办法的吧，谁叫这个男人眼光中的那种锐利和冷静远远超过了一般医生的感觉。而他身上也同样缺乏医生该有的温柔包容救死扶伤的气质。
就好象现在，他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今川嘴角微弯的样子，怎么都只能用嘲弄来形容。
“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帮他？今川，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就连声音也是冷冷的。
不过，今川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态度，懒洋洋的吸了口烟，他一点也不受那嘲弄口气的影响：“无所谓啦，你帮不帮他都不管我的事。”说着，他微笑了一下，很恶劣的露出一口白牙，“简单来说，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和拒绝所以把烫手山芋丢给你了而已。”
“……你还真好意思说。”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我缺乏随机应变的处世能力且不擅长与人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我的主治医生，你最明白不过了不是吗？龙弦？”嘴角一扬，今川看着眼前的男人。
对，没错。眼前这位一幅精英打扮的，被他老头子的情报网发现的，经营者一家不算特别出名的小医院，医术却非常高超的年轻院长，就是一直担任他的主治医生之一的石田龙弦，也就是《BLEACH》里面那个和黑崎小草莓同伴的灭却师石田雨龙同学的老爹。
所以说世界真是小呀真是小，在想起了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今川就决定了要把小草莓丢给石田，你们都是98手下的，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居然也要开始负责你的心理健康了？”，石田龙弦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个霸占了自己办公室沙发的青年，“还是说左京死了你的神经也终于出问题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心地善良到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家伙？需要我通知平井给你找个心理医生吗？”
“这还是不要了。”想到平井那张死人脸，今川嘴角一抽，他习惯性的又抓了抓乱发，“……我这还不是嫌麻烦么……真是的，龙弦你要是不想管直接拒绝就好啦。”
“哦~”石田龙弦的嘴角弯了弯，“这么说你是故意来找我当恶人的？”
“喂……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没骨头一样的颓废宅男终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石田，他垮下了嘴角，“好啦好啦，我招了还不行吗？别人是可以不管啦，不过那小子叫黑崎一护，是黑崎一心的儿子……我说，你真的不打算管吗？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黑崎一心哦。”
“……你怎么知道的？”石田龙弦的语气瞬间冷了下去，他的眼神凌厉了起来。
切，他就知道。今川撇了撇嘴。当初他看漫画的时候就觉得，石田和黑崎这两家的老头肯定有来往。石田龙弦要是不认识黑崎一心，怎么可能放任自家小孩跟着黑崎一护去尸魂界救露琪亚，要知道那个可是真的搞不好就会死在那里的哟。也只有那群小孩子会以为自家家长不知情吧？
不过面对石田的戒备，他可不会说是在漫画里看到的，嘴角微微一扬，今川搬出了死无对证万能挡箭牌：“你去问左京，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你以为他会不调查清楚就招徕你？”事实上左京的变态情报网还真的早就知道了石田龙弦灭却师身份，而且要不是确认石田家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灭却师，而他的医术的确还派得上用场的话，今川相信石田龙弦现在估计就不是坐在这里，而是躺在左京麾下的某个实验室里了。村雨那个疯子早就对灭却师这种天生灵力惊人，对于灵力的运用又自成系统的生物很感兴趣了。被那疯子看上，可不比被某个蓝毛的变态看上好得到那里去。
至于左京本身……那个可是个会想起来在魔界买地皮造房子的家伙，就算说他在尸魂界也有地产，今川也不会觉得奇怪的——不，不如说没有才比较奇怪。
显然石田也是这么觉得的，听到这个理由，他的眼神沉了一下，脸上明显的不悦却收敛了起来。吸了两口烟，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那你知道多少？”
“不多，也就一点死神灭却师尸魂界虚圈之类的常识。再不就是你那点交友关系。这种东西死老头感兴趣，我倒是无所谓。”今川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死了也不去那里。”
“这倒是……”石田眼中划过一丝深色，他看了看今川，突然笑了笑，“这么说，我可以一直活到现在还要多亏你？”
“……关我什么事？”今川的白眼翻得更大了，“也许只是死老头觉得给我找医生比较麻烦，毕竟你那点事儿，再怎么也比死白毛好多了。”
所谓死白毛，当然说的是今川之前的主治医师，那个被誉为医学天才被左京看上花了点钱动了点脑筋从牢里挖出来的家伙确实很有点水平，就是性格实在太变态了点。不过那家伙后来好像又卷入什么杀人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左京应该知道内幕，可惜今川问他的时候，那老头只是笑而不答，那种笑容看得今川背后发凉，他于是就再也没有问过。
对了，那白毛叫邑辉一贵，今川总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有点耳熟。
石田就是这之后接替那个白毛出现的医生。也是难得知道今川本质的人之一。毕竟今川虽然披着层人皮，但却不是正常的人类，给他找医生还是相当伤脑筋的事情，所以左京每次都会找些奇奇怪怪的人来。但其实，照着今川的身体素质，他几乎很难生病，左京明知道这点依旧热衷于给他配医生，这点一直让今川非常不解。
说实话，就算真有病，左京还有他手下的那堆研究疯子和不是人的家伙呢。专门再找个人类的医生真的很没有必要。石田除了给他做做定期检查，也根本干不了什么，就这样还能拿高额工资，今川完全搞不明白左京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吧，反正他不能理解左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当他发疯好了——脑子坏了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反正，我这次可是借花献佛啊，你要是真不想管就别管，再不行去和那小子他老爸说一声让他们自己搞搞也就行了，我可是日行一善过了，再多我也不管了。”今川说着，从沙发上慢吞吞的爬了下来，顺手不忘把烟掐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他的动作让石田龙弦抬起了眼睛，“怎么，要走了？”
“嗯。”今川点点头，懒懒的抓了抓头发，“本来还想来你这里蹭顿饭的。”
“现在呢？”
“你心情不爽，所以我还是乖乖退散回家睡觉去算了。”
“呵，”眼睛一眯，石田龙弦突然低笑了起来，“谁说我心情不好。”他说着，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了车钥匙。“走了。”
“哈？”今川呆了一下。
“陪我去喝咖啡。”石田看着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我找到一家新开张的餐厅，请你吃饭。”
“啊，哦。”今川呆呆的应了一声，跟着出去了。
真奇怪，这家伙刚才看上去不是还心情不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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