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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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D》SP番外系列
—IF—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
IF：In HP，in YOU-KNOW-HOW，as a Lawyer
01 童年
1943年，英国，曼彻斯特。
黑发的高个子的男人走出法院的大门，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个工业城市冬天的天空稍显阴霾，但远处天际一角依然有金色的阳光刺穿云层的间隙散下来，配上因为那些光线而愈加明显的，即使鸽灰色的云幕也遮盖不住地湛蓝的天空的一角，宛若文艺复兴时期风景画的天空的再现。
所以文艺复兴时期风景画其实并不是艺术的加工，而是景物的写实吗？
男人想着，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露出了一个微笑。
同样宛如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艺术品一样完美，优雅，知性而极赋艺术气息的微笑。
和委托人聊完善后事宜，好不容易才从千恩万谢中脱身的格兰迪.艾伯顿快步走出法院大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微笑。
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三步并走两步，赶紧跑到男人身边：“先生，里德尔先生！”
“格兰迪？”黑发的男人回过头，他好像有些疑惑格兰迪的举动，“怎么了？委托人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不，当然不是！”原来毫无胜算的进出口官司不仅全数翻盘追加索赔还乘胜追击将商业对手的信用值打入了地域的最下层，要是这样的结果委托人还有意见，那他真应该去找撒旦好好聊聊了。格兰迪一想到刚才在法庭上，眼前男人谦和恭雅却据理力争的态度，实事求是却极具煽动力和说服力的用词，温和沉静却气势惊人让人不由得信服的眼神，整张脸上都不由得洋溢出了兴奋的神采。
虽然跟在里德尔先生的这一年，这样的官司他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看到这个男人站在法庭上，站在法官，原告和被告之前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觉得，若说这世界上有生来便是要从事律师这份工作的人的话，那个人只能是这个男人。
汤姆.M.里德尔。R.A.N.律师事务所的所有人，现在曼彻斯特最出名的，最炙手可热的年轻精英律师。
他简直就是正义女神派给人间的使者。
“能跟着里德尔先生学习，我真是太幸运了！”一头金色短发的高个子青年非常崇拜的看着自家老板。
那样的眼神让里德尔几乎笑了出来，“格兰迪，你太夸张了。”
“没有，绝对没有，里德尔先生，是您没注意，刚才委托人看你的表情，简直就和看天使或是上帝没有任何区别！”实际上如果不是里德尔先生走得快，被抓住听了二十分钟感谢词的绝对不会是自己这个还不能正式站在法庭上的小助手。不过还好不是里德尔先生被抓住，不然他还真怀疑，那个委托人一激动，指不定就想把自己女儿都打包塞给里德尔先生了。
天晓得他那个宝贝女儿要到三年后才会成年！
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啦。毕竟里德尔先生几乎拥有足以让适龄未婚女性疯狂的一切，能力，智慧，地位，金钱，教养，性格，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一点可以挑剔的地方，再加上绅士的举止和高尚的品格，不要说是女性，就连他这个男性都忍不住为之倾倒，并且产生不了哪怕一点点妒嫉情绪。
啊，不过，说到这个，“里德尔先生，今天纳姬尼小姐不来接您吗？”
“来的。她应该马上就到了。”里德尔从大衣内掏出了怀表，“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总是这样，真是让人伤脑筋。”
“呵呵，”对着里德尔苦笑的抱怨，格兰迪打趣地眨了眨眼睛，“里德尔先生，这就是你不懂女人的心了。”有个这样的男友，纳姬尼小姐怎么能不有危机感呢？别说只是每次看车接送或是来办公室送茶点，就算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也不为过呀。
里德尔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一扬眉，他嘴角苦笑不减，只能再次重复说了很多次的台词，“格兰迪，我和纳姬尼不是那种关系。她对我就和家人或是妹妹一样。”
那也要人家同样把你看成家人或是哥哥的呀。而且就算是对方把你看做家人，那也绝对是把你当未来的丈夫看的。看着里德尔伤脑筋的神色，格兰迪闷笑了起来。其实，也许这才是他最喜欢里德尔的地方。人们都常说太过优秀会让人产生距离感，他也见过些因为优秀或自认优秀就摆出一幅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模样的人。说实话，那种人相当令人讨厌，就好像他们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堆评估标准或数字组成的壳子一样。但是里德尔先生不一样，他很优秀，但绝对不会缺乏人性化的地方，他会和你开玩笑，会露出伤脑筋的神色，碰到麻烦的事情同样会抱怨，工作期间也会偶尔给自己倒杯酒小酌一下偷偷懒。就是这样的小细节，会让和他在一起的人也感觉到轻松，真实，和温暖。
这才是一个会让你想要追随，想要学习，想要和他一起，为了同样的一件事情，一个案子，一场官司，一个目标努力奋斗的人。
所以，我也要加油，继续努力，早日给里德尔先生帮上忙！格兰迪在心中鼓励着自己。然后他就看到，里德尔仿佛看到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笑了起来。
“虽然有点迟到了。”他笑着，玻璃镜片后黑眸漾出了沉稳温柔的色彩，向着格兰迪伸出了手，“干得很好！格兰迪，这次如果没有你，我还差点放过了运期的时间漏洞，谢谢你！”
“里德尔先生！”格兰迪内心一暖，他赶紧握住了男人的手。
纤细却骨节分明的手传来了代表信任和期待的温暖，还有什么比自己得到了崇敬的人的肯定和表扬更高兴的事情吗？格兰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温热的水流熨烫过了，他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努力的！”
“嗯，不过也要当心身体啊。”收回手，里德尔顺手再拍了拍和他差不多高的青年的肩膀，“我明天出发去伦敦，曼彻斯特这里就交给你啦。”
“是！”如同从将军手中接受了重要任务的士兵一样，格兰迪精神抖擞的回答。
“呵呵，不要勉强啊，你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搞不定的时候随时找我。”说着，里德尔看了看在法院门口的马路对面停下的轿车和打开车门走出来的红衣女子，有些歉意地对着格兰迪笑了笑，“纳姬尼来了，不好意思，格兰迪，我要先走了。”
“啊，好，我知道了，祝您旅行愉快！”格兰迪也笑了起来，隔着马路和女子打了个招呼，他最后握了握里德尔的手，目送他走下阶梯，穿过马路，走进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里德尔先生明天就要离开曼彻斯特了。这个认识让他有点不舍，但立刻，他就马上振奋了起来。
里德尔先生不在的时候，我要好好努力才行啊！
然而，格兰迪并不知道，当他用看偶像出行一样崇拜的眼神目送轿车远去的时候，在轿车中则完全是另外一副景象。
关上车门的瞬间，被重重魔法和用以掩盖魔法痕迹的炼金术法阵加持的车厢立刻被与外界隔离了起来，黑发的男人用一种会让人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的速度急剧缩小，成年男子修长的线条迅速被属于少年的，略带稚气的清涩曲线取代，利落的黑发蔓延成了垂到腰际的如绢一般的长发，就连鼻梁上的银框眼镜都因为尺寸不合滑落了下来。只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方才还是成功人士精英典范贵族绅士怎么看都是广大适龄女性梦中情人的男子已经变成了一个皮肤白皙细腻，下巴尖细，五官秀美的如同少女的十一岁少年。
只除了那双依旧温和平静的黑色眼睛，那样如同深沉的黑夜一般的颜色，比一般的陈年人都来得更加锐利和冷静，实在无法让人把它与那样的外表联系到一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这个叫做汤姆.M.里德尔的真实年龄的确是11岁的少年壳子里，装的可是个已经脱三奔四的老女人。
而且，还不只这个老女人。
‘看来增龄剂的效果还是一个问题，洋柑橘提取液的浓度增加到40%以上之后已经不能延长变化的时间了，这样有点麻烦呢。’一个冷静的，属于成年男子的声音在少年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哼，真麻烦。你们就不能想想有效点的办法？这种身体素质本来就够废的了，还小胳膊小腿的，杀个人都要废半天时间，真是废人。’一样的声线，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宛如对话一样紧接着想起。
少年苦笑了一下，费劲的从尺寸已经不合了的衣服堆中爬起来，一边从身边准备好的纸袋中拿出替换的衣服套上，一边说：“伸二，你还真是尽说这种话……不过一彦说的的确是个问题，增龄剂比魔法不容易看破，但时间问题很麻烦……”说着，他抬起头看向前面的驾驶座，“纳姬尼，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把着方向盘的红衣女子回过头，歪了歪脑袋，细长嫩白的手指点上了自己娇艳如玫瑰花瓣的唇瓣，“嗯……我也不知道啊，增龄剂的效果最多只能维持12个小时，这是公认的，萨拉的研究里也是这么说的吧。汤米，要不你自己尝试改良一下配方看看？”
她那宛如少女的动作与堪称艳丽的外表配合在一起煞是可爱，如果是一般男性目睹，估计现在已经鼻血横飞的倒下了。不过里德尔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固定在纳姬尼身上，反而因为她的话，马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直接动手改良配方……这他倒还没尝试过。脑内飞速过滤着迄今为止尝试过的改动，他很认真地开始研究起这个方法的可能性了。
——能如此忽视纳姬尼的魅力，固然是因为里德尔现在才11岁，而且他上辈子还是个姑娘，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纳姬尼并不是人。
对，纳姬尼不是人，她是条蛇。更确切地说，是一条叫做纳姬尼的，本体看上去很像蛇的魔法生物，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还是个“刚一百多岁的小姑娘”。
就算把这个“小姑娘”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信任照顾喜欢，里德尔也没有办法从一只可以随便改变自己的外表，比一般人智商高出两倍以上，毒液迅速致死毒性超过箱水母的魔法生物身上感受到女性魅力。
而显然，纳姬尼也没打算在这种地方征服里德尔。看到少年明显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她也不气恼，耸了耸肩膀，她干脆腰肢一扭，哧溜一下变回了蛇的外型，从驾驶座上爬了过来，挨着少年的身子，把头蹭到了他的手臂上。
被一只手臂粗的爬行动物缠住足够让一个壮年大汉惊声尖叫，但里德尔只是拍了拍纳姬尼的三角形脑袋，就任由她去了。
说实话，在魔法恒温的车厢里，凉凉的纳姬尼还挺舒服的。
他想着，微微勾起来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二十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