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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会错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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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时自己已离开食堂,还把不痛快的情绪全数表露了出来,今天这样的状况,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实在是……太孩子气了。』
怎麽会连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压抑住?
究竟还要介意那场意外到何时?
离开时根本连要去哪里都没有头绪,就只是毫无目的地四处乱串着,此刻太阳西下的天空中未留下任何色彩光线,视线昏暗的就连自己身处何方都有些错乱,在昼夜来临的本丸中竟有这麽陌生的地方。
也在茫然不知去向的同时,左肩被不明力道给狠狠拉住,这让太鼓钟下意识认定是某人来找他,不经意地大声反驳着:「就要你别管我……。」
话打住在此,因为所撞见的人并非原先所预想之人,这也让有些冲动的话随之被淡化许多。
「原来……是小迦罗啊。」有点像洩了气的皮球一样,态度比起前一刻来的放软了一些。
「你原以为我是那傢伙? 」
所指的那傢伙是在说烛台切,即使未指明到姓,还是明白在说谁的太鼓钟,默默点头做回应。
为了能让眼前的孩子能放松一些,大俱利迦罗久违地将浅浅笑意挂置在那原是面摊的脸上,口中不忘说着安心话语: 「放心吧!我让他们都别过来。」
烛台切光宗和鹤丸国永都被下达了禁止令,短时间不会跟过来的。
太鼓钟有些庆幸听到了这些话,但依旧黯然神伤的有苦难言:「是这样啊……这样也好,我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刚才还失控对他们发脾气。」
这也让从头到尾不是非常清楚发生什麽事情的大俱利迦罗,对于现况做了这样的解读:「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为何产生了芥蒂,但至少还是猜得出来,让你反常的罪魁祸首出自于那两个傢伙。」
作为旁观者的大俱利正因为不知情,更能一目瞭然现状。
这也是让太鼓钟安心许多,许多事也不用顾及太多而瞻前顾后,弄得人心乱成一团,「就因为小迦罗什麽都不知道,我才能这麽自在的和你说话。」。
「贞想说时,再说也不迟。」没人逼着你一定要吐露实情,大俱利总是能无意间说出这些让人暖心的话语来。
「既然小迦罗这麽关心人家,就让我好好接受你的好意吧! 」这也让太鼓钟比起用言语来传达,下一秒直接以行动来诉说:「我想再次回温一下,这是什麽样的感觉。」
「做什麽!?」
还没来的急问出此举动意义何在的大俱利,在还不明白这个人打算重温什麽时,人就已经先被矮上半截的太鼓钟一把环抱住腰部。
这突如其来的相拥而抱还真的让人不知所措,持续着这样的动作三十秒未间断以后,才让太鼓钟松开手再度开口询问着:「突然被这样会有什麽感觉?」
「还能有什麽感觉……就莫名其妙。」语气来的比平时稍微急躁了些,这内心中的躁动莫名地纷扰着思绪。
这孩子的问题却一个接着一个,不停地说着:「还有呢? 」
除了莫名其妙外,还有什麽是从中感受到的。
大俱利迦罗如实作了回答,把所产生的异样情绪全用言语说了出来:「就异常心跳加速吧! 」
但即使照实说了出口,还是不明白眼前这小子究竟在验证什麽事情,只能顺着他尽量有问必答。
就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样,太鼓钟也认同这样的说法,双手交叉在胸前,满是欣喜地说着:「果然,跟我一样呢!会这样看来……其实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时机终于让大俱利能顺势问出:「贞想从中知道什麽? 」
短暂的拥抱能让他从中领悟到什麽?
这些对于被动的一方,完全是处在于搞不清楚的情况。
「我想判断这样的自己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思绪无法跟上提问者的话,只是呆愣着直到再度被询问。
「那小迦罗有强吻过人吗? 」
「你这又是什麽问题……。」
从碰面到现在还没碰上五分钟,太鼓钟却不断的语不惊人死不休,问题耻度不断上升。
见大俱利无法招架这个问题,也让他转以其他说法来询问:「那换个问法,什麽时候才会做出强吻人的举动? 」
大俱利被这样炯炯有神的金色双瞳直逼着回答,那璀璨夺目的雪亮双眼正等着答案。即使已经无法先理清头绪,再做出回答了,此刻只能直觉性地做出回话。
这可是小贞难得向他人诉说的事情啊!就算是无法接受的事实,也得好好回復人家才行。
「那是对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吧!」大俱利迦罗是这麽说的。
「喜欢? 」
「恩……。」他将视线穿越过去,没正眼对上。
「……? 」
完全陷入沉思中的太鼓钟,没有再回半句话,这段短暂却又漫长无比的两人独处就这样画下了句点。
出现到两人前的人,完全成了大俱利迦罗的救星。
「小迦罗这是做什麽?」烛台切光宗不明感受到大俱利瞬间冲到他面前的压迫。
背对着太鼓钟方向的大俱利,轻拍了烛台切的肩膀后,在对方耳边低语着这求救信号:「这里……就交给你。」
就像在说着自己无法应付现在的太鼓钟一样,接收到这样讯息的烛台切,在人还未闪退前急忙寻问着: 「小迦罗这红嫩双颊又是怎麽一回事?」
这实在让人难以亲自说出口啊!
就大俱利本人的揣测和一连串下来的突发状况做了如此判断:「我貌似被贞喜欢上了。」
「什麽!? 」
「总之,我先回去。」
就这样丢下这摊子一走了之,烛台切还无法将这段遗失掉的过程做个联想,只能面对着同样面红耳赤的孩子,心中不明冒出了这句:「究竟……又是什麽样的会错意,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被留下的两人之间瀰漫起不苟言笑的气氛,这环绕周遭的凝重就好比在比耐力赛一般,谁先开口就输了的这类游戏,太鼓钟就是没有打算先打破这沉静。
他们不自觉的纷纷坐在一旁清凉石头椅上,抱持着大人有大量的烛台切,先是低着头沉吟了半晌才又转换好心情,决定来做个终结。
「小贞是打算这样继续下去?你不累、我可受够你这样,有什麽事你向来不都直说出来?就像你曾说过的,只要肯说、何曾没有听者? 」
就像在间接说着太鼓钟的矛盾,终于逼的他正面回应:「这样太犯规了……拿我以前说的话来压人……。」被一语道破的事实不经让其缩紧肩颤抖着。
太鼓钟也暗自觉得自己这样很矛盾,何时没有倾诉者,这些不用旁人告诉他也知道。
但真正轮到自己面临问题时,才发觉要说出口并非容易的事,除非时机到来,否则某些难以启齿的话并非能用几句话语来形容心中所想。
「既然这是自己说过的话,就别抱怨了!你不想想,我不这麽说,你现在连搭理我一声都不愿意。」
「就算说了……小光又会好好听进去?你又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多少影响? 」
烛台切光忠所撞见的画面就只是被鹤丸国永强押在身下的太鼓钟,除非鹤丸本人回想起这段令人难堪羞涩的经过,除此之外所发生的所有过程,就唯独清醒的太鼓钟这位当事者知晓。
……。
那银白色睫毛在他面前若有似无地睁起,他原以为这是在睡梦中的人甦醒的徵兆。
他向前靠近那躺在被褥中的人影,仔细注视着这柳叶弯眉有了微微一动,就好比真的清醒一般。
那一开一阖的金瞳如同失神般,无任何生气,就只是这样直视着前方无其他动作。
他静静地凝视 ,口中向对方说了些什麽无关紧要的唤呼声也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再下一秒,他便失去的主导权,在意识到发生了什麽样的冲击时,自己已被压制在人下。
没有任何的激情盪跃,就只是这麽自然的在他唇上留下轻轻印记。
那纯白色的突袭,残留在心中的……是莫名怦然心动。
那也是第一次,让他意识到身为人该有的心跳声,能如此砰砰直跳。
……。
「我知道这影响你很大。」烛台切深思熟虑下的一语才刚说完就遭来反驳。
「少来! 小光明明什麽都不知道。」
他想起在鹤丸房里遭受到烛台切的责备,这似乎正是他为什麽不愿向烛台切说太多的原因。
烛台切对于此事也有所反省,态度放软地诚恳说着:「我知道……我看到的,就只有被鹤先生紧拥的小贞。」
「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麽好谈下去的? 」
「我从鹤先生那里听闻了些事情,所以现在才会赶来找你。」
「……!? 」
……
在烛台切来到这里之前,原先被大俱利迦罗下达禁止跟来的指令后,即使有所担忧,却还是止步不前。
这种情况交给小迦罗应该是没问题,烛台切抱着这样的想法再度回过神时,留意到状况有些异常的鹤丸国永,进阶询问下得出了这样惊悚的话:『小光是说……你撞见我抱住小贞不放,就这样对吧? 』
『……是这样没错,怎麽了吗? 』
『我好像……做了拥抱之外,更无可挽回的事情!原来那不只是梦……。』
……
实在是顿时令人哑口无言:「当时鹤先生一边懊恼说着他可能做了会令小贞反感的事情,原先打算和我一起来找你谈谈,却在那之前被栗田口的短刀们强行带走。」
「这也没办法……他答应那群人在先。」
「所以我也没有从他那裏得知道更多详情,却也会意到,这不期然而然之事……。」烛台切自省自责的将悔意的话不吝啬地说出,在此承认自己断章取义的过失:「稍早在房里我以一己所见,对小贞凶了些……这点我一定要好好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