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2》望沙

6、第 6 章

　　《无问2》第六章

　　人在蜜月中，好像空气都是甜的，四月初成都机场朦胧的早晨，苏青青和程雷登上了回加拿大的飞机，坐在飞机的椅子上程雷手还握着苏青青的手，享受着一种无言体温暖暖的爱恋，爱人的心就在旁边，生活变得如此美好，美好的他们两个煞星一起坐飞机都平平安安，和出奇的顺顺利利的。飞行的时间很长，让两个人可以大把时间的聊天，而不是沉沦是二人的世界疯狂。
　　程雷和苏青青睡不着时候，并肩躺在商务舱的椅子上闲谈，有了伴人生时间都不觉得过的快，旅行就变成一个既从容又幸福的事情。程雷对苏青青的母亲印象非常好，夸丈母娘热情智慧说话有水平和情商高，觉得苏青青母亲善良慈祥和蔼可亲，苏青青想母亲可真厉害把2个女婿都哄得高兴。
　　苏青青看着程雷真诚的赞美心里叹口气想，如果你是被打着长大的看你还有这么高的评价吗？想到这苏青青忽然问程雷：“你父母从小打过你没有？”
　　程雷摇摇头，“没有，小时候在学校被白人孩子欺负反击和同学打架，被老师冤枉告家长后，我爸回家拿出学校的条例和我一块学习，我觉得我父亲不相信我说的，一生气把条例撕了，从此不和我爸好好说话好多年。”
　　程雷说完，苏青青都听傻了，不由的说：“你爸真好，要是我妈别说我撕东西当她的面，就是被冤枉了辩解一下都是棍棒上身，我身上还有她打的疤痕呢？”
　　程雷摇摇头不信的说“那一定是你调皮，我觉得你妈那人挺好的不会，一定是你把他气急了，我们俩在一起，你有时候气人，能把我气死，居然能够忍2个月不给我打电话见了我还好像不认识的一样，我当时见了你真的就想美美的揍你一顿，气的我牙痒痒，我能理解你妈妈当初的心情，想想那时候你爸爸还病重，她哪有好心情和你讲道理”
　　苏青青听着程雷记仇的话简直是要被憋屈死了，丈母娘和女婿果然彼此越看越喜欢，苏青青想完了，还是老妈段位高，自己要好好学习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了。不过从程雷的言谈感到程雷在家中小时候肯定是让父母头痛的主，能给父母几年的脸色，怪不得说不喜欢自己给他脸色看，原来他才是正主。
　　回到多伦多已是4月，程雷恢复了正常的上下班的生活节奏，苏青青休整一段时间后，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计划，首先她注册牙医继续教育学习班课程，在加拿大牙医每年执照要更新的时候都要拿够有正式机构颁发的再教育学习的学分，苏青青想虽然暂时不干牙医了，还是维持有效的牙医执照比较好，万一以后需要工作也有专业可干。
　　在周末多大的学习班，苏青青见到了也来学习的老同学爱娃，两个人见面分外亲切，嘘寒问暖的招呼好一阵，课间休息的时候爱娃告诉苏青青：“我和那个你见过的香港女人，她叫琳达，我们注册结婚了。”
　　苏青青瞬间明白恭喜的说：“恭喜，恭喜，安定下来也好，她人长的也不错。”
　　爱娃脸上并没有那么喜庆而是无奈的叹气说：“是啊，马上就奔五了，换了那么多伴，就这个不离不弃的跟着我，照顾我，反正我也没小孩，死后遗产归她就归她吧，只要我活到80岁，就都是她的。”
　　苏青青想想老妈的样子学精了顺着说：“你都安排好了，凭你的智商我相信你不会吃亏的。”
　　爱娃也许是见了苏青青觉得像是见了娘家人一般亲切，点头自嘲的一乐，竹筒倒豆子坦白的说：“再有智商不如法律条文白底黑字写明白，你想都是50岁半路夫妻，谁没有自己的小算盘啊，她和我结婚后，马上卖掉自己的townhouse，100万落到她自己腰包，她25岁的女儿也般过来住我家里，我呢看的明白，立了遗嘱保障我不被母女俩谋财害命给害死，75岁以前死了她啥也没有，我75岁后死了，她得一半财产，另一半财产捐赠慈善机构，我80岁后死了财产都归她。”
　　爱娃的话让苏青青听的心里哇凉哇凉的，这是婚姻吗，这是爱吗，想到这些苏青青庆幸，还好遇见了程雷，还好还和他相爱，还爱的很深很深。
　　下课的时候，路过学院的教学楼的大厅，在多大的牙医新职位招聘的橱窗偶尔一瞥，苏青青看到了法医牙科局实验室的政法机构在招聘法医牙医师，这个招聘广告像一束光一下子打到苏青青诉求解脱死亡诅咒的祭台上，苏青青在心中早已把和死亡斗争祭台搭好了，可是苦无无处下手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
　　看到这个招聘，苏青青就像在黑暗中找到了通向胜利大门的光亮，苏青青盯着橱窗出神，就好像金庸武侠小说里张无忌在被打入洞中看到了武功秘籍的快乐，果然有福的人神仙来帮。爱娃见苏青青盯着招聘广告如同出世的状态打趣说：“怎么，现在和警察好了，也想换岗位了，这份工作一般人不想干，钱没多少，不如好好在诊所干，免得还一天尽看尸体。”
　　苏青青仔细的读着橱窗的广告说：“我觉得比较符合我，你看，我车祸右手骨折后，不能用力，不能正常开展牙科工作，而这个法医牙医师是用我们牙医经验和知识，又不是全日制上班，只是有案子了去工作，上短时间的班正是我寻求的生活节奏。”
　　爱娃听后摇摇头说，“跟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师跳大绳，你是被那个警察带偏了，呵呵，如果想不用手，可以到牙科学校教书啊。”
　　苏青青摇摇头说：“教书太闷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当老师。”
　　说完苏青青用手机照了招聘广告，准备拿回家好好研究一下。
　　和爱娃分手回家后，苏青青拿出手机里的招聘广告的照片仔细阅读，苏青青的考量是法医牙医师的职业挺好了，首先入职后，就是政法系统的人了，那些想害死自己的人，也许会投鼠忌器，去杀一个法医会被警察系统放大杀人的危险性，行凶的人也得掂量掂量，穿着警察的外皮或者沾边就像增加了保护伞，就像一条变色龙的外衣，让它在庞大的亚马逊热带雨林躲避那些暗箭伤害，对自己的安全性大有好处。
　　其二，自己要单独行事调查程雷未婚妻家的事情，这是他不能被外人触碰的雷区，所以，自己既不能问他相关的如何寻找私家侦探的问题更不能告诉他和他商量，只有自己深入警察系统后可以结交警察系统的人脉和方便查一些资料，特别是咨询找私家侦探的事情就可以落实到实处，可以打听到找到口碑好价钱好的机构，否则自己两眼一抹黑的外行，很容易上当，万一找到不良的私人侦探机构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惹一身骚。
　　苏青青下了决心投了简历，第三天就收到面试预约的电话，苏青青周五早上10点钟去法医牙科局面试。苏青青为了给面试官一个好印象，穿了一身职业深蓝色西服，下面是配白衬衣，脸上轻轻描眉和抹了淡淡的口红，头发修剪短发显得很干练的妆容。
　　作为面试官的科学家是一个50岁的白人法医牙医师，叫詹姆斯布朗，人长得很温和，薄薄的无边近视眼镜后面是灰色的瞳仁，稀疏的淡coffee色胡子在看着很性冷淡的科学家脸上，智慧的眼神好像任何细节在他眼里都是证据的人，他是温哥华牙科毕业的。
　　他看了苏青青的简历，问了苏青青的工作理想，苏青青看着他，他的名字詹姆斯布朗就像詹姆斯邦德，猜他不会是个007迷变而成了法医吧！詹姆斯看着苏青青干练妆容下的劳动脸很合他的眼缘，非常满意的就录取了苏青青，有20多年牙科经验的苏青青说的诚实，车祸后手臂受伤了，还想干牙医是一个科学的缘由。
　　苏青青入职后，正式工作前有一个月的培训，主要是熟悉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法医牙医师的主要工作内容相关的法律报告的书写，例如，通过识别牙齿以便鉴别无法使用面部识别，鉴别指纹或其他方式识别的人类遗骸。
　　其次识别遇难者的尸体，例如飞机失事和自然灾害。再者，确定发生袭击或涉嫌虐待时咬痕伤的来源。还要法医鉴定的骨骼遗骸的年龄。最后要鉴别作证嫌疑人牙齿不当行为。还有就是法医出现场需要的注意的事项和熟悉随身携带的工具使用。因为苏青青是中年女性，詹姆斯就免去了苏青青出现场的任务。
　　苏青青入职后才告诉程雷，程雷没有说什么，苏青青理由很好啊，手臂受伤找个实验室牙科相关的专业工作比呆在家里强，人总要做事情，只要是苏青青喜欢的事情他都支持，这个让苏青青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原来还担心他反对苏青青看太多的尸骨，人的面相受到影响，这些是他之前说崔媛媛的啊。
　　程雷看到苏青青的工资单开玩笑说：“你的工作一入职薪水按小时算就是我的警探工作的3倍，老婆大人就是厉害，家里面赚钱都指望你了，呵呵。”
　　苏青开心搂着程雷的腰说：“我一周只干3天，剩下时间把家打理好，好好的伺候你才是我的工作。”
　　苏青青觉得的警探工作真的很辛苦还危险，好像收入是太低了，什么带个医字就是好，这就是读书的优势。
　　苏青青服务业练就的功力和喜气熊猫脸，很快适应了法医牙科实验室的工作，苏青青业务很好，效率高，毕竟干了20年的牙医，有着丰富的牙科经验，很多没有被人注意的细节都被苏青青给检验出来，大大提高了破案的效率。
　　特别是苏青青可以根据牙结石来判定死亡人是喜欢喝茶还是咖啡，喜欢吃什么样的零食，爱吃米饭还是面食，刷牙的牙膏牙刷牌子，更别说死亡者的用牙习惯，说话嘴角习惯的歪斜情况，是吃槟榔还是吸白粉，更别说牙齿龋齿和牙质情况判断死者的从出生到死亡一生的经济状况，社会阶层，就像是给死亡者进行生活绘画一般，让警察和同事很佩服。
　　苏青青和同事关系都很好，有时候来实验室的警察也都愿意和苏青青多聊，闲暇和咖啡的时间苏青青热心不厌其烦的帮助解答他们各种牙齿保健和治疗的问题，像拔牙，补牙，种牙，提供苏青青知道的可靠的牙医咨询，并和一些警察交了朋友。
　　在这个行业内信息互换的资源交流中，苏青青不久打听到几个比较好的私家侦探，他们共同推荐原先退休警长大卫的私人侦探所，但是苏青青想到避开程雷的关系，还是选了和警察局没有太多渊源的乔治威尔私家侦探所。
　　苏青青在和乔治威尔见面前，先理智分析为防止私家侦探吃了原告吃被告，觉得不提供程雷家庭的背景和历史过往的灾难，都是一个系统的查到最后把自己给查个底掉，苏青青锁定第一个需要私家侦探帮助了解的信息，就是找出自己结婚那天看自己的狼眼神是谁，如果对方问起来解释就说觉得有人盯着觉得恐怖不安全，可以讲自己遇到以前人贩子的心理阴影，这样程雷和私家侦探所都可以解释的通。
　　在五月晴朗的一个下午，苏青青来到了乔治威尔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位于downtown唐人街一个地下室单位，按照约定的时间，苏青青敲开了私家侦探的大门，走进去看到办公室有两个人，一个叫乔治是个啤酒肚的高大的白人胖子，留着大胡子穿着打猎服的多口袋军绿色背心和白汗衫，一个叫威尔是个中等个亚洲人穿戴很正式黑色西装白衬衣和领带像卖保险的经济。
　　苏青青明白了这个私家侦探所是2个人名字的合集。乔治40岁左右，是个锥形体身材，上臂很粗，虽然胖但是绝对人是有武力值的，就像练武的洪金宝胖胖的很灵活。威尔和他年龄差不多，身体精瘦没有任何虚肉内力功夫也不低。苏青青看着两个人的样子，明白了黑白无常就是这样的组合吧，加拿大白人亚洲人什么样的客户都可搞定。
　　苏青青把来意说明白，让他们调查她结婚时候在市政厅看到的盯着她看的嫌疑犯眼神，担心以后的生活受到伤害，想知道是谁在盯着她。乔治接手这类案件多去了，大部分都是老婆和老公要他们去盯配偶出轨，必要时候拍照片离婚谈利益，也有像苏青青这样要求去查情敌的，结了婚的女人担心别的女人记挂着自己的老公，他们就是想苏青青想查情敌而不好意思说破罢了。威尔搞清楚苏青青以前有被人贩子差一点残害的心理伤害，更加理解她的心情，和相信了她不想让丈夫知道她私下这样行动的理由。
　　价钱威尔提出来5万加币，苏青青没有还价就答应了，给了一半的定金的支票，说是找到了结果就把另一半钱给足。苏青青把婚礼的日期和时间段告诉了他们。乔治很高兴有这单生意还是赚快钱，因为市政厅有各种角度的录像，只要找到门路给拿出来，找到就行了。
　　一周后苏青青收到了乔治的短信，让他去他们办公室详谈，苏青青到了后，乔治拿出几个被怀疑者的照片，让苏青青指认，苏青青一眼就对第二张照片的人感兴趣，一个带着棒球帽亚洲男人面有草原豺狼盯人恐怖的眼神，四十多岁，就在苏青青结婚仪式时候，一直在市政厅的大门口观望，同时还拍摄了苏青青结婚时候的照片，苏青青他们离开后他也走了。苏青青说：“就是他！”
　　威尔看到苏青青的指认后，面露难色，苏青青心头一种不好的预感，威尔说：“你确信是他？”
　　苏青青点点头，威尔说：“你以后要小心了，他是奇门的人，他们在美国和加拿大都有分部，被他们盯上不是好事，你以前真的没有和他们有过交恶？”
　　苏青青摇摇头撒谎说：“没有，也许国内的家里人做生意和他们有冲突？”
　　威尔说：“可能，他们在大陆也有业务，都是帮助美国华人家族消灭一些不听话的合约者。”
　　苏青青听后觉得这个事只能到此暂停，于是拿出另一半支票递给了威尔，可是威尔没有收反而同情的说：“你给钱其实已经足够了，你还是留些钱处理自己将要面临的麻烦吧。”
　　苏青青坚持把支票递给了威尔说：“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们为难，但是能不能把他们奇门这个人和在中国工作过的人名字帮我找出来，我好让我家人注意。”
　　旁边的乔治看不过威尔装侠士的做法，好像跟钱有仇似的，赶快从苏青青手里麻利的收了支票说：“这个过2天我发给你。”
　　苏青青顺便又问，“他们在欧洲也有分部吗？”
　　威尔世故老练的摇摇头口风很紧的说：“我们只做加拿大生意，欧洲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