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路》寒光照铁

12、金弹簧，四色梅

　　华映芙见华洛寅惊怔住，忙道：“七尺男儿，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快点使用你的天鸾鸟与我战斗吧！”
　　一阵声音，将华洛寅从记忆中拉了回来。他憨厚一笑，道：“姐姐，现在就比赛！”说着他朝天空中的天鸾鸟，命令道：“天鸾，到你上场了！”天鸾鸟道：“好勒！”说完鸣叫两声儿。原来天鸾鸟说的话，也只有华洛寅能够听懂，其他人听到的只有嘶嘶的鸣声儿。
　　天鸾鸟用嘴，开始啄华映芙，两只翅膀，扇起了大风。吹得华映芙只感觉，黄沙刺眼，睁不开眼眸。她暗想：这只怪鸟，上来啄我的衣服，还吹起大风，让我的双眼看不见任何东西！完全跟个瞎子差不多！我舞动可汗刀也无济于事，根本看不见这鸟在哪里！我这可汗刀大多数，是近身攻击为主！
　　想到这儿，天鸾鸟不在生风。华映芙勉强睁开了眼，一看自己上半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大洞小洞，竟有上百个。这鸟也给她留足情面，没有啄到皮肤。华映芙的白净而干净的脸面，当场恼怒，她心道：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不知道我的厉害！你这只畜生，刮这么大的风，吓唬谁呢？我在蒙古草原，在大漠戈壁，万里草原见过很大的风，那边的风，却是格外清新，带着蒙古特有的青草香气和畜牧家禽的乡火农村气息。你这风刮的，尽是尘土黄沙！
　　但见华映芙展开双臂，手中的可汗刀，立刻脱离了手掌，它飞到了空中，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华映芙开始跳起蒙古的舞蹈。她双手朝天，双脚后移，仰头望天。接着转换下一个姿势，前脚超前，后脚朝后，双臂下放，低头凝目。下一秒又是双掌合起，原地转圈，脚尖触底，上身向上涌动。犹如待要飞跃的雄鹰！她的刀始终停在空中。她双掌的手指依次触碰，像是菩萨念咒，沉思片刻，她又对着可汗刀说了一些蒙古突厥的方言，当场的人，也听不懂是什么内容。只有怔怔得看她的举动。见她举动很是诡异，动作姿势，不像中原人所知道的。她跳了良久，只见空中的可汗刀，一下子被成一柄巨大的弯刀，似是月亮掉落人间。她用意念发功，只见可汗刀，它自己开始在空中旋转，速度极快，犹如两柄风扇叶子。
　　天鸾鸟见了，扑闪着翅膀，往后退了丈远。不是天鸾鸟恐惧这可汗刀，而是可汗刀一边旋转，一边逼近天鸾鸟。顺势带着巨大的风力。天鸾鸟心想：这风势，比我的都厉害百倍！这刀，刀刃锋利，又咄咄逼近我的身躯。
　　可汗刀虽说是蒙古刀，但是当它遇见神怪妖魔的时候，可以变成神物。为什么会变成神物。华映芙早听蒙古的阿史那泥熟匐可汗说过，阿史那氏，突厥汗国统治阶级的家族姓氏，其意为“高贵的狼”，同时也有“蓝色”的意思。突厥人的至高神是天神——“腾格里”，而天是蓝色的，所以阿史那氏这个蓝色，象征的是突厥民族的最高统治权，他们家族是天神在人间的代理人。阿史那泥熟匐对我关爱有佳，要让我当二十四州的突厥酋长。我委婉拒绝。
　　可汗刀是腾格里送给阿史那氏的护身宝刀！每一位突厥的首领，佩戴的刀，皆是可汗刀。当他们冲锋陷阵的时候，可汗刀犹如护身符一般，保护着他们！
　　天鸾鸟见此刀变大之后，刀身里藏着一位影子，原来那影子是腾格里！天鸾鸟吓得仓惶变小，又变回了和田玉。华洛寅见天鸾鸟没有听到自己的命令，就变成了和田玉，心道：怎么回事？天鸾鸟自己不战而降了？这不像是它说得那样，它是坐骑，又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神兽，活了800年，还畏惧这把刀吗？这把刀巨大无比，却是一柄弯刀。见它刀身不是很特别。
　　华映芙见天鸾鸟自己退出了战场。心中也是诧异，心道：这只怪鸟，怎么逃走了？我的可汗刀终于遇见一位神兽。它渴望变成一把巨大，这次终于有机会，让它耍一耍威风了。无奈。这只怪鸟，怎么不给可汗刀面子，竟然走了？
　　华映芙对华洛寅道：“弟弟，你这只鸟，怎么退出比赛了？”华洛寅也是费解，他圆圆的脸上，一副乐呵呵的表情，道：“姐姐，我怎么知道呢？”华映芙道：“她是你的兵器，你怎么对它不了解呢？”华洛寅傻傻一笑，道出原由，将自己去仙堂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又将自己如何遇到这鸟说了出来，还说出来自己是什么战国的孟明视等事情。华映芙闻言，感觉这事情，太过离奇。华洛寅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孟明视，华映芙更加不相信。然而，这只鸟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华洛寅也将这只鸟会说话的事情，告诉了华映芙，华映芙道：“你这只鸟，实在古怪！我见塔进入了和田玉，变成了和田玉雕刻出来的玉鸟！”
　　华洛寅道：“我没有命令它回去。”旋即，又道：“既然它变成了玉鸟，我就认输算了。姐姐，你等下一位选手上来吧！”华洛寅说完，走下了舞台。华映芙心道：弟弟，虽说变了，但是心底还是善良。他现在虽说没有学会血魂之海，未来定当会的。他参加桃花问仙活动，看来也是一时兴起，想参与其中，对于获不获胜，看得不是太在意。我不也是这样吗？重在参与就是好的。体验一把比赛的瘾。
　　在她出神之际，哐当一声儿，离她面前距离三尺的地方，地面裂开了百数道的缝隙。一个形似圆锥体，外围缠绕无数的金弹簧的兵器，钻在了地面之上。哧溜溜作响，好像非要钻到地球的球心。
　　华映芙头一次见到奇怪的兵器。她道：“这是什么？”
　　只听有人道：“金弹簧！”
　　话音刚落，一位穿黄色长袍的和尚来到场地上。他单手放于胸前，道：“阿弥陀佛！老衲信佛和尚是也！”
　　华映芙道：“你这老秃驴，来到这里做什么？”
　　信佛和尚道：“参加桃花问仙活动！”
　　华映芙不屑一笑，道：“你一个出家人，也来凑凑热闹吗？俗话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你这对名利的欲望，是没有戒掉吗？”信佛和尚道：“我这个和尚没有四大皆空。我心中有佛，就算是一位合格的和尚！听闻，华姑娘，是一直住在蒙古，你来参加桃花问仙，你也是没有放下名利吗？”
　　华映芙道：“我来参加，图一个热闹。不图名利。图一个为家族做贡献，不图求功名利禄。”
　　信佛和尚笑道：“老衲来这里，自然和华姑娘一样了！”
　　华映芙问道：“一样的什么？”
　　信佛和尚道：“不图其他，只有快乐！”他说完，竟然拿出一只葫芦，仰头喝起了酒。他的葫芦里装的不是什么水分果汁，而是竹叶青。他喝完，抿了一下嘴唇，又道：“我说得，快乐，当然是吃喝玩乐！我来这里的寻乐，就是玩玩！”一边说，一边乐呵呵。他的脸上泛出微微的红云。
　　华映芙笑道：“你要寻找乐子，大可不必，来到这里？这里是桃花问仙活动，你可知道？”信佛和尚诚恳道：“当然知道，不知道桃花问仙活动，那我来这里干什么？趁着这边人多，热闹，我也来凑凑！”华映芙劝阻道：“你来到这舞台上，不怕被杀死吗？”信佛和尚道：“怕，当然怕！不过，能杀死我的人，实在不多。”说完，他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将酒葫芦挂于腰里，道：“你看见我的金弹簧了吗？”华映芙道：“看到了。我从没有见过，一个金刚圆锥的全身，缠绕弹簧！”信佛和尚道：“哈哈哈！这件器物，可是宝贝！”华映芙道：“是什么样的宝贝？”信佛和尚道：“它可以，大开大合，上天入地。听我号令，变化刀剑！”华映芙好奇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当真好奇了，还真想见识见识它的威力！”信佛和尚道：“你知道它有多少年了吗？”华映芙摇摇头，道：“不知道。”信佛和尚道：“我曾去过曾侯乙墓。它就在墓里。是修仙法器！”华映芙心想：东周贵族们的工具。
　　信佛和尚道：“让你见见它的威力！”说毕，信佛和尚摇头晃脑，在原地踏步，做一些奇怪的手势，嘴中念咒，不一会儿，只见金弹簧拔地而起，空转旋转，一眨眼间，金弹簧每一个弹簧都伸展出来，形成一个莲花模样，它还一边发出金光，金光所到之处，树木皆断，山石留缝。众人皆心头一震，道：“幸好这弹簧在空中发出威力，它的金光，犹如刀刃，要是遇见身躯，定当截为两半了！”正想之时，额头已经冷汗涔涔，双脚颤抖，面目狰狞恐慌。
　　华映芙见了，也不由得心中忐忑。信佛和尚不仅有杀人的利器，还喝酒。当真不是一个和尚。但是方才又听他说，心中有佛，即是和尚。想着，又瞧了瞧和尚一眼。
　　金弹簧嗖嗖作响，又变成一只金蚕茧。众人更是惊叹。心想：这兵器，还能变成蚕茧吗？你瞧蚕茧，有脚，有头，有翅膀。它还在空中飞。这哪里会是假的蚕茧？恐怕连真蚕茧来了，也会逊色很多吧。
　　蚕茧口中吐出一丝丝白色蚕丝。华映芙还未反应过来，白色蚕丝将华映芙包裹住。
　　华映芙手中的短刀，发挥不过来威力。华映芙唯有点头认输。金蚕茧见华映芙认输，很是通灵，它立刻收回蚕丝。
　　蚕茧收回之后，华映芙立刻变心，心道：兵不厌诈，瞒天过海。只见她可汗刀，唰唰唰，生风舞起。可汗刀发出惊人的力量。她攻击信佛和尚，一点也不留情面，刀刀致命，一会儿攻击上身，一会儿攻击下腿。可汗刀在她手中，不断旋转，不断变化，似乎离开了双掌，又似乎没有离开双掌，仅仅只与手掌接触，没有挤压。在她双掌的上空飞舞。信佛和尚见华映芙每一刀要自己的性命，他当即召唤过来金弹簧，金弹簧嗖的一声儿。说时迟那时快，金弹簧伸出四肢，一下子飞到信佛和尚的手中。信佛和尚抓住金弹簧的把柄，与可汗刀碰撞起来。
　　弹簧瞬间，变成了一条盘旋的龙。龙的浑身金光灿灿，头部硕大，目瞪獠牙。华映芙吓得心中忐忑，她倒退几步，道：“弹簧怎么变成了金龙？活生生的龙，光看那巨头，就可以让我触目惊心！”
　　舞台四周的普通人，见这巨龙来回游动，吓得也都瑟瑟发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要怎么办？华映芙手中的短刀，遇强则强，遇见神龙，它变成了庞然大物。定眼一瞧，是一只上古神兽龟蛇，又称玄武。
　　她这把可汗刀，与普通将领的刀，还有不同之处。她这把刀，在蒙古杀死过一只龟蛇，哪里知道，那龟蛇死后，灵魂进入了可汗刀的刀身。所以，可汗刀里面除了蒙古敬重神，还有玄武。
　　玄武和金龙，不断撞击，互相伤害。看得下面的人，一颗心嘭嘭嘭嘭直跳。似乎，一颗心要挣脱出来！
　　华映芙暗想：亏的我可汗刀中，有一只玄武，要不然，多丢面子了？即使我本领再强，怎么能打得过你的金龙呢？你是和尚，当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在蒙古，跟随首领出去打战，也没有见过这等武器。不过，仔细想想东周曾侯乙墓的兵器，也知道它绝不一般了！冷兵器时代，金弹簧发挥的威力，估计不仅仅这么一点。它应该是神兽的容器！
　　玄武和金龙上蹿下跳，打得不亦乐乎。过了片刻，信佛和尚念了什么咒，突然一下，金龙变为了弹簧。玄武由于战斗，身体能量迅速下降，累的气喘吁吁，大伤元气。玄武神志不清般，进了可汗刀。华映芙看着疲倦的玄武，关怀备至道：“玄武，辛苦了！为了此战，为了保护我，你不吝啬地从可汗刀里面出来，当真让我心疼万分。能让你出来，简直比蒙古神，还让我感到荣幸之至，受宠若惊。虽说蒙古族人，对我关爱有佳，赐给我可汗刀。而你，也是不可少的战斗神兽。顿时，对你敬仰几分！”
　　玄武似乎感觉到华映芙的守望相助，它在可汗刀的刀身，形成了图案。给可汗刀增添了一抹神韵。可汗刀弯弯曲曲的刀身，现在看上去像是一道连绵不绝的河流，流向令人向往的地方。那会是什么地方呢？如泉水般明澈的神圣之地，或许那是蒙古神人住的地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如玄武生存的地方，无数繁殖出来的玄武在那个地方宁静地活着，在那个地方水月通禅寂，鱼龙听梵声。
　　信佛和尚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金龙归位，饶恕你罢了。”说完，很是优雅地收起金弹簧。它将金弹簧放入袖子中。又掏出酒葫芦喝了几口。华映芙见了，嘲笑道：“你这和尚，念得什么经？信的什么佛，怎的不忌讳杀生和酒肉？”信佛和尚道：“我以天地为父母，以众生为经理，用酒肉做食物，金弹簧为法器！世上哪里有什么佛？唯有心中有苍生，方的为佛啊！”
　　华映芙从未听过这样的话，她暗想：“和其他草原民族一样，蒙古族最早是信仰萨满教的。这是一种脱胎换骨于神话时代的宗教，由巫师掌管。巫师自称能够通天，能洞悉世事的过去和未来，在草原民族的祭祀中起着主导作用。而草原部落的很多事情也会有巫师的参与，有时候甚至起着主要作用。”便问道：“你是哪个寺的和尚？”信佛和尚道：“甘丹寺！”华映芙闻言，道：“你也来自蒙古？”信佛和尚微笑点头，道：“正是！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华映芙听后，道：“你是铁勒人？”心中想道：“公元630年，李世民派李靖灭东突厥，之后铁勒中的一部——薛延陀部称霸大漠，回纥遂隶属于薛延陀。公元646年，李世民派李勣北伐薛延陀，回纥与唐军联手灭薛延陀，这是回纥与大唐成为盟友的序幕。此后回纥渐渐强大起来，铁勒诸部逐渐都归顺了回纥，而回纥也便成了铁勒诸部的总称，史称“九姓回纥”，这一年，公元647年，是回纥建国的元年。其中，药罗葛为回纥可汗的姓氏。薛延陀灭亡之后，回纥归顺唐朝，李世民在漠北设置六府七州，又置燕然都护府，统一管理整个大漠。铁杆盟友——回纥与大唐的联合作战在回纥内部斗争中，唐朝一直支持药罗葛家族的可汗地位。公元648年，回纥可汗吐迷度被其侄子杀死，唐派燕然副都护元礼臣派兵协助回纥平定内乱，立吐迷度之子为可汗，任左骁卫大将军，并继承了其父亲之职——瀚海都督。”
　　信佛和尚道：“对！”他的脸面有些忧愁之色。他又道：“我的父亲是铁勒人，因为战乱，来到徐州城，在徐州城中，我度过了一生。李世民派李勣北伐薛延陀，回纥与唐军联手灭薛延陀。父亲是薛延陀手下的士兵。那一天，父亲离开我和母亲，去了战场。自此一去不回。后来唐军胜利。我和母亲，跟随军队，颠沛流离，来到徐州城。”
　　闻言，乳白色的脸面出现一丝丝诧异，华映芙知道铁勒。在大漠，有两个民族，一个是东突厥，一个是铁勒。她道：“灭薛延陀这场战争，我是清楚的。唐灭薛延陀之战，是唐太宗时期灭亡漠北薛延陀的战争。贞观前期，唐朝曾与薛延陀结盟，对付强大的东突厥汗国，630年击灭东突厥。东突厥失败后，薛延陀的真珠可汗夷男接管了东突厥的故土。薛延陀臣服于唐，暗中在扩大自己的力量。639年，唐太宗试图恢复东突厥，拥立俟力苾可汗阿史那思摩，以抗衡薛延陀的崛起，薛延陀与新恢复的东突厥进行多次战争，以防止唐朝的抗衡。为了避免薛延陀打败东突厥，唐将李勣在641年战胜薛延陀。但是644年，趁唐太宗征讨高句丽的机会，薛延陀部队发起新一轮攻势，击败东突厥，迫使阿史那思摩逃回中原。随后，高句丽寻求薛延陀的援助，但夷男希望避免与唐朝直接战斗。645年，夷男死后，他的儿子多弥可汗拔灼开始和唐朝大军作战。646年，唐军反击并打败拔灼后，薛延陀的附庸回纥出兵，将他杀死。拔灼的堂兄伊特勿失可汗咄摩支向唐军投降，薛延陀灭亡。”
　　信佛和尚道：“629年，唐太宗派大将李靖领导大军对东突厥反击，630年李靖抓获阿史那咄苾，成功地消灭了东突厥汗国。大部分东突厥人投降了薛延陀，有一部分投降唐朝。此后，薛延陀成为中国北方草原的主要力量，但仍臣服于唐。”
　　华映芙看着和尚的年纪，至少年过半百，由于他出家为僧，头顶无发，也没有留有胡须，但是从身材来看，还是可以看出来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挺拔的身子，在僧袍中，依旧□□。华映芙之所以知道这场战役，皆是她在蒙古生活，那边的老人，像讲故事一般，给华映芙说道蒙古的往事。
　　华映芙看了看信佛和尚，道：“往事如烟，您也进入暮年。为何还要提起伤心事儿呢？”信佛和尚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底的伤心事儿，可是岁月能够磨平的呢？我来到徐州城，知道父亲被唐军杀死，为首李勣也已老死。”华映芙道：“你什么时候出的家？为何又成为了僧人？”
　　信佛和尚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和母亲来到徐州城。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后来没有了生活费，日子过得艰难困苦。为了生存。母亲见甘丹寺缺僧人，让我出家入门，拜释然师傅为师。”华映芙听这位老人叙述往事，心中的滋味，也随着信佛和尚的话，变得千转百折，回味无穷。
　　正在此时，有几朵梅花从空中，自上而下，飘落下来。众人见这梅花，四瓣花朵，艳丽无暇。白梅、青梅、绿梅、红梅，全都从空中飘落下来。
　　华映芙暗想：四色梅生长在不同的季节，寓意四季平安。怎么现在这个季节，它们都来了？
　　信佛和尚看着四色梅，他心中疑惑，旋即，他明白了，江湖中有一派组织，名叫四色梅。是四位身穿不同颜色梅花衣服的女子，江湖传言，年方二八，面容俊俏，行事雷厉风行，为人处事，皆都干净利落。怎么来到云龙山？
　　想到此处，但见一位男性出现了，他手中拿着一片片梅花。他道：“诸位你们好，在下盛文军！”信佛和尚道：“怎么没有听过你的名字？我们两人在比赛，你现在上来，不合适吧？”
　　华映芙看着盛文军，道：“你是何人？”盛文军道：“各位莫慌，在下路过桃花源县，听闻这边山上有比武大赛。过来瞧瞧。”沈德永心道：这不是和我一样吗？你来就来了，干嘛整这些派头呢？还整了一些梅花花瓣。

　　沈德永自然不明白，四色梅的含义。也不知道盛文军是何人。信佛和尚年过半百，熟知社会上的名人，盛文军年轻之时，是徐州城城主的贴身保镖，在年纪轻轻之时，能够当上城主的保镖，这比县城第一刀，还要有实力。众所周知，县城第一刀，是百姓给出的赞誉，真正实力怎样，还有待考证。
　　这位盛文军就不同了。他是有实战经验，保护城主二十年有余。直到城主归天，他才离开了徐州城，去了外地。听说他去了长安。在长安应聘了一个职位，是某一位官府老爷的教头。手下有几万人的士兵。这次出现，让信佛和尚感到诧异，按照对他的了解，他现在应该在长安工作，还有，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梅花。难道他是四色梅组织的头目吗？
　　盛文军说完这话，只见他的身边，有四股旋风，在原地打转。风势虽说不大，却能够形成细小的漩涡。过了片刻，四股飓风中，出现四位身穿不同颜色长衫的少女，各个长的美如天仙，令人心旷神怡，瞧得离不开脸。
　　信佛和尚猜想的没错，盛文军在教练几万士兵的时候，他收留了四位女子。这四位女子，都有不同的遭遇。只听穿红衣服的女子道：“我在长安，听闻桃花源县，有桃花问仙活动。甚是好奇，前来围观。”原来穿红衣服的这位女子名叫红梅。
　　另一位穿绿色衣服的少女，她顾盼神离，缓缓道：“白梅姐姐，说得没错。我们在长安花园中，讨论桃花问仙，说道此处定有什么神人异兽。”这位穿绿色衣服的少女，名叫绿梅。
　　接着一位穿青色衣服的少女，她瞧了瞧两位姐姐，娇滴滴道：“两位姐姐，闲暇之余，竟喜欢在花园中，讨论一些人间有的事情。有的时候，讨论一下，只是嘴上说说，有的时候，竟然当真，要来原地看看。这不，听闻桃花问仙活动，神人巨多，又是华氏一族，一年一举办的，重大活动。我们两位姐姐就下来了。我也跟随她们两人一起下来了！”此女子名叫青梅，在姐妹中排行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