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学生会启示录》胡说树

2、第 2 章

　　朱赭先生，
　　你好，
　　我们记忆里，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白青当时写了20部《令人困扰的学生会长大人》
　　我们记忆里，
　　赭朱酱是个妹子，
　　我们没有办法，
　　朱赭先生，
　　你好，
　　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们记忆里，
　　王爷是不能被亵渎的，
　　我们当下人的懂得，
　　我们不能随便乱碰王爷的东西，不能乱拿着王爷的鸡蛋
　　但是大清来了，
　　当时朱王府很大，
　　王爷住在150亿的大庄园里，
　　我们一大堆人在旁边站岗，
　　我们记忆里，
　　我们很难过，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我们记忆里，
　　我们当时为王爷站岗，
　　非常忠心，
　　臣等对王爷的中心天地可鉴，
　　啊，
　　王爷，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当时我们非常难过，
　　全府内戒严，
　　我们吃的断头饭，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当时非常难过的一点，
　　是国舅爷死了，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300家丁为国舅爷举幡，白绫300，
　　王爷当时给我们一人一口刀，要我们界错，
　　我们记忆里，
　　我们跪着恳求王爷给我们个活路，
　　啊，
　　王爷，我们是清白的，
　　大明亡国，关我们下人什么事情呢？
　　我们当时很难过，
　　因为王爷不听劝阻，崇祯皇帝吊死煤山，
　　我们劝王爷节哀，
　　啊，
　　不，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偌大府上请王爷指令，

　　大明亡国，
　　王爷颤抖的，坐在那里，
　　扬州，嘉定，
　　···
　　他安静坐在那里，
　　我们只是一些使用人，我们只是一些下人，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颤抖的双手仿佛绝望，
　　我们不敢说话，
　　气氛非常凝重，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我们想投靠莫斯卡，
　　我们不敢说，
　　王爷要我们戒严，
　　我们没有办法，
　　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爷，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我们只是一些下人，
　　大明亡国管我们什么事情，
　　我们记忆里，太阳照常升起，
　　我们当时很难过，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因为在我们记忆里，
　　他不需要，
　　他不需要我们的建议，
　　王爷仿佛天生就知道怎么做，
　　我们记忆里，
　　我们很难过，
　　白青当时作为个文秘，他知道的太多了，我们建议王爷远离白青，
　　他不听，依旧和王爷说笑，

　　京城有个戏子，
　　唱的一手澜庭叙，
　　我们记忆里，
　　妈的唬人的，
　　当时那一身漂亮的蓝色汉服穿上，你不要问，他是来抢钱的，
　　好家伙，
　　偌大架子，来王府芊芊亭亭，和大家闺秀一样，
　　我们记忆里，我们胃疼，
　　厌恶一样的看着那双蓝色的金凤绣鞋，

　　他一身宝蓝色的明制汉服，
　　安静伸出手，被下人扶出轿子，

　　我们当下人的怀疑他和王爷不干净，
　　我们谁也不敢说，
　　妈的，
　　“多大事情了还玩兔子？”
　　“你不要管王爷。”

　　我们记忆里，
　　他很难伺候，
　　我们当时不知道怎么做，
　　我们当时不知道怎么做，

　　2000两银子的进门费，说是给王爷唱戏的，
　　好家伙，
　　那一身蓝色的行头套上，轻细的身段，纤纤婷婷，唱腔细细弱弱，宛若神仙，

　　淡蓝色的汉服裙摆飘飘，银样枪头空中一划，
　　“这是谁家的戏子？”
　　“蓝家的。”
　　啊，
　　我们记忆里，
　　当时很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

　　2000两银子，
　　20多家人，
　　王爷巴巴请的名角，压箱底的旦角，
　　我们当时说不清的排斥，
　　什么玩意，
　　···
　　什么玩意就两千两，
　　···

　　花瓣空中纤纤婷婷，飘荡而下，
　　啊，不，

　　纤细美丽的唱腔如泣如诉，
　　啊，
　　我们当时很难过，
　　远处边关紧张，
　　王爷坐在那里，身着一身天青白色的八宝三爪金龙绸纱罩衣服，
　　他旁边是一茶盅上好的碧螺春，

　　他唱腔如泣如诉，

　　“这角儿叫什么名字？”
　　“回禀老太太话，叫蓝琛。”
　　朱老太太一愣，
　　蓝家的孩子是吗？
　　她笑了笑，

　　“孩子怪可怜见的，赏20两银子添衣服。”

　　下人‘喏’

　　“他干什么了就得了20两银子？”
　　“不知道。”

　　我们当时说不清，
　　大明在亡国，
　　王府在唱戏，
　　我们当时不知道怎么做，
　　安静的站在那里站岗，
　　王爷在那里喝茶，丫头见茶盅没了，倒新的，

　　上好的碧螺春，
　　落在白瓷杯里，
　　温暖纤细的茶汤，

　　白青得了王爷的令，去传令去福城守边的将士送2000床棉被，

　　这哪里够分来，
　　不过···聊以自慰，

　　不过是一些烂棉絮，希望他们足够过冬罢了，

　　金粉世家200年，
　　他坐在王府正中席位，
　　宛若一尊人偶，

　　台上戏子如泣如诉，唱念做打，一颦一笑，手指拿着兰花指空中翻了个花，
　　啊，
　　君子若美玉，何必沦落在此，

　　唱了足足一下午，天黑到了晚上月光高挂，
　　他戏犹然没唱完，
　　足尖莲花点点，
　　羽毛鬓角长长，微微颤动，

　　王爷大概是困了，
　　下人识趣的双手拍“别唱了”

　　蓝琛手在空中一僵，
　　回神，
　　画了浓妆的他眼睛微微一愣，茫然，
　　“王爷要回房歇息了，明天再唱。”
　　“是。”
　　他颇为懂礼数，欠身，跪安，

　　府内几间屋子倒是空着，

　　下人扶着王爷入寝，

　　他安静躺在那里，
　　多可怜，明明才二十多岁，看起来却仿佛一夜之间苍老过去，
　　娇花一样的一张脸，

　　他舅舅在河北死了，
　　清兵干的，

　　他喜欢听戏，
　　他没什么爱好，
　　巴巴喜欢几个呼朋好友一起听戏，弹琴，作诗，画画，

　　···
　　国破，他一愣，
　　···
　　接着奏乐，接着舞吗？

　　哈哈哈，
　　他不知道，
　　用手锤床边的柱子，
　　王妃巴巴扶着他，
　　安静的就寝，
　　他头伏在王妃旁边，
　　安静落魄的像条落水狗，
　　“本王没有家了。”
　　···
　　···
　　王妃一愣，
　　安静的抚摸着他，
　　他看上去好绝望，

　　丫头在乎，
　　彩云问“王爷用过膳吗？”
　　“只喝了两杯热茶，吃了两个果子。”
　　厨房巴巴做的蟹黄水晶包子，还有糯米紫米茶水鸡蛋羹，
　　只吃了一半，
　　下人眼馋，
　　巴巴等王爷走了，去撤盘子，

　　王妃安静的搂着王爷，
　　安静的像是哄孩子，
　　啊，
　　他多像一条落水狗，

　　她不知道怎么做，
　　大明亡国这类事情，向来不关闺阁女什么事情，
　　她13嫁入王府，再不怎么出门，
　　裹了脚的脑子，
　　多走两步路就疼，

　　啊，
　　她仿佛疼孩子一样，
　　不知道怎么做，
　　巴巴再沏了热茶，
　　然而王爷不喝，
　　“本王歇了。”
　　“···是。”

　　王妃没有办法，
　　吹灭蜡烛。
　　————————

　　他安静的走在府内，
　　府内300家丁，
　　当时府内有7个丫头，

　　老太太给他一个，
　　太太给他一个，
　　王妃给他一个，
　　他自己带了两个，
　　还有两个书童帮他收拾书本牵马背书背点心，

　　他安静的走在门廊走亭，装模作样的，

　　啊，
　　多可怜，
　　一身白玉一样的一身孝服，绣了三爪金龙，
　　不知道怎么做，
　　仿佛做什么都不对，
　　他手上有12万兵马，这点兵马不够援助福城，

　　偌大王府，河北还有亲戚跑来投奔

　　周子舒那个混蛋赌徒，
　　欠款1200万两白银，鬼才还的上，在王府吃白食，

　　老太太心疼白家，
　　白青，白墨，白蓝，白绿珠，白玉，白敬都拿一份工钱，
　　那是大明的旧历，
　　20 多家围着朱家吃饭，
　　我们当时不知道怎么做，
　　是投奔爱新觉罗家，还是接着像是木头桩子一样为原地站岗，

　　皇帝已经‘玉音放送’了，
　　他安静，
　　不知道怎么做，

　　布列塔尼亚使臣来了，
　　王爷没有心思去见，找白墨代劳，

　　大明外交部，
　　大明驻厄洛斯外交部，

　　蓝越因为不得圣宠，人被撵出紫禁城，人在莫斯卡待了许久将近十多年，未见归还，

　　他一家要谋事，巴巴把人拆分的妻离子散的。

　　他颤颤巍巍，
　　不知道怎么做，
　　二十几岁的大人，仍旧是孩子，
　　外强中干
　　如果不强撑着，会被小人耻笑

　　···
　　一身白玉三爪金龙白纱，
　　是热孝，
　　先帝尸骨未寒，全王府素斋，
　　厨房做的蟹黄粉蒸肉被退回去了，

　　他不知道怎么做，
　　“妹妹怎么办？”
　　不知道，

　　大明，
　　亡国，
　　豪宴，
　　20多家人，共计三四百人，
　　今天吃完吃明天，明天吃完吃后年，
　　吃他家丧礼，
　　好大一桌席啊，
　　···

　　我们记忆里，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下人没有指挥权，
　　说了王爷也不听，
　　——————————

　　朱老太太喜欢白青，巴巴把人留在府上做客，
　　当时潇湘馆里住天仙妹妹，
　　朱老太太喜欢天仙一样的美人，
　　···
　　他十六进府，说是给王爷当差，

　　朱老太太喜欢，巴巴握着手看了半天，
　　说是一表人才，
　　当时说是与小王爷做个陪读，

　　巴巴每个月给20两银子，逢年过节给200两零花，
　　给了俩丫头一个嬷嬷俩书童给他打扫屋子收拾卫生，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称之为闲人，
　　巴巴在王府吃蹭饭，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
　　我们一个月二两，
　　他一个月20两，
　　我们不知道他到底哪门子好了
　　下人想打死白青，
　　不让，
　　···
　　这样的模样，这样的才情，是个仙姑倒好了，
　　偏偏是个秀才，

　　当时说是等到他中举中状元，与王爷当差的食客，

　　如今大明亡国了，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我们不知道王府为什么要养这个废物点心，
　　一说我们把白青撵出去吧，
　　偌大殷昏院我们把主子撵出去省事些，
　　“他算哪门子主子，仗着会写几个字在那里混饭。”

　　我们记忆里，我们没有办法，
　　我们一个月一两银子，二两银子，
　　他20两，雇来写字写诗，

　　一年过冬，
　　太太给他包了150两银子，说是怕他冷，
　　···
　　···
　　我们心更冷，

　　当时王府不管事情，
　　王府巴巴养了六七个废物点心，
　　当时周家的周子琴说是会来，

　　后来没有来，她哥哥来了

　　当时朱老太太没有任何喜欢的东西，喜欢美少年，
　　她记忆里，她见人长得好看，十一二说是给王爷做个朋友，
　　你知道的，
　　用钱买的朋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周子瑟人会画画，给王府画画当差，
　　一个月30两银子，白饶画钱，

　　我们记忆里，
　　我们很难过，
　　我们也想靠画画每个月赚30两，
　　王府不让，
　　朱老太太没有看上我们，
　　我们到底哪里不如他，
　　···
　　···
　　她见周家被周子舒糟蹋的一团糟，
　　当时周子舒本来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后来沾染上了赌瘾，人在下围棋，
　　他一局银子1500两，
　　一局定胜负，
　　三个月，家财散尽，
　　哪里有那么多钱糟践来，
　　当时20000两银子，一套宅子没了，
　　周子琪饿着，被卖给翰轩棋社当丫头，半唱曲半下棋卖艺，

　　她记忆里是出老千，
　　周子舒一直想找钱赎周子琪，
　　但你知道，老鸨护着， 3000两买入，
　　15000出，

　　周子舒赎不起，眼睁睁看着妹妹十一岁被糟践去下围棋，
　　好人家的姑娘在黑棋社下棋，
　　···
　　一局1500两，
　　一局3000两，
　　她和小狗一样，见了哥哥哭着想让哥哥带她回家，
　　老鸨不让，让拿15000两赎身，
　　···
　　···
　　朱王府根本不想管，

　　我们当时很难过，
　　不知道怎么做，
　　周子舒求王爷帮忙，王爷不想帮赌棍，
　　想打发他走，
　　叹气，
　　···

　　周子瑟可怜画画卖艺，
　　···
　　周子琴帮卖哥哥画画维生，
　　王府最难过的一点，
　　是他不要，
　　···

　　他不喜欢，

　　周子瑟吃上饭了，周子舒没有吃上，心生嫉恨，巴巴砸了他家画碟子，
　　···
　　···
　　朱赭先生
　　你好，
　　我们记忆里，
　　我们不知道怎么做，

　　周子瑟坐在那里，
　　太太心疼他怎么摊上个赌棍哥哥，
　　巴巴希望周子舒滚，
　　我们记忆里，
　　很那什么
　　太太喜欢周子瑟，她不喜欢周子舒，
　　周子舒也想住在府里，被扔了，
　　当时太太可能看周子瑟的妈妈顺眼，看周子舒的妈妈不顺眼，
　　···

　　我们当时很难过，
　　我们也想一哭就有30两银子赚，
　　没有，
　　··
　　·太太心疼他可怜，额外给了170两体己钱，说是拿去花
　　自那之后周子瑟拿了太太的钱，就给府上画画，做工匠给人画山水。一般，
　　我们当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
　　他不是个画师吗？
　　他为什么有资格住王府，
　　偌大300家丁，他哪门子的本事住在王府里吃闲饭，
　　···
　　我们当时很难过，
　　我们也想30两银子加俩丫头，
　　太太可能是看模样不好看，
　　不给，
　　···
　　他不知道为什么，
　　和周子瑟很熟，和我们天天照面，问就是不熟，
　　···
　　···

　　我们记忆里，
　　王爷，

　　当时府内六七座亭台楼阁，
　　说是可以给小姐，
　　···
　　朱老太太喜欢美少年，

　　里面锁了六七个翩翩佳公子，
　　说是给王爷谋事，

　　我们记忆里，我们很难过，
　　妈的公子怎么装，草拟见人

　　当时老太太给周子瑟一个月三十两银子，留人画朱家亭台楼阁，小姐丫头，称之为御用画师，
　　我们当时不知道怎么做，
　　当时没有相机，
　　有权有势才能站那，

　　那是朱王府，
　　二三十家围着他吃饭，

　　···
　　叹气，
　　当时摊上御用俩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