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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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全称联邦特殊技术研究所，旨在招聘一些具有奇特能力的人才。申司奉女王命令，全权负责这些事。
“又给人家布置任务。”
风止吐槽了一句，看见好友想挂断视讯，“对了，卡斯男爵的儿子提到，他有光脑。不知道跟你在找的那些有没有关系。泉时归的直播也是通过光脑连接星网的，地址在奥特维斯中心一个垃圾场里。你看要不要派人过去。”
“不用，我待会去。”
「[位置]什么关系啊居然要你亲自出马。」
申司看了看风止发过来的定位，不理会他的打趣，“做好你份内的事。闲着无聊，就定一定平台规则。”
陆潮再次确认提醒，三星币平台会扣一半，暂时还提不出来，不过见到钱的喜悦冲昏了他的脑袋，他把另一瓶酒也打开了。
“真想不到！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冲出联邦！冲向其他星系。”
“先冲出回收厂！”
泉时归跟他碰了一下，把酒喝光。
第二天一早，陆潮继续在大街上发广告。四皇子和文娱大臣都没联系他。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陆潮想。
没有他们支持难道自己就不能成事么。
陆潮才不信，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只要努力，他一定可以成功！
这个念头只存在了几分钟。
换了个地方，虽然没有卡斯男爵的神经儿子打扰，但也没有其他人问询。今天的效果比前几天还差。陆潮好不容易起的劲头又消失了。
泉时归回家。大哥在门口等，不耐烦地看了看腕间手表，“你去哪里了，一股酒味。”
泉司尘躲在门后面。
泉时归脱掉外套，往垃圾桶里扔，正好落在泉司尘头上。
“不用大哥费心。”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好像这时候就应该这样，看见泉司尘那张脸就要嘲讽几句，说什么垃圾就应该在垃圾桶里。
太奇怪了。泉时归说不出那样的话。他从小就被教育要端庄稳重，冷静自持。说话要有依据逻辑。
不过有些东西真不能太讲究。
做了一场直播的泉时归想，如果小霍斯硬要他解释那个玩偶背后的东西，估计他也要想很久。
泉时归想着想着，完全忘了大哥还在门边站着。他回自己房间，“啪”地甩上门。
泉时归从床底木盒里，翻出一本纸张泛黄的线装书籍。
泉司尘看泉时归离开，嚅嗫着到泉时恺身边。他看着黑脸的泉时恺，发挥绿茶潜力，轻声软语，“大哥不要生二哥的气，他没有钱，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种生活。我的朋友在垃圾场见到他……”
泉时恺打断，“不要用你肮脏的心思想时归。什么垃圾场？”
外面的谈话还在持续。泉时归看完整本册子，没发现什么有用信息。
天师手册是妈妈留下来的，家里没人知道。泉时归重新把它收回盒子里，若无其事开门吃饭。
老泉不在，家里只有他们三个。泉时归一出门，泉时恺也不跟泉司尘废话了，赶紧上楼迎亲弟弟。没想到两人擦身而过。
他尴尬地绕了半圈，往房门口走，“时归，用餐去。”
泉时归看了大哥一眼，点头。
家里仆佣早就准备好了餐点，怕泉司尘不适应，各自出门候着了。泉时归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大哥坐在他左边，泉司尘坐对面。
“二哥，大哥他……”
泉时恺用眼神剜他，紧张地看泉时归。
泉时归慢条斯理地切肉。银制刀柄在他手里打转，划出一道利落的光。
他把肉分成小块，用叉子挑进嘴里。吃完擦手。
“食不言。”
泉司尘话没说完，被噎住。他试图解释，还想说什么，看见泉时归手里的刀。脖子上传来莫名的粘腻感，上次的刀口又裂开了，从喉头到脖颈位置。
泉司尘捂住脖子，闭嘴。
泉时归吃完饭先离开了，泉时恺也要工作，说送弟弟一程。
路上，泉时恺为缓解尴尬，一直找话题，从猪肉涨价到多少钱一斤讲到研究所里新发现了上古时期的精神体时，泉时归终于动了动。
泉时恺以为弟弟感兴趣，加快语速，“你不要说出去。虽然现在还是不公开的物质，不过这也是联邦历史上一朵奇葩！”
泉时归白了他一眼。
“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别人也不对这个感兴趣，说给谁听。我的好大哥，既然你知道是不能说的事，就不要说出来给我听了。”
泉时归心里那股劲又顶上来，他直觉要发生什么。和之前情况一样，他的手不受控制，打开车门。
“我在这里下车，今晚不用等我。”
陆潮在绿化带里蹲着。他被赶得换了两个地方。好不容易没有讯卫队了，被其他商贩群轰，说没有交“土地使用费”。陆潮见不得这种荒唐现象，对面人多他也打不过，刚准备走又被说来都来了，不交钱别想走。他一路乱跑，也不看是哪里，拜托了那些人，自己想的迷路了。
正巧跟泉时归偶遇。
“弄一个能赚大钱的项目真难！”
陆潮感慨，“牛马的命也是命。”
泉时归听不懂陆潮在说什么，一双眼睛直勾勾看了他好一会。
“你面色红润，额上金光乍现，一定有好事发生。别想那么多，我们往前走一会。”
陆潮只当泉时归安慰自己，说了句“借你吉言”跟他一起走。
两人慢慢走回城中心，人逐渐变多。陆潮还想继续宣传，被泉时归按住。
泉时归只摇头，什么也不说。
陆潮把手绘的海报放在旁边，试图吸引感兴趣的人。泉时归不让他说话，他眼睁睁看着第三个有一点意图的人走过去了。
风止收到员工报告时刚从办公区大楼出来。那里是联邦中心城经济命脉，超过80％的主营业务从这里面发出。凤出平台背靠的公司风行就在这里。整一栋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楼顶四个大字，“SS娱乐”。
能在这里办公是什么能力。风止叹气。讯卫队办公室就在隔壁楼。
他真不想被家里那群老古板念叨，说人家四皇子如何如何……要不是他和申司是朋友，早就羡慕嫉妒恨了。这群老东西也不想想，人家在联邦没形成前，就是他们的王，整个风家都得看她脸色过日子。他们有什么立场要求自己超越女王兄长。
玩呢。
风止走下楼，好巧不巧，一脚踩空，跌进花坛里。
“你去扶他。”
泉时归捅坐在旁边的陆潮，“大单来了。”
陆潮迟疑了0.01秒，听话照做。反正助人为快乐之本，做好事总没错。
他跟泉时归确认了如果对方赖上自己应该怎么说，一脸“视死如归”，“我去了，密码你记住……”
“旁边是讯卫队，要是有问题我给你作证，快走吧，不然他自己起来了。”
陆潮揉屁股，扶起风止。风止甩头发，掉下一地粉色小花。
“啊，多谢……我见过你，你是跟泉时归一起的那个人，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17楼找我。”
风止划出透明卡，从上往下打量了陆潮一遍，换成实体名片。他拉陆潮，详细介绍风行传媒。
当听到陆潮说他们刚签了凤出平台时，风止适当地表现出震惊，“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上去吃点东西，我们讨论一下未来发展。”
陆潮不好意思，“我的同伴就在前面，您不介意……”
陆潮肚子叫了一声，他想，风止应该是听见了，才会发出邀请。
“当然不介意。”风止站在原地。他依照申司的要求，创办风行，给泉时归保驾护航。四皇子难得提出古怪要求，作为好友，当然要不遗余力。
泉时归见陆潮回来毫不意外，“怎么说，谈好了条件？”
“没有，他邀请我们去吃好的。”
陆潮简略说了下和风止的对话，看见泉时归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筹备‘蓝盟’比赛，我们要什么，钱。对么。你看到一条大鱼，不钓，要跟他吃饭……你也是鱼么。去哪里吃。”
“噗嗤。”
申司在草丛里，听见熟悉的名字。他本来是要去风止传来的地点找泉时归的，一下楼发现人齐了。泉时归坐在花坛上，风止好像在谈事。
他还没来得及出去，和风止对话的人又和泉时归聊起来。他好奇，就在原地猫着。
被发现，申司出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
“我记得你。讯卫队长也会摸鱼么。”
陆潮眼睛睁了睁。
“什么鱼？哦，我溜出来躲会懒。你知道的，人太烦了。”
申司指着讯卫队大楼。泉时归认同。
“队长先生，我们上次交的材料，四皇子看了么。”
泉时归观察申司脸上表情，猝不及防，换了个问题。
他凑近，快贴在申司身上，两人仅隔了一草叶距离。
“应该……看了吧。殿下日理万机，从不拖延。”
申司后退半步，小腿靠住花坛冰冷的石壁。
“你们在这里。司？你眼睛怎么了。”
风止朝陆潮走来，很少有人会让他等这么长时间。
他看见陆潮站在一边，一个身影挡在另一个人跟前。
再走近点，才发现是自己好友和他在意的泉家二少爷。
这个时候，当然是拆台有趣了。可惜承担不了后果。
申司一直给自己递眼色，应该是不希望暴露身份。风止不理解，但还是照做，“哦……是不是饿了，咱们先吃饭吧，见者有份，一起。”
给泉时归和陆潮指路，风止跟申司并排走在后面，压低声音，“怎么回事。你们在搞什么？”
申司理好衣领。
“你知道的，王室跟贵族那点事。他好像，不认识我。”
“那不正好，你向来看不上这种联姻……你不会吧？真爱上他了？哦哟哟，那天晚上！”
申司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泉时归跟陆潮被领进风行员工餐厅，风止提前打好招呼，他们喜欢吃什么，拿就可以。
陆潮见到什么都很新奇，一手拿一块小蛋糕，口中含糊不清，“等‘蓝盟’有投资，我也要弄这样的餐厅，让一群小男孩在这里吃饭。”
“为什么是小男孩？你……”
“这么明显么。也不全是了，就是我们那很多年轻人总说这样没出息，我不觉得。首先，得长得好看。你知道，这关就刷了不少人。再者，他们不付出，就不能理解这些有多难多累。我认为，没有体验过，是没有发言权的。嘿嘿。”
泉时归“哦”了一声，拿盘子，夹了两片番茄。
“而且，我看联邦，女性都有工作，是主要消费人群，投其所好，也应该弄一些赏心悦目的……毕竟要挣钱么。”
陆潮看了看周围没人，小声，“她们上班这么辛苦了，再没点疏解情绪的东西，会憋疯的。别人怎么想的我管不着，我现在就想把‘蓝盟’搞起来，看看效益。好的话，还可以弄女子团队，也有女孩子想参与吧，或者是那种男女团队的形式……”
“只要不违反联邦法律，你不用解释。”泉时归想到什么，笑出声，确实长得能看得过去，已经筛选掉一部分人了。比如卡斯男爵那没自知之明的儿子。
“想挣钱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不用不好意思。”
申司和风止从门外进来，工作人员向他们鞠躬。
“我听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吃好我们聊一下？”
风止拉开座椅，让申司坐。申司款款走到对面，替泉时归拉好椅子，看他坐好，才坐下。
陆潮听到风止的话，饭都不想吃了，赶紧签订协议，被泉时归示意再等等。
四人吃饭，各怀心事。陆潮趁风止拿土豆泥，赶紧跟上去。泉时归和申司两人在桌上。
“你真认不得我了？”
泉时归细细打量讯卫队长，“我认得你啊，我们不是才见过面？”
队长今天换了套黑色衣服，跟上次的类似，也是高领长袍。上面绣了金色暗纹。泉时归隐约看懂几个字符，大致是“卫队”“守护”的意思。
他心里给讯卫队长做人物画像，是个狂傲的、买不起衣服的人，脑子有点不好。
泉时归看着自己被队长拉住的手，默默加上后一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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