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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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医院的床上，闭上眼睛。
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说什么呢？说没事？我不在乎？
床边坐着洛言，他已经坐在那儿一个晚上了，除了刚进来的时候他说的一句对不起，然后就一直坐在那儿。
他一定觉得我在怪他，我在生他的气，所以才会不和他说话，不理他。
其实我不是，我是觉得没脸见人了。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去面对他。
我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怎么了？”洛言忙站起来。
“没有事了，我想回宿舍。”我想着还没有请假，忽然胳膊上吃痛，我捂住胳膊。
“郭晓已经帮你请假了，而且我还给石磊打了电话，医生说，你的外伤还要换药。”
“为什么给石磊打电话？为什么不是如风？”我惊慌了，现在这个样子，石磊看见了怎么办？
“你告诉他原因了么？”
“没有，我就说你住院了，他问是不是生病，我说不是。”
“那怎么办？我要怎么说？我就说摔倒了？对，就说摔倒了。算了，还是走吧，回宿舍。”我不敢想象如果让石磊知道真相的话。
“你不用说，我来说。”洛言蹙着眉，“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愿看见洛言这个样子。不是不忍，而是不愿。
我又重新乖乖躺了下来。
我捂着胳膊，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晚上六点，我走在学校后院的小巷，我看着手机里面郭晓刚刚发来的短信，她说要跟姜小武在‘依旧’把话说清楚，从此路归路，桥归桥。这是她的原话。
说什么清楚？说到底郭晓就是舍不得，还抱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想法，我前天试探过她，我说，“郭晓，姜小武现在要是突然回心转意了，你怎么处理？”
她先是看着我，一脸诧异“可能么？”随后又沉默了很长时间，接着她脸红了，脸红了代表什么？她羞涩了！她居然羞涩了！
于是我知道了答案。
如果这个问题换做是如风来回答，我想对白应该是这样。
“如风，姜小武现在要是突然回心转意了，你怎么处理？”
“让他去死。”
“……”
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啊。
话题转回来，我走在小巷里，看着短信上的地址，‘依旧’，是校外的一家茶馆，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是因为郭晓说，要让他们俩平静的谈一次话。
路过一家小饭馆，依稀传来扔板凳打架的声音，学校周边打架的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我最怕遇到这种事情了，因为总是怕在战火旺盛的时候会危及到无辜的自己，所以总是在匆匆瞟一眼后迅速离去。
但是这一次，我在匆匆瞟一眼后停了下来。大厅里正面对着我的人我认识，是七番，他还朝我笑了笑，用力踢了一下脚下还踩着的人，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脚下的人是洛言。
我迅速转过了脸，吓的惊慌失措，手指在通讯录上哆哆嗦嗦怎么也找不大郭晓的号码，同时我的脑子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打110？很快这个答案被我否定了，在我还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如果报警的话，警方一旦介入，就会去洛言学校调查，洛言很有可能会受到学校处分，我庆幸这个时候脑子还能思考出这么多问题。
电话终于通了，里面传来郭晓低沉的声音，“听雪啊。”从来没有觉得郭晓的声音这么好听，我嘴唇哆嗦着喊：“郭晓，我在学校后巷，快让姜小武带人过来，洛言快被七番…呜呜呜呜”在我‘打死了’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我被人捂住了嘴，手机摔在地上。
我被重新带回了小饭馆，大厅已经没有人，我被带着拐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包间。我睁大眼睛看着躺在地上嘴角还在流血的骆言。骆言扫了我一眼，然后定住了，眼神变得冷峻，盯着七番：“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七番龇牙看着地上的骆言，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小雪啊，哥哥看着你笑，你怎么不理哥哥？”
我在心里恶心的反胃，看着地上的骆言，我强忍着恶心开口“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打他？”
“小雪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不是哥哥先动手的，几个哥哥在这里喝的好好的，是他先动的手，你看你看，他还在瞪我，还在瞪我。”说着又一脚踢了上去，骆言闷哼一声，正准备站起来被其他两个男人又压倒在地上。他气得大喊：“七番，你有本事放了听雪，我们俩单挑。”七番用手指在嘴唇上作出噤声的动作，“嘘，嘘，哥哥在跟小雪说话，不要插嘴。”说完压着骆言的两个人对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在心里期盼着郭晓能听懂我的话，让姜小武快点过来，又想刚才情急之下竟忘了说说具体位置，眼看着喝醉酒的骆言已经被七番弄的没有体力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想到这，我说：“你们别得意，我刚才已经报了警了，一会警察到了你们全完蛋，” 虽然说得挺狠，其实在心里却是怕的不行。
“小雪，你那么维护这个小子，不会你对他有意思吧？”七番捏起我的下巴，我厌恶的把头扭到一边。鼻子里哼了一声，谁知道他却笑起来，“上次在路上看见你，你好像也是在给着小子打电话，知道你们两个是相好，这样吧，是这个小子有错在先，你让他给兄弟们赔礼道歉，哥哥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
把人打成这样，还说要他道歉？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脚踢了上去，他抱着腿在那跳，“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说着一巴掌打了过来，我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随即清醒后脸上火辣辣的疼，骆言在地上挣扎：“七番，你不是东西，女人也打。”
“老子想打谁就打谁，现在想跟我道歉了？没用，老子不高兴了，现在老子换了一个玩法，你给老子磕头，我数到三下，要是不磕头我就开始脱她衣服。”
这下我慌了，看着地上的骆言，他咬紧着牙眼里满是复杂，我在心里不停呼喊，郭晓，快来，快来。
“一”
“七番，有种的打死我！别碰她。”骆言挣脱开一个人，又被三个人踢倒。
“二”七番奸笑着，提着我的上衣拉链上下滑动，受到刚才被踢的教训，我身后的人一脚把我踢倒跪在了地上，然后我一点也不能动弹，我仅仅的闭上眼睛，绝望了。
“三，哈哈”七番居然兴奋地笑了出来，“快磕头快磕头。不然我真脱了！”
“你敢，你要是敢碰她，就先弄死我，否则，过了今天，我就是坐牢也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哥哥不是吓大的，托见衣服而已，不跪？那正好，哥哥情愿看她脱。”说罢，感觉身上一凉，羽绒服已经被脱了下来，里面只穿了一件T恤。“哇，小雪，你身材真好！让哥哥流口水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完了，完了。我只能想到这个词。
“七番，我操你大爷！”
“舍不得了？那就快磕，我又数了啊！这次再拖兄弟们可就有眼福了！一”
“滚你娘的...”
“二”
“啊啊啊啊啊啊”骆言突然大叫起来。
“撕”的一声，T恤从前面硬被撕开，我紧闭着眼，感觉自己像是要死掉了。
门“嘭的”一声打开，“七番，我操你妈的，动我兄弟。”似乎听见了姜小武的声音，我不敢确定，随后感觉上身重新温暖起来，身体被摇晃，耳边一个声音，“听雪，听雪，你怎么样了？呵呵，是郭晓，我努力睁开眼却一下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就是现在这样，骆言趴在床边。
“听雪。”我听见石磊的声音，一骨碌坐了起来。
“听雪，到底怎么了？”
“没事，就是摔倒了。”突然看到石磊，像是见到了亲人，满腹的委屈一下散开，泪水在眼眶打转，石磊见状，更是诧异，“怎么了？”我张开双臂，他愣了一下，随即迎合过来，抱住了我，终究忍不住了，趴在他的肩头哭了出来。
我看见骆言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我始终没有告诉石磊事情的真相，他见我总是不愿说，最后说了一句：“你真傻，骆言的脸成了那样，我还猜不到么？你也当我和你一样傻？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他看见了，但是就一个人，所以被打了？”
我逃避者他的眼睛，虽然事实和他说的差点，但有一半是对的，我见糊弄不过去，于是点了点头。
“那，怎么欺负你了？”石磊抓着我的手。
我不自在的抽掉，用手顺了顺头发，“没有，就是跟我搭讪，正好骆言过来，言语上不和就动手打了起来。”
“那你伤了哪里？怎么还住院了？”
“一点皮外伤，其实主要是被吓到了。”正说着，骆言拿着开水瓶走了进来，石磊走过去，“谢谢你，哥们，多亏你，听雪才没有什么大碍。”
骆言表情复杂的看向我，我一个劲儿使眼色。他最终不自在的笑了笑：“不客气，是我没用，答应过替你照顾她，却弄出这样的事。”
他还答应石磊照顾我了？我望向石磊，他转头吵我笑了笑，我心中一阵悸动，赶紧缩回了被子里。
就在这时，听见石磊的电话响了起来，“如风，在304号房，对，骆言也在。”我又把头伸了出来，和骆言一同看向石磊，异口同声：“如风来了？”
“对啊，我打的电话。你们俩这时什么表情？”石磊不解的看着我。
我与骆言表情相对，我看出了，他的表情是歉疚与不安。他肯定也能看懂我的表情是激动和慌张。
总的来说，我们俩表情的共同含义就像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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