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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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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已经三天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么孤独。我不能找如风,不能找石磊,不能找骆言。
事情怎么成了这样。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如风要复读,石磊又考到了z大,倒是跟骆言在一个城市,只是,我还有什么脸去找他。
看着老妈在客厅招呼着亲戚,明天要请他们吃饭了,升学宴,不行,太郁闷了,我要去找如风去。
“如风,你出来,我们去买衣服去!”我对着如风家的厨房窗子喊,小妞,在家洗衣服呢。
只见如风披头散发的把头抬起来,“快,快进来,娘的,我煮方便面呢,水要干了。”
我又绕到她家大门,进去,赶紧把电源拔了。“洗衣服还煮什么面啊,正好我也没吃,再煮一袋。”
如风站起来,用手捋了一下搭在脸上的头发,绕到耳后。我调侃:“妞,你真性感!去,给我拿个鸡蛋。”
如风白了我一眼,端着衣服去阳台上晾去了。我哼着歌,继续煮我的方便面。
我边吃面边偷偷瞄着如风,如风终于被我瞄的受不了,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结巴:“如风,我跟你说个事,我,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你哥......”
“你结巴什么?石磊怎么啦?你们两个......”如风露出狡黠的眼神,“那个呆子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啊?”
“啊,原来你早就知道啊,过生日那天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我假怒,瞪了她一眼。
“唉,其实我知道石磊入不了你的眼啦,但是我说了他又不听,你别有什么负担,就当没有这件事情啦。”
“你说的倒是简单,以后见面免不了的尴尬。”我嘟着嘴,又拿眼瞄着如风。
“雪啊,你有话就说,别老是那么瞅着我,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么?”
“什么啊?我跟你说啊,过几天我就上学去了,你在家复习,明年也去北京吧!”
“好啦,这句话你说了好多遍了,老太婆。”如风边换衣服边说。
“如风,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我哽咽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即将和如风分开一年,我就忍不住眼泪想要掉下来。
“怎么了嘛,刚才还好好的,又不是要嫁人了,哭什么啊?”如风扔下手里的衣服,坐在我的旁边,给我抹眼泪。
“什么嫁人,我就是舍不得你,也不知道去了北京能找谁,你也不在,爸妈也不在,都不在,就我一个人。”我越想越难过,又突然想到那天骆言对如风说的话,更是伤心起来,说话也就不经过头脑想了,“如风,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跟你抢男人,我不该说我喜欢骆言,我不该...哇啊啊啊啊......我对不起你...”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其实这句话已经闷在我心里几天了,压着我透不过起来。
“听雪,你在说什么呢?”如风塞给我几张纸巾。
“呜呜呜...那天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其实我知道骆言喜欢你,如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呜呜呜...但是我现在不喜欢他了,呜呜呜...我不喜欢了...”我继续哽咽。
“听雪,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别这样,比起骆言,我更在意的是你啊听雪。”如风难过的看着我,托起我的脸。
听见听雪这样说,我更加难过了,“如风...呜呜呜...”我趴在如风的肩膀上,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从今天起,我和骆言再没有瓜葛,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听雪,快,掩护我。”我正在洗碗,如风一下从房间窜进来,拉着我说。
“怎么了呀!”我充满了不解,接下来就听见骆言的声音:“如风,如风呀~~~”声音荡气回肠。
我问如风:“骆言叫你呢。”我故作镇定,在心里说着,淡定淡定。
“我知道,我现在不想见他怎么办?怎么办?我藏哪儿?”如风自言自语。手脚慌乱。说话间,骆言已经走了进来。我看向骆言,骆言也看向我,他看着我匆匆一瞥,眼神不自然,我顿觉得尴尬,又一想,以后总不能躲着,正好借这个机会化解了更好。我朝骆言一笑,“找如风啊?我帮你叫她。”
我进房间把躲在衣橱里把如风拧了出来,看见骆言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我说:“我去买点喝的,你们聊。”骆言朝我挥了挥手说“谢谢。”我转身走向门外,听见如风叫我:“你哪知道我喝什么啊?我也去。”我没有理她。身后骆言的声音:“如风,你别走,我有话说。”
“说什么啊?你说话就是了,拉着我干什么啊?......”我走远,声音渐渐小了。我没有准备去买什么东西,朝家里走去。
“今天天气好晴朗~~~啦啦啦啦啦~~~”我边跳边哼着歌,提着从蛋糕店买的栗子蛋糕往家走,突然发现马路对面有个人挥着手臂姿态好不优雅,仔细看看,妈呀,不是石磊是谁?我看准迎面过来的公交车一头往里钻,管他开到哪去,离开那家伙的视线就好了。
我的心扑腾扑腾的,我低头打量我的蛋糕,还好没有坏,我到最后一排做好,唉,反正也没有地方去,就做到底站再坐回来吧。电话响了起来,是石磊。我犹豫着到底接不接,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头像,我一咬牙一跺脚,按了挂机键,老天不要笑话我,我就是这么胆小。手机继续唱着,旁边的一个女人不停地往我手机上看,一个小女孩喊我:“姐姐,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愕然,尴尬的笑:“呵呵,姐姐放歌听呢,呵呵。”
实在心中愧疚不该欺骗祖国的花朵,我索性抠了电板。
再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我哀愁的唱着“今天天气好晴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听雪,你回来了。”
我抚摸自己受惊的心,再看看面前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一脸哀怨的石磊,我深深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石磊啊,你来了,要不,上去坐坐?”
“我刚刚在街上看见你了。”石磊表情哀愁。
我装糊涂,“是么?呀,那你怎么不叫我?”
“我跟你打招呼的,可是你上车了。”
“哦,哦,那个时候呀,我正好看见车来了,那你找我有事啊?”
“听雪,你不会是不理我了吧。”
“呵呵,我们这不是在说话么,啊,哈哈,什么时候不理你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袁听雪,我知道你不肯接受我,我也不问你什么原因,我只想说,我们还能向以前那样么?”
“......”
“听雪,你说话呀!”
“......”
“连朋友也不能做了么?”
“不是的,上次,你吓到我了,我从来没有,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往那上面想过,我们三个,我是说,你,我,还有如风,我们三个一块长大,你又是如风的哥哥,那个......”
“我知道,听雪,我现在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但是我不是说我就放手了,我们就快上大学了,等大学毕业,我会重新追你的。”
我的天呀,我在心里默默念叨,这可怎么办呀。我在心里喊着,如风,你带你哥回家吧。
“听雪,到了学校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石磊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转身跑开。
我打开手心,是一个黑色的鱼形玉石吊坠,里面嵌着两个字:听雪。
我看着走远的石磊,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