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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观影/10 巴甫洛夫的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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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贝克曼皱眉,看着屏幕中的‘红团’与‘弗拉德’的互动。
这个篇章的名字叫“新世界”...无头无尾,什么意思?是指剧情发生的地点在新世界吗?
目前来看,这个篇名根本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部分。
如果从刚刚已经过的画面来看,弗拉德在他们船上定期吃药体检...很像是现实中他叛逃后在雷德弗斯号上修养的那段时间。除了这个“弗拉德”的嘴角没有疤。
屏幕中的“香克斯”提到“香波地拍卖会”时,贝克曼瞳孔一缩,余光看向一旁的香克斯——他眉头下压,很明显是想到了和贝克曼一样的东西。
那个陷阱般的拍卖会。
...
也不能说是陷阱吧,确实有药草,他们也拿到了,只不过需要吃药的人不在了。
视线在弗拉德左臂尽头空荡荡的地方停顿,香克斯的右手在沙发上虚抓了一下。
我没能抓住他的手。
那时没能抓住的东西,现在也无法抓住了。
落空的指间攥紧,掐进手心。
他终究还是介意的。
敏锐地到察觉到竹马的情绪变化,弗拉德转头,用左臂贴了贴对方的手臂,对上视线露出了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
【那不是你的问题,香克斯。不要难过,我在这里。】
看着弗拉德弯起的眼眸,虽然他没说话,但香克斯已经能想象到他在说什么了。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红发的四皇弯腰将头搭在了自己竹马的肩膀上。
与亲近之人的接触让内心的烦躁稍稍减少了一些,他低垂着眼睛,将弗拉德的左腕罩在掌下,手术留下的疤痕卡在手掌与左腕之间,像是一条随着血液呼吸的活蜈蚣。
蹭了蹭弗拉德的颈侧,他闭上了眼睛。
并不知道竹马在想什么,但弗拉德也能大概猜到原因——肯定是因为影片中的“拍卖会”回想到了某些事。他并不认为那件事是任何人的错误,也就这件事和香克斯聊过,但显然他没有被弗拉德说服。
对喷洒在后颈处的气息感到不太舒服,弗拉德还是忍住了缩起脖子躲开的想法。
看着弗拉德耳根都红了还是梗着脖子不动的样子,马尔科感到有些吃味,他的指节一下一下地在沙发上敲击着,像是鸟类烦躁时炸起的尾羽。
明明我也......为什么不看看我?我也很难过。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法控制在弗拉德面前的某些想法了,这样下去真的很难收场。
无声地深呼吸了几次,最终马尔科还是凭借自己多年培养出的忍耐力,用理智拉回了想夺回弗拉德呼吸操控权的想法。
他不想让小鸟为难。
马尔科移开了目光。
但同样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所以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这一场下来可是有不少账要算...他指的是隐瞒病情和不好好吃药还狡辩这些东西。
那都是之后的事,现在重要的是搞清楚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即将要发生什么。
看起来是红发他们海贼团的专场,但是短短这一会下来...熟悉弗拉德的人、了解红团的人、会读空气的人——都能看出“异常”。
像是隐藏在甲板沟壑间的海腥味,仅仅是站在上面无法感觉到,但你知道它确实存在。放置不管就会在未曾注意的角落蔓延出潮湿的苔藓。
马尔科沉下了目光。
那么,在他们未曾注意的角落...到底发生了什么?
.......
影片继续播放着,画面跳转到了香波地。
白团众人先前只是知道红发他们在香波地与弗拉德走散,并不知道具体的事件钦控股,同样也没有问过——就像红团也没问过他们“弗拉德是怎么叛逃的”这件事一样。
在这些点上,他们保持着诡异的默契。
不过不管之前知道不知道,现在他们全都知道了。
画面中祥和的“竹马逛街”忽然变成了硝烟四起的废墟,就连见惯了大世面的白胡子都皱起了眉头。
在香波地这种地方搞这样的大动作...是谁有这种胆量和本事?又是为了什么?
他的疑问很快得到了答案。
那个“人形炸弹”的小男孩也出现在了这个平行世界,被爆炸的余波恰到好处地轰飞,来到了“弗拉德”的近前。
一切都和本世界的发展相同,不同的仅仅是“弗拉德”的表情。
弗拉德记得自己当时的状态,担心香克斯会受到自己牵连的警惕、面对未知命运的紧张、对离别做好准备的决绝...他的情绪很复杂,现在没办法一比一回想起来了,但是他也能确定自己绝对不是像屏幕中的“弗拉德”一样的状态。
他也在躲避爆炸,甚至动作比弗拉德当时还要敏捷一些,但他不带一丝一毫的慌张,面无表情的漠然,甚连装都不装一下,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也在这时,这段故事情节发展的不同之处出现了。
那个小男孩飞到近前时,“弗拉德”忽然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原本低垂着眼睛的小男孩也瞪大了眼睛。
没有“人体炸弹”情节,熟悉的飞雷神光亮闪过,“弗拉德”和小男孩一起消失在了“香克斯”眼前。
猛然爆发的黑红色霸气将一切夷为了平地。
......
屏幕另一侧的香克斯愣住了,弗拉德也是。
“原来抓住就可以不爆炸?但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世界怎么回事,难道这场爆炸是‘我’策划的??”
弗拉德皱起眉头,他记得自己世界的故事并不是这么发展的,看着屏幕中的“弗拉德”落地后熟练地躲避开迎面的刀,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而且他还注意到,这个世界的“弗拉德”虽然左手上也有白团的纹身,但他的面上没有疤——如果按自己同阶段的情况而言,他的嘴角应该有一处叛逃时被比斯塔划开的刀口才对。
结合上“弗拉德”先前漠然无所谓的样子,弗拉德有种不详的预感。
难道是这个世界的白团发生了什么...?
信息太少,根本推导不出任何结论,他只能继续看下去。
“弗拉德”的身体比弗拉德当时要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去,他敏捷地躲了几下,最终还是被淬了毒的刀刮到脸侧,昏迷了过去。
画面一转切到了实验室。
看着熟悉的白色房间,弗拉德生理性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显然,虽然他的脑子还是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身体记住了。
至于为什么他的脑子不记得了?问问当时给自己疯狂下暗示的某人吧,他现在没少因为当时的一系列不要命操作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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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我用蓝火加特林打出去的回旋镖终于转回来命中了我自己(?)
不过学了一些心理学知识的两位船医后来讨论了,他们说也有可能是身体的自动屏蔽机制,为了防止机体损坏而删除掉某段错误代码之类的。
弗拉德...弗拉德只是一墩呆蘑菇,他知道什么呢?
身边的人也都知道他的情况,更何况他现在变成这样还是为了他们...虽然他们不鼓励这种行为,但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们总不能再揍蘑菇一顿吧?
打又打不得,骂了自己又心疼,只能养着了。
看着屏幕中端着某些仪器进入房间的实验人员,弗拉德无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坐在他身旁的马尔科眯起了眼睛,香克斯同样绷紧了嘴角。
养蘑菇也不是一个简单事,比如现在,总有些突发情况试图把他们好不容易养好的蘑菇弄坏。
果断伸出手,准备按下暂停——但有人先他一步暂停了影片。
画面好死不死定格在本该一闪而过的针管上,管中不明成分的淡黄色液体清晰可见。
“弗拉德。”
被马尔科轻轻掐了一下指尖,弗拉德方才回神似的低声说道,
“啊、噢。对,得记一下...”
他低头,想用笔把刚才闪过去的东西记录在本子上——却发现自己的笔和本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什么......?
迟钝地眨了两下眼睛,弗拉德想要伸手去把笔捡回来,却使不上力。他感觉自己的眼前好像闪过了什么东西,心脏跳动的声音格外清晰,好像回到了......
回到了...
巴甫洛夫的狗会因开饭的铃声而分泌唾液。
无意识间收缩的瞳孔,额头的冷汗和——被“铃声”调动起来的细胞。
在大脑想起之前,弗拉德的身体先有了反应。
......
回到了什么?
脑海中被锁链层层封起的东西颤抖了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实验室,白色的实验室,白色无声的实验室......不、不对,有声音,是——
......!
酥麻的电流伴着轻轻的疼痛,将弗拉德一把扯回了现实。
看着身旁人浓密的睫毛抖了抖之后茫然地看向他,马尔科松开了拧对方后颈肉的手。
“观影就观影,看这些就没必要了吧。”
他张口,对着空气说道。
“我们来这可不是看这些无聊的玩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