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捉虫） ...
-
修特x温斯莱：没头脑阳光贴心甜蜜小狗x为爱装温柔·心机阴暗醋精，养成系
——————
修特玩了一整个假期，旅行计划的最后一站是好朋友甘柘所居住的星球，一颗观光星。
他自己的家也属于首都星系拱卫星的其中一颗，但作为高度工业型星球，最值得一玩的，只有因运输需求而建成的、如蛛网般缠绕包裹整个星球半空的高速轨道。
为方便追踪监测，轨道全体由透明的复合材料建成，以金属做外骨架加固支撑，每一个近似于玻璃的接面，都从不同角度反着光。
要是从太空看，他的星球就像一个裹满冷脆糖丝的银灰糖球。虫在这些糖丝里穿梭，也像是血管里流动的血液。
星网上对他们星球的评价通常是“一生一定要去一次”，以及“一生只去一次就够了”。
——观光客见到玻璃网巢的震撼情绪通常只能持续最长不到一周，可修特，他可是足足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还多。
十七年！
哪怕是最喜欢的东西，这么久也要腻了！
所以在长大一些、被允许独自旅行后，他总是会抓住一切机会出去玩。
他真羡慕自己的好朋友。
但这次时间似乎有些太长，那个刚刚惹他生气的可恶雌虫一天打两次视频，温声细语催他回家。
他才不要。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在朋友带自己观光过之后。一个早上，修特还是向自己的朋友辞行——温温和和却过度黏虫的某个雌虫为他定了最近一班观光飞船的票。
“开学见！甘柘。”
“开学见，修特。”
两只年轻雄虫摆摆手，暂时分别。
这个时间段，旅游行业的生意并不是最火爆的。联邦的雄虫学院与雌虫学院的放假时间被规定为必须错开，以防止大量年轻虫在激素或者荷尔蒙的作用下造成过多意外事故。
不仅如此，雄虫学院与公共假期时间也是隔开的，在此期间，负责部门会加强各个方面的安保措施，力求在最小程度影响到雄虫的基础上保护其安全。
“嘀——”
［尊贵的雄虫阁下，您的身份验证已通过，请跟随地面闪烁指引，进入专属通道。］
雌虫给他定的是vip座位，内置了指示灯阵列的地面开始闪烁起柔和的淡紫色箭头。修特一路踩着箭头尖尖，脚步轻快通过特殊轨道，登上飞船。
他的“座位”是一个专属房间。“墙壁”上，大约在平行视线的位置开了一道长方形舷窗，如同一幅大型的流动展示画。
现在从房间往外面看，只能看到冰冷沉默的停泊港，但等会儿起飞，这幅画就会变成神秘的，轻盈的糖浆一样流动着的星云。
修特环顾四周，揉了揉自己的棕色卷发，小跑着跳扑到了房间中间的云朵床上。
几乎是下一刻，手腕上的终端就像定时一样弹出消息。
【小气鬼粘虫精】：平安上船了吗？
【小气鬼粘虫精】：观光飞船对你来说太危险，虽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喜欢，但假如还会有下一次，或许可不可以尽量提前让我知道？我会为你单独安排一艘飞船。如果你愿意的话。
【小气鬼粘虫精】：还有，再次抱歉，修特。我可能永远不会考虑跟别虫登记两情相悦关系。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修特本来理由就不充分的恼怒——多半是来源于在朋友面前食言——已经消失了大半，现在看到雌虫不知道多少遍道歉，早已变成了说不清楚的奇妙愧疚。
［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同意你安排民用战舰送我旅游的……］
［不要再道歉啦，温斯莱。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应该是我感到抱歉，我不应该私自替你作出承诺，不是吗？］
［温斯莱，对不起。］
雄虫沙金色的眼眸迟疑地眨动，卷翘睫毛忽闪忽闪，内心却在道歉时奇异地雀跃起来。
如果身后有尾巴，大概会像知道自己的错彻底得到原谅之后的某种会“汪汪”叫的远古动物，快速挥舞成一把模糊的、“昂昂”响的小扇子。
沙金色聚成了一弯月，动作娴熟又迅速地点开备注，但在准备输入的时候，却微妙迟疑了一下，最后输入的是“机器虫第一名”。
修特很喜欢甘柘家的家政机器虫。有的是虫形，有的是一个矮矮的圆墩，但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兢兢业业，试图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满足主虫的一切需要，拖地端菜，热热闹闹忙碌着。
让虫忍不住想帮它们。
而一旦自己帮忙，小机器虫们就会陷入短暂的呆滞，修特几乎能想象到它们由芯片构成的大脑突然卡住了，开始报错：异常状况！异常状况！正在重新规划行为！
温斯莱就有一点像机器虫。从去年参与家族事务开始，就像一台被加载了程序的机器，比之从前，更加忙得团团转。
跟自己相处的时候，也依照着幼时似乎就植入的初始程序，“提取用户要求——试图满足用户要求——满足成功——与用户其乐融融；
“满足失败——程序自检——发现bug——迅速修正并提交反馈——试图满足用户要求”，这样雷打不动地执行着。
上面的内容，是修特观察过小机器虫后自己总结的。
然后就越看越可怜。
虫怎么能像机器一样活着呢？
可机器虫又那么可爱，他似乎不应该怜悯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所以像机器虫一样的温斯莱，似乎也完全没有讨虫厌的样子了。
“小机器虫，小机器虫……”修特跑了一下神，想得到各式各样家政机器虫的欲念达到了顶峰，口中小声念叨，迅速打开星网，登陆购物网站，一连下单了一串。
联邦的各行各业都效率很高，假如是工业产品，更是已经加载了全自动订单执行程序，几乎是下单之后的下一秒，终端就刷过一串物流信息。
修特顺手点开一看：［发货地：拱卫星89号{提示：您的当前登记居住行星}，预计抵达时间：约3小时；……］［发货地：拱卫星8……］
修特：“。”
修特：“？！”
什么？！原来这些机器虫都是自己星球生产的吗？！
竟然没有一款例外。
假如是这样，为什么自己星球的虫都不用机器虫啊？！！
这种有趣的东西竟然要他从外星球发现？！
啊，可恶！
本来打算把机器虫也当成旅行的特产给温斯莱寄几个的。
现在买给他岂不是会显得很敷衍？——而且温斯莱的家族就是星球最大的制造集团诶！肯定比自己见过的机器虫更多吧。
修特：“QAQ”
【机器虫第一名】：你真的感到抱歉吗？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吗？<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机器虫第一名】：［视频通话申请］
修特眼疾手快，条件反射就点了［同意］。
温斯莱那张斯文的脸出现在面前不到一臂位置，正托腮趴在床上的修特忍不住“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坐正了。
“修特。”雌虫的声音跟他的措辞一样温和，从颜色浅淡的唇边飘出来。雌虫也是自然卷发，但比修特打着旋的卷毛要看起来稳重一些，长度大约到肩部，微卷黑发整齐梳到耳后。鼻梁高耸，面色苍白，深紫色的虹膜看起来莫名让虫觉得危险。
说实话，温斯莱看起来实际上有点吓虫崽。像修特小时候的家庭教师。
但对方并不严厉的言行弥补了这一点。
雌虫身后的背景是89号拱卫星典型的铁灰墙面，陈设很熟悉，是温斯莱的办公室。
雌虫——温斯莱是根据船票的启航时间，在繁忙工作之中掐着表发来消息的。
面对着修特故作镇定的脸，和他忍不住移开的、闪烁的视线，温斯莱·尼姆本来还在克制自己其实只是强行压抑的心痛或者恼怒，全靠十几年如一日戴上的面具才遏止了本欲蹙起的眉心。
但一旦见到雄虫，他的“不满”，或者其它更黑暗的什么东西，像被太阳照到的阴影一样，一股脑烟消云散了。
年轻雄虫或许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无意识地向前倾斜身体，跪坐在洁白的床上，像一块浸透了阳光的、带着海滩热情的甜点。
他双手往前撑着软被、满脸不自觉亲近的模样，能让最冷酷的东西意识到他们有一颗跳动起来难以控制的心脏。
雌虫发现，小雄虫的肌肤比放假之前颜色又深了一些，接近烘烤过的色泽，温热而熟透的。
温斯莱的视线毫无异样地停留在雄虫圆润鼻尖一颗小小的雀斑上。
“回来之后想要先回家，还是和我一起用午餐呢？”
修特又凑近了一点，“应该会先回家。温斯莱，我看到了。”
他一字一顿复述刚刚看到的文字：“‘你真的感到抱歉吗？你……’。为什么难过呀，温斯莱，你前天并没有告诉我——不是因为我替你承诺吧？”
温斯莱：“我的难过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假如能让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修特连忙点头：“当然重要，最重要。”
温斯莱：“似乎不是，它也许还比不过你到雄虫学院才认识的雄虫。”
到雄虫学院才认识的雄虫……？
修特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称呼甘柘的，温斯莱！很没有礼貌！”
温斯莱今天的说话方式可真奇怪。
“抱歉，”雌虫颔首，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指腹，“我是说……”
“你和甘柘相处很好，你在任何地方都有要好的朋友，我很开心。”温斯莱敛下眼眸，掩住流动的光彩——温斯莱·尼姆永远知道什么样的表现能让自己看起来最无害。
“修特，你有想过未来吗？比如，伴侣之类的。”
修特觉得往前倾不舒服，已经放弃了维持正形，捞过枕头垫在胳膊下面趴着。
他抬起头，棕色的卷发微微晃动，沙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伴侣？我还没怎么想过呢。”他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呀。自由自在的，谁会想这么早找个伴侣来束缚自己呢？”
他用手指戳着枕头，显然对此话题没有太多兴趣。
“是吗？”雌虫朋友的询问在从终端传来，云絮般轻柔，“那你对未来没有什么期待和想象吗？”
修特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嗯……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有好朋友，有家虫，还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可以去。”
温斯莱静默片刻，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其实，我倒是已经收到过两次匹配结果了。”
“哇，真的？”修特惊讶地坐起身来，几乎要跟雌虫的影响隔空撞在一起，稳住身形，叠声又问：“真的？那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接受了吗？”
雌虫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我那时候忙着家族的事务，没时间顾及这些事，所以就放弃了。主脑给我发了‘罚单’。”
“罚单？”
“说我是‘匹配契约的拒绝高风险虫员’，浪费资源，影响匹配效率，威胁下次再拒绝要罚款。”
年轻的雄虫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温斯莱注视着屏幕中毫不避讳对自己展现私密姿态的雄虫，声音更加柔和：“不过，我原本也并未打算和不认识的雄虫结婚。你知道的，我忙起来常常无暇顾及其它。所以，我在想……”
“想什么？”修特眨着眼睛。
“等你成年之后，我们可以达成契约婚姻，互相掩护。”雌虫的语气轻描淡写，双眸从雄虫的头发稍仔仔细细看到下巴尖。
“契约婚姻？”修特不免愣了一下，想到自己不得不英年早婚的朋友，随后笑了出来，“你是说假装结婚？”
温斯莱眼神温和，声音却莫名低哑：“是的，这样我们就都不用担心像你的朋友一样，面临强制安排。”
修特显然有些犹豫，指尖不自觉捏着身下的被面，揪起来又放下去。
他歪着头想了想，卷翘的眼睫一下下遮住总是在无意中迷惑虫心的眼睛，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可是……这样好吗？我们毕竟是朋友，假结婚会不会有点奇怪？”
“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温斯莱语气平静，“只是多了一层关系，反而更能保护彼此。”
修特抿唇：“可是，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喜欢的雄虫，想要真正结婚，那怎么办？”
温斯莱的眼中闪过一丝暗光，但很快消失不见。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考虑其他雄虫。比起高风险的、需要祈求怜爱的婚姻，我更希望能与我最好的朋友结婚，各不干扰地生活。”
雄虫的心跳滞了一下，脸颊渐渐发热。是想多了吧？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我把温斯莱当做最好的朋友，温斯莱当然也把我当做最重要的朋友。这没什么特别的。
甘柘不是还要跟他小时候的死对头结婚吗？自己比他好多了。
这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诶。
“修特，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修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吧，既然能帮到你，我没有理由拒绝。等我成年后，我们就这么办吧。”
“谢谢你，修特。我会一直……”
“等你的。”
*
半年后，修特终于迎来自己的成年日，收到来自主脑的通知——成年后的第一次匹配结果。
光屏在他的面前浮现，一连串名字排成长长的队列。
点开名单，漫不经心地划拉着屏幕，他并没有想太多，只准备拒绝所有匹配虫选，然后履行那场约定——
可排在前列、居于首位的，赫然就是自己无比熟悉的那张脸。梳得整齐的黑色微卷发，一双使虫眩晕的深紫色眼眸。
缩略的单虫照片后是雌虫的详细信息，形式如同简历。小小的系统红字标注在左上角，表示这是雌虫主动发出的申请。一般来说，这意味着对方对于跟雄虫约会有较高的期待值。
指尖还悬在屏幕上，他终于笑了一声，少有的，低低的、带着一丝无奈的笑，随后抬头，简历上的那个虫出现在视线中。
雌虫就坐在他对面，正垂眸为他分切甜点。每个都切出来一角，不让他吃太多，甜腻上头。
“温斯莱，你是怕我忘掉吗？我的记忆力才没有那么差。”他的成年日不幸是在期末考试周，雌虫连夜从其他星球赶过来。
“这样比较方便。”雌虫笑了笑，视线一凝，伸手为他抹去鼻尖上蹭到的碎屑。
———绝密———
《修特观察及接近日记》
作者：温斯莱·尼姆。
1.在虫崽飞行庆祝会上，第一次注意到一个雄虫。他站在角落，身边围着一群小虫，笑容灿烂得刺眼。雄虫本应内敛，他却像一只过于活跃的小狗，笑起来亮得让虫厌烦。
2.他主动加了我的好友。他的动态充斥着幼稚的内容，食物照片、无聊的感想，毫无深度。
3.他发送的表情包太过热闹，色彩鲜艳，动作夸张。无法忍受。
4.我不喜欢晴天。他却在这种天气邀请我去观光隧道——那没什么好看的，在隧道里往外看很刺眼，打开滤波器，又平静得无聊。而且我家参与了隧道建设，刚刚开放的时候，我就坐腻了。
5.他再次邀请我。考虑到礼貌，我勉强答应了。我是一个成熟而宽容的虫，愿意陪他消磨时间。
6.我向雌父申请查询了他的活动记录。他这次为什么没邀请我？我感到莫名的不快。他和别虫去了。
7.我主动邀请他来参观我家的机械展。他对机器虫似乎有着过分的热情。我开始觉得机器虫也没那么讨虫喜欢，或许应该考虑减少家里的机器虫数量。
我希望在我的星球上尽量不要看到它们。
他记性一般，很快就忘了对机器虫的兴趣。
8.……他提到喜欢性格温柔的雌虫，哼。谁管他喜欢什么。
9.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失败。朋友说我看起来有点阴沉。可笑，我一向擅长所有事，假装另一种性格又有何难？我一定能做到。
……
15.他给我发了消息，邀请我去新开的光影展。我原本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但他一连串的消息简直像是逼迫，我答应了——无法拒绝别虫是软弱的特质，我下次会更加注意。
他兴奋得不像话，沙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不停地感叹，每个展品都能引起他的热情。他问我对展览的看法。我随口敷衍，他却毫不在意，仍然分享他的感受。
斑斓的树影，水下的柔波……他夸赞一切。
喋喋不休，语调高昂，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值得喜欢。
疲惫的一天。回家后，我发现自己一直在想着他的笑容。这令虫恼火。
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16.他喜欢晴天，喜欢热闹的地方，喜欢和一群虫一起笑闹。而我恰好相反。可每当他笑起来，眼睛里仿佛有金砾，贪婪又无辜，让虫无法移开视线。
他邀请我去看星球的日落。我原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答应。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站在我旁边，没有注意脚下，跌在我身上。
他的手还按在我的腰上，另一只手却指向晚霞，就用倚靠的姿势欣赏起来。
腰上有些痒。
……
25.我发现自己开始关注他的动态，甚至会等待他的消息。这种感觉很陌生。
26.他今天没有更新任何动态。我感到不安。
27.原来他去了别的星球旅行，和他的朋友们一起。但似乎忘了邀请我。
他对每个虫都如此热情。我开始感到不安和嫉妒。他的朋友很多，似乎和谁都能谈笑风生。
雌父提醒我，近期的表现有些心不在焉。我需要调整。我决定不再关注他的消息。
……
他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冷淡，开始减少与我的联系。这并不符合我的计划。
我主动联系了他。
他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摇头否认。他皱了皱眉，显得有些担心。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各种趣事。我静静地听着。
……
50.他和陌生虫也能迅速熟络起来。每次我试图和他单独相处，总会被其他虫打断。这让我感到烦躁。
我尝试在他面前表现得友善一些。练习微笑，调整语气，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我成功了。朋友们说，我最近看起来有所不同。
他问我：“温斯莱，你平时有什么爱好？”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51.我开始留意他周围的虫。任何接近他的虫，都让我感到威胁。我意识到自己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或许，我需要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的想法。可是一想到他可能的反应，我又犹豫了。
……我问他对我的看法。
他笑着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温斯莱。”
最好的朋友之一？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会做得更好。
……
86.我像个失去理智的、愚蠢的发.情成虫一样，答应着雄虫的所有要求。我甚至开始企图用无孔不入的讨好换取一切。
我想说这是因为他的无心的、或者故意的操纵——用他无虫能拒绝的贴近与雀跃请求。
但我该死地清楚，我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
103.他提到了他的朋友甘柘，一个雄虫，在雄虫学院认识的。他们似乎关系很好。这让我感到不悦。
……
203.我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虫。现在，连我的旧友也认为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老好虫了。
……
518.我们结婚了。本来没有打算直接转为实质婚姻，但新婚夜出了意外。
是我故意制造的，或许。意外很有效。
我在当夜表现得有些……太像我自己了。
不是那个温柔的、平静的、坚定的影子，而是一个渴求的、不知廉耻的、阴暗的兽类。我表现得很有攻击性。
他似乎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只是红着脸颊，任由我先在上面实行引诱，小声喘.息着笑起来。他喜欢真实的我，这让我有些意外。
可我看着他的笑容，想把他藏起来。
用身体，用权力，用金钱，或者其他的什么。假如我可以，我会使用一切行之有效的东西。
或许，我不需要再伪装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改变计划。
我会继续观察、渗透。
直到他完全属于我。
彻底地。
519.雄虫很有探索欲，我的大脑一向知道。
现在我的身体也知道了。
雄虫和雌虫的身体是天生为彼此设计的，我确实体会到了这一点。
我们彼此都能掀起波浪，其中没有谁能在深水的重压之下始终保持平衡。
即使是不愿意承认任何失败的我。
520.该死的。
这只总是很无辜、傻乎乎开心着的雄虫，是不是一直都清楚我在扮演他的“最亲密的、永远都在的那个温柔雌虫朋友”？
521.得到雄虫允许，互相研究对方的终端。
【机器虫第一名】？什么东西。
还是不喜欢机器虫。
可雄虫买回来了一堆。
叽叽喳喳的，明天全部关闭发声系统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捉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