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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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怎么哄人啊？”鹿宥北用手撑着脑袋，双目无神地问着陆铭。
“哄什么？”陆铭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佛还有想哄的人啊？”
“滚一边去，就说知不知道。”
“那我可太清楚了，我哄过的女朋友少说也有五六个了。”
“五六个？”鹿宥北瞪大了眼睛。“你渣男啊，同时谈五六个女生。”
“去你的，我是说谈过的。”
“你谈过这么多啊……”
“废话，我又不是和尚。”陆铭无语地翻着白眼。“你不会没谈过吧？”
……
鹿宥北不说话了。
他确实没谈过。可能是男孩子比较早熟吧，鹿宥北小学到初一就没有过喜欢的女生。
后来初二家里出事了，也没心思想那么多花花肠子。
比起自己谈恋爱，鹿宥北可能更希望自己的姐姐鹿宥雾能有个好的归宿。
姐姐都这么苦了，上天你就照顾照顾她，让她嫁个好人家，过个好日子。
就算不想嫁也没事，平平安安的就好。
“喂，不会真没谈过吧？”
“你管我谈没谈过，不愿意告诉我怎么哄人就得了呗，还绕这么大个圈子。”
活了十七年连个恋爱都没谈过，鹿宥北多多少少还是要点面子的。
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哄秦廖川。
秦廖川就自己一个好朋友，如果跟自己也闹掰了，那他岂不是又要回到原先孤独的日子。
那可不行。
……
课后延迟
“现在大家把书都扔地上，我们开始数学测验。”大舌头的数学老师这句话还算利索。
鹿宥北感觉天上有什么东西塌了。
“诶诶诶。”鹿宥北拍了拍陆铭的肩膀。“他什么时候说要数学测验了？”
“上课说的啊。”陆铭看鹿宥北一脸迷茫。“你又在睡觉是吧？”
鹿宥北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在睡觉。
鹿宥北不知道怎么哄秦廖川，也不敢去找秦廖川说话。
于是又回到了以前上课睡觉的日子。
“不过数学测验也没事。”陆铭看鹿宥北满面愁容，安慰鹿宥北。“你同桌学习不是很好吗？让他给你抄不就行了。”
鹿宥北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不会给我抄的。”
“他之前不是还给你讲题呢吗？”
“那是我死缠烂打的。”
“那你就再死缠烂打一次呗。”
“……”
鹿宥北还想说什么，突然发现陆铭转过去了。
“你转过去干什么啊？”鹿宥北戳了戳陆铭的后背，但也只能看到陆铭的后脑勺。
鹿宥北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鹿宥北，你上……上课纪律差就算……了。连考试都这么……这么不守纪律！”鹿宥北往后一转，就看到数学老师的一张大脸。
“……卧槽。”
“你你你……你竟然还骂脏话。”
“我我我。”鹿宥北觉得有点好笑，模仿着他的语调。“我是不小心的啊老师。”
“鹿宥北！你这个人……不可理喻！”
数学老师被气得满脸通红，大手一挥就从后门走出去了，估计是去找方卉的。
“这都不监考了直接走了。”陆铭看人走远了才转过身。“你要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鹿宥北捂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他的脸红得像西红柿。”
“你这人心怎么这么大，方卉一会儿就来了你小点声。”陆铭嫌弃地推了他一把。
这一把给人推秦廖川怀里了。
……
班里安静了。
“呃我……不好意思啊。”陆铭看着皱着眉的秦廖川，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没事。”
秦廖川看了人一眼，拽着鹿宥北的胳膊把人拎起来，扔回自己座位上。鹿宥北跟个乖巧的小猫一样任人宰割。
鹿宥北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秦廖川。
秦廖川的眼神和鹿宥北的交汇，他看到了鹿宥北眼里闪烁着的光。
只是对上了几秒钟，秦廖川就偏过头去，不再去看鹿宥北的眼睛。
“秦廖川，你的耳朵好红哦。”
没看人，光听声音秦廖川就觉得鹿宥北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样。
“废话，一看就是被你气红的。”陆铭拍了鹿宥北一巴掌。“赶紧给人道歉去。”
鹿宥北没看陆铭，只是盯着秦廖川的方向。
秦廖川偏着头，鹿宥北看不到秦廖川的泪痣。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
“你出来。”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给谁说的。
但说这话的人已经出去了。
……
“他这是……在叫谁呢？”陆铭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
秦廖川起身也离开了教室。
“你去哪儿啊？”
“不知道。”
“嘿，鹿宥北跟他同桌一个比一个奇怪。”陆铭也懒得想，转回去盯着数学题抓耳挠腮。
班里恢复安静。
……
楼梯口。
“秦廖川，我有话要跟你说。”
“……”
“那天在奶茶店，是我不对。”
“……”
“还有刚刚，我也不是故意撞你的。”
秦廖川依然保持沉默，但是抬眼看了鹿宥北一眼。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秦廖川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耳朵……”
“耳朵怎么了？”
“明显吗？”
“什么？”鹿宥北没明白秦廖川说的话，目光瞟向他的耳朵，发现红得快要滴血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耳朵这么红？”鹿宥北这才反应过来。“你是在问这个啊。”
秦廖川微微点头，就看到鹿宥北朝他靠近，洁白光滑的额头微微靠上他的，彼此之间近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秦廖川能听到鹿宥北阵阵平稳的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憋气。
“你发烧了。”鹿宥北给出结论。
“怪不得你耳朵这么红。”
“发烧了？”
“是啊，额头比我的烫。”
“很烫吗？”秦廖川自己感觉不到。
“不是很烫，就是有些发热。”
“那没事了。”秦廖川后退一步，整理了衣服检查一遍后准备离开。
才整理好的衣袖被抓住。
“你去哪，我还没说完。”
“没事。”
“什么没事。”
“没生气。”
“那我有事！”
秦廖川有些疑惑地看向鹿宥北。
“你要去哪？”
“回班。”
“请假吗？”
“不是。”
“那干什么？”
“考试。”
鹿宥北问题多，秦廖川也难得句句有回应。只不过鹿宥北的脸色越来越差。
“秦廖川，你觉得自己是铁人是吗？”鹿宥北头一回语气这么严肃。“发烧了不请假不休息赶回去考试？”
秦廖川看出来了，鹿宥北有些生气。他不知道怎么和正在生气的人沟通，索性没理鹿宥北，扯开被抓住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鹿宥北一个人在楼梯口发呆。
……
直到放学鹿宥北还没有回班。方卉也找不到他。
“秦廖川，陆铭说你之前跟鹿宥北一起出去的，没有一起回来吗？”
“没有。”
“那他去哪了？”
“不知道。”
方卉知道从秦廖川这个挤牙膏的话里问不出什么来，只能自己调监控找人。
只是掉完监控回办公室的时候路过班里，发现秦廖川还在那里。
“秦廖川？你还没走吗？”方卉记得秦廖川一直都是有司机接送的，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
“我写作业。”
“天都要黑了，作业回家再写也行。”
方卉劝了秦廖川两句发现对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但又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在班里。干脆直接进班坐在秦廖川旁边。
她感觉到秦廖川不太乐意。
刚想要说什么，忽的发现自己坐的位置是鹿宥北的。
鹿宥北人马马虎虎的，方卉每次进班只有桌子上堆得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次竟然……这么干净。
明明延迟来找鹿宥北的时候，桌子还是乱着的。
“他这桌子……”
“有什么问题吗。”
“这倒没有，就是整齐了许多。”
“我洁癖，看不下去。”
“这样啊。”方卉尴尬地笑笑，看着秦廖川一脸正经的样子，心想这两个人的关系怎么还没有缓和。
“鹿宥北这人吧，虽然不太注重这些，但是人还是不错的。”方卉想找鹿宥北的优点，很遗憾没什么找到的。
“反正你多跟他相处相处就知道了。”
“嗯。”
“这家伙就是有点调皮，我刚刚去调监控，他竟然从学校后边翻出去了，这小子现在都会翻墙了。”
“学校后面？”
“就是西门那。”
“好。”
方卉也不知道他在好什么，只看到秦廖川手提着书包，迈步朝外走去。
“你去哪儿啊？”
“回家。”
“行吧，早点回家也是好事。”
……
“刚刚还说写作业，怎么聊了几句就要回家了。”方卉看着秦廖川的背影碎碎念。
“这两个同桌，都不会好好背书包。”
“一个单肩背，一个用手提。”
……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