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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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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调查局。
塔隆关闭了全息屏幕中的影像。
“如果你的这颗脑袋不只是用来戴帽子的话,不妨试着用它来思考一下。昨天已经压下去的消息,怎么又会在今天早上这么短的时间内刷上各种头条!”
平静的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立在一旁的下属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我已经紧急联系网监部门作了处理,现在不论换什么关键词,都不会搜索出相关内容了。”
“听说斯泰尔斯家族的老家伙放出了准备退休的风声,底下这两头小狼崽子卯足了劲儿想多在老头子那儿多表现表现。”
“现在老二抓住了这么大一个把柄,昨天那些消息,就是斯泰尔斯老二他老婆的媒体公司最先报道出来的。最后是老头子出面,才迅速把这些消息压了下去。”
“今天这一波,你觉得,幕后黑手会是谁呢?有谁不想让斯泰尔斯家族或者说,不想让哈里好过?”塔隆语气稍缓。
“斯泰尔斯家族多年来树敌不少,恶性商业竞争的可能性极大。这几天斯泰尔斯集团和其相关子公司的股票都在跌,谁能在这种局面下的国际金融市场里,大肆操作获取利润,我认为,谁的嫌疑就最大。”
一队的办公室里头,同样也有人在讨论着这事儿。
“除此之外,”金发碧眼的探员略一停顿,指尖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思忖后才继续开口,“还有另一种可能,这次是冲着联邦调查局来的。”
“我们之前派出去交涉,6组保护对象中,其他5组都相当配合,只有哈里·斯泰尔斯这一组,选择了拒绝。”
另一人撇了撇嘴,“万一哈里就是不良夜组织的下一个目标,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联邦调查局肯定首当其冲。”
“是他自己说的不需要,我们何必还要去热脸贴冷屁股,出了事她们自己去承担喽。”
金发探员猛灌了一口咖啡,“反正咱们早就里外不是人了。单枪匹马深入虎穴获取关键证据是应该的,夜以继日通宵达旦终于破获一起大案也是分内的。”
他摊了摊手继续道,“就因为我们穿着这身制服,所以努力和拼命就成了理所当然?但凡出现一点的差池,所有人都说跳出来抓着那一点错处,站在制高点上指责你。
“就拿现在这事儿来说吧,保护了这种受害者吧,被群众骂;不保护他吧,还是被骂,还不如少费点力气。”
另一名黑人探员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几天接连三起恶性案件的影响太差了,大众长期压抑的愤怒总得有个宣泄口,不然你以为网上哪来的那么多喷子。特别是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时候,咱们呐,就是那最好的替罪羊。”
“现在,就看王臻逸她们,能不能钓到这条大鱼了。”
处于讨论中心的几人,此刻正在希望福利院外。
僻静的郊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被大片郁郁葱葱的植被环绕。
“吕莫,正恺集团也在资助这家福利院,不会也和这些腌臜事有牵扯吧?”
“也?”吕莫误以为王臻逸口中的也指的是同斯泰尔斯家族一样,解释道,“我在正恺里面只能算是个边缘人物,不过据我所知,所有和慈善公益相关的手续文件,他们都不会像哈里这样大张旗鼓地露于人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倒是方便了我们今天打着他的旗号钓鱼。”
为了配合这次的任务,王臻逸十分干脆利落地换好了伪装的新皮肤。
她内搭是一件深V字的米色西装马甲背心,珍珠与金属链条拼接项链随意地落下,日常却又显得很有格调。
下面配了一条深咖色的阔腿裤,羊毛质感的长款开衫外套被她搭在手肘处,上头的金色胸针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哇…果然是人靠衣装,这么一打扮,你们俩可真是A才B貌啊!”任长夏在一旁海豹式鼓掌道。
王臻逸有些无奈:“你这是打算兼职去当婚礼司仪了吗?”
“老大,你可真是太神了,这都能猜到吗?”任长夏瞪大了眼睛,“过几天我有个朋友要结婚,我得上台讲一段好友发言,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没想不明白,婚姻到底是幸福的开始,还是作茧自缚的囚笼?”
被这个问题难倒的人,两手一摊:“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甚至觉得戒指那玩意儿,就像是个缩小版的手铐,一旦戴上就像是被套住了。”
忽然,她的余光扫到吕莫指关节处的戒指,从脑海的记忆里翻找出相关的片段:“嗯?吕莫,我记得,这之前不是戴在你哥哥手上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如果说,我这是偷的……”吕莫伸出双手,半开玩笑地问她:“那要逮捕我吗,这位探员。”
王臻逸笑着点了点他的脑门,“暂时给你的污点顾问的身份,先去把鱼钓上来。”
“遵命。”
吕莫从善如流。
上扬的唇角衬得旁边那颗小痣也活泼明媚了起来。
细密的香雾随着他指尖的轻轻按压,从略微倾斜的瓶口逐渐往空气中弥漫扩散开来。
是经常能在他身上闻到的味道。
——混合着清新的花果香与清新而又纯粹的木质香调的独特气息。
有好几次,王臻逸都忍不住想开口问他这香水到底是什么牌子的。不过,考虑到自己并没有多余的场合会经常性用到这类物品,还是光速打消掉了这一想法。
少年侧头看过来的笑容盛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可能是那笑容太过灿烂,也可能是空气中这飘散的香水味刚好钻入了她的鼻尖,让她的心跳莫名地多跳了几拍。
几乎是下意识的,王臻逸慌乱地将视线迅速移开,装作专注地看向远方:“这,就想掩盖你昨天晚上没洗澡的臭味了?”
任长夏从光脑里一大堆的实时监控中,短暂地探出脑袋疑惑道:“老大,你怎么知道他晚上不洗澡啊?你们昨天晚上背着我一起加班了吗?”
“他昨天穿的就是那身刚换掉皮肤。”
“啊~”任长夏恍然大悟道,“我看电视剧里面,主角都是在前一天晚上和什么什么人共度春宵了,才会在第二天穿和前一天一样的衣服。少爷,昨儿晚上,是在哪个美人窝里面纸醉金迷啊~”
吕莫今天的穿着,也确实打扮得像个纸醉金迷的少爷那样。
敞开的白衬衫恰到好处地露出了锁骨的弧度,袖子刚好挽到了小手臂的位置展露出手腕处简约的手表。
舍掉了领带后,在脖颈间点缀了一条半是缎面丝巾样式,半是链条拼接在一起的装饰品,很是斯文败类。
尤其是,在他慢条斯理地将眼镜盒里的金丝边眼镜取出来,擦拭干净架在鼻梁上之后。
乍一眼看过去,衣冠楚楚的模样简直和他平时那副青春男大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仅管在被任长夏调侃后,吕莫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轻易就能被人发觉的红晕,但依旧坦然地解释道:“没有美人窝,我只有夫人这一个美人就够了。”
说罢,他目光坚定而又温柔地,大步径直走到王臻逸面前,弯腰落下一个礼貌而又绅士的吻。
王臻逸被他这话和动作吓得一个趔趄。
多亏她身手敏捷,迅速地从他的手中抽出,灵敏地向后退了好几个大步,成功逃过了栽倒在地的后果。
只是,那不常穿的高跟鞋——
“啪嗒”一声掉了。
不怎么的,她的心里涌起一阵淡淡的失落。
像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就在吕莫触碰到自己的瞬间,有一种......让她突然感到不知所措的亲密。
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后,那双手原本一只扶在了她的腰上,另一只握着她的手,却都被她推开了。
可在推开之后,她又立刻就后悔了。
就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情绪。
不过对方倒是没怎么在意,捡起那只高跟鞋后,曲膝跪在地上,依旧笑着示意她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次扶稳一些。”
脚腕被温暖的手指触碰后似乎隐隐有些发烫。
只不过,这一次她下意识想要抽出的脚踝,被后者重新紧紧握住。
王臻逸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盯着他头顶的发旋淡淡地开口:“你这演技,不给你搬个奥斯卡小金人可说不过去了。”
后者起身后,像是回味般摸索着自己的手指,“就算是逢场作戏,也要演得像一点嘛。”
她们这次的任务,是借着正恺集团的名义,进入到这所希望福利院内。
在保护斯泰尔斯家族的同时,要是能将连环案的大鱼一并缉拿归案,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这是最为理想的情况。
由于他们比之前约定的时间要早了半天到,接待两人的不是主负责人,其实并不清楚这方面的流程,把他们俩请到接待室之后让他们先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