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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面对张灵的父母,崔莹的眼眶泛红,声音几度哽咽,“伯父,伯母,有些事,我觉得你们应该知道……”她的话语间断,却字字如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她颤抖着讲述了张灵在驻村期间的遭遇,那些难以启齿的残忍细节,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划过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张灵被当作献祭给后土娘娘的新郎,那段经历如同噩梦,他的手脚被铁链束缚,全身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甚至在脚踝上还系上了重石,企图让他永沉江底。尽管归家后他尽力洗去一身的泥沙,但手腕和脚踝上的红痕,以及身上已结成疤痕的伤痕,都是无法抹去的证据。而他从小体弱多病,连游泳都不会的事实,让这番遭遇更加令人心痛。

      村民们冷漠的态度,如同寒冰一般刺骨,他们甚至讨论着如何掩盖真相,让张灵的牺牲变得理所当然。这种人性的阴暗面,让张灵的父母愤怒至极,他们的心肝宝贝,怎可成为他人利益的牺牲品?

      在张灵回家的第一夜,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父亲张思远走进他的房间,声音低沉而坚定:“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这句话里藏着深深的担忧和不安。而张灵,尽管身心俱疲,却依然保持着一种倔强的沉默,那是他仅剩的自尊与反抗。

      这时,母亲林敏的目光如同温柔的月光,轻轻掠过张灵的手腕,那里,红痕依稀可见,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痛楚。她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解开儿子的衣服。随着衣物的滑落,张灵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展露无遗,每一处都记录着他的坚韧与不屈。林敏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在他的皮肤上,那温暖的液体,既是哀伤,也是安慰。

      那一刻,张家的小屋内,亲情的力量汇聚成河,冲刷着张灵心中所有的苦痛与屈辱。他知道,无论外界如何冷漠,这里,永远是他的避风港,是给予他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和力量的地方。而张灵的父母,他们的心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对儿子的疼惜,以及对未来的决心,他们要为张灵讨回公道,让那些冷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得知崔莹口中的那些如同噩梦般的经历后,张灵的父母内心仿佛被巨浪冲击,波涛汹涌。震惊、悲愤、心疼,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几乎能实体化的力量,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张思远的拳头紧握,骨节发白,那是愤怒的体现;林敏则紧咬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是无法言喻的心痛。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孩子竟然在远离家乡的地方,经历了如此不堪的折磨。心中的宝贝,居然成了他人贪婪与愚昧的牺牲品。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们既感到愤怒难平,又充满了无力与自责。

      而当张灵在父母的坚持下,终于缓缓褪下衣物,那些曾经的痛苦与羞辱似乎也随之裸露在了空气中。每一处伤痕都像是无声的控诉,讲述着张灵所承受的非人待遇。张思远的视线变得锐利,仿佛要将那些伤痕背后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入记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胸膛起伏,那是父亲对儿子深沉的爱与保护欲在沸腾。林敏则几乎无法直视,每一次目光的停留都让她的心如刀割,她轻抚过那些疤痕,指尖传递出的温度似乎想温暖儿子曾冰冷的身躯,泪水在脸颊上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张灵的肌肤上,带走了些许痛楚,却也增添了更多心疼。

      对于张灵而言,这一过程是痛苦的揭露,也是心灵的释放。当父母看到那些伤痕时,他本以为会感受到羞耻或是尴尬,但事实上,他体验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在父母的目光中,他找到了接纳与理解,那些伤痕不再是秘密,也不再是他独自承受的负担。张灵的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流,那是家庭的温暖与力量,给了他继续前行的勇气。他闭上眼睛,感受着父母的抚摸,仿佛每一道伤痕都在被爱治愈,过去的阴影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希望与坚强。

      这一夜,张家的灯光亮了很久,房间里充满了低沉的交谈声、偶尔的抽泣,以及彼此间无声的支持。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张灵和他的父母之间,形成了一种更为坚固的纽带,他们共同面对过去,携手迈向未来,誓要让正义得以伸张,让爱与光明驱散所有的黑暗。

      崔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她向张灵的父母详尽地叙述了张灵所面临的病情:肺炎的阴霾、肺水肿的重压,还有那险恶的内出血,每一项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作为医生的张灵母亲,深知这些病症叠加在一起的严重性,它们如同三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之重。然而,张灵竟在这样的绝境中挺了过来,这份生命力的坚韧,让即便是见惯生死的医者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张灵的父亲,张思远,一位平时总是温文尔雅,举止间透露着学者风范的大学中文副教授,此刻却无法保持他一贯的从容。他的拳头,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无力感,重重落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不仅仅是对命运不公的抗议,更是内心深处无助的呐喊。

      随后,张灵的母亲林敏,缓缓步入张灵的房间,她的步伐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似乎都在计量着儿子所承受的苦痛。来到张灵床边,她没有丝毫犹豫,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孩子,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张灵的肩头。“孩子,你受苦了,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她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心疼与歉疚,如同细雨绵绵,试图滋润着那颗饱经风霜的心。这一刻,所有的坚强与伪装都被母爱融化,只剩下最纯粹、最直接的情感交流,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回荡,温暖而又辛酸。

      于是,张灵,那个灵魂中镌刻着天空与远方的年轻探险者,就这样被命运的锁链轻轻绊住了脚步,遭逢了来自他双亲——张思远,一位学识渊博、在学术殿堂中授业解惑的中文副教授父亲,以及林敏,一位温柔坚韧、于生死边缘守护生命的女医生母亲的共同禁令:“好好呆着,直到身体完全康复,不允许你迈出家门半步!”这份爱之深、责之切的命令,如巨石压在他的心上,让这位惯于翱翔的“野鸟”张灵,欲哭却无泪,内心五味杂陈

      随后,张灵开始了漫长且枯燥的卧床修养生活,这期间,张思远下达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在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前,禁止外出!”说这话时,他凝视着张灵那如纸般苍白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过去,儿子的肤色虽也偏白,却是一种健康的、富有活力的白皙;而如今,那份苍白透出的是病痛的痕迹,昔日那个意气风发、不拘小节的青年形象仿佛被岁月悄然抹去,只留下一副脆弱的身躯和黯淡的眼神。苏州的老式居民楼内,夜深人静,月光稀薄,张灵在一阵惊悸中猛然坐起,汗水如断线的珍珠,浸湿了薄薄的衣衫。
      那梦境,如梦魇缠身,让他窒息——村中的恐怖场景再次侵袭他的心灵,他仿佛能感受到破布粗糙的质地贴紧唇齿,黑布下的世界一片漆黑,铁链与麻绳的冰凉紧锁着四肢,脚上沉重的巨石拖拽着他,沉入冰冷刺骨的江水深处,直至一切归于无尽的黑暗。醒来时,他仍能感受到那份难以名状的恐惧与绝望。正当他在昏沉与惊恐中挣扎,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穿透了混沌,宛如一缕春风拂过心田,那是母亲的声音,带着江苏特有的柔软与细腻:“灵儿,醒醒,噩梦过去了,真的,一切都过去了。”她的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头,力度恰到好处,既安慰又鼓励。林敏的声音里夹杂着焦急与心疼,仿佛是在用最温柔的方式告诉他:“嫲嫲在呢,心里难受就哭出来,这不丢人,妈妈在这里陪着你。”

      张灵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见的是母亲那张疲惫却异常坚定的脸庞,额前几缕发丝散落,面容透露出作为一名医生特有的冷静与慈爱。她的眼里闪烁着母性的光辉,正用一种几乎是本能的抚慰,驱散着儿子心中的阴霾。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张灵悠悠转醒,发现母亲竟趴在床边,安详地睡着了,手还搭在他的被褥上,仿佛即使在梦中,也要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他心中五味杂陈,轻轻叹了口气:“是的,已经过去了,但为何心中如此烦躁,怎么这么热……”他伸手触碰额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身体滚烫,而母亲的陪伴,却如同一剂无形的退烧药,给予他莫大的安慰。

      在这样的早晨,张灵明白,无论梦境多么可怕,现实中的温暖与爱,总能成为最坚固的盾牌,护他周全。而那份属于母亲的江苏口音的呼唤,将会是他心中永远的避风港。

      张灵艰难地从床上支起身,手有些颤抖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轻轻按下开关,将体温计置于腋下,静静地等待着“哔”的一声,提示测量完成。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拉长,每一秒都伴随着他心跳的回响。体温计显示的数字最终定格在了 39.2℃,高烧无疑。他无奈地苦笑,身体的不适提醒着他,昨晚的不仅仅是心理上的疲惫,更是实实在在的病痛。

      林敏听到动静,也随即醒来,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她迅速而又熟练地从医药箱中拿出退烧药和温水,轻声哄着张灵服下。“喝了药,再好好休息,妈去给你熬点清粥,吃点东西才能有力气对抗病毒。”说完,便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留下一室的宁静与淡淡的药香。张思远,一位温文尔雅的大学中文副教授,深知儿子张灵心中那段挥之不去的阴影。那场噩梦,如同一道狰狞的疤痕,刻印在张灵的记忆深处——在那梦境中,他成了村民们眼中供奉给后土娘娘的鬼新郎,遭受了束缚、暴力,最终被无情地抛入江流之中。尽管现实中的张灵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张思远却明白,心灵上的创伤往往比□□上的更加隐秘且难以愈合。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张灵身旁,指尖轻轻触碰那略显滚烫的额头,仿佛这样的动作已成了一种习惯,从张灵幼时体弱多病的岁月开始,无数次重复。张灵的体质仿佛是他心头的一块软肋,让他不得不时刻警惕,随时准备呵护。

      “灵儿,你的额头还是热的,”张思远的声音里充满了父亲特有的关怀与担忧,“从小到大,你总是让我这样放心不下。”言语间,既有对过往的感慨,也有面对当下情形的无力感。他深知,作为一个学者,自己或许能解读古籍中的千秋万代,但在如何抚平儿子内心的伤痛面前,却显得如此力不从心。

      此刻,张思远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柔情交织的光芒,他决定,不仅要治疗张灵身体的热度,更要驱散他心头的阴霾,哪怕那意味着要深入探究那场噩梦背后的一切,也要为儿子找回一片没有恐惧的天空。

      就在张灵昏昏欲睡之际,门铃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急促而熟悉的声音,“张灵,是我,崔莹,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崔莹,他的青梅竹马,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给予他意想不到的支持与温暖。

      门开处,崔莹拎着一个保温壶和一个小篮子,里面装满了水果和营养品,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怀。“哎呀,看你这样子,真是让人不放心。”她边说边走进房间,将手中的物品放在桌上,随后自然而然地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张灵的额头,确认了他的热度。

      “我给你带了点冰糖雪梨汤,清热解毒,对退烧有帮助。”崔莹边说边打开保温壶,一股清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小心翼翼地喂了张灵几勺,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你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以后得多注意身体。”

      两人间的对话,轻松而温馨,张灵在崔莹的陪伴下,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她的到来,就像是一道温暖的光,穿透了病痛的阴霾,让这个小小的房间充满了生机。窗外的阳光逐渐明媚,仿佛也在预示着,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灵的母亲轻轻关上房门,回到客厅,从抽屉里取出另一只体温计。她细致地检查了体温计的准确性,然后再次走进张灵的房间,坐在床边,温柔地对他说:“来,儿子,妈妈再帮你量一次体温,看看有没有降下来。”
      说着,她将体温计轻轻塞入张灵的腋下,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关切。几分钟后,体温计显示 38.5℃,虽然还有些发烧,但比之前略有好转,林敏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有点下降了,是个好兆头,继续休息,多喝水,知道吗?”

      这时,张灵的父亲张思远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本封面已经略显陈旧的《世说新语》。他走到床边,轻拍张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带了你最爱的书,等你觉得好些了,可以翻翻,分散一下注意力,但别忘了休息。”张灵感激地接过书,这本书承载了他无数个夜晚的思考与幻想,是他的心灵慰藉。

      不久,崔莹的敲门声再度响起,她手里提着一束刚从花店挑选的新鲜雏菊,清新的花香即刻让房间的氛围更加温馨。“看,我给你带了花,雏菊能净化空气,也能让你心情好一些。”崔莹边说边把花插进床头的小瓶子里,转头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我还抄录了一些笑话和趣事,想给你解解闷,生病的时候心情也要好好的。”

      三人围绕在张灵身边,各自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关心和爱护。母亲林敏的细心照料,父亲张思远的默默支持,加上崔莹的贴心陪伴,构成了张灵心中最坚实的后盾。在这份温暖的包围中,张灵渐渐放松下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病痛也减轻了几分。他知道,在家人的关爱和朋友的陪伴下,恢复健康,只是时间问题。

      等家里头的长辈一出门,张灵瞅着崔莹手里头晃荡着的那碗黑漆漆、泛着苦涩药香的大碗中药,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心道这玩意儿可比读书难对付多了。从小到大,他对吃药打针就避之不及,像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这药嘛,自然是苏州城里头最有名的那家老药铺子里头抓的,一剂一味都是上好的材料,灵儿你得乖乖喝完,这才对得起我这一趟辛苦。”崔莹说着,眼睛里头藏着点小狡黠,拖长了声调,朝张灵眨眨眼,那笑容里头满是逗趣的意思。

      张灵一听,眉头锁得更紧了,嘟囔着:“我怕苦啊,莹姐。”他那副模样,活脱脱是个讨饶的小书生。

      崔莹听了,脸上神色一转,故意板起脸来,用着半开玩笑的苏州腔调说道:“有你心里头的那些个愁滋味儿苦吗?快别磨蹭了!”这话里头带着点苏州特有的温软和幽默,让张灵听了,愣是一震,随即抿着嘴,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咕咚咕咚把药给灌下去了。

      等张灵好不容易咽下了最后一口药,崔莹笑眯眯地凑近了,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调笑道:“哟哟哟,咱们这位眉清目秀、平时飞扬跋扈的张大才子,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啊!”她这话说得半带调侃,半是疼爱,让人听了既好笑又温暖。

      最后,就在张灵还沉浸在药苦的回味中时,崔莹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笑吟吟地说:“看看,这就是‘苦过之后就是甜’的道理,苏州话讲,‘苦过甜来’,懂不?”她的话语里夹杂着苏州方言的韵味,听起来亲切又风趣,让张灵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心中的那点苦涩似乎真的被这份甜蜜给融化了。张灵斜倚在苏州家中的床上,床单上还残留着阳光的余温,窗外是这座古城独有的宁静夜景,灯火阑珊,月光如洗。身旁,崔莹依偎着他,两人一同沉浸于那些泛黄却依旧温暖的童年回忆中。

      “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未踏上驻村的路,还不知道将来会被误解成后土娘娘的‘礼物’,遭遇那场令人不寒而栗的江水献祭。”张灵的声音轻柔,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遥远的故事,“那时的我,确实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可偏偏这副脆弱的身躯里藏着一颗不屈的灵魂。”

      崔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张灵的脸上,仿佛能透过岁月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是啊,那些日子,同学们的玩笑话我还记得很清楚,”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回忆的味道,“‘看张灵那样子,身体弱不禁风,又长得如此清秀,不会是个女孩子吧?’他们的言语中满是无知与好奇。”

      张灵轻咳一声,模拟着当年自己的回答,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我当然是男生。”这份坚持,即便在回忆中依然坚定。崔莹接着说:“我那时反驳他们,‘秀气有什么错?张灵骨子里的傲骨,正是与那些饱读诗书、胸怀天下的读书人一脉相承的。’”她的眼神里闪烁着骄傲与爱护,仿佛那一幕就发生在昨天。

      张灵笑了,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感激、怀念,还有对崔莹的深深爱意。“从那一刻起,我们之间便结下了不解之缘。是你,让我在那个充满误解的世界里找到了最初的温暖。”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慨。

      崔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笑中带泪,“直到今天,我们从青涩的同窗变成了携手共度人生的伴侣。张灵,虽然你的身体还是那么让人担心,但你那份坚强和勇气,却是我永远的依靠。”她的目光温柔且坚定,仿佛在说,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份情谊永远不会改变。

      张灵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在每个字句间都穿梭着过往的云烟,他说:“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性格中的那份不羁愈发显现,就像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而你,崔莹,你总是那么热烈而直接,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原本,我们应该成为一对轰轰烈烈、无所畏惧的小情侣。”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随后是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崔莹感受到张灵话语中的千回百转,不待他言尽,便默契地接过了话茬,声音中既有愤怒也有心疼:“他们被那可恶的封建迷信蒙蔽了双眼,硬生生地把你变成了后土娘娘‘新婚’的牺牲品,全然不顾我的痛苦,不顾我们的未来,就这样把你推向了冰冷的江水。张灵,有时候我真恨不得,真想冲到那些人的面前,用拳头,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们明白,他们是多么的残忍与无知!”她的语速渐快,情绪也随之高涨,仿佛要将那股憋在心底的怒火一吐为快。

      在这样的对话中,两人的情感如同潮水般汹涌,房间内的空气似乎也因此变得沉重。窗外,夜色更深,偶尔传来的虫鸣像是在为这段往事伴奏,添了几分哀愁与不甘。张灵与崔莹彼此对视,眼神中既有对过去的无奈,也有对未来的期许,他们知道,尽管曾经遭遇了风雨,但只要彼此相依,就能继续前行,在每一个黎明前的黑暗中找到属于他们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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