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口》与你相遇多少次也不够

2、汉○拔虾仁饭×调查员

　　“唔…”
　　调查员醒来，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木质的椅背上缠着一圈圈麻绳，他的手被反绑在后面，冰凉的东西束着手腕，勒出红痕。他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口水控制不住地流下，领口的布料湿了大片。

　　软底皮鞋摩擦木地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昏昏沉沉。然后脚步声止住，低低的笑声和温热的吐息洒在耳边。调查员的嘴不受控制，呜呜的音节从他嗓子里挤出。

　　“调查员，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那个声音从容地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看着调查员表情。说不清他是愤怒还是恐惧，颤动的瞳孔和不停歇的不成词句的呜咽声，他试图挣开手部的束缚，但只是将红痕染得更深了。汗水打湿发丝，贴在额头上。躁动的喘息声漫在狭小的空间里，调查员很狼狈。

　　这不是势均力敌的对峙。
　　那个绑架犯身上的学生制服有些褪色了，但很整洁。他欣赏着调查员眼眶中的□□，十分满意。眼里的光彩与平日大相径庭，这是极致富足才能孕育出的幸福神色。

　　调查员认识这个人。
　　他正在调查一桩杀人案。凶手将处理过的受害者四肢分散在各处：河谷，水渠，森林，肥沃的农田。但唯独没有头颅和躯干。上方施加的压力催化着调查员的压力，他不得不依靠药物才能入眠。闭上眼尽是现场惨丽的痕迹。
　　他锁定了嫌疑人。不过没人愿意相信他。调查员的逻辑荒唐至极，虽然的确行得通，但能推演出这种思路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调查员平平无奇的履历让人们对他不禁带上了一层怜悯——可怜的调查员，他应该好好休息一阵了。尤其是他百般诋毁的，他深信不疑的嫌疑人，是一名友善温和的学生。

　　那名学生在身边人中的口碑极好。成绩优异的热心肠小伙子，谁会不喜欢呢？他总是抱着一摞书，慢吞吞地穿行在楼道中，周围人和他打招呼，他便有些羞涩地回话，黑框眼镜遮住了他微红的脸颊。这是个书呆子，但是个讨人喜欢的书呆子。没人会把这个内敛的学生，和分尸杀人犯联系在一起的。
　　除了调查员。

　　调查员从混沌的脑海中提取出了关于眼前这人的记忆：上一次见面，二人在审问室，调查员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好学生看了一眼，脸都吓白了，怎么能听得进去调查员对杀人犯发表的激昂演说。最后，调查员的嗓子都哑了，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说的这么多，眼前人有没有听进去，他沉醉于追逐杀人犯的推理游戏，痴迷那个残忍的，聪明的影子。直到同事开门进来，安排人将那学生送回去，调查员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但他并没有感受到威压，只是陷在自己的幻想中，回味着逻辑的滋味。

　　眼前的人并没有带眼镜，取下厚厚的镜片，调查员这才得以与他纯粹地对视。他的眼里没有反感，不如说是赞扬和好奇。调查员眯起眼，似乎是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可惜你还不能说话。这款麻药的效果还挺好的。”
　　对面装模作样地啧啧两声，后退几步。开始欣赏起自己的杰作。
　　调查员不出声了，或许他已经脱水了。他最后一直来回念着三个含糊的音节。

　　“别叫那个名字了。你们给我取的名字我不喜欢，‘河谷分尸案’啧啧，太难听了。叫我……。”
　　调查员一阵耳鸣。他没听清后半句话。

　　杀人犯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调查员的领口：“你和我还挺像的，可惜我不能放你回去…但我能满足你一个愿望。你不是想知道那些脑袋和躯干都在哪么？”
　　他一脚踢翻一旁的麻袋，里面装的东西散落出来。是破碎的头骨，分割好的肉块。干涸的肉粉色，变质的鲜红，虫卵爬在肉块上，他似乎并不在意。
　　“这些都是废料，反正也是要丢掉的。”边说边弯腰在里面挑挑拣拣，最后捡起一块肥美的生肉，他用指腹稍微摸了摸肉的纹理。柔软、还留有部分弹性，只是早已失去光泽。
　　调查员看向麻袋，底下仍有狰狞的形状，不知道是什么部位拼凑起来的。

　　麻袋里的腐臭灌满调查员的大脑，他感受不到嘴里的肉是什么滋味，只是麻木地用生理泪水调味。

作者有话说

　　烂尾了。不想写了啊啊啊啊啊啊。哎呦以后我写不下去的长篇就集合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