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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章 ...

  •   将挂坠盒扔给邓布利多,安德莉亚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她倒不担心他无法打开挂坠盒,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邓布利多对伏地魔的了解恐怕更甚于他本人。
      所以,当一周后邓布利多将挂坠盒重新交回到安德莉亚手上时,她显得非常平静。原本紧闭的金色小窗户微微敞开着,一道贯穿性伤痕将挂坠盒戳了个对穿,如今它已经不再具有任何危险性。
      “不用还给我了,你留着吧。”安德莉亚摇摇头离开。她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无非是直接将结果直接呈现给她,告诉她事情办妥,好让她安心。可她原本就没什么不放心的,在消灭伏地魔的事情上,邓布利多只会比她更加迫切。这一点,她从不会怀疑。
      安德莉亚的生活重新回归平静,每天忙碌在赛文亚之环、办公室和教室之间。外界传来的消息显示一切良好,在这方面魔法部的工作非常到位,偶然发生的骚乱和死亡都被粉饰太平,当做意外处理了事。只有极少数嗅觉灵敏的人才能发现这其中的真相,却因为各自的原因,都一致保持沉默,默许了魔法部的做法。
      霍格沃茨就像一个封闭的堡垒,隔绝了所有的纷扰。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里面,只需要考虑今天扣了几分,或者是明天的作业能不能交上。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到来了,窗外持续了几天的狂风骤雨没有丝毫要减弱的迹象,怒吼着拍打在一切暴露在外面的物体上。
      上完西弗勒斯的课,探奇俱乐部的孩子们照例被放了假。
      说起观看魁地奇比赛的热情,那可不是“小小”的风雨能够阻挡的。这一次就连Lucius也被Grus一并拉了出去,美其名曰“放风”,实际上还不是因为他年龄太小,无法一个人撑起结界的缘故。临出门,Lucius将Andromeda也一起带上,留给安德莉亚一个安静的空间。
      壁炉里涌出来的热量驱散了室内的阴冷和潮气,安德莉亚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热可可,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她正在阅读的一份学生作业。蹙眉思索片刻,在右上角写下一个“E”,以及评语:【设想十分有趣,但是缺乏可.操.作.性。】
      将这份来自拉文克劳的作业放到已经批示完的一摞羊皮纸上面,安德莉亚开始浏览下一份。
      房间里的静谧和温暖让人昏昏欲睡,坚持了一会儿,安德莉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手揉揉眉心。剩下的作业数量还非常可观,想了想,决定小憩片刻,她起身走进内室。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直接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顺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苍茫的天地中,灰蒙蒙一片,浓重的雾气遮挡了大部分视线,仅能看清眼前寸许。她不记得走了多久,只知道要继续走下去,找到尽头,才能离开这里。
      雾渐渐散去了,露出街道两边的旧建筑。
      “安德尔,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停下来,循声看过去。
      “西弗?”她意外的眨眨眼睛,“你怎么在这里?”小小的Severus看上去大约7、8岁的样子。
      “我在等你带我回家。”他走过来牵上她的手,一起沿着路边继续前行。安德莉亚这才发现,自己比他也高不了多少。
      “Vold说魂器都已经找齐了,只要杀掉最后一个……我们就可以回去。你什么时候动手?”
      Severus的话让她一愣,这才想起一些被遗忘的事情。魂器?对了,只有消灭掉所有魂器才能找到回去的路。好像……还缺一个……在哪里? Severus说的模糊不清,杀掉最后一个什么?最后一个是什么?
      是——什么!
      安德莉亚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只是一个梦。外间,Lucius和孩子们说话的声音陆陆续续传进来,似乎在讨论今天比赛场上的事情。她还沉浸的刚才的梦中,久久不曾回神。
      许许多多的想法在她的大脑中来回折腾。
      想最后一个魂器的下落,想来到这里的原因,想因为自己而奔波于异界的家人,想自己的惫懒无作为……
      明明都是恋家的人,却因为她而义无反顾的选择来到异世界,其实大家心里都是希望早点回去的吧?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
      明明最开始还告诉自己要尽快结束任务,将走或着留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却总是消极的等着别人去寻找魂器。
      每次都说无法找到、发现不了,其实也不过是为自己的不尽心找的借口,只要用心,又怎么可能连一丝线索都找不到呢?安德莉亚,承认吧,你从来都没有为了回去而真正努力过!在你心里,无论生活在哪个世界,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的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如果不是这个梦的提醒,恐怕她还在沾沾自喜吧?以为只剩一个魂器,就可以安心等着它自己送上门了?
      卧室门被推开,一个黑色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妈妈?”
      “萨菲?”她一愣,招了招手。
      萨菲亚斯钻进来,随手关上门。
      “上来吧,陪我待一会儿。”她说。
      “嗯。”萨菲亚斯的脸颊微微发红,听话的脱掉鞋子,爬到床上,在她身边坐下。安德莉亚掀起被子,盖在他的腿上,顺便包裹住他微凉的小脚丫。
      “小萨菲。”
      “嗯?”他歪头看着她,脸上带着只有在面对她,或者Lucius时才会无意识表现出来的孩子气。
      “你想回家吗?”她柔和的看着他,问道。
      “嗯……”萨菲亚斯嘟了一下嘴,“想,也不想。”
      “噢?为什么?”
      “想回去,是因为这里太落后了,什么都没有。不想,是因为这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就像上学期的密室继承人,这学期的摄魂怪。哈,如果咱们回去,可没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了。说起来,妈妈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摄魂怪冲进了球场,差一点就吻上哈利波特,把邓布利多气坏了。波特直接从天上摔了下来,送去了校医院。”萨菲亚斯说的眉飞色舞,“大家都吓坏了,俱乐部里学到守护神咒第一次用到实践中……”
      安德莉亚眉头一跳,无语了半晌。看大儿子连说带比划的兴奋劲,她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悔悟是不是有点多余。
      又说了几句,旁敲侧击的发现萨菲亚斯的确对“什么时候回去”这个问题并不太在意,安德莉亚也不在床上待着了,掀开被子起床。“对了,小德拉科没事吧?”她忽然想起德拉科也是今天的找球手。
      “哦,没事。”萨菲亚斯弯腰从地上拎起鞋子,穿上。“他抓住了金色飞贼,斯莱特林赢了。”
      “嗯。”安德莉亚点点头,整理好衣服。开门时,她忽然想起,“晚上斯莱特林要一起庆祝吗?”她转回头问。
      “大概吧。”萨菲亚斯耸了下肩,“晚餐不用准备我和小龙的份了,我们答应小德拉科一起吃饭。”
      “好吧,不要闹得太晚。”她挑了下眉,开门出去。

      晚餐后,安德莉亚和Lucius在书房待了一会儿。从里面出来,安德莉亚就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直到宵禁才回来。
      Lucius没有问询会谈的结果,安德莉亚也没有主动告知,只是从那天以后,安德莉亚每天都会抽时间出去一阵子。或者中午,或者晚上,两手空空的回来便会跑到校长办公室嘀咕许久,然后第二天接着再出去。这让好几个要找她询问魔法阵结构的学生扑了空,Lucius只好告诉他们等上课时再问,他会将这件事情转告安德莉亚。
      天气越来越冷,天空中飘落的雨点变成了雪花。
      正在整理资料的时候,安德莉亚的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马尔福教授。”赫敏的脑袋先从门口探了进来,然后是身体,继而拉出她身后的两个人。
      安德莉亚合上资料,扭头看向站在她办公桌前的救世主三人组,“有什么事吗?”
      罗恩从背后戳了赫敏一下。
      “呃,是的,教授。”赫敏瞪了罗恩一眼,略带紧张的说道,“是关于摄魂怪。我想您也听说了,哈利受到摄魂怪的影响非常严重。邓布利多校长告诉我们,可以来找您。”
      安德莉亚的视线转移到哈利脸上,“所以,你们就来了?”
      “是的。”哈利局促的说,“邓布利多校长说,无论何时,我都可以相信您。”
      “呿。”安德莉亚低吁一声。邓布利多就会给她找麻烦。“那么你想要怎么做呢?”她问。
      “教授……”
      安德莉亚淡淡的瞥了赫敏一眼,在她止声后,仍旧看向哈利,“你想怎么做?”
      “我——”哈利看了看赫敏,得到一个鼓励的眼神。“我想学习对付摄魂怪的办法。”他鼓起勇气说。
      “魔咒,或者魔法阵,都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这么说着,安德莉亚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开学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在俱乐部活动时,就已经教过守护神咒了吧?”她试探的问。
      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你们没去上课。”安德莉亚了然的说道,心下多了几分不满。
      “不,不是的,教授。我们找斯内普教授请过假,他批准了。”赫敏满脸通红的辩解说。
      指尖轻叩桌面,安德莉亚靠在椅背上。她的沉默让三个孩子更加惴惴不安,却又不敢冒然开口。“你们是如何获得俱乐部旁听资格的,我想,你们不会忘记吧?”她缓缓地说道。
      赫敏的脸色更红了,哈利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罗恩脸上更多的却是不忿。
      安德莉亚冷笑一声,“第一次活动的时候,我就告诫每一位成员:凡是因为个人原因缺席的,自己想办法补上落下的课程。正式成员尚且如此,何况是你们!或者,你们是不是认为:因为你们是编外成员,就可以将我说过的话当做耳旁风?”
      “我们才不想——”罗恩瞪着眼睛愤怒的说道。
      “罗恩!”赫敏试图阻止他。
      “才不想上斯内普的课!”罗恩挣脱了赫敏的手,继续大声吼道。
      “罗恩,别说了!”哈利快速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拉罗恩的胳膊。
      将他们的表现看在眼里,安德莉亚更是懒得接手邓布利多丢过来的这个麻烦。“格兰芬多扣2分,因为不尊重教授。”她很少会行使扣分的权利,但不代表她不会这么做。
      无视了罗恩的气愤,她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有多讨厌斯内普,但是毫无疑问,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是探奇俱乐部的一部分。如果你们不想上,把牌子交回来就可以离开。如果想留下,就必须遵守俱乐部的规矩。”
      “我们留下。”赫敏几乎是立刻就说道,同时,她拽了拽哈利。
      “是的,我们会尽快补上落下的课程。”哈利也连连点头。
      安德莉亚抿着唇,在他们的脸上扫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们,也是最后一次告诫你们:我拥有俱乐部的一切自主权,Luc和斯内普的权利等同于我。我们的要求,俱乐部成员都必须做到……”
      “如果这个要求不合理呢?”罗恩再一次插嘴。
      安德莉亚住了口,压迫性.的看向罗恩,直到他出了一身冷汗,站都站不稳,这才收回身上散发出的一丝气势。“不要将我的容忍当做纵容,我不是你们的父母,没有义务要整天哄着你们。到俱乐部授课,本身就超出了我们的工作范围,所以你们来或者不来,来了以后学的怎么样,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甚至,我们还要为此多付出一份精力。
      看在邓布利多的面子上,我允许你们继续留下来,但也仅此而已。我会通知另外两位教授,从今以后,你们三个人只能作为编外成员参加俱乐部活动……”
      “不!教授,你不能……”赫敏试图挽回些什么,但见到安德莉亚的脸色时,才猛然发现不该在这时候开口。
      安德莉亚突然觉得非常好笑,她嗤笑一声,“格兰杰小姐,我为什么不能?你听不懂我前面说过的话吗?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我认为你们应该重新学习英文,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她顿了顿,又接着之前被打断的问题说下去:“以后你们三个人可以不受俱乐部规矩的限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需要请假,也不需要完成作业。如果遇到了不明白的环节,我允许你们在课后向教授提问。最后,关于你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我会转告斯内普教授,请他帮你们补上一课。至于要不要跟着他学习,选择权在你们手上。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这一次,他们反而不抢着说话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赫敏被推了出来,“教授,可不可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成为正式成员的机会。我保证,我们以后一定会遵守探奇俱乐部的规定,努力学习。”
      安德莉亚欣赏赫敏的学习劲头,但是作为一个格兰芬多,赫敏仍旧具备了某些让她不喜的特质。她轻轻摇了摇头,“你可以去问问那些被开除出俱乐部的学生,他们有第二次机会吗?”
      赫敏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教授,我可以跟着你学习守护神咒吗?”哈利问。
      没想到他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安德莉亚扬了下眉,“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打动我的理由。”
      “呃……”哈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不知道这个理由能不能打动你。就是一种感觉,我觉得跟在你身边一定能够学的更好。而且,你知道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看到你跟你的孩子在一起时特别感动……呃……”说着,他又无措的挠了挠头。
      安德莉亚摆摆手,明白他的意思了。她沉吟片刻,“我最近事情比较多,只有等闲下来才能抽出时间。如果你不着急,就等我的通知吧。”
      “太好了,谢谢您,马尔福教授。”哈利裂开嘴,笑了起来。
      安德莉亚敲敲桌子,“好了,马上就要宵禁了,你们先回去吧。”
      “好的,晚安教授。”“教授再见。”三个人高兴的离开。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Lucius从内室走出来。
      安德莉亚不太自然的撇了一下嘴角,“就当做日行一善吧。我听说,哈利跟他的麻瓜亲戚关系非常差,想必从小也没有感受过多少来自家庭的温暖。两个小家伙睡了吗?”
      “都睡着了,放心吧。”Lucius柔和了神色。
      “嗯。”点点头,安德莉亚继续埋头在资料中。

      距离假期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安德莉亚终于从外面带回一个小小的金色杯子。
      “最后一个魂器,终于找到了。伏地魔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小心,从古灵阁找到它可费了我不少劲儿。”安德莉亚将杯子放在桌面上,推到邓布利多跟前。“这一个还处于休眠状态。”
      邓布利多拿起金杯仔细查看,然后对着她点点头。
      他起身去取格兰芬多宝剑。
      安德莉亚拿过金杯,拇指抚过杯身上的赫奇帕奇标记,“我们得尽快让伏地魔获得一个新的身体,你有什么打算?”她将杯子放回原位,看着邓布利多用力砍上去。
      一道崭新的裂痕从杯口延伸到杯底,伴随着灵魂碎片的嘶吼,第六个魂器也毁灭了。相对于第一个时的激动,现在不论是她或是邓布利多,都淡然了许多。
      “等待。”邓布利多坐到座位上,顺手将宝剑搁在一边。“我们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他顿了顿,显得胸有成竹,“猎人,总会在合适的时机出手。”
      “如果这个时机迟迟不来呢?”她追问。
      “那就制造时机。”邓布利多斩钉截铁的回答说。
      安德莉亚微微翘了下唇角,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很好。”看样子邓布利多已经有了计划,只不过尚且欠缺一个实施的契机。“那我就静候你的佳音了。”
      “当然。”邓布利多笑呵呵的回答说。“哈利……”
      瞥了他一眼,安德莉亚利落的起身离开。
      “从明天开始。”她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校长办公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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