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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求婚 ...

  •   陈欣怡绝对想不到窗外居然还能藏着一个人。

      更没想到的那个人竟然是登徒子。

      她壮着胆子。把身子探出窗外。

      定睛一看那花蝴蝶依旧是刚才的一身装扮醉卧于花海之中。

      没错,文渊馆的屋后是众多的海棠花树。

      他长发凌乱衣冠不齐,左手握着一壶酒,右手持着一把扇。躺卧在窗外的草地上。

      他的脸颊微粉。朵朵海棠花散落在他的身上却比不上他的俊俏。如果没有那只鞋子,此时此景犹如一幅海棠花美人画。

      陈欣怡的心情很郁闷至极。所以他对眼前的俏丽景色毫无欣赏之意。

      显然这个花蝴蝶是一边在这边喝酒。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海棠花。

      只是怎么偏偏恰好在这个窗外。

      陈欣怡一脸不悦道:“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的?”

      “爷,我安安静静的在这边欣赏花海。是你们一闯入了我的世界。”

      花蝴蝶仰望着她,少女完美的下颌线,莲藕般的双肘撑在窗台,飘逸的海棠花又恰好落在女子的衣领。人比花俏,他的眼睛一顿。随后别开了,目光说道。

      “小妹呀 唐哲礼有什么好的,不如你跟着我吃香喝辣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

      陈欣怡听完又骚又急。反驳道:“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花蝴蝶不管不顾自顾自说道: “你这样活泼佳人。跟他不是一类人。那样迂腐的人一点都不好玩啊。你俩不合适。”

      不是和他在一起,难道是和你在一起吗?你个登徒子。竟然学会妇人听墙角。

      陈欣怡气的脸红彤彤的。没想到旁人竟然也说他和唐书礼不合适。

      花蝴蝶看到她这样子,又道“真的不如和我凑一起?”

      陈欣怡不想再和这个登徒子多说一句话,蹲下身子,把另一只鞋子脱了下来。朝着对方的脸狠狠的砸去。

      只是对方在他砸过去之前已经起身,鞋子这次落了个空。

      “哎,你怎么可以持美行凶?”

      陈欣怡光着小脚丫提着裙子急急忙忙的逃走了。

      几日后,陈府。

      “小姐你吃点东西”。丫鬟小雀不明白为何小姐从那日宴席后一直闷闷不乐,食欲不振。

      陈欣怡连贴身丫鬟都不和她讲,自己把心事藏在心理。这种丢人的事情,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

      表白这种被拒绝的事,谁都会不开心。

      小雀以为小姐最爱热闹了。于是她接着说:“翰林学士唐哲礼今日要与方家方小姐结为连礼理。小姐要不要去参加喜宴呢?”

      是的,她向来喜欢热闹,可是这种场合她绝对不要参加。他这里拒绝了她。她怎么会有勇气再去参加喜宴呢?去看她们的百年好合,去给她送祝福吗?这比杀了她还难过。

      年少惊艳的他终究不属于她。

      她回头对着小雀说:“就说这几日身体不适,参加不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雀依旧不明所以,小姐心情不佳,她只好乖乖退下。

      没走出去几下又返回。
      “小姐,国公府范小侯爷请你去天香楼,要不要去拒绝他?。”

      本想直接拒绝,陈欣怡的眼眸突然瞄到那根别致的春蝉发簪。

      她拿起那根发簪插入发中,叹了声气:“天涯同是沦落人。” 他又何尝不是呢。

      都是吃尽单相识的苦。

      “你去和范公子说,我换身衣裳就来。”

      “好的,小姐。”

      天香楼,二楼一间雅致的包间。

      一张桌子摆满琳琅满目地菜品,四喜丸子,红烧鱼,桂花糕,桃花酿…… 范琦几乎把天香楼所有的菜品都点了个遍。

      那陈欣怡只是每一道菜,浅浅的尝了几口。

      范琦讨好的给她倒了一杯桃花酿。她就略微浅浅的尝了一口,有点苦涩,看着那桃花酿,她就想起了年少唐书礼肩上的那朵桃花。这天香楼的桃花酿可真不好喝啊。

      范琦却不知道她的心思,给自己倒了一杯,说不苦啊,挺甜的呀。他哪里知道苦的不是那桃花呀,苦的是陈欣怡心中的青春。

      “范公子,你是什么时候要去北疆呀?”陈欣怡忍不住主动的找些话题。毕竟他还在不停的夹菜,她是实在吃不下了。

      “这个还在等兵部安排,不过你放心,我临走之前一定会知会你一声。”范琪见陈欣怡主动的关心他,内心有些小激动。

      “你们在北疆都有啥好玩的呀?”

      北疆有啥好玩的?范琪一点也不喜欢那边,漫长冬季,寒风凛冽,冰冷刺骨。满地的残肢与刺鼻的血腥,那是残酷的北疆。

      那里有他回不去的恩师与战友,那里是他永远的痛。

      “有呀,有香甜马奶酒,落日余晖,广阔无垠的草原,孤寂的大漠戈壁,唐彩壁画。”范琪不忍扫了佳人的兴致。

      “哦,那下次范公子可一定要带我去体会一番。”

      不,永远别去那地方。

      “不如去江南吧,江南园林繁多,小巧玲珑。”

      范琦叉开话题。

      忽而窗外响起锣鼓喧天。范琦上前打开了窗户。“今天是翰林学士唐书礼的婚礼呀。”

      陈欣怡也忍不住的起身窗外观望。

      红妆铺天盖地,锣鼓震天动地。唐哲礼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见惯他的一身清冷白衣,现在穿成喜庆的红衣倒是有点陌生。红妆十里,八抬大轿,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那整条街的红妆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再也忍不住地痛哭流泪。

      意中人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

      范琦不明所以,赶紧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回到椅子上。从怀里掏出帕子替她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她的泪珠。

      泪水打湿了她的妆容,不显得狼狈,却使得她梨花带雨,更加楚楚可怜。看得范琪那是满脸的心痛。

      这辈子都嫁不到自己想嫁的人了,嫁谁都一个样。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也是不错的选择,温柔体贴,如此的爱他。反正也嫁不到想嫁的人不如就嫁给他吧,这辈子也就这样子了。

      她问范琦,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范琪认真地回道他是世间最美丽的人。最可爱的人。

      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候也才十一二岁。她国色天香的容貌,惊艳了整个京都。

      从此见到她,他就忍不住的靠近她,哪怕就是跟她说句话,也能开心大半天。

      她忽然问道:“范琦,你愿不愿意娶我。”

      范琦拿着帕子的手一顿,他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他说:“此生若能娶到你,便是我一生的荣幸。”

      他不敢相信京城最美的人,居然愿意嫁给他。 一直觉得陈欣怡这样的女人,他有些配不上。
      因为从小到大他们圈子里都说陈欣怡是世间难得的美人。王公贵族没有不想要去取她的。

      “那范公子那你下聘吧”。陈欣怡的语气平淡,目光低敛,不见得半点喜悦,没有属于女孩子的羞涩。

      范琦说:“好的,那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欣怡,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他不介意陈欣怡心中是否有他,只要她愿意给他机会,他自然要接下来。日久见真情,她定会迟早接纳他的。

      几日后,国公府果真前来下聘。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奇珍异宝,花鸟异兽。好几十台连绵不断地往陈府里搬,引得路人羡慕不已。

      “国公府看来很重视陈小姐,这么大手笔。”

      “听说陈小姐美貌天仙是难得美人。”

      “国公府的小侯爷被迷的团团转。”

      大婚前闺房中,小雀惊喜地清点各色她从没见过的聘礼与贺礼。尤其是有十几个绣娘连夜赶制地金丝喜袍,纯金打造的宝石凤冠,罕见的东珠耳环,数不胜数地妆匣与摆件。

      陈欣怡面无表情任有丫鬟和嬷嬷打扮。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

      “小姐,这个盒子有些奇怪?”小雀惊讶。

      陈欣怡目光看去,一个镶满珠宝的精致木盒里躺着一双沾满泥渍的鞋子。

      心里咯噔一下,花蝴蝶找她算帐来了?

      话说她那天确实有些失礼了,明德公主的春日宴来的都是非富即贵官家子弟,她居然用鞋子砸人家。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丝毫没意思到不对。对方也没有追究,她都以为只是普通登徒子。现在把鞋子送来?是打算破坏她的婚礼吗?

      话说,她内心怎么有些小激动?

      “这是谁送来的贺礼?”

      “嗯,小厮说对方称只是小姐的一个朋友,小厮看着木盒如此精致,以为里面是贵重的礼物便收下来。”

      朋友?哎,多说无益,不如丢了吧,她马上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对方应该不会与她纠缠了。

      “小雀,把这双鞋子丢了吧。” 她平静地说。

      “好的,小姐。”

      黄昏时分,国公府上,张灯结彩,繁花似锦,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陈欣怡盛装打扮,头盖喜帕,在喜娘的扶持下来到正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喜帕下啥也看不清,眼前只有一片红和耳边的喧闹,她隔着幕布像在参加别人的婚礼,犹如提线木偶任有喜娘和丫鬟小雀送入洞房。

      罢了罢了,这辈子也就这样子。

      等众人退下,四周又变的安静起来,她掀开喜帕,映入眼帘亦是一片红。

      巨大的龙凤双烛闪烁,各色精致点心摆盘,大大的喜字高挂在墙上。圆桌上摆着各式的佳肴,一壶美酒与两只杯盏。

      陈欣怡却把注意力放在角落里的那把银枪,在烛光的照耀下噌噌发亮。她上前摸了摸枪上的红缨,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外面突然一阵喧闹。一串很急的脚步声朝她这边由远而近地赶来。

      她急忙又回床边,拿起帕子盖在头上,端端的坐着。

      咯吱一声。来者匆匆。
      对方还是按着礼俗拿着秤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范琦果然露出惊艳之色,但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

      按理说招待宾客不应该这么快就回到婚房。

      “欣怡,边关告急陛下催我即刻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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