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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家里人 ...

  •   陶戈鸣从白绮恩口中探知到陈长川目前没有喜欢的人后,她心中不再那么紧张,被抓紧的心脏得以解放能够重新呼吸,心情愉悦的与白绮恩闲聊了有的没的。

      白绮恩嗯嗯呃呃敷衍应和着,目光时不时在谈得滔滔不竭的陶戈鸣脸上逡巡。

      呃,怎么说呢,她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子,如果真得是男子,那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属意她。但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子,所以……

      白绮恩一向对美的事物很敏锐,她一下子能扑捉到里面灵魂深处的东西,而对于眼前这个陶土小姐,白绮恩没法说她人怎么样,她是个乱逞能,瞎管事的糊涂人,她心地应该不坏,脑子太简单,很容易让人当枪使。

      至于容颜这方面,白绮恩觉得她还是比较适合做竖冠的男子。

      长川应该不至于看上她,自家娘亲也是习武,然而脱下盔甲换上女装脱脱的清丽美人,举手抬足间尽显妩媚又不失威武。
      “你们谈什么呢?聊得这么欢喜?”白绮恩思考的入神,身后响起陈长川清朗的声音。她和陶戈鸣转过身去,陈长川已经来到她们面前了,脸上带着春风一般温柔的笑容,看着她们两个。

      “陈将军,我和白姑娘谈你的征战的英雄事迹。”陶戈鸣大大方方说道。一点儿看不出她对陈长川有意思。好像他们是上下属的关系,是朋友的关系。

      白绮恩没说话,见到陈长川这时候巴巴凑上来,他不和太子去说事情,跑到她们面前做什么。

      陈长川见白绮恩没有开口意思,心知她的小肚鸡肠,他先对陶戈鸣客套了句,而后转头问白绮恩,“听说我的英雄事迹你不开心?”

      白绮恩没有回应他的话,主要是有外人在这儿,她没法回应,依照她意思,她肯定不会给现在长川好脸色看。她没有小气,就是想不明白长川最近吃错什么药了,总是管这管哪儿,烦不烦啊。

      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陶戈鸣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知道他们兄妹两人定是有私地话要说,告辞道,“陈将军,那末将先下去了。”

      陈长川巴不得她快些走,点点头,“好,你有事忙先去吧,陶将军,这不是在军中,不用称末将。大家随意些便可。”

      陶戈鸣闻言应了声是耳朵有些烫的离开,这是陈将军第一次同她说军务以外的话,应该再接再厉,多跟他义妹接触接触,也许一切能水到聚成,像白将军夫妇一样。

      白绮恩见外人走了,她不再沉默了,她抬起手对着陈长川道,“我现在手洗干净了,你满意了吧。”细嫩的手掌上淅淅淋淋滴落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看上去有种异样的美。

      陈长川笑了笑,掏出新的手帕,丢给她,正好盖在她手掌上,“我不过说了你两句,再说我那是关心你,你看你现在脾性忒大了。自己擦吧。”可能是自己提防太过了,绮恩心生逆反心理,这可不好。

      白绮捏用食指和拇指捏起那块新的百帕子,看看帕子又看看陈长川,微微蹙着眉头,“你要我自己擦啊?”

      陈长川瞄了她一眼,不为所动,“不然呢,要不你找个士卒小兵帮你擦也好,这儿没有侍女,一水的男的。”

      白绮恩从小到大都是侍女精心伺候长大的,她看着陈长川一脸不大想帮忙还看好戏的样子,她拿着心白手帕胡乱草草的擦拭下,不知道有没有擦干净,反正不能让长川看扁。

      擦着擦着她手中的白帕子被陈长川拉了过去,捏起她的手掌,一一细致跟她擦拭起来,一边细细为她擦拭手上水珠一边道,“你呀,还真跟我较真,我们谁跟谁。这次是我不好行不,祖宗。”

      白绮恩听了他服软的话,心中的原本有丢丢郁闷现在晴朗许多,笑骂道,“你损我呢。”

      “岂敢,岂敢,我的绮恩那么厉害,我怎么敢呢。”陈长川擦拭得很细致,把她手指缝里水渍也擦出来。

      绮恩的手指虽然不是纤长如葱,胜在整体长得匀称,她的手指不长不短,白嫩嫩,肉呼呼的,很协调好看,每根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滑润润,看上去如同美玉一般,这样一只手看一辈子都不会厌烦。

      “那边手。”认真的擦拭完左手示意绮恩把右边手举到他面前,他不会轻举妄动去拉绮恩的手,省得她又胡思乱想,厌烦自己。

      果然这会绮恩很听话的把右手抬到他面前,由他擦拭着。

      白绮恩看着低头认真为她做这些小事情的长川,他修眉朗目,鼻梁挺直,跟他这人一样笔直,唇红而齿白,轮廓刚硬中带着柔顺,典型的英俊长相,同大诚朝第一美男子宫南羽相比也不逊色分毫。可是为什么没有女儿粉呢,这不合情理,不知道他心里面会不会也郁闷。

      他应该是郁闷,事业有成,年纪不小,整天还陪着自己这个义妹胡闹,想来是为了打发心里寂寞,白绮恩想作为他的义妹兼好兄弟,兄弟单身她怎么也得帮忙帮忙,物色物色好人家女儿。

      她捶着眼帘望着陈长川,“长川,你喜欢什么样女孩呢?我是说将来你要娶什么样的新娘子。”

      闻言,陈长川停下手里的活计,眼中蕴含不明情绪,绮恩看不懂,他上下打量了绮恩,“漂亮,活泼,聪明。”你这样的。
      白绮恩疑惑道,“这不是挺好找的吗?”

      陈长川单挑眉,沉声道,“好找?”

      白绮恩实话实说,“你喜欢的人要求不高,虽说现在世家小姐规矩恪守礼节,其实她们中不乏生性活泼的。”

      陈长川见她很认真跟自己讨论另一半,意思意思是想给自己当红娘,这个绮恩脑子里想什么呢?真想打她小屁股,他敛下眼中情绪,故作低落样子,“你是不是烦我,想要我离开白家了。”眼神是没有幽怨,语气是那么寂寥落寞。

      白绮恩连忙摆摆手,她赶紧解释道,“长川,你别多想,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绝对没有。”

      “那你干嘛逼着我这些,还不是腻烦我了。你是白家独一无二的尊贵的小姐,我是不过是一个父母战亡的孤儿,寄居在你们家里。你这么想没错。”嘴上说她没错,口气是那么幽幽,眼神是那么可怜楚楚。看得白绮恩老愧疚,好像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伤害他似的。

      “我绝对没有这意思。你想多了。”白绮恩认真解释道。

      “你也说了我姓陈,你姓白,不是和你一家的,没资格管你。”陈长川继续装,装得挺像。

      白绮恩急道,“吵架没好言,你当我糊涂胡说,你不是我家人,谁有资格做我家人啊。长川,你永远都是我们家人,我的家里人。”搂着陈长川的肩膀老大哥安抚。

      陈长川看了她一眼,知道差不多行了,语气开朗些,“你说真的?一辈子都是你绮恩的人。”

      白绮恩一手揽着他肩膀,一手拍着胸脯,特义气豪迈说道,“当然是真得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咳咳,那个这次绝对是真的,长川,你没必要这么脆弱吧,我保证,你永远是我白家的人。”

      陈长川纠正她道,“是你白绮恩的人。”

      白绮恩为了安慰他这颗受伤的心灵,稀里糊涂跟着说,“你,陈长川是我白绮恩的人。这下满意吧。”

      白绮恩大力拍着高耸的双峰保证忽然弯下腰来,不说话面色痛苦,陈长川吓着了,忙问,“怎么了,绮恩,你哪儿不舒服?”
      在陈长川连珠炮的关心追问下,岔气了的白绮恩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刚才拍得太用力,把自己拍岔气了,一时缓不过来。

      可惜陈长川没看明白她这连连摆手的手势,以为她刚才摔着现在不舒服,“我去叫御医。”说着拉着白绮恩要走。白绮恩反手拽住她,看着他闹到不停摇晃着,这给陈长川摇晃晕乎。

      好一会儿,白绮恩顺过去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冲陈长川开火,“我们一起生活那么久,你连我一个手势没看懂,你拉我去看御医,人家一看我只是岔气了,还不笑死我呀。”说着伸手在长川脑袋上来了一记爆栗。

      陈长川捂着被打的脑袋,心中甜丝丝的,松了口气,“我不是不知道嘛。好了,别生气,气大伤身。”

      白绮恩白了他一眼,傲娇道,“我才懒得生你气呢。你是我的人以后得听我的话。”

      “是是是,我是你的人,我以后听你的话。”听到白绮恩主动开口说是她的人心中乐开花,虽然现在白绮恩心中的家里人,可能还只是义兄妹关系,没关心,任重道远,他陈长川不会放弃的。

      谁让绮恩那根窍没开呢。

      白绮恩和陈长川两人好不容易谈拢了,迎面走来一群人,正是太子周姬何和嘉蕙公主,她们身后跟随着一群侍从侍女。
      太子看着他们笑道,“你们两个聊得很开心啊。”

      白绮恩和陈长川笑笑,陈长川道,“没事,闲聊,今天太子收获不小啊。”

      太子道,“跟陈将军一比,孤这一点儿不算什么。嘉蕙,你挤眉弄眼做什么,给谁看。”

      在太子和陈长川互相往来客套谈话时候,白绮恩和嘉蕙面对面的互相挤眉弄眼无声讥讽互相挤兑。

      白绮恩∶呦,好了,没落下什么残疾吧。

      嘉惠∶少操心你,主要是本公主人品好怎么会落下残疾,倒是你自己要小心啦。

      白绮恩∶忘恩负义,没良心,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可是要遭雷劈的呀。

      嘉蕙:要劈也是劈你这个小骗子。

      陈长川拉了拉白绮恩,示意她不要跟公主殿下斗气。

      太子也管管自己的妹妹,转头对她道,“你这性子恶劣顽皮,好端端跑到这儿招猎犬咬,今日要不是绮恩相助,你躲哪去,还不对恩人道谢,平时母后怎么教导你。”

      白绮恩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不情不愿的嘉蕙,意思是,你道谢吧,我可等着呢。

      嘉蕙看白绮恩那副小人得意样子,“谁稀罕她出手相救,她自己个愿意的。”

      太子喝斥下,“胡说,别撑着你那点儿小面子了。你的性子孤还不了解吗。”

      白绮恩好整以暇看着她,不咸不淡道,“我是不想救你,可我还是救你,你要砍我,我却救你,天底下没有几个像我这样好心肠的人啦。”

      嘉惠犟嘴道,“你少得意了,行,多亏你了,下次见到你我少砍你一剑。”

      白绮恩道,“哎,你说的什么话呀。”

      嘉惠继续犟嘴,“听不懂人人话你别听啊。”好久没跟人这么畅意的拌嘴啦。

      白绮恩哼哼鼻子出气,“行行行,公主殿下貌美如花,巧舌如簧,花言乱语,脑子糊涂,不分清白,不问事理,我不跟你这种人计较。”

      接下来可想而知白绮恩和嘉蕙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斗法起来。

      陈长川,“……”

      太子,“……”

      太子道,“看来,她们脾性很合得来,嘉蕙很少跟人这样。”

      陈长川看着拌嘴吵架的白绮恩和嘉蕙公主,“不打不相识,说得就是她们。”

      日落夕阳,五色晚霞布满了西边半边天空,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照在大地上暖暖的。

      陈长川和太子寒暄了些事情告别后带着各自的妹妹乘车回去。

      “真是太气人,真没见过这样脸皮厚人,当时狗要咬她时候,她腿软跑不动,要不是我她早被狗分餐而食了。”一路上白绮恩跟陈长川不停抱怨着嘉蕙翻脸不认人。

      陈长川嘴上应和着配合,心道,其实你也差不多。

      两人回到了白府时候,已经是明月当空的夜晚,好在一路上有月光和繁星光辉照耀,黑暗中有那么点点可贵的明亮。

      白绮恩和长川一进家里,只见爹爹和娘亲慌慌张张的从后院出来。

      郑氏整理着衣裳走到女儿身边,掩饰性地慎怒道,“怎么那么晚回来,用过晚膳没有?”

      白绮恩看着脸上红光满面滋润得很好娘亲和站在身后负手而立不大自然的爹爹,爹爹腰带好像没有系好。“娘,你是不是生病了,脸很红很烫。爹爹照顾你都衣裳没穿好。”

      白将军那个尴尬,郑氏慎怒瞥了一眼做好事的白将军,白将军的脸都要挂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道,“长川出城狩猎,绮恩又跑哪儿胡闹,怎么路上碰见一起回来的?坦白从宽。”

      白绮恩看看脸色滋润的娘亲在看看故作自然的爹爹,掐头去尾把跟公主去玩乐事情说了一边,说公主盛情难却非要邀请她去看太子长川射猎。说得她跟公主姐俩好似的。

      白将军自然是不可能完全信女儿的话,转头问长川,“是这样吗?”

      陈长川看着张口谎言的绮恩,跟着圆谎,“是啊,她和公主一起来。”只是被猎犬追着胡乱跑到猎场去了。

      白将军不大相信的看看一脸我所言即事实的陈长川和一脸诚实的绮恩。得出一个词,两人坑瀣一气。

      郑氏道,“都没用晚膳吧,来来,李嬷嬷,叫厨房在做些,绮恩,想吃什么,长川,跟上。”

      白绮恩和陈长川用过晚膳后,两人是一起出去,顺路在走廊上吹凉风散步消化消化食物。

      白绮恩道,“爹爹,娘亲,都老夫老妻,这个还不好意思。”说着笑了。她其实是知道的,娘亲脸为什么那么红润,她屋子里绘本有好多关于这些的。

      陈长川闻言有些讶异,“你知道?你在哪儿见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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