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别玩暗恋》霄铧

34、练习

　　他们互相给对方挑了一件，宋青铭为了让徐澈多试几件，来来回回试了一下午。

　　这时候几乎所有鸿禧的学生都在挑礼服，三个年级的学生占满了潭城所有的礼服店。

　　方书辞拉着王艺勉的手到自己家里，从帮过她那天起，方书辞有意无意就会对她好一点，看到她了会给她零食，看她一个人会走上去和她同路说话，这次她也主动找她一起跳舞。

　　王艺勉跟着方书辞进了市中心的小区，刚进门一个阿姨就替她们拿书包：“今天放学好早，带朋友来了啊。”

　　王艺勉对她点点头：“阿姨好。”

　　方书辞蹲在门口换鞋，递了一双拖鞋给王艺勉：“周姨，你等下准备些果汁和点心送到我房间吧。”

　　“好，我这就去准备。”周姨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就去厨房忙活了。

　　等王艺勉也换好鞋之后两人就上了楼。

　　方书辞拉开自己的衣帽间，指着一排礼服道：“这些都是我以前参加过活动的衣服，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穿，我没高多少，你应该能穿，要是大了我送去改改。”

　　王艺勉看着那一排精致漂亮的礼服：“还是你帮我挑一件吧，我不太会选。”

　　“你不自己挑吗？”方书辞问。

　　王艺勉笑了笑：“我都可以的，你来选吧。”

　　方书辞在一排礼服面前走过去，拿出一件白色缎面礼服，交叉吊带在脖子后面系起来，下半身膝盖以下是层叠的白纱，她举起来在王艺勉身前比了比，说：“我觉得这件会很适合你。”

　　“感觉像婚纱一样。”王艺勉拿着裙子看了看，又认真地仔细地抚摸着这件礼服，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穿上婚纱了。

　　“我也觉得很像，”方书辞拿出另一件黑色鱼尾礼服，“那我就穿这件了。”

　　“很漂亮。”王艺勉说。

　　“你也很漂亮。”方书辞说，“不过你还是先试试看吧，不适合我再给你换一件。”

　　“好。”王艺勉应了一声。

　　方书辞背对着王艺勉打算换衣服，挺久没穿了也不知道尺寸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王艺勉只拿着衣服，没动。

　　方书辞说：“你要是不习惯和我一起换衣服我可以去卫生间换的。”

　　王艺勉笑了一下：“没有，刚才在想事情，就在这里换就好了。”

　　说完王艺勉就背对着方书辞脱下了校服外套放在衣帽间的沙发上，再伸手拉着衣服下摆往上脱衣服。

　　方书辞也就转过头来继续换礼服。

　　方书辞先换好，只是太久没穿，衣服拉链有些不灵活，需要去上些蜡油了。

　　王艺勉身后是绑带和扣子的，很难自己系上，方书辞看了一会，说：“我帮你弄吧。”

　　“好。”王艺勉停了一会儿才回答。

　　靠近了，方书辞才发现王艺勉背后很多青紫的痕迹，掩盖在衣服下面，但是皮肤很白就格外明显。
　　方书辞一边帮她系着衣服扣子一边好似漫不经心地问：“你不小心撞到了吗？腰上好像有些发青。”

　　王艺勉应了声：“嗯，晚上起床没开灯，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

　　“要是不舒服可以和我说的，我帮你上药。”方书辞继续轻轻扣着她的扣子。

　　王艺勉没说话了。

　　第二天课间操时间就是跳男步的同学和跳女步的同学一起在操场练习。

　　先按身高安排好队形，一百对分开站好占据了一半操场的位置，金梦瑶站在最前面放着音乐拿着喇叭给下面的同学下指令打拍子。

　　宋青铭站在徐澈对面，两人面面相觑，眼神对上又不自在的分开，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了。”宋青铭先开口，“你不好意思啊。”

　　“狗学校，怎么让两个男生跳这个，”旁边男生骂骂咧咧道，“就该把几个学校领导也抓来跳舞。”

　　好几个男生都纷纷应和。

　　“校庆怎么让学生表演，不该是表演给学生看吗？离谱。”

　　......

　　徐澈看了看那群男生，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让我们学校领导跳这个？”宋青铭忍不住笑了，“他们应该是肚子碰肚子，两个人搭肩搂腰恐怕做不到。”

　　徐澈被宋青铭话也逗得笑了，脑子里突然很有画面感，然后就一直挥之不去了，一想到就觉得很好笑。

　　金梦瑶的话从音响里透出来：“男步同学把左手放在女步同学腰上，女步同学把左手放在男步同学肩上，右手握一起。”

　　旁边一片嬉笑声，大家好像都有些腼腆，一眼望过去都是红着脸低着头的。有许多刚碰上就分开的，然后很羞涩地笑，还有些就是放肆的大笑，因为关系太好了突然这么刻意的亲密很古怪。

　　徐澈没动，宋青铭先靠前一步搂了徐澈的腰，让他也朝自己靠近了些。

　　徐澈马上被腰上奇怪的触感惊得躲开了，退后两步，手用力揉着宋青铭刚刚碰到的地方，脸忍不住皱一起：“真的太奇怪了。”

　　宋青铭说：“习惯就好了。”

　　金梦瑶继续说，语气明显有些疲惫：“已经十分钟了，各位同学。请放下你们的青涩扭捏，是男人就大胆些，女生们就接受现实，毕竟是自己选的，委屈就委屈着一周了。”她把双手合十拜了拜，“各位同学都帮帮忙，完成不了任务我得挨批的，结束我给你们送小礼物。”

　　女生们都很配合的应了声，有一方开始主动，僵持的场面就会被打破，即使还是有些不适应，但大部分人也慢慢在笑嚷打趣里摆好姿势了。

　　徐澈低着头吐出一口气，短暂的做了心理准备，就抬头对上宋青铭的眼睛，两个人试探着靠近着，伸出手。

　　徐澈把手很轻地放在宋青铭肩上，宋青铭也虚虚地把手碰在徐澈腰侧，两个人右手握一起的时候还是一起笑了。

　　就像在提醒自己不要想某件事，那绝对满脑子都是这个不要想的事情。

　　也像是在玩对视不要笑挑战，平时怎么也觉得不好笑的，只要玩不要笑挑战就肯定会笑，硬是会找出里面非常没有意义的笑点，而且也非常没有理由的就笑得停不下来。好像是因为那个碰撞的眼神或者握在一起的手，又好像都不是，但就是很好笑。

　　两个人笑得轻轻弯了腰，身高太相近，靠得也太近，不知道是谁的额头先磕过来，头碰在一起，还撞得有点痛。

　　两人不约而同松了那只握在一起的手，徐澈啊一声扶住自己的额头，宋青铭也伸手去扶徐澈的额头。

　　宋青铭手指碰到徐澈手背时候，两个人混乱中又对视上了，又很莫名其妙的同时笑起来，笑得更大声了都停不下来。

　　动静太大，引得旁边人纷纷侧目看着他们。

　　金梦瑶从上面台子上下来，小声对他们说：“两位大帅哥别笑啦。”

　　但贴在嘴边的话筒连着音响，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这下整个操场的人都看着他们了，还有别的班的在操场练习的同学。

　　当然很多人是因为大帅哥这个词回头的。他们两个知名度还是有的，只是宋青铭常不在学校，徐澈又基本不出教室，只在年级里留下个名号，见到的人还是不多。

　　实在有些尴尬，两个人马上收了笑，连声说着不好意思重新恢复原来的动作，对视的那一刻还是可耻的很想笑。

　　后来练习着慢慢习惯了，就不那么容易发笑了，只是被之前那一嗓子喊的，后来练习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其他班级或者其他年级的学生过来观摩，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没有见过的大帅哥。

　　真的有些丢人，本来就觉得跳女步有些尴尬了，这下还一堆人来看着，徐澈有时候真是想遁地逃跑。

　　不过还好方书辞基本负责他们这边的管理，有些影响到正常练习了，所以找老师要了操场电动门的开关，练习时候无关人员都不准进。

　　后来也不知道方书辞对外面看着的女生说了什么，再过来看的女生就少很多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方书辞确实让徐澈没那么别扭了，这才发现方书辞的练习对象就是之前在礼堂看到过很多次的那个忧郁的女生。

　　是什么情况他没问也没必要，和他无关，只是有些微微在意。

　　因为和宋青铭一起，宋青铭总是能说上几句只有他和徐澈两个人听得懂的笑话，两人就在各种欢乐的练习过程中度过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