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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结束旅行回家的时候,只剩不到半个月就要过年了,白皓轩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思念起了贺宁。国外不过春节,白皓言不会回国,他爸妈也自然很少出现,白皓轩忽然意识到,父母对白皓言的争夺总要有个终点,而他哥不可能兼顾两个公司,真想办法把两个公司合并,父母两个人恐怕谁都不会同意。
      从来没考虑过家里财产的白皓轩竟也对钱打起了主意,如果剩下的他能分到一份,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两手空空,可以给贺宁更好地生活了。
      晚上白皓轩给贺宁打视频电话,看到贺宁家里热热闹闹的样子,跟自己背后昏暗的灯光形成鲜明对比,不自觉地就开始向贺宁撒娇,说什么想他了,好想见他之类的话。
      结果贺宁完全不接茬,问白皓轩有没有后台查成绩,白皓轩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一边把视频退到后台,一边查起了成绩,然后就是长久地沉默。
      “你卡了吗?”贺宁见白皓轩大脸怼在屏幕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以为是网络不佳。
      白皓轩听到声音,才重新点进去视频,恢复了动作,只差一点,他就能让贺宁听他的了,要不要稍微撒个小谎呢,白皓轩思考着就听见贺宁说,“怎么样?查到了吗?”
      “嗯。”白皓轩点了点头,半天也没能下定决心,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名次151。”
      “很不错嘛!”贺宁笑着说。
      “你呢?”白皓轩问。
      “你名次的个位数。”贺宁答道。
      “第一啊!”白皓轩蹦了起来,仿佛考第一的是他自己。“太棒了宝贝!”
      “嘻嘻,我这么棒,这次是不是要听我的了。”贺宁整张脸都怼在屏幕上,笑得放肆。
      “听你的。”白皓轩没获得决定权的失落完全消散了。
      “我仔细想了想,决定去做家教,看你成绩提升这么快,感觉我好像还挺有辅导功课天赋的,而且家教工资会高一点,咱们也能多剩点钱。”
      “你脾气好,适合教学生。”白皓轩点了点头。
      “屁嘞,我就是对着你,才有点耐心,而且你乖,让你学什么就学什么。”

      贺宁年前过生日,算下来也没剩几天,白皓轩盘算着先日结几天工资,买蛋糕给贺宁送去。拎着蛋糕到贺宁家门口的时候,白皓轩听见了屋子里聊天嬉笑的声音,而自己即将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心里那种满足和快乐无法言表。
      距离上次跟贺家人见面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白皓轩甚至有了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敲门进去,贺爸贺妈完全没有芥蒂的样子,像最初几次见面那样,把他迎进来,说知道他要来,特意多准备了他喜欢的饭菜。
      贺宁没有过生日的自觉,只穿着平时的背心,站在客厅等他。白皓轩对着贺宁笑了一下,转身准备进厨房给贺妈帮忙,结果被贺妈赶了出来,让他进屋陪贺宁玩,白皓轩再三推阻还是没能留下,只好跟在贺宁身后进了卧室。
      “想你。”白皓轩刚进屋就被贺宁按在门板上亲了一下,说完贺宁还两只手挂在白皓轩脖子上,被白皓轩托着屁股托了起来。
      “我也想你。”白皓轩熊抱着贺宁坐到了床上说。
      “你打工的地方离这远吗?”爸妈和妹妹都在外面,贺宁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这样坐在白皓轩身上,搂着他。
      “还行,不算远。”
      “那还好,我做家教之前没想那么多,觉得每天怎么也能上个七八节课,结果没想到每家的位置都相隔甚远,一天跑两三家就是极限了。”
      “辛苦了,宁宁。”白皓轩伸手捏了捏贺宁的脖子。
      “不辛苦,你春节要怎么过?”
      “还在打工吧,春节能多赚点。”白皓轩说。
      贺宁闻言从白皓轩怀里探出头来,“不回家吗?”
      “家里没人,回去做什么?”
      “你快问我生日愿望是什么?”贺宁拍了拍白皓轩的手臂说。
      “吃蛋糕的时候再……”
      “不,你现在问……”贺宁打断了白皓轩的话。
      “好吧,宁宁19岁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不想你以后一个人。”贺宁看着白皓轩的眼睛说,“就是我的生日愿望。”
      白皓轩抿着嘴偷笑,嘬了一口贺宁说,“这个愿望你已经实现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春节在这过吧。”贺宁继续说道,“我妈那个人嘴硬心软,我爸那个人都听我妈的,我妹跟我关系好,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住在这,别说春节了,每天回家吃饭都行。”
      “真的吗?”白皓轩眨着眼睛问。
      “当然是真的,我家就是你家嘛,就是房子小了点,我们挤一挤或者我陪你睡地铺都行的,你愿意吗?”
      “我留下的话,就能每天回家跟你们一起吃饭?”白皓轩试探性地问。
      贺宁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每天跟你一起睡觉,一起起床?”贺宁继续点头。
      “还不用付房租水电,赚的工资都可以留到下学期当生活费。”贺宁兴奋的说。
      “想的,愿意的,想跟你在一起。”白皓轩说得语无伦次,把头整个都埋在贺宁脖颈处。

      晚饭的时候,贺宁说让白皓轩在这过年,贺妈说贺宁没礼貌,过年肯定要跟家里人在一起,又不是结了婚的人,怎么能让对象住在这。白皓轩十分自觉地默认了结婚对象这个身份,解释说是因为家里没人在,所以才到伯父伯母家叨扰。
      贺爸贺妈没说什么,只说家里人没意见就好,多双筷子的事,两个孩子还能在一起多相处,没别的安排住到开学都可以,白皓轩自知没法报答这份情,便说家里有什么重活累活都可以给他,他什么都会做,不能白吃贺家的饭。
      贺爸笑着说,“又不是工地,哪有那么多脏活累活。”
      “咋没有?”贺妈接了话,“以后吃完饭就有人跟你一起刷碗了。”
      白皓轩听完就笑着对贺爸说,“以后所有的碗都给我来刷,我在饭馆打过工,有刷碗经验的。”
      “你别听你阿姨的,白天打工就挺累了,回家就歇着吧。”贺爸捧起了碗,边吃边说,“有活我干就行。”
      “你别溺爱孩子,贺宁就是让你这么溺爱坏的,在家什么活都不干。”贺妈拿筷子打了贺爸一下怒道。
      “我来干活,没事的,临时工不辛苦,叔叔阿姨每天工作也很累,回家还要照顾我们,更没有干活的道理。”白皓轩难得说这么多话,一时间桌子上的人都没有回答。
      “小白都比你看得清。”贺妈笑了笑说,“从明天开始,扫地拖地擦桌子归贺宁,洗菜切菜刷碗归小白,这还算公平吧。”
      “都我来吧。”白皓轩抢着说,“宁宁做家教是脑力劳动创造价值,体力活都给我。要是怕宁宁没有运动的话,晚上我可以带他出去跑步。”
      听到前面,贺宁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听到后面,贺宁眼睛差点就要瞪出来了,连忙摆手拒绝。
      “我在家扫地拖地,我不跑步!”
      “行啊。”贺妈选择无视贺宁的咆哮,觉得小白提了个十分不错的建议。
      “你不能替我做决定,我不想跑步!”贺宁握着白皓轩的胳膊,小声吼道。

      但是白皓轩完全不理他的话,赤裸裸的跟他妈站在了同一阵营,“小白,你要是能喊动贺宁下去跑步锻炼,过年阿姨给你做大闸蟹吃。”
      “好啊,伯母。”
      “喂!今天我生日!”贺宁气鼓鼓地说。
      “你的生日,我的受苦日,你得意什么?”贺妈不甘示弱。

      原以为把小白带回家就是2v3,没想到事实变成了1v4,贺宁放弃了挣扎靠在椅背上,气得饭后多吃了两块蛋糕,还许愿说,“希望世界上以后没有跑步这项运动。”
      白皓轩听着摇了摇头,感慨贺宁竟然就这么浪费掉两个生日愿望。
      吃完饭,白皓轩进厨房跟贺爸一起刷碗,贺爸很贴心地为白皓轩准备了手套,说在咱们家,爱护好自己是第一位的。白皓轩点了点头,对这句话又理解了些,然后投入到刷碗大业之中。
      晚上五个人分伙玩斗地主,贺爸贺妈一伙,贺宁白皓轩一伙,妹妹单挑,赢了的人可以在输的人脸上贴便利贴,玩着玩着,贺云就发现了问题。
      妈妈输了贴爸爸,哥哥输了贴哥夫,这撒狗粮的行为比作弊还严重。
      白皓轩被贴了一脸的便利贴,但还是靠在贺宁身边很开心的样子,看着妹妹发怒的表情甚觉好笑,便说,“妹妹输了也可以贴我。”
      “诶,好啊!”贺云赶紧答应下来,把自己脸上的拿了下来想贴在白皓轩身上。
      贺宁按住想要起身的白皓轩,整个人护在他面前说,“凭什么啊!不让你贴!”
      “你不让算数吗?小白哥都让了,你们俩谁说了算?”贺云站起来叉着腰说。“小白哥,你跟我哥谁说话算数?你让不让我贴?”
      白皓轩忽然为难,说“不让”得罪妹妹,说“让”得罪老婆,人生怎么会有这么两难的抉择。
      “贺宁说了算,不让。”白皓轩笑着说。
      游戏的最后房间里只剩贺云的怒吼交杂着其他人的笑声在回荡,白皓轩第一次觉得原来扑克是这么好玩的一项游戏。
      玩得兴高采烈,贺宁跟白皓轩躺下许久也没能睡着,互相搂着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谢谢宝贝陪我过生日。”贺宁笑着说。
      “我是宝贝吗?”
      “嗯。”贺宁说完,目光向下移到白皓轩的嘴唇上,凑上去吻了一下,“是傻乎乎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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