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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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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江陌踩着点昂首挺胸地从苟主任身边路过。
下了早自习，六人组前往西食堂吃早饭，江陌的手机震了一下。
-T：学厨？
-JM_陌：今天几个人学厨？
-T：你一个。
-JM_陌：哦，好。
江陌瞟了五只猹一眼，勾着嘴角收起手机。
中午下了课，江陌脚步飞快地往祁天的宿舍跑，生怕五只猹追上来。
来到祁天宿舍的时候，祁天还没回，他走到卧室趴到了祁天的床上，还是这里的‘安神香’味道浓一些。
祁天拎着菜回来的时候，江陌已经睡着了，他站在卧室门口看了一眼睡着的江陌，转身去了厨房做饭。
做完饭，祁天在沙发上看了一会书，算着时间起身来到卧室，摸了摸江陌的额头，不热。
凉凉的手指抚上额头，江陌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
“怎么睡着了？不舒服？”祁天收起手站直身子，眼神被江陌胯间的帐篷吸引了过去，柔软布料的校服裤没有一点约束力。
“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江陌伸完懒腰准备起床，抬眼瞄到帐篷，火箭发射似的一跃而起，在祁天的低笑声中奔向浴室。
十分钟后江陌还没有出来，祁天敲了敲门：“还没吃饭呢，快点出来，一会上课了。”
不，不出去，不想吃饭了，纯情小男生江陌进了浴室就蹲在洗手池旁不动弹了，这‘安神香’是‘催情香’吧？江陌郁闷了。
“没事，挺正常的，出来吃饭，快点。”祁天又敲了敲门。
正常？哪里正常了？一点也不正常，江陌蹲着没有动。
“我开门了啊？”祁天久等无果，摸着门把手说。
里面没有声音，祁天打开门看见蹲在地上的江陌：“你干嘛呢？”
“我什么也没有干！”江陌抬头快速地说。
祁天压着比AK还难压的嘴角，拉起江陌的胳膊：“行了，赶紧吃饭吧，要迟到了。”
“我不笑你。”祁天补了一句。
“你笑了。”江陌抗议道。
“呵呵呵——”祁天真是绷不住了。
听到祁天的笑声，江陌瞬间炸毛，站起来圈住祁天的脖子喊：“你还笑！”
“呵呵呵——”祁天的笑意根本止不住，江陌气得一把掐上了祁天的腰。
“哎！呵呵呵——”祁天喝止了一声，但没止住自己的笑。
江陌气得一顿乱掐，祁天一顿乱躲，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扭打了起来，祁天被逼到门边靠在了门上，他退无可退，一把抓住了江陌乱掐的手，搂着江陌的腰一个翻身把江陌摁到了墙上，江陌的另一只手还圈在他的脖子上，被禁锢的江陌开始挣扎。
祁天在江陌的挣扎中，松了手退了一步。
“哈哈哈——”江陌低头瞟了一眼，开始报仇地狂笑起来。
“滚出去吃饭！”祁天拉开门把江陌推了出去，关上了浴室的门。
少了根筋的江陌笑着坐到了餐桌上，他根本不想祁天为什么支起了帐篷，只知道自己又报仇了，你笑我我也笑你，嗨皮得很。
江陌狼吞虎咽地吃完饭，火急火燎地在上课铃声停止的前一秒，跑回了教室。
下了第三节自习课，胡一铭站起来招呼篮球队十人组：“祁老师说今天下午开始去操场训练。”
吃了独食的江陌心情好了很多，看王保权也顺眼了不少，十七班篮球队的训练进行得很顺利。
第二天早上，江陌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笑不出来了，又一次站在了花洒下，恼怒地往地上脏了的内裤踩了几脚，拎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到中午下课，江陌没给祁天发信息，也没收到祁天的信息。
“出去吃饭。”江陌对五只猹说。
“好嘞。”五只猹欣然应邀。
六人组来到校外餐厅。
“今天祁老师和体委去抽签了。”耗子夹了一块爆炒牛蛙。
“什么时候开始比赛？”猴子夹了一块凉拌黄瓜问。
“好像是下周一，先是小组赛。”许小易喝了一口汤说。
“这周都要训练，我们昨天训练的默契还可以啊，我对我们班很有信心。”孙大胖啃着牛排骨说。
“嗯，陌哥和贺斌生都挺强，跟他们一起打球真爽。”何远鑫舀了一块豆腐。
“你们......”江陌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嗯？陌哥你想说什么？”许小易问。
“没什么。”江陌吃了一口牛肉。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问！不能问！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江陌扒了一口饭。
下午的训练，江陌打球打得格外卖力，借此消耗精力，发泄情绪。
“有江陌在，篮球赛稳了。”宋烨烁作为班长，为十七班操碎了心。
“哇~好厉害！”以袁雨诗带头的班上几位女同学，坐在看台上手舞足蹈。
祁天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女生，又看了一眼场上跟打了鸡血似的江陌。
晚上回到家，江陌看书看到很晚才睡，不敢睡，压根不敢睡。
早上江陌打着哈欠来到学校，咬着牙撑到第一节化学课上完，就趴在了桌子上补眠。
一直睡到第四节课被孙大胖叫醒，江陌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没有消息。
“出去吃饭。”江陌烦躁地对五只猹说。
五只猹又蹦蹦跳跳地跟着江陌去了校外吃饭。
下午的训练，江陌打球时可以用暴躁来形容。
“哎呦，陌哥，吃火药了？”耗子在篮板下躲过江陌的一个暴扣球。
祁天在场边看着暴躁的江陌皱了皱眉。
晚上回家后，江陌收到了祁天的消息。
-T：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JM_陌：没有。
江陌回完消息扔了手机。
两天没吃着独食了呀！还有想不通的问题和莫名的烦躁。
次日早上，江陌来到学校刚坐下，孙大胖凑过来说：“今天许小易生日，说中午一起去吃饭。”
“嗯。”江陌抽出课本开始早读。
下了早自习，江陌坐在西食堂里收到祁天的消息。
-T：学厨？
-JM_陌：今天许小易生日，说出去吃饭，他没叫你？
-T：叫了，中午有事，晚上吃蛋糕的时候去。
-JM_陌：哦，好。
-T：你中午多吃点。
-JM_陌：嗯。
中午，六人组再一次前往经常光顾的餐厅吃饭。
“你没叫祁老师吗？”孙大胖坐下后问。
“叫了，祁老师说中午有事，晚上吃蛋糕的时候来。”许小易神色恹恹地说。
“买蛋糕了吗？”猴子问。
“我买了。”何远鑫说。
“过生日怎么还不开心呢？”耗子问。
“没有，看看还要加什么？”许小易点完菜把菜单推给他们。
“不用，够了。”其他猹看完点菜单说。
“生日快乐！”四只猹和一只刺猬以茶代酒举杯恭贺。
“谢谢。”许小易笑着说。
祁天坐在餐桌边，夹了一块江陌爱吃的香辣鸡翅咬了一口，嗯，生抽可以再多放0.3克；又夹起一块江陌爱吃的香煎小黄鱼咬了一口，哎，煎的时长多了15秒；再夹起一块江陌不爱吃的清炒白菜吃了一口，啧，江陌不爱蔬菜的习惯真不好！下次换个醋溜白菜试试。
祁天吃完这顿原本打算给江陌做的饭，躺进了这张中午没睡过几天的床，这床也没比沙发舒服多少，祁天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下午的训练，江陌没有昨天那么暴躁了。
“许小易生日快乐啊！”篮球队其他人说。
“谢谢，晚上去吃蛋糕。”许小易说完，看了一眼祁天的背影。
下了晚自习，篮球队十人组站在学校后门等祁天。
“又吃烧烤？”耗子问。
“大晚上的不吃烧烤，吃什么？”许小易望着后门说。
“明天周末，今天可以喝点酒。”猴子说。
江陌听到喝酒，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再唱歌，谢谢！
“不能喝太多，周末还要训练。”贺斌生说。
“老规矩，一人两杯。”何远鑫拎着蛋糕说。
“陌哥一杯都喝不了，哈哈哈——。”孙大胖说着笑了起来。
天黑路灯昏暗，江陌递不了眼刀，又往后退了一步。
祁天在众人翘首以盼下姗姗来迟。
“走吧。”许小易高兴地说。
五只猹紧锣密鼓地搬酒给众人分酒。
“你不准喝酒。”祁天对江陌说。
“哦。”江陌说。
“一杯也不行吗？半杯？”耗子举着酒杯问。
“不行，一口都不行。”祁天回答得不留一丝余地。
“哦。”耗子换了一罐王老吉放在江陌面前。
其他人推杯问盏，江陌独自喝着王老吉。
祁天又被众人灌了不少酒，许小易敬酒敬得最勤。
“生日快乐。”祁天举着酒杯说。
“谢谢祁老师。”许小易笑着说。
江陌一晚上忙着给祁天抢烧烤。
“还不开心吗？”祁天举起酒杯碰了碰江陌的王老吉。
“没有，没有不开心。”江陌端起王老吉说。
祁天点点头，喝了一口酒。
吃蛋糕的时候免不了一场蛋糕战，江陌这次倒是吃上了几口蛋糕，没人敢往他身上抹，正在安静地看着混乱的蛋糕战时，一只手打破了这唯二身上干净的人。
江陌扭头看向手上沾着蛋糕奶油的祁天，拎着蛋糕盘子站了起来，祁天晃晃悠悠地落荒而逃，二人加入了蛋糕大战。
晚上祁天喝得最多，许小易其次，寿星也被灌了不少酒，除了江陌其他同学都是按老规矩只喝两杯，满身狼狈的众人站在烧烤店门口分道扬镳。
“许小易酒量可以啊。”胡一铭看着喝了很多杯站得笔直，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许小易说。
“没喝多少，就一瓶。”许小易摆摆手。
“宿舍回不去了，各自打车回家吧。”耗子说。
“祁老师呢？”许小易问。
“我去江陌家。”祁天说。
江陌领着祁天，在三只老猹和许小易艳羡的目光中走了。
许小易叫了车坐进了后座，何远鑫跟了进去。
“你干嘛？”许小易看着何远鑫说。
“送你回家，你喝了很多酒。”何远鑫说。
“我又没醉。”许小易说。
“一瓶很多了。”何远鑫说。
车子已经开动了，许小易没能再说什么。
江陌带着祁天回到了家，江陌洗完澡给祁天泡了一杯蜂蜜水等在浴室门口。
祁天裹着浴巾打开门时，被门口的江陌吓了一跳：“你站这干嘛？”
江陌看着眼前的美男出浴图，愣了两秒抬手递给他：“蜂蜜水，你怎么不穿衣服？”
祁天接过蜂蜜水：“忘拿了，你帮我拿一下。”
“哦。”江陌转身找出祁天的睡衣递给他，离开了浴室。
祁天穿好衣服躺到床上，关了灯准备睡觉，江陌生怕做梦不敢睡，翻来覆去的。
“睡不着吗？”祁天强忍着困意问。
“吵着你了？”江陌翻身面对祁天。
“没有，为什么睡不着？”祁天问。
江陌沉默半天没说话。
祁天挪了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轻言安抚：“怎么了？跟我说说。”
江陌闻着祁天靠过来的酒气纠结了半天，在酒气的作用下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困扰，只说梦见了什么，隐瞒了梦见的是祁天的事。
“呵呵呵——”祁天没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不准笑！”江陌翻了个身，气鼓鼓地背对祁天。
“好了，不笑了，正常的，没事。”祁天搂住他说。
“你以前没有过吗？”祁天止住笑，正经地问。
“没有梦见过人。”江陌闷闷的声音在被子里响起。
祁天一本正经地给他科普起性知识，说完想起看台上的女生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梦见的人不代表你就喜欢她。”
“嗯？”江陌疑惑地问。
“你有喜欢的人？”祁天问。
“没。”搞不清楚什么是喜欢的江陌答。
“所以这不就是了吗？你梦见了什么跟喜欢没有关系。”祁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哦。”江陌对祁天的话深信不疑。
“可以睡觉了吗？”祁天问。
“那你......”江陌刚张嘴问。
“睡觉。”知道他要问什么的祁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唔。”‘搞清楚’前因后果的江陌，闻着久违的‘安神香’睡着了。
一夜无梦的江陌早上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转头看了看还在睡的祁天，心情很好地爬了起来。
江陌洗漱完来到厨房煮面，手机响了，江陌掏出手机看着手机显示备注‘爸’，面无表情地挂了，接着又进了条银行进账的短信和微信消息，他都没看直接删了。
江陌煮好面端到餐桌上，祁天正洗漱完走出来。
“中午吃什么？我一会去买菜。”祁天吃着面问。
“松鼠鱼。”江陌说。
“好。”祁天点点头。
祁天出门买完菜回来，江陌听到声音放下书跟进了厨房。
“你干嘛呢？”祁天扭头问举着手机的江陌。
“学厨，我把步骤录下来，等我自己做的时候，再拿出来跟着学。”江陌举着手机说。
“不是说了不用学吗？你想吃我就给你做。”祁天继续处理食材。
“人生这么长，我总得学会自食其力，而且你也不会一直有时间给我做。”江陌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祁天说。
你好几天都没给我做，江陌想。
祁天闻言心口微疼，吸了一口气忍住了皱眉的冲动。
“桂花鱼没有什么刺，你去菜市场买的时候，跟老板说要一条桂花鱼就行，老板会给你简单处理，回来清洗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处理干净，鱼鳞、鱼鳃和内脏不要。”祁天一边清洗着鱼一边给江陌详细地讲。
“洗干净改花刀，像这样。”祁天抬头看了一眼江陌。
“嗯。”江陌从手机屏幕移开视线，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从手机屏幕里看着他把鱼切成了花。
好听的嗓音，好看的脸庞，好看的手指，好看的鱼，祁天不做老师做美食主播也不错。
“放调料腌一下裹上粉，过油炸时要小心，不要被油崩到。”祁天像个美食主播一样，对着镜头一边讲解一边示范。
江陌手端得很稳，没有漏过一个步骤地记录完整个过程，直到祁天把松鼠鱼端上桌才收起手机。
“尝尝。”祁天递给他一双筷子。
“好吃，跟餐厅里的味道一样。”江陌吃了一口说。
“嗯，下次你试试。”祁天笑着说。
“好。”江陌点头。
祁天做下一个菜的时候，江陌又拿出了手机，祁天叹了口气，继续兼职美食主播开始讲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