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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可敢与我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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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雪听的迷迷糊糊,隐约感觉跟自己有关,却始终不知是何意思。
张若惜流云等人更是一头雾水,不知他们再讲些什么。
“冬雪灵灵珠呢?”白逸宵突然问道。
众人都望向张若雪,白逸宵见此,心中亦已明白。
“我……,在我这里……”说罢,张若雪走出两步,右手手掌摊开,一颗洁白的,圣洁的晶状球体,从她眉心处飘出,悬浮在其伸出的手上,空气温度一下降低了许多。
“嗯,是冬雪灵珠。”白逸宵点头,望着灵珠颇感欣慰。
“白,……上仙,这灵珠,这灵珠……我爹临终前,让我亲手交给玉虚掌门。”张若雪紧张着低头轻道。
白逸宵微笑:“无妨,你先拿着,等下,我送你们去见掌门师兄。”
张若雪明显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很相信白逸宵的,他也知道这灵珠交给玉虚掌门,与交给白逸宵其实都是一样的,但是爹的遗命绝不可违,况且她也想跟白逸宵多一点接触的机会。她很想弄明白记忆中一直等待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永劫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喜欢的始终是他。
“那个黑衣人呢?”白逸宵面向永劫问道。
“分,身已死只是不知本尊身在何处。”
“分,身?那竟只是分,身?”白逸宵喃喃:“幽冥界!幽冥界这万年来一向实力最弱,并且自己与幽冥界之人并无打过交道。怎么在见到那黑衣人之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本君也是在那黑衣人死后,方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分,身。”永劫道
“妖界与冥界联手,此次未能成功,定会在来夺取灵珠。如此,白某就护送灵珠先行离去。咱们就此别过。”
永劫沉就了,刚见面,又要分离了吗?
她若去了仙界,自己就不能跟着去守护,若遇到危险怎么办?那黑衣人随时会再来,白逸宵是否能保护得了她。
打定主意,永劫坚定道:“白逸宵,你,可敢与我一战。”
白逸宵愣了一下随即会心的笑了:“你要战,那便战。”
众人都如丈二的和尚般,不知所云。但也都明智的迅速后退出一定范围,以免受到波及。
永劫居高临下修长身形立于半空。一头妖异红色长发,无风自动。刀削般俊逸面庞看不出任何表情,一身黑色劲装,整个人看起来潇洒狂傲。他的周围散发着一种无形的霸气。如王者降临般,让人不敢仰视。
相反白逸宵白衣如雪,不染尘埃,如从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一头黑色长发随风飞扬。漆黑的眼睛是有看穿世界的魔力。若是细看,才会发现那双眼睛,偶尔闪过一丝暗淡。如遗落人间的仙人般。神圣,而不容亵渎。
永劫一手握拳蓄力,这一拳只用了七成力量。只见天空忽的一暗,一股强劲的飞力袭来。永劫这一拳于虚空向着白逸宵的方向落下,带着撕破长空的声音。
白逸宵表情无半点变化,双手掐决,身体已被一个淡蓝色的透明的防护罩包围着。
“轰隆隆……”
一拳落下。白逸宵后退了一步,也仅仅只是一步。淡蓝色防护罩出现了一道裂痕,两道,四道,八道,越来越多的裂痕出现。
“咚……”防护罩破裂。、
周围而十里内民宅,树木,石块,等等一切物质,全部坍塌化为粉末。当然,大家所有人都已移到安全地带。
“不错,你确有与本君一战之资格。”永劫满意的点头。
白逸宵轻笑:“我会让你看到,不止这些。”
转眼间,两人已打做一团。
白逸宵手挥碧波剑,身姿飘逸,剑法奇特。只见空中万道剑影。皆都是带着淡淡蓝光。每一次的舞动都带有一声剑鸣。这剑颇具灵气。
永劫右手掐诀,道道光彩从他手中倾泻。看似平淡无奇的色彩。确在出现的刹那引起阵阵狂风。
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呼啸的狂风卷着无数的尘土。在他们周围飞扬,天空只有道道剑影和种种彩光闪过。
片刻,混乱结束。众人终于可以看清空中的战况。
只见白逸宵嘴角浸着血丝,目光透着平静:“你赢了。”
永劫右手臂有一寸长剑痕,伤口还尚在淌血.
“痛快,能伤本君着万年以来,你是第一人。我们平手。”永劫笑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对于白逸宵,他很是欣赏。
他从不管仙魔是否对立,善恶是非曲直,这些世俗的东西干他魔君何事?他做事一向随心所预示,比如今天与白逸宵一战,就使他很是兴奋。高手。永远是孤独的,寂寞的。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能有资格与自己一战之人,他就是白逸宵,如此有他保护小雪,自己也就可以放心回魔界了。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几十万年来从未有过的心痛感觉又一次出现了。千年前为她,千年后还是为她。
永劫望向张若雪眼底纠结着,发现对方的目光始终落在白逸宵身上,眼底苦涩更浓。
“白逸宵,有机会,你我再战。”语落人已化为长虹离去。
白逸宵望着永劫离去的背影喃喃的点头:“机会,会有的。”
…………
…………
灰暗色的天空,没有阳光,没有星辰,空气中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这是上古时期便存在的世界。传说中盘古闭关时于虚空所开辟。
在这个世界,没有善与恶,没有好与坏,他们以强者为尊。
在这个地域的中心处,有一座巍峨的宫殿,周围偶尔几只蝙蝠,或几对魔兵,从此处经过,都要降落地面绕道而行。
突然间,空中一抹长虹闪过。如流星般直往宫殿正中心飞去,旁边看到的几只魔兵,魔物忙跪下磕头:“魔君大人。”
他们虔诚而激动,宫殿内永劫刚落在地面,稳住身形,便喷出口鲜血,脸色有些苍白。他缓缓走到座位,闭目调息。
与黑衣人一战之时,为防止他人看出自己已受重伤,强行使用最强术法,将其秒杀。引起了体内旧伤,尚未来得及调息。又继续催动体内不多的魔力与白逸宵一战,气息大乱。现今魔力在体内乱窜。内伤更重。可是他不后悔。最起码,他知道白逸宵有能力保护小雪,他也可以安心了。
“魔君可是又去见那雪女了?”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
永劫闭目未答,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男子似是犹豫片刻又缓缓说道:“魔君大人难道忘了千年前的神魔大战?您为了她已经回了近万年道行,甚至断了双翅,可她仍未曾心动。现今您有强行逆天将她带来这个世界,承受十三道天劫之刑。她可曾有过一点感动?”
永劫眉头轻皱,不予理会。
男子偷偷看了永劫一眼,继续说道:“即便是前年前雪女来我们魔界也是为了盗犬噬魂’为了灭掉我们魔界。魔君大人又何必……”
“再说一句,死!”极度冰冷的声音,永劫猛的睁开眼睛。眼底还有一闪而过的痛。
男子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磕头,此人一身银灰色铠甲,腰间系了一把宽大的佩剑。若是张若雪在此,定会认得此人。他就是在张若雪梦中,的那个手执长剑,欲要杀她之人。
银灰色铠甲不住的磕头,却不敢开口求饶。魔君大人一向说得到,做得出,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挑战魔君的忍耐极限。
“滚!”声音带了一丝愤怒。
银灰色铠甲如获大释,急忙后退离开魔宫,但其眼底却又深深的恨。他又怎能不恨?数万年的跟随,一直尽忠职守,才换回今天的地位,有幸成为魔君大人的手下。可是到头来却比不过,一个刚到魔宫两百年的奸细,他只不过是劝说大人几句,况且他说的都是实话。魔君大人竟如此愤怒。倘若自己不是魔族之人,说不定此时已经被魔君给灭了。雪女,是她,都是她!
银灰色铠甲走后,永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吐出了口污血,缓缓扶着墙壁,脸色很是难看。
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有何用。想他永劫数万年以来从未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牵绊他。纵使神魔大战被万人围攻。纵使承受天劫之刑,也从未皱下眉头。从未有过无力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若雪又一次的离开,而无能为力。内心的那种痛,那种心境他人怎能体会?
最怕黯然分别,喜欢的人却不喜欢自己。明明知道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却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她,和她喜欢的人撮合在一起。
这种纠结着,矛盾着的痛苦,谁又能明白?永劫缓缓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