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若有情》赵英雄

20、碧波潭

　　碧波潭。

　　一绝美男子双手环胸，依湖面而立，黑色紧身长袍，修长的倒影映入水面。妖娆红色长发无风自动，发丝光滑柔亮，红色，腥红，刺眼的红色配上他的发丝却不显突兀，美丽，妖娆，漂亮的像个妖精。

　　“魔界水族黑水龙王率水之一族分支参见魔君大人。”激动，兴奋，声音似乎都带些颤抖：“魔尊大人圣安！”这是一个长相有些怪异，可是头上却有两个龙角的中年。他异常虔诚的跪在湖面上。仿佛面前站着的那个青年人就是受万人敬仰的，掌管一切的神一般。

　　黑水龙王身后大概有一千左右的其他水族皆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呆若木鸡。见到黑水龙王跪下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忙的跪在水面上无比虔诚，异常激动，兴奋还带着紧张：“参……见魔君大人，魔君大人圣安！”对于他们这些修行尚欠的水族而言。只知道自己隶属魔界一族，最大的梦想，所有人的奋斗目标都是已进入魔界为荣。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此时居然能有幸见到魔界的君王。这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殊荣。

　　永劫微笑点头：“起来说吧。”

　　黑水龙王和那一千多水族齐声道：“是！”

　　永劫：“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竟要用点燃梦罗香来魔界呼救。”

　　梦罗香，身为魔界之人却因法力身份低微，而不能住在魔界的种族每一族都会有一支。只有在这些种族遇到严种危险的紧急时刻才可用到。为此来向魔界他人呼救。

　　黑水龙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其他水族见状也都跪了下来。

　　永劫不解。

　　黑水龙王激动道：“启禀我王，您事务繁忙，我们修行尚浅的魔界水族分支，竟然打扰到王的清修，使王亲自前来浪费我王时间，请我王降罪。”

　　永劫:“你们都起身吧。即点然梦罗香，可是遇到什么不能解决之事？

　　黑水龙王激动道：“回魔君大王话，只是我水族的一点小事，不敢惊动我王，银甲将军手下任意一个魔兵都可以帮我们，真是没想到魔君大人您能亲自前来，真是让我们水之一族受宠若惊。”

　　永劫：“既是我魔族子民，你们的生死岂是一点小事？”

　　是啊，魔族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魔族了。千年前的神魔大战已经死伤太多。即使休养了一千年，可还是阻止不了凋零。永劫颇感惆怅。

　　黑水龙王和那一千多的水族听此皆都激动感动，不知该如何言语。他们感到幸运幸福，像他们这种魔界最底层的，甚至连魔界大门都入不了的，一直都是被无视的存在。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死从来都不会有人在意。可现在遇到危险的时刻才知道。他们是有人在意的。他们的王一直都是在意他们的。

　　永劫站在湖面上俯视一周，这里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仙人来过的痕迹，只是这湖水似是被下了最浅薄的禁咒，一时有些不解：“究竟何事？”

　　黑水龙王：“回我王话，我们水之一族分支一直居住在这清行山的碧波潭内。直至一千年前，这里气候突然热了起来，水分开始流失，但是当时水分流失较小，我们也没怎么在意。可是一直到最近几年，感觉水位越来越浅，有好多尚未修炼成精的族人因缺水而陆续死去。我们才发现这碧波潭的水每天都在急速减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找到其他水源补给。可是我们水之一族本就比其他族类多了些限制。我们离不开脚下这片水。如果离开这里，五个时辰内我们必须找到其他水源栖息，不然就会因缺水而亡。可是这里方圆千里内根本就没有水源，离开这里我们跟本就走不了多远，就要折回。而这碧波潭的水坚持不过百年就会，就会……”

　　永劫点头：“所以你们就在这湖水中下了禁咒，阻止人类饮用。”

　　黑水龙王无奈：“请我王赎罪，我们也实属无奈，本来我们水源减少，自己族类饮用都有些不够，但是我们还是没有阻止人类来此打水。毕竟魔界有规定我们的敌人只有神界而已。可谁知他们人类并不爱惜水源，他们打水用来喝了也就罢了，竟还用来洗衣洒水，灌溉禾苗。这里气候如此干燥，地面裂缝如此之多，就算把碧波潭的水打光都用来灌溉，庄家也不可能成活的，如此杯水车薪，浪费水源我们实在是气愤不过。况且人类有手有脚完全可以离开此地，重新生活的，我们只样做也只是想逼他们离开而已。”

　　永劫点头：“虽然不能离开水面超过五个时辰，但是却足够将这村子包括附近所有人类全部杀光，这样岂不是再没有人可以破坏这里的水了。”

　　黑水龙王跪下：“……”

　　黑水龙王身后深蓝色衣裙的女孩慌忙跪下：“回……魔君大人，有的人类也很好的，毕竟……我们在这里住的久了，可能，可能有点感情了。”

　　永劫苦笑：“感情……？又是感情……”

　　黑水龙王忙道：“小蓝，魔君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魔君大人，这是小女蓝蓝，从小就喜欢在人类世界跑，疯惯了。请您恕罪。”

　　永劫微微抬头：“无妨。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魔族每个人的生命也是很珍贵的，你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珍贵的！除了我永劫以外无论妖、魔、神、鬼、仙、还是人类。都没有权利抹去掉你们的生命。我们魔族同样有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权利。六界之内但凡是威胁到我们生命的。我们都应该去反抗。去灭掉他们。”

　　黑水龙王和那一千多水族齐声道：“多谢魔君大人教诲。”

　　永劫轻叹：“这里环境不适你们水族生存。你们可愿意跟我回魔界？”

　　静，出奇的静，大家都没有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周巡视着，生怕这个消息是假的。能返回魔界是他们几代人的梦想。是他们努力修行的目标，只是像他们术法低微，身份低微，这一直也只是一个梦想，今天这一切发生的太多，太突然，他们都没有思想准备。先是魔君大人能亲自来救他们，再接着听到这个能够回到魔界的消息。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

　　黑水龙王激动地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双手颤抖，水之一族能在他这一代重返魔界。这是莫大的殊荣，即便是对祖先他也有所交代。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

　　黑水龙王颤抖的声音：“多……多，谢……我王。”

　　听到黑水龙王讲话。众多水族之人才反应过来。这，这是真的。一时间再也不顾及永劫在此，再接不顾及什么礼节，什么形象。场面瞬时沸腾起来。还有一个八九岁的人身鱼尾的小男孩兴奋地在水面翻起跟头来。

　　“我们可以回魔界了吗？真的可以回魔界了吗？”

　　“魔界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玩啊？”

　　“ 哎，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说，魔界可气派了。在那里可以早日修炼成精呢。”

　　“在魔界全部都是我们族类，再也不用害怕那些神仙道士，来捉我们了。”

　　一时间大家都激动的的窃窃私语起来。

　　永劫摇头微笑，这些水族尽管道行低微。可是却很可爱。

　　永劫一手掐诀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黑水龙王之女蓝蓝眉头紧皱似是非常矛盾。

　　黑水龙王和众人齐声答道：“准备好了。”

　　“等一下……”

　　蓝蓝松了口气。永劫见此摇头苦笑。

　　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很不协调。众人转身循声望去。是一个念过六旬的老婆婆。

　　黑水龙王：“鲤鱼婆，你还有什么事么？”

　　鲤鱼婆为难道：“小白，珍珠，还有我家老头子今早出去找水源还没回来呢。”

　　黑水龙王：“又是那头老鲶鱼，每次都最慢，托大家的后腿。”

　　鲤鱼婆无奈：“也不能全怪我家老头子。那小白和珍珠刚修炼成精，能离开水面，对外面一切都好奇的不得了。肯定会缠着我家那老头来回转悠的。”

　　黑水龙王：“那怎么办，他不转够五个时辰是不会回来的。魔君大人事务繁忙。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他吧。”

　　永劫：“现在已经准备好的先随本君返回魔界。还有事情要处理的就先留在此处。稍后本君会派银甲将军再次接你们过去。”

　　鲤鱼婆松了口气：“多谢大王。”

　　并不拖拉，永劫施展术法带着碧波潭众水族离去。

　　留在此地的只有鲤鱼婆，黑水龙王之女蓝蓝，和黑水龙王本人。

　　鲤鱼婆：“龙王，你怎么不跟魔君大人一起去呢？”

　　黑水龙王：“老鲶鱼和小白珍珠他们都还没回来呢，再说了，你老婆子不是还没走吗。大家所有人都走了我才放心的下。”

　　鲤鱼婆：“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良心的。

　　蓝蓝：“好了，阿婆，父亲你们都别吵了，过一会魔君大王不是还会派人接我们的吗？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黑水龙王：“这丫头，快点回来啊，别让大家久等。”

　　蓝蓝：“知道了。”说着已经卷起水株离开此地，向着远处村落飞去。

　　…………分割线……

　　永劫带着众人刚刚离开碧波潭尚未走远，便噶然停止脚步。

　　是她？她怎么会来此，她不是跟着白逸宵去了隐山了吗？

　　她不知道擅自出来很危险的吗，白逸宵怎么能放心她就这么出来。

　　永劫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张若雪流云三人已经临近。

　　见到永劫，张若雪一怔，永劫怎么会在这里？他后面还跟了那么多的水妖。神界与仙界自古与魔界势不两立，现在她们三人遇到永劫不是很危险吗。永劫会杀他们么。等等，永劫在碧波潭附近出现，那碧波潭内的禁咒可还他下的。可是永劫不像是坏的。他多次救过自己的性命。不，应该不是他下的。可是白逸宵说过他是魔界之主。与天庭神界结仇极深难保不会报复。张若雪一时心里矛盾极了。脸上表情也随之变换着。

　　永劫轻笑。她还是这么傻傻的，连心里想些什么都要表现在脸上。

　　永劫？原来主人就是在他那里生活了两百年，回来后变得有点怪怪的，连呆在白逸宵身边的机会都放弃了。小冬冬瞪着乌黑的大眼睛趴在张若雪头上。

　　见到永劫，流云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永劫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可能知道夏阳灵珠在这里的。难道他跟踪我们为了找到夏阳灵珠。

　　张若惜比较理智，从上次在镇子里永劫救过大家，打败黑衣人去没有拿走冬雪灵珠来看，他应该不会伤害大家，也不会是提前知道夏阳灵珠在这里。或许，只是单纯的偶遇。

　　大家两两相视却都不言语，一时间气氛有些古怪。

　　流云率先打破：“永劫，你身为魔界之主，却用这么卑鄙的招数跟踪我们。”

　　永劫大笑：“跟踪你们？你也配让本君跟踪？即便是本君跟踪了你们，你又能耐我何？”

　　流云一时语塞：“你……，那你怎会在此地？”

　　永劫：“笑话！本君行踪，你，还没资格过问！！”

　　张若雪：“……永劫……，那……那碧波潭里面的禁咒是不是你下的？”

　　永劫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是！”

　　张若雪一脸失望，似是听到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永劫，你为什么要在碧波潭下禁咒啊，你可知道，这里村民都没有水喝，大家不是渴死，就是被禁咒毒死。”

　　永劫：“这些……与我何干？”

　　张若雪又想起刚刚看到的路边上那三三两两依偎着几个人或年老体弱，或蹒跚学步，……，他们有的面色发黄，嘴唇苍白，有的面色红润，却不时的吐出一些白色泡沫，没有水喝一点一点的痛苦死去，喝了被下过禁咒的水同样死去的人们。想起了那个少妇，想起了那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和孩子。

　　张若雪不禁有些愤怒：“永劫，你这个心狠手辣，十恶不赦，狼心狗肺的魔头，身为魔界之主，居然力凝结于手掌。

　　永劫神色黯然，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流云同样气愤道：“小雪，和妖魔有什么道理可讲。今日一战难免。即使我们寡不敌众，也要和他们作战到底。若不能为村民解决饮水问题，我们也无颜面活着回去。”

　　张若惜：“流云，小雪，你们干什么呢，魔君永劫一人若想杀我们，你觉得我们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一千多人呢。”

　　张若雪：“像他那种城府极深的魔头，谁知到心里打什么算盘呢，无论如何我们是一定要为村民解决用水问题的。”说罢体内元力飞涌而出，双手成掌像永劫袭去。”

　　永劫黯然转身，虽然身体已有些僵硬。只是一转身便消失在天际，连同身后那一千多水族一起消失在天际，

　　回到魔界永劫将那一千多水族全部交给银灰色铠甲安排。然后转身进入魔宫并下令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搅。

　　永劫躺在石床上，因为疼痛双眉紧锁，修长的身形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可是这些身体的疼痛，和他今天内心深处的伤痛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千年前的神魔大战虽然受伤，但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将小雪强行逆天带到这个时空承受的三道天劫之力，却是至今仍旧没有散去。只能使用强大神通和体内浑厚魔力，将那一丝天劫之力压制封印在体内一角。等待它慢慢化去，体内魔力大都用来压制天劫之力，所以平时能用到的只有一成。上次与黑衣人和白逸宵一战之时，就不小心让天劫之力冲开体内禁制，那种感觉肝胆俱裂，生不如死，苦不堪言。直至痛的昏了过去，再痛的清醒过来，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才慢慢将那一丝天劫之力在此封印。可是今天，现在，永劫却主动打开禁止让那一丝天劫之力在体内流窜，撕心裂肺的痛，心如刀绞的感觉
　　或许只有这种无尽的痛苦，才能让自己彻底忘记心中的那份痛。千年前的爱恋，千年后的执着，为什么付出却从来得不到回报。到头来却换来魔头二字。原来在她的心里这么讨厌自己。心隐隐作痛，胸口闷得似是要窒息了一般。石床上，修长的身形卷曲在一起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永劫缓缓睁开眼睛，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脸上痛苦之色尽失。仿佛刚才的一切并不存在般。向银灰色铠甲匆匆交代几句后，就离开了魔界。刚才只顾着忙水族一事，却忽略了在碧波潭附近感觉到的幽冥界的气味。更何况清行山魔兽众多，小雪孤身在此若遇到危险怎么办。白逸宵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能放任小雪去冒险呢。思及此，永劫隐去身形悄悄向碧波潭方向赶去。

　　张若雪本是双手成掌向永劫攻去。谁料永劫瞬间消失在天际。张若雪错楞，这速度，……怎……怎会如此之快。只是不知白上仙与之相比怎样。

　　张若惜：“小雪，流云，你们还是太鲁莽了，像我们这些末流的功力，永劫若想杀我们简直与捏死一只蚂蚁无异，只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足以证明他并不是那种见人就杀的嗜血魔头。”

　　张若雪：“可是，他亲口承认这碧波潭的禁咒就是他下的。”

　　张若惜：“……这……”

　　流云：“小惜，你还是太善良了，你不懂，妖就是妖，魔就是魔，我隐山弟子自古便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即便我流云现在没有本事消灭他。但是迟早有一天，他是会被消灭的。”

　　张若惜：“不说这个了，前面就是碧波潭，我们前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把这禁咒给解了呢。”

　　小冬冬：“好啊，快点去吧，解了就有水喝了，小冬冬都快渴死了。”

　　张若雪一行人刚来到碧波潭就看到奇怪的一幕。

　　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眉清目秀的，书生左右瞅了瞅确定没人后方才打开身边的篮子，小心翼翼的从篮子里取出一只瓷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碗里的水倒入湖中。一只，两只，三只。一共取出了五只瓷碗，每次都小心意义的将碗里的水倒入湖中，之后再将碗一一装入篮子中。坐在草地上望着湖面似是想着什么。脸上表情变换莫测，一会挂着甜蜜的笑容，一会一脸愁容。

　　张若雪等人看的实在是好奇，就上前询问

　　张若雪：“这位兄弟，不知怎么称呼？”

　　那书生男子似是吓了一跳，一开始他并没有发现张若雪等人的存在。不过他也赶紧站起身。彬彬有礼道：“姑娘有礼了，小生姓秦单名一个奇，村里人都叫我秦秀才。”说罢，也同时像张若惜，流云弯腰抱拳。

　　张若雪：“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秦秀才啊。”

　　秦秀才打量了张若雪流云等人一下。说道：“众位似乎并非本地人士？”

　　张若惜：“秦公子好眼力，我们却不是此地人。”

　　秦秀才疑惑：“姑娘莫非不知这里严重缺水，气候也不适合生存，小生劝几位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

　　流云：“多谢兄台好意。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还望兄台赐教。”

　　秦秀才：“兄台请讲。”

　　流云：“刚才见公子带来五碗水，一一倒入河中，这河水明明被下了禁咒不能饮用。不知兄台此番是何意思？”

　　秦秀才：“……这……，这，哦，这只是我一时口渴难忍，在此谭内打的水，但是考虑再三这水中剧毒无比，还是忍了下来。”

　　张若雪疑惑：“咦？你不是存了好多水吗？听村里人能说你还每天施舍村民五碗水呢。”

　　秦秀才：“……”

　　流云钦佩：“兄台真不愧是大善人。自己都口渴难忍几乎要饮用掉这碧波潭的毒水。还要将自己省下来的水分给村民喝。在下真是佩服。”

　　秦秀才：“……”

　　小冬冬伏在张若雪头上，脸色苍白脆弱，异常微弱的声音：“……主人……，小冬冬……好渴啊……”

　　听到小冬冬虚弱的声音，张若雪心惊，小心翼翼将小冬冬缓缓从头上抱了下来：“你怎么了小冬冬？”

　　流云：“小东西，你可别装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

　　“……这，这是……，秦秀才看到小冬冬先是一惊，但是很快就平复了：“我看它是缺水比较严重，要尽快喂给它水喝。”

　　流云疑惑，小声问道张若惜：“小冬冬不是精灵吗？完全可以辟谷，怎么还会缺水？会不会是除了其他什么事？”

　　张若惜：“小冬冬是冬雪灵珠的灵体，比较喜欢冬季，这种炎热的气候是最受不了的。缺水也很正常啊。”说罢，一手轻抚着小冬冬的额头，一手掐着奇怪的印决，散发着淡红色光芒覆盖着小冬冬。片刻，张若惜收回术法轻轻摇头：“不行啊，小冬冬现在身体太虚弱了，要等补够一定水分，恢复点体力才能给它治疗。现在的它根本就承受不住任何的仙术。

　　张若雪有点慌乱，第一次见到活泼乱跳的小冬冬这个样子，眼睛都有点湿润：“小冬冬，你再坚持一会，等一下就有水喝了。”

　　秦秀才：“几位无需着急，寒舍还有些许存水，若不嫌弃，我带几位前去取水。”

　　张若雪：“那就太感谢你了兄弟，你真是太好了。……小冬冬，你在坚持会，马上就有水喝了。”

　　张若惜：“流公子，我看不如你先在这看看禁咒的问题，我和小妹陪小冬冬前去秦秀才家。”

　　流云：‘嗯，这样最好，一定要把小冬冬恢复过来。我也会努力把禁咒的问题解决的。”

　　告别流云，张若雪抱着虚弱的小冬冬和张若惜一起跟随秦秀才向着村子赶去。

　　但凡是妖魔都改不了天生的凶性，他们嗜血凶残，喜好惨害生灵，若不消灭他们，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在他们手下。我隐山弟子自古便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在这水里下禁咒，杀害一些凡人，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说罢已是催动体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