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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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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十六年前,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后,就开始了,几乎每个月,都要做一次这种奇怪的梦,张若雪头昏沉沉的,像是没有睡醒似的。
“小雪又做恶梦了?”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少妇,一袭棕色罗裙,整洁,朴素,却不失雍容华贵,满目慈爱坐在床前。
“没事娘,小雪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你再睡一会吧,娘先简单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搬回府里住。”宠溺含笑的声音。
“搬回府里?”张若雪像是被雷到了一样。惊得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五年前她的父亲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把她们母女给赶了出来,丢到了别苑禁足。至今从未在看过她们,并且连个理由都没有,就像是她们母女从不存在般。
李氏停下手中的东西,轻轻走了过来:“怎么小雪不高兴回去?”
“没有,只是一直很好奇,爹一定有什么苦衷。”
李氏欣慰的笑了:“你能理解你爹我也就放心了。五年前那天,你爹不仅把我们赶出来了,还有你二娘和你姐姐若惜。甚至连一些家仆都遣送回家了。”
“是啊,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二娘和若惜姐姐在南苑怎么样了?”躺在床上,张若雪不禁想起自从穿越来后的种种时光。她曾一直认为,古代但凡是三妻四妾的家庭,就一定是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也曾一度感慨,自己将要面临的悲催命运。但事实却让她感到很幸运,很幸福。因为她有两个都很疼爱自己的娘,一个是二娘,一个是娘亲,还有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姐。她们一家五口人,很和谐,很温馨。
“你爹说明天中午之前,来接我们回去,然后我们一起去接林妹(二娘)和惜儿,你就别担心了。”
一夜无话,心乱乱的,还带着一丝期待,已经多少年没回过家了,思念亲人,思念着团聚的一刻。
天刚蒙蒙亮。若雪和她母亲就开始收拾,打扮,“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哼着小调,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
“小雪,你哼的什么歌呀?甚是奇怪。”李氏也是满脸笑容。
“娘亲,这是小雪闲着没事自己编的。”…………
一个时辰后。
李氏坐在桌前,喝着茶水。张若雪趴在桌子上手臂支着下巴。
“娘,爹怎么还没来啊?”
“快了吧,可能还在路上。”
三个时辰后。
李氏坐在大门口,向远方焦急的遥望着。张若雪蹲坐在门口,低着头,数着地上的蚂蚁。
“娘,爹怎么还没来呢?”
“快了吧,可能先去接你二娘了。
…… ……
…… ……
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风习习,李氏披了件厚厚的长袍依着门框,目不转睛的望向远方,眼底一丝担忧闪过。若雪从远方路口跑了过来。
“娘,整条街上,连爹的人影都没有,会不会出什么事啊?”轻喘带着焦急。
“因该不会吧,会不会是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小心的声音,眼底担忧更胜。“小雪,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那也只能先……”
“小雪,姐姐,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老爷呢?”急速的脚步声中,二娘的声音打断了小雪未说出口的话。
“二娘,你们怎么来了,爹没和你们在一起吗?”张若雪急道。
张若惜也快步跟了过来,“爹不是说先去接你们,在和你们一起来接我们的吗?”
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心神,爹一向是最信守承诺的了,“快,我们回去。”
一路上竟然格外的安静,没有小贩,没有行人。偶尔几声狗叫。
张府门口依旧,与五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大门由内反锁。李氏率先跨出,瞬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二娘也快速上前喊道:“阿福,阿贵,快开门啊。”门响了数次,依旧毫无动静。二娘喊得嗓子都哑了。若雪和若惜也都在使劲的撞着门。
“不行,我们只能把门撬开了。”张若雪无奈。
“行”……
“吱呀”们终于开了。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张若雪慌了,一时竟不知所措。紧随着娘亲和二娘的脚步走了进去。
“啊!”张若惜突然大叫一声,紧接着,人就昏了过去。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
二娘急忙上前搀扶。
“阿……福,……阿贵……”门口角落里躺了两具尸体,正是看门的家丁,阿福与阿贵。他们全身都是血迹,面目狰狞,像是受过极大的惊吓,更恐怖的是,他们的腹部居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像是有人用手生生抓出的。
“啊……阿福……阿贵……”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老爷……”在娘亲和大娘哭喊声中大家直奔客厅跑去。
越往里走,血腥味更浓,满地的鲜血,血迹还尚未干透,地面上到处都是碎掉的肉块,和内脏。
“张其……,张大……,张玉,……你们醒一醒呀,这到底是怎么了?,奶娘……,你醒一醒呀,你不要死啊,小雪不让你死……,你告诉小雪,到底是谁杀了你们,到底是谁?”张若雪无力的哭喊着,内心被这场面给深深震撼了,从小到大第一次经历死亡,第一次看到,居然还是全家一百多余口人,全部同时被残忍杀害,不留全尸,每个人都是,腹部有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她一时手足无措。像是吓傻了一样。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呢?他是否还好好的?其他人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路上,映眼的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她们族人的尸体。眼泪早已打湿双面。她恨,她极度的愤怒了。她们一向本本分分,是谁要这么狠毒?她一定要为全家人报仇,讨一个公道。
李氏也险些晕倒,由二娘扶着,和张若惜三人,抱在一起痛哭。他们也懵了。
“快来啊,爹在这里呢。”张若雪的沙哑吼声在客厅传来。
地板上,张若雪跪在一个三十多岁中年人身边,痛哭失声。“爹,你醒醒啊。”
张若惜,李氏,林氏也都跑了进来,扑在地上哭喊。
当张若雪,看到父亲尚在滴血的空洞腹部时,她的痛,与愤怒都随之燃烧到了极点。她痛没能来得及报答养育之恩,她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亲人离去而无能为力。她更恨残忍杀害他们全家一百余口的人。
李氏与二娘同样跪在父亲身边痛哭着:“老爷……,你可不能……”
“等一下,”张若雪突然大叫,她居然看到了父亲轻轻蠕动的手指:“娘,二娘,你们快看。
爹他……爹他……”
众人大惊,紧随着望去,张老爷,用一种很慈祥,很担忧,而又带一丝不舍的眼神看着她们,嘴唇轻轻蠕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众人赶紧凑近仔细聆听。
“小……雪,你们一……定要…亲自…把冬雪灵珠……交到隐……山……仙门……玉虚掌……门手中。不准为……爹报……仇。你们……告诉……,三界……要……。妖王……已经……………………”再无半分力气支持,缓缓闭上眼睛。
“爹……爹……”
“老爷……老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