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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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跟陆承熙在一起了？？？？”夏承予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why？？”林沐声思索了一会儿：“就这样嘛。”秦裕宸看着手里的书本一言不发，直到再一次看到了陆承熙的身影他实在受不了了，起身离开了。
“你有没有发现秦裕宸有点不对劲啊？”夏承予坐在了他的位子上悄咪咪地说道。林沐声看着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就跟着陆承熙走了，夏承予无奈，这两人是咋啦？又吵架了？？
“你最喜欢喝的奶茶，给你。”林沐声满心欢喜接过奶茶，跟着他走了一会儿。
“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又吵架了？”夏承予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以为秦裕宸能够追到林沐声。看来是没戏了。”封祉宸叹了一口气。
秦裕宸最近每次经过走廊、教室、甚至食堂，总是看到林沐声和陆承熙在一起。他们两人靠得很近，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而秦裕宸，成了那个被隔绝在外的人。
他到底是喜欢林沐声还是讨厌啊。他的的确确以前是讨厌他的。但是——他似乎陷进去了，无法自拔。
“你能不能不要说了！！”林沐声烦躁地离开了，独留秦裕宸一个人站在哪儿。陆承熙此时也过来了：“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对啊，我只是一个外来者，为什么要打扰你们的生活呢？
夏承予似乎跟封祉宸吵架了，好像是因为秦沐的事情。
真是好笑，他们本人都没说什么别人倒先担心上了。夏承予直言表示秦裕宸明明就应该跟林沐声在一起，封祉宸却说应该尊重林沐声的选择。而这一公开，也在校园网上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迅速接受了陆承熙，也有很多人依旧在为秦沐BE这件事情默哀。其实，秦裕宸心情也不是很好。他明明应该和他在一起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好烦，秦裕宸心想，真的好烦啊。
“明天出成绩了。”秦裕宸走过去提醒林沐声。林沐声脸一下子就白了。他当时没发挥好，他知道。
林沐声站在成绩榜前，整个人僵住了。数字刺眼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年级第三十三名。
明明上一秒他还满怀希望，觉得自己至少能拿个前几名，甚至一直幻想着能超越秦裕宸，终于打破他年级第一的神话。可是现在，数字狠狠地将他的幻想摧毁了。
“怎么可能……”他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喉咙干涩得发疼。
脑子一片混乱，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之前的努力、熬夜做题、一次次反复的练习……他该怎么面对这个结果？他本该排在年级前几名的，怎么会滑落到第三十名？
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像是突然失去了重心，靠着墙站稳。周围的同学正欢呼着讨论自己的成绩，但林沐声却觉得自己被隔绝在喧嚣之外，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成绩单上的那个数字。
“沐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秦裕宸。他刚刚得知自己又一次拿了年级第一，面带微笑地走近，想要分享这个好消息。然而，当他看到林沐声苍白的脸色时，笑容立刻僵住了。
“你没事吧？”秦裕宸伸手想拍他的肩膀，但林沐声僵硬地躲开了，低头不语。
秦裕宸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注意到了林沐声成绩的滑落，但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强烈。以前的林沐声总是自信满满，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几名，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挫折。秦裕宸能想象到，这次的成绩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沐声，成绩……不代表一切的。”秦裕宸试图安慰，声音放轻了几分。
然而林沐声依然没有回应。他的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内心的崩溃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他明白秦裕宸想安慰他，但这句话对现在的他来说毫无意义。因为他本应该做到更好，本应该超过秦裕宸的……
突然，他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不懂！你永远都考第一，你根本不明白我现在的感觉！”
秦裕宸愣住了。他还从来没见过林沐声如此失控。那种埋在心底的挫败和嫉妒被撕开了，林沐声的眼神像刀一样刺向秦裕宸，仿佛他才是让自己失败的罪魁祸首。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秦裕宸声音变得低沉，他知道现在任何解释都无法抚平林沐声的情绪，但他仍然不希望两人之间因此出现隔阂。
林沐声忽然觉得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他不想再听秦裕宸说话。他想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逃离这片刺痛他的成绩榜。
他转身快速离开了走廊，连回头看一眼秦裕宸的勇气都没有。他的世界仿佛瞬间坍塌了，所有的期望、压力和失落都堆积在他的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秦裕宸站在原地，望着林沐声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次林沐声真的崩溃了。作为一个“死对头”他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去安慰，只能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沐声，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别灰心，只是一次考试。”甄老师坐在办公椅上苦口婆心劝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林沐声。林沐声不语，抬头看了看他。
密蒙花在这一刹那显得格外沉重。
“甄老师，”他轻轻开口，随后道：“我看到了。我在考试当天全都听到了，你和——岑老师。”甄老师身形一顿，然后努力撤出一个笑容：“沐声你在说什么啊？你——”
“甄老师！！”
叫完那一声，林沐声才发觉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可怕，周围似乎有几万双眼睛盯着自己，嘲笑自己。他显得多么渺小。多么无助。
“老师——对不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道歉，总觉得——他可能真的错了吧。
“沐声——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你。”外面一个老师挥了挥手，把林沐声叫了出去。
林沐声走进校长办公室，看着秦裕宸也在那儿，面色凝重，很想掩盖，却依旧被林沐声看到了脸颊上的泪痕。他——哭了？
林沐声第一个反应是惊奇，又之后变得复杂。怎么了？
“沐声——你父母——”校长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扭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办公室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墙上的挂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空气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
校长站在他们面前，神情格外凝重，似乎在组织语言。他的手紧紧攥着几张文件，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沐声啊，要冷静……我有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们。”校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平日的威严此刻变得小心翼翼。林沐声狐疑地看着秦裕宸。秦裕宸别过头不愿意看他。林沐声看着秦裕宸别过头的动作，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沐声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但又无法理解这压抑的氛围意味着什么。
校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从秦裕宸转向林沐声，眉头紧锁，嘴唇微微抖动。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权衡如何开口，接着沉重地说道：
“你们的父母……今天早上的航班……发生了事故。”话语在办公室里回荡，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缓慢而无情地击中林沐声的内心。林沐声愣住了，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动不动，直直地盯着校长，似乎没有完全理解这些话的含义。
“什么……什么意思？”他僵硬地问道，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在期盼听到校长解释这只是个误会。然而，校长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痛惜与无奈，“林沐声，秦裕宸……你们的父母乘坐的飞机坠毁了……没有生还者。”
这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陷入了寂静，只有钟表的“滴答”声一遍遍刺痛着耳膜。
林沐声怔住了。整个人仿佛被冻结在原地，眼睛慢慢睁大，呼吸急促起来，心脏猛地一沉。这怎么可能？父母昨晚还和自己通电话，怎么会突然就……
“你在开玩笑吧？”林沐声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仿佛他只要多问一次，就会得到一个不同的答案。他的视线在校长和秦裕宸之间来回游移，希望找到一丝安慰，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秦裕宸依旧别过脸，但肩膀开始微微颤抖，眼角的泪水再也掩盖不住。他的手紧紧攥着椅子扶手，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压抑的呼吸声中，能听出他正在努力控制自己。
“不可能……”林沐声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摇了摇头，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脚步踉跄后退了一步，眼中的世界开始模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