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飞飞满天》漠然雪七

15、第 15 章

　　少轩来别墅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是天天过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回来得要晚，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的酒气。紫苏知道他现在公司的情况，所以也不跟他计较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他公司的事情，以前是，现在也是。
　　前些天听林皓说他的父母准备把安安送到美国股念书，毕竟外国的教育要比国内的好很多。他是想让紫苏在安安走之前见上一面，不管怎么说她是安安的母亲。那天是小语带着安安来见紫苏的，紫苏远远就看到了安安，隔着一段距离，紫苏竟然有那么一秒钟的失神，因为那样角度的安安，像极了小时候的程少轩。现在的程少轩当然要比小时候还好看，所以可能看不出些什么。她马上又回过神来，安慰自己说那是不可能的，安安是她和林皓的孩子，这是所以人都知道的事实。
　　“妈妈！”安安看见紫苏就从小语的怀里跳了下来，朝着紫苏跑过来。她也稍微蹲下，抱起他。
　　看得出来，小语很是心疼他，甚至紫苏都觉得自己愧对安安了。除了他是她生的，好像她都没尽到一点做母亲的责任，不过还好，安安挺喜欢小语的。临走的时候，紫苏特意拜托小语好好照顾安安；紫苏感觉到小语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可是最后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紫苏看着日渐憔悴的程少轩，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爱他，就要为他着想。为了让他放弃自己，紫苏想到过很多原因，但是好像都没有用；紫苏知道，如果这些理由抑或是借口有用的话，早在两年前，他久不会缠上她，更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了。傅晓月是真的爱少轩，不然她不会为了他还专门找她谈话；更不会为他做这么多。所以，紫苏还是觉得应该把晓月约出来谈一谈。
　　“他很爱你，所以别人是劝不到他的，只有你自己想办法让他离开你！”这是傅晓月说的，却也是事实。
　　紫苏没有办法，只有狠下心来跟他说了。
　　“夏紫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是程少轩最后对她说的话，那天晚上他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紫苏也在第二天的早上搭乘首班航机去了欧洲，和她一起去的还有纪岩。
　　“少轩，对不起，原谅我！”紫苏坐在飞机上看着渐渐远去的这座城市！

　　紫苏一离开就是两年，在这两年里，她在欧洲过着非常平静地生活。而纪岩也把在国内的公司交给了自己的哥哥，自己则打算在欧洲好好闯一番。这是纪岩对紫苏说的，其实紫苏心里明白，他是为了留在欧洲，所以才这样说的。让紫苏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做到了，而且非常成功，这一度让紫苏对他产生佩服之情。
　　“怎么办？对我这商业精英，你就不给点表示吗？”“你纪先生难道还会缺什么吗？”紫苏笑着对他说。其实对于这样一个出色的人来说，是不会缺什么的，紫苏是算准了这一点，只不过说出来逗逗他罢了。
　　“我缺个女朋友，考虑一下怎么样？”纪岩说这话的时候很镇定，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开完笑。她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还是假装不知道，继续和他开玩笑。
　　“你就不怕成为第二个程少轩吗？”紫苏是在提醒他，不要步入他的后尘。纪岩听了，只是笑了笑。
　　“那么，咱俩也来个一夜情，怎么样？反正都是成年人了，一觉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不担心你抛弃我，你也不会又这样的顾虑！”他是笑着说的，紫苏看得出来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所以也装作无所谓地说了声‘好啊！’可是紫苏说完就立即后悔了，因为纪岩已经很快坐到了自己身边，一只手已经环绕住她的腰了。紫苏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他却用手托住她的头，不让她倒下去，他的头也在慢慢往下压。“你怕吗？”他在离她的脸几乎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处突然停了来。“紫苏顿了顿，“你不会的！”“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向来都是这么自信的吗？”他说着就又向她靠近了些，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也很不受控制地在她的后背游动。“纪岩，你不会的，对不对？”紫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便开口说道。
　　“算了，我投降！”纪岩突然放开了她。其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怎么着她，因为那是他盼望已久的；但是她说很相信他，所以他还是找回了仅存的一点理智。

　　虽然这两年来自己没有见过安安，但是由于每次纪岩出差都会顺便到美国去看安安，有时候还会带回一些照片，所以紫苏觉得也挺幸福的。纪岩则是知道紫苏虽然不说想安安，但是他清楚她，所以才会把特意去美国说成是顺便。
　　最近纪岩回国出差比较多，也偶尔会听说程少轩的事情。有时候在国内呆久了一点，他就会忍不住给紫苏打电话，紫苏总说他是典型的资产阶级，这么贵的电话费他一点都不心疼。这次回国，他受紫苏所托去看望她的父母，她要他帮着问候所有的人，却惟独没有点到提到程少轩，他不知道她这样是真的把他给忘了，还是在刻意去回避有关他的一切。
　　他还记得最近一次见到安安的样子，他和程少轩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看到照片的时候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他还开玩笑地：“你觉不觉得安安很像某个人！”那时的紫苏明显知道他所指的某个人是谁，所以没有说话。为了证明自己心里的想法，他特意带回去了几分财经报，不是什么，只是因为上面登了程少轩的独家报道。如果她真的是忘记了，那么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拒绝自己，就算是试着，她都说没有办法做到；如果还是爱着，那么，两年前为什么又要那么决绝地弃他而去。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对紫苏还是那么的不了解。
　　像以往每次一样，纪岩回去的第一顿饭一定会在紫苏那里吃的。之前的每一次他的胃口都很好，可是这次他却真的是吃不下去。
　　“咦，你哪来的报纸啊？”紫苏有些奇怪地看着沙发上的报纸。“哦，在飞机上闲着无聊，买来看的！”纪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在看着紫苏的：她的脸色在看到上面那张照片时变了，她盯着看了很久，连他叫她都没有听见……
　　“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吗？”他终于有些不服气地问出了口。“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奇！两年了，可是他好像一点都没变！”“你在撒谎！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纪岩，我没有，你要走怎样才会相信我？当我坐上离开那座城市的飞机时，我就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那个人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纪岩突然按住自己打肩膀，迫使她慢慢地躺在沙发上。“既然你已经忘了他，那么为什么就是没有办法接受我？难道我哪里不够好吗？”“没有，你哪里都好！可是，我只是把你当做好朋友。”紫苏有些心慌，但是她还是很镇定地回答了他。他听了突然就笑了：“朋友，你说你只把我当成是朋友，那么你为什么要心慌？为什么你的心跳会加速？你不要用那无端的理由替自己解脱了，你明明就是对我有感觉了，只是你自己一直不敢承认而已！”紫苏仍旧在挣扎着说没有，“夏紫苏，你看着我！你说没感觉，那好，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粗暴地吻了下去，她试着挣脱，却好像更加激怒了他。纪岩原本只是想要试探她，并没有想要把她怎么样。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他已经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手也开始在她的后背上游离……嘴里流进的冰凉液体让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地回来了。他放开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