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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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黎医生严肃呢，我看他不是很严肃嘛。虽然是妥妥的i人。”
吃完了饭，陶桃同我一起在厨房水池边洗餐具。
“可能今晚不是在医院吧。”
“你一般都是在医院见他的啊。”陶桃一向挺会抓重点的。
我含糊地一带而过。
水声哗哗地，不妨碍我俩挨得很近聊天，也不用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什么，陶桃接着对我说，如果她早一点知道黎医生的存在，上次就不会拉着我一起去参加单位内的联谊会了。
“为什么？”我有点不解，当时她明明说我这个样子不行，还反问我其实是不是有男朋友。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决定了，下次我一定要策划一场外部的联谊会。”
“外部的？”
“对，我们单位和Akso医院。”
“你不会想让我把黎医生叫上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真聪明。”陶桃她夸了我，接着说，“当然，你也一定要去的。”
“你刚刚一分钟之前才说不要拉我去联谊会的。”
“此一时彼一时。”
无法理解。尽管无法理解，但今晚确实吃的很满足，一开始大家彼此之间有一点点小小的冷场，主要原因是我的锅，但后面还算和谐。如果陶桃在接近尾声时没提沈星回的话。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会是一个人在吃泡面吗，都已经好几天没有遇到他了。
洗好了碗筷，我跟陶桃从厨房里一起出去，看到黎深正坐在沙发上，因为是背对着我们，所以不确定在做些什么。而陈弦也没有摆弄他从进门到吃饭前一直没离手的电脑，正坐在地毯上，与黎深隔着茶几相对。在发现他是在看黎深削苹果之后，我的脑后滑下三道竖线。
餐后来点水果是不错，但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我以为陶桃会和我一块感到诧异，结果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坐到了陈弦的旁边，并发出“好厉害”的感慨。
这群人……
“是的。”陈弦语气莫名变得激动，虽然远比不上他在讲光猎的时候，他说，“不是黎老师的水平限制了苹果皮的长度，而是苹果本身的大小导致的。”
黎深什么时候成了他口中的黎老师……
“没错，如果苹果足够大，那削下的苹果皮说不定都能绕地球一圈。”陶桃在一旁捧哏。
差不多得了，我心想。但为了不显得我很异类，我选择同他们一样坐下，三个人并排坐在了茶几前，目光一致地注视着黎深削完最后一块苹果皮。陈弦拿起苹果皮研究起了它的长度，陶桃的视角好像在看黎深的手。而刚坐下还没把垫子捂热的我重新站起，“其实黎医生不仅会削苹果皮不断，他还会……”
“我不会。”话音间，他已经将削好皮的苹果分成了几份。像是提前能猜到我要说什么似的，他直接就给拒绝了。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我用眼神向他投以不满，现在的我站着，而他们坐下。我看得到黎深的头顶，莫名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谁料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抬起头来，我不打算收回表情，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帮我的朋友搞两个冰雕怎么就不行了。
还说不会这种话骗人，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黎医生。
不过他好像没有生气，就在这时我灵机一动，向他伸出手，“黎深，要不要来个共鸣。”
他没有拒绝我，于是很快诞生了第一个作品。是我自认为做起来有些经验的，做出来之后我先把它拿给陈弦。
“这是什么？丑橘？”陈弦像是有点嫌冷，在放到自己掌心之后不到三秒，改放到了茶几上。
“是苹果吧。”陶桃接过，看了看。
“对的。”枉我今天还特地雕了小叶子呢。
“那我的那份也就拜托你啦。”陶桃笑着对我说。
我又看了一眼黎深，他的掌心覆在我的上面，以往他给我做冰雕都是掌心朝上，这次成形的苹果不是从我手中变出而是自他掌心掉落。我疑惑，虽然借着身体的遮挡以及两只手的覆盖，他们未必能看到这一作弊行为，但我的心里却感到一阵开心。
*
陶桃和陈弦是先离开的，走的时候我想至少送他们到电梯口，陶桃却摆手说不用。我正奇怪黎深为什么没跟着他们一起，屋里只剩我们两人的时候他让我看看冰箱。
冰箱？
我走了过去。一打开，我便看到里面放着两块小蛋糕。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转身问他。
“在你给我惊喜后没过多久。”
我想了一下，那应该就是开门，好像那时他手里确实拎了个袋子，但因为要先拯救陶桃即将烧糊的菜，就忘了这茬。
“谢谢啦……”
“如果你提前通知我还有其他人，我会买6寸的蛋糕过来，或者四块分蛋糕。”
是的，他今晚带过来的只有两块。怪我，没有提前跟他讲还有其他人也会来，如果大家看到了不得分着吃，这就很尴尬了。
“我送你下去吧，你的车是停在哪里的？”这下说什么也不能让客人一个人走，那样太不礼貌。
他走到沙发那边去拿衣服外套，“车停的不远。”等凑近了他对我说。
电梯内，外套被他搭在一侧的手臂上，按键亮起的是直接通往地下车库的那层，等到了我和他一道出电梯，顺便把打包好的垃圾丢掉。正准备重新坐电梯上楼去，听到他同我说，“我开车送你去地面。”
“今天没有打扰到你吧？”坐在黎深副驾位置上，我的双手撑在膝盖上方。
“不会。”他打着方向盘，眼睛望向后视镜。在出口处向上爬坡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攥住了右肩上的安全带。
“所有坐过这个位置的人，好像只有你会这么做。”他的头往我这边偏了下。
这不禁让我联想到了在医院，从他办公室里出去前，他提醒过我不要把门带上，于是我又松开了手。
“没说不让你抓着。”黎深将车停在小区一处，靠着路边。
“那我先走啦。”我卸下安全带，准备推门下车。
“等下。”他一下子将车子熄了火。目光直视前方过了有几秒才对转向我，“手给我。”我疑惑地送出去，掌心朝上。
“你的两个朋友都有了，你的也不能落下。”
原来他指的是冰雕这件事啊，“你今天，为什么一开始说不会？”我问他。
“我没有给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雕过。”
“啊我知道了，你是想说我很幼稚对吧！”说着我就要将手收回。
“不要动。”他的另一只手托着我手臂，奇怪，今天雕刻的时长好像有点久。末了，我看清了那是什么，原本我以为他会送我一个冰雕的兔子，毕竟今晚提到过。
是一朵冰晶般纯澈的花朵。
“这是上次在你办公室窗台上的那个品种吗？”很像茉莉，但外面却有一层绒。现在手上的没了那层绒，看起来更像茉莉了。不过，他为什么要送我一朵如此像茉莉的花。
“你可以当作是。”
“到底是什么？”我追问。
“等你猜出了谜底再来告诉我吧。”车子在这时又重新启动。
我下了车，在路边又观察了一会这个小冰雕。夜幕下，或许是因为它近乎透明，竟透出一股独属于月光般的色彩，透亮却又映照着黑夜。我尝试着与之共鸣，希望它能直接告诉我答案，这其实是一个比较异想天开的想法，我的evol是共鸣，但别说是无生命体了，就算是有生命体征的非人类，我也无法做到。
截止目前，我只见过唯一的一个人，能够与除了人类以外的生物对话。
而这朵冰晶似的花，悬于我的手中转动了一会之后，又再次落入掌心。果然还是不行，我心想。
为了防止它化掉，我只得赶快拿回家去。
*
『Sh■■……』
当初只能从她的口中听出个音节，猜不出具体说的是什么，于是猜测她是否要喝水。
没有得到答案。再仔细听上一次又有点像‘谁’，到底是‘水’还是‘谁’，正处于发烧状态下的她，眉头紧皱。
『你怎么没有把沈星回叫上？』
『他、他不行。』
一个一闪而过的名字，却好像让人厘清了关键。如果在昏睡中还会呼喊一个人的名字，或许本身就是一种很深的执念。很想顺着谜面（那朵冰晶般的花）握住她的手，连同谜底一起融化于她的掌心之中。只可惜，斟酌过后还是做不到这一点。至少，是现在。
*
忙了一个晚上，我准备去冲个热水澡。花洒里流出来的水，哗哗作响，再顺着头发滑落。可以洗去一天的疲惫。
而在我的客厅里，一条小红鱼在透明的水缸里游来游去，尽管看上去还很精神，但游起来的速度，已不似捞到它的当天。
刚刚放入冰箱最底最里层的冰晶花，尽管用了盒子盖住，但也许用不了多久，仍会覆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红色的灯点，在暗处闪烁。
每个人的心中，是否都潜藏着看不见的黑暗。而暗网就在这时，给我发来了消息。
找到那个戴鸭舌帽男人的踪迹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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