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才不是呢（银魂青葱）》rukiyachan

2、百鬼夜行——才不是呢 下

　　沈寂片刻

　　“总、总悟，看、看到大猩猩没有。”
　　“--------报告，土方桑。这里没有看到，我们到那边找找看吧。”
　　“好，轻点。不要惊动了大地的精灵们。”
　　僵硬的放开对方，尽量使自己淡定地从那东西上下来。两人如机械般“哢”“哢”“哢”地慢慢离开，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但现在----不行----
　　“两位大人请留步。”身后再次响起这把让人毛骨悚然的嗓音。好心你，既然是要吓人就不要使用敬语好不好。
　　未待两人作出反应，这女人又继续说道：“方便的话，可否赏脸到寒舍一坐。”
　　总悟转过头对著土方直眨眼睛，内心说道：[土方桑，既然人家都邀请了。你就快去（死）吧。]
　　土方内白回应：[你先去（死）。]
　　总悟：[不用担心，即使她把你吃了。肯定还能从肚子的窟窿漏出来。]
　　土方：[你是白痴！！]
　　两个人一动也不动，就这样在内心世界激战起来。
　　突然间，周围景物的样子变得模糊了，有什麽东西把他们和外界隔离开来了。但眼前非但没有变暗，反而渐渐亮堂起来，这是属於油纸灯特有的昏黄亮光。四周出现了什麽东西的轮廓。不多时，两人已经完全置身於一个简单古朴的木屋里，每一件家具都真实可触。夜来香的香气异常浓烈，初闻到简直是让人窒息的香味。
　　看来真是时运低撞见鬼了。
　　总悟此时倒来了兴致，索性就地坐下，问土方：“你这麽大本事，能捉鬼！？”
　　土方也假装镇定的挨近总悟坐下，硬气地说：“这种时候不要开这麽恶劣的玩笑。”
　　总悟嫌恶地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靠这麽近。
　　这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旁边注视两人的那个女人在一旁开口了：“两位大人不必害怕，我叫圆子，只是这园中一株夜来香的花妖而已，并无恶意。”
　　此时圆子已经把刚才两人争斗中踹掉的大块白纱重新掩盖住缺失的半边身体，在灯光下，可以看到这个花妖其实容貌秀丽，形态优雅。非常讨人喜欢----如果不是只有半边身子的话，如果不是那时刻揪著人心的怪异嗓音的话。
　　土方有些不可思议：花妖？
　　圆子一只手轻轻撩起白纱，苦笑：“大概没有人想到会有这样难看的花妖吧。”
　　一直盯著她看的总悟突然出声：“那倒是。”
　　土方怒道：“你给我适可而止。”转身给了总悟一个大栗暴，发出清脆响亮的“咚”。
　　原来，圆子本来的面貌并不是如此。只是这株夜来香在五年前无缘无故被砍了一半，寄身的夜来香被破坏，寄身其中的花妖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圆子便遭到了这样的浩劫。打消了两人的疑惑，气氛也终於缓和起来。
　　“原来如此，那麽说你一直都生活在这里。近来有没有看见这里多了很多鬼怪。”土方这时想起此行的任务，问这个花妖正好。
　　“这个，前几天是的。因为越来越多的天人涌入江户，鬼怪们渐渐失去了栖身之所，到最后都聚集到了这个园中。可是这里很快也要改建，鬼怪们真的是无处栖身了。它们前几个星期开始就每晚在这里聚会商议，集体迁往深山，打算重新建造一个属於它们的乐园。现在，这里只剩我一个了。”
　　“大家都走了，你为什麽一个人留下来？难道是在等幼年相识的十五郎来接你？”总悟又开始问起无关紧要的问题了。土方翻白眼翻到眼仁都快看不到了。
　　圆子眯眼笑笑：“这株夜来香从一开始就生长在这个公园里，我也是。我想要陪它到最后一刻。何况，我现在走也没用了。好久没有和人类一起相处过了，没想到今天还有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们。”
　　两人今天第一次相视会心一笑，总悟愉快地指著土方告诉圆子：“这家夥没别的长处，哄女孩子还是很在行的。”
　　“又说些不存在的事，臭小子。”又一次清脆响亮的“咚”。
　　总悟揉揉疼痛的后脑勺，立起身来道：“土方混蛋，我不跟你坐一起了。”说罢在屋内环步细细观察起来，不是拿起什麽古怪玩意把玩。
　　太失礼了，土方立膝一手撑地正待要起来拽他回来。总悟站定在一面不大的圆镜前，有些吃惊，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看。往前几步，又后退几步，踮起脚尖，又蹲低些，摇头晃脑的看了又看，土方被他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
　　观摩了半天，明白了，将镜子端至土方眼前，诡异地笑道：“土方桑，你那腐朽的灵魂被封印到镜子里面去了，你死后要下地狱了。”“你说什麽？又找打！”土方夺过镜子，端详半天，哼笑：“总悟，你眼花了吧。这里面的可是你。”
　　圆子闻言轻笑：“当我照镜子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完完全全的，没有缺憾的我呢。这面镜子，可以照见人的内心深处。不仅限於人类，只要存在灵魂的生物都可以看见。”
　　照见人的内心？这样的解释让总悟内心有些触动，有意转移话题：“这样的好东西，哪来的？”
　　“说来要让大人们见笑了，只是三年前一时贪玩跑到天人的花园里游玩，被人从窗户丢下来砸到我头上。所以捡回来了。”
　　总悟内心再三措辞，还是忍不住说：“真够普通的来历。”
　　第三次清脆响亮的“咚”如期而至。“啊，居然下这麽重手。我杀了你！”总悟扑上去，和土方扭成一团。
　　圆子安静地笑看两人的打闹，细语：“真是羡慕----”

　　告别圆子，两人一停止打闹，气氛便变得有些尴尬的。两人默默往屯所方向走回，总悟回头看看刚才那个房子的方向，地面上又变得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了，只看到旁边一棵快要病死的夜来香，仍倔强的开著数串细小的花儿。
　　“土方桑，你刚才给了我三个大栗暴。你最好把这句话刻在手臂上，每天起床后朗读三十遍。我迟早要讨回来的。”
　　“随时奉陪。”
　　“还有，说什麽‘我的内心深处是你’这种可笑的话，我可是没有承认的。”不知为何脸上热热的，泛起一点小红晕，可恶。
　　“臭小子，我也是。”说话间土方嘴角向上拉出不明显的一道温柔的弧线。
　　几天后，一面镜子突然出现在真选组屯所的门口。
　　是那个被强迫负责组内一切杂务的山崎在出门口拿牛奶时发现的。他好奇的看了一眼，竟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成为羽毛球王子全国大赛冠军，拿著奖杯得瑟地找不著北了。山崎一溜烟报告给近藤，近藤居然看见穿著洁白嫁衣的阿妙向著他羞涩地笑。
　　不可思议的近藤赶紧叫来土方和总悟，让他们一起来看。
　　总悟瞄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哦，我们见过。这可是被诅咒的镜子哦。是不是土方桑？”
　　“咳咳，确实如此。”
　　“诶?怎麽可能?十四，你和总悟一起骗我的吧。”
　　“近藤老大，我们怎麽可能骗你呢？据说，看了镜子里面的东西后，你的愿望就永远实现不了了。是不是土方桑？”
　　“嗯----确实如此。”点点头，脑袋旁冒出一大滴汗。
　　“那怎麽办？我的阿妙小姐啊！”深信不疑的近藤，该说天真，还是笨蛋？
　　“扔了它就可以了！是不是土方桑？”
　　“…………”土方决意不再说话了。
　　“不说话表示默认。”
　　“那好吧，总悟，快帮我把它扔了。越远越好！”
　　“收到，近藤老大。交给我没问题~~”

　　又几天后，该镜子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的寝室内。
　　上贴一封条：偷看的话就诅咒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