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是一条鱼》万恶耳朵

15、闯

　　恨敲了方群一顿大餐，现在林岳正心满意足的躺在自己的kingsize床上享受高质量睡眠，窗外吹进来的风带来阵阵秋夜的凉爽，亚麻色的窗帘随风轻柔摆动，衬得床边的黑影在窗外银色的月光下更加诡异……

　　“叮咚、叮咚……”一阵急促的铃声将静静笼罩在秋日清晨淡金色阳光的公寓叫醒，小鱼踩着大拖鞋啪嗒啪嗒从卧室出来，盯着响个不停的门铃看半天，跑进卧室看看，方群还在卧室里，睡得正香。小鱼站在卧室门边，看看大门，看看卧室，再看看大门，再看看卧室——门外没有要等的人，于是，转身进厨房找吃的。
　　“嘟嘟嘟……”家里的电话响起来，小鱼端着一碗粥，边吃边一步一停从厨房出来。方群昨晚定好时间煨在电紫砂煲里的粥现在吃起来刚刚好。接起电话放在耳朵边——里面是一个人的喊声：

　　“方群，快开门！”

　　“你好，我叫小鱼。”吃一口粥。

　　“是小鱼啊，快叫方群接电话。”

　　“慌群盖会觉（方群在睡觉）。”舔舔勺子。

　　“那小鱼来帮我开开门。”

　　“方群说他自己会开门，别人敲门不给开。”

　　“我不是别人啊，我是你林岳叔叔，记得吗？上周你还来我家吃过饭？”

　　“上周?”不记得。

　　“南瓜蒸排骨，记得吗？你最爱吃的？”拜托，一定要记得啊……

　　“嗯嗯，那个好吃。”

　　“你让叔叔进来叔叔今天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

　　“那你来开门，叔叔要进来才可以做给你……”成了！

　　“方群说他自己会开门，别人让开不给开……”嗯嗯？碗空了……“等等，我去盛粥……”说完啪一声扔下电话跑回厨房。

　　林岳站在门外，哭笑不得，转身对身后的人说：“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好好，我再试试，你别这样看着我……”身后的黑衣人并不出声，只是冷冷的盯着林岳动作，眼角的疤痕因为林岳的话而有些微的颤动，使得本来算是清瘦的脸顿时显得万分狰狞。

　　林岳不得已再次拿起电话，听筒里不时传来乒铃乓啷的响动，大概是小雨在厨房忙着，不一会儿，听筒里就变成了浅浅的呼吸声：“小鱼？”

　　“我是小鱼。”

　　“你把门……你干什么？”手机突然被从手中抽走，林岳愠怒的转向身后的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对着话筒做着奇怪的口型，似乎发出了气流穿过喉咙和口腔的声音，似乎又没有，林岳听不真切，却慢慢开始觉得头晕。

　　“啪”小鱼手中的电话掉在桌上，他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门边，乖乖的打开了大门。

　　“呵……啊……欠……”方群昨晚在照顾完小鱼睡觉后还加班到深夜，今天意外的睡得熟，连小鱼起床都没能让他清醒过来。哈欠连连的他，突然想起：“小鱼自己找到吃的没有，虽然早前交过他怎么弄，但是万一他不记得了呢，虽然是保温不会有烫到的危险，但是万一漏电了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打到一半的哈欠就这么噎了回去，嘭的从席梦思上跳起来，冲出卧室——“林岳？”方群楞了一下，视线迅速集中到乖乖坐在长沙发上看电视的小鱼身上，嗯，小鱼没事很好……“这个人是？！”方群突然紧张起来，没错，这个人就是那天跟踪他们的人，也是昨晚闯入林岳家，今天又莫名其妙坐在方群家客厅的——伤疤男。

　　“小鱼！”方群着急的喊了一声。

　　“方群，你起来啦。”小鱼笑得甜甜的转过来，嘴里还舔着勺子。

　　看小鱼状态还蛮正常，方群稍微放下心：“不是叫你不要舔勺子的吗？”他放柔声线，边说边慢慢靠过去，用手揽住小鱼，稳稳的坐在了小鱼的左边，不露声色的将小鱼和左边短沙发上的伤疤男隔开。

　　伤疤男看到方群的动作，微微挑眉，眼旁的伤疤跟着跳动。

　　“……”感受到视线，方群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着刚才的未完成的话语和动作：“好了，别舔了，都不用洗了，留点肚子，中午我们再吃好吃的。”说着缓缓的从小鱼嘴里抽出勺子放在茶几上，又从桌上取抽纸轻轻的给小鱼擦嘴——只是揽着小鱼腰的右手一直没有放开，反倒是越揽越紧。

　　但是伤疤男一直没有出声，只是调整一下姿势，舒服的靠上沙发背，审视着沙发上的两人……不，更确切的说，是审视着方群。等到方群做完一系列动作，伤疤男才缓缓的张口：

　　“我是来接小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