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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说献身就献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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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江星这是真有点惊讶。他知道有些靠自己打拼江山的富一代们往往不太放心把公司交给二代,通常是只给他们股份,再雇佣那些专门的代理人打理公司。
但傅砚寒……能把自己的公司经营的这么好,肯定不是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代能比的。都这样了,傅董事长居然还不能放心?
难不成里面有什么隐藏剧情……
比如说,其实傅砚寒有个白月光,但是由于身份悬殊,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傅砚寒便离开家门自己打拼,最终创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太甜了,真是太甜了。就是那个疑似白月光的人如果不是他那个王八蛋哥哥就好了。
“因为我不喜欢从事金融行业,大学学的是哲学。后来也是因为对游戏有兴趣,才自己做游戏的。”
哦。
江星继续闭着眼睛胡乱吹,试图缓解只有他一个人能懂的尴尬:“傅总真是太厉害,仅凭兴趣就把好多老厂给干倒了,实在是威武……”
傅砚寒就一直注视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你不用叫我傅总。”
“啊?那叫……傅先生?”
这个称呼也显得有点严肃。但傅砚寒想了想,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算了,想称呼什么都可以。”
江星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夹起嗓子:“那……砚寒?”这声音单纯又无害……
好吧,其实还是有害的,至少江星自己听完都有点想yue。
傅砚寒只是略微挑眉,神色并没什么变化。
“也行,不过你好好说话。”
……
真的,每次见面时的那种和谐氛围,使得江星完全没有办法问出口。
他只想握住傅砚寒的肩膀,使劲摇晃:“说!你是不是拿我当替身?!”
但最终也只是停留在想想的阶段。
算了,不管傅砚寒的目的是什么,对江星来说总归流程还是很简单的,无非也就是那么一件事。
日人,或者被日。
虽然江星并不想花傅砚寒的钱,但这些天吃喝零用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何况傅砚寒毕竟是收留了他,让他免于被追债的烦恼。
俗话说的好,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傅总帮了他这么多,江星也不能不知感恩。
就算这份雪中送炭……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趁火打劫。
但是跟着傅砚寒,总比被绑到会所当鸭要好吧?
江星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并为那即将到来的“回报”努力的做着心理准备。
这一准备,两周过去了。
江星拿着新鲜出炉的身份证,感到无比的迷茫。
傅砚寒回来的次数倒是多了点,但仍不冷不淡的,唯一一次进他房间是把灯打开,叮嘱他不要摸黑玩手机。
就走了。
妈的,还真像是在养儿子。
江星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他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才行。
他若无其事的来到客厅,对着书柜上一个花瓶就开始一阵端详:“嗯……这个花瓶,可真花瓶啊……”可这么仔细一看,倒还真发现了不凡。
“……唔,野兽主义?”
花瓶上的装饰画笔触潦草,色彩鲜明,轮廓抽象又不是完全抽象,非常具有野性和原始的生命力,是典型的20世纪初野兽主义艺术作品。
江星咋舌,有些难以想象傅砚寒那样的人居然会青睐这种风格……不过,也不一定是对方喜欢,可能是谁送的,或者是设计公司给搭配的……等等。
他突然想起来,江怀瑾那厮有段时间经常去拍卖行,好像拍下了不少当代艺术家的作品,不过那堆玩意儿最终都没有出现在江家江,据他所言是送人了。
证据+1
他摇摇头,转头望向摆完菜准备离开的王妈:
“王妈,傅总今天回来吃晚饭吗?”
王妈笑眯眯的:“江少爷,傅先生说今晚有工作,得九点以后才能回来,叫您不用等他了。”
江星讪讪道:“我就问问....我哪里等他了。”
王妈笑得更慈祥了。
江星只觉她可能下一句就要说“好久没见傅先生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了”,为了避免触发什么奇怪的剧情,他赶紧跑回了卧室。
之前虽然把“退网中”的资料删了,私信零零星星倒是有几个粉丝询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合作邀约……
完全没有。
江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其实倒也正常,毕竟互联网没有记忆,他都退网快两年了,就算当年混出点名堂,估计也没什么人记得他了。
看来靠接几个商稿回回血的计划暂时泡汤。至于接私稿……江星仰头望着天花板,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并不算久远的过去。
想起那一个又一个看不懂的“黑话”、那充满了复杂伦理的称呼、那你挂我我挂你的抱团与排挤……
江星打开网盘,决定观摩一下“学习资料”。
算了,还不如给傅砚寒当替身小情人。
他点开企鹅,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头像。
[兄弟,网盘分享一下,男男的。]
对方秒回:[???江星,你终于要下海了?]
江星宛如一摊烂泥一般摊在电竞椅上,一边神游天际,一边曲起自己那萝卜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打,随手抹了一把额前凌乱的发丝。
[差不多。]
对面沉默了良久。聊天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中”闪动了半天,也不见一个字发过来。
又过了许久,对面才发过来一个抽象表情包。
[牛逼jqg.]
和他聊天的人叫纪许,是他的大学室友,以前在学校时关系还不错,纪许时常给江星分享自己玩过的黄油。不过江星休学将近一年了,两人也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
[……算了,你保重吧。]
对方沉默了半天,没再说什么,却转过来一万块钱。
江星一愣,眉心缓缓的拧起,又舒展开,摇头叹了口气。纪许估计是已经知道了江星家发生的事情……他虽然是本地人,但也只是一般家境,父母早亡,家里只有一个姐姐……这笔钱对他来说不算少了。
江星没拒绝。
[够意思,兄弟。]
对方发过来一个骚气的表情包:[买你一夜jpg.]
江星哼笑一声,翘着二郎腿继续看“学习资料”。
两个小时以后,他神情恍惚地瘫在床上。
神奇,太神奇了。
听说第一次是纯疼啊……对了,一定要多用润滑,必须带套……Ok,他现在已经是个老司机了,就是…
他到底要不要先自己灌个肠呢?
傅砚寒那一脸性冷淡的样子……说不定他才是下面那个?说不定他不行?说不定他真把自己当儿子养?那不就白灌了,而且自己灌肠这种事情…好羞耻啊。
江星把头埋进枕头里开始cos鸵鸟。
算了,见机行事吧……
江星突然想到了某种谐音梗,脸一红,试图用枕头捂死自己。
三分钟后,失败,遂放弃。
入夜。
他蹑手蹑脚的在走廊里穿行,轻松混进了傅砚寒的卧室。
灰色的扫地机器人正在清理地毯,又不小心的撞到了江星的脚,发出一声痛呼,换了个方向。
江星觉得这玩意儿跟自己一样像个小傻逼,没管它,小心翼翼的望向浴室的方向。里面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对方果然在洗澡。
江星轻呼一口气,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束:下摆及臀的衬衫,浅蓝色短裤,干净的白袜,略蓬松的黑色卷毛,修长笔直的大白腿,还有帅得惨绝人寰的——他的俊脸!(他还敷了张面膜)
很好,他自己看了都想日!
江星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然后,他就假装不知道浴室有人的样子,推开了门:“傳总我房间热水器坏了....啊呀!”他做作地捂眼:“不好意思啊,傅总,我...我先走了...!”
傅砚寒转头望向他,神色平淡。
浴室里弥漫着朦胧的水汽,他正站在花洒下,皮肤在蒸腾的水汽中显得更为光滑,水珠沿着他清俊的面庞滑落,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身材比例完美,每一寸肌肉都显得恰到好处,看得出锻炼的痕迹。而柔顺的湿发冲淡了其星目剑眉的冷意,看起来……长得更牛逼了。
但最惹眼的是,明明对方西装包裹下的身躯是近乎瓷一样的白,但那玩意…居然是紫红色的,看上去很骇人。
“嗯,我马上就洗好,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傅砚寒冷淡又不失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江星即将被封的胡思乱想。
江星没忍住咽了口口水,关上了门,但自己却没有出去。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傅总…天天供我白吃白喝的,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不然.....”他一步步靠近,花洒的水汽渐渐浸湿了他额前的发丝。
江星随手把碎发捞了上去,露出了清秀的剑眉,衬得眼眸灿若星辰,清澈而又充满灵气。
傅砚寒愣了一瞬,赶紧关上了花洒,又后退两步:
“里面湿,一会出去说。”
江星噎了一瞬,还是勉强把台词说完了:“不然,我来肉偿怎么样?”
他就见傅砚寒瞳孔地震。
……靠,怎么有种罪恶感。
傅总养他该不会真是出于养宠物一样的高尚纯洁情感吧?!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好心…不对,他不会好心,换个预设……
咳,要是他脑子一抽捡了只流浪猫,结果对方突然变成了人,说要肉偿……
好、好像还挺刺激的哈……
“唔.....”
等江星从漫无边际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壁咚”在墙上了。
他原本那件白色衬衫此刻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身形,衣服下奶白的肌肤隐约可见。傅砚寒眼睫微垂,眸中闪过暗色。
但江星此刻完全没发现到危险,只是恍然——靠,原来傅砚寒还真比他略高了一点点啊。
他正胡思乱想着,斜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