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河清》琅声雅集

112、命令

　　“如果等会儿我拒绝你，你无须知道我的名字。如果我接受你，我会让你用比名字更合适的称呼来叫我。”他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整个人就像是一只优雅而又危险的猎豹。“这是我的私人区域，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进来。这里没有摄像头，不会被任何人窥视，你是安全的。接下来，我要求你向我展示你作为奴隶的品质。我会给出三个命令，然后根据你的服从程度来决定我的取舍。”说完，他抱臂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人，就像一个掌控全局的王者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随后发出了第一个命令，“首先，把衣服脱掉，全部。”韩长益觉得这种本色出演的感觉真好，在这个属于他的小世界里，他可以尽情地按照自己的规则来行事。

　　站在他面前的冥濩，心中五味杂陈。他身材修长而匀称，皮肤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他和韩长益的相遇，就像是命运的一次奇特安排。此刻，他与韩长益对视片刻，那目光中有着犹豫、好奇还有一丝紧张。最终，他还是低头动手开始脱衣服。先是那身薄套装，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拉链被缓缓拉下，衣服轻轻滑落，露出了里面的衬衫。他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解开衬衫的纽扣时，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一颗、两颗……纽扣被解开，衬衫也从他的肩膀上慢慢滑下，露出了他光洁的后背。接着是长裤，皮带被解开，裤子顺着他的腿慢慢落下，堆积在脚边。这整个过程，韩长益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那目光像是炽热的火焰，在冥濩的身上肆意地灼烧着。冥濩觉得自己身上逐渐热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那道视线，又或许是因为头顶的灯光，那灯光似乎变得更加炽热，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暧昧而又紧张的氛围之中。到内裤的时候，他动作顿了顿，毕竟这是他最后的遮羞布，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他又抬头去看那人，碰上他无可捉摸的目光，脸上一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索性一口气将自己扒光。

　　韩长益静静地坐在那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他抬手看表，那是一块精致的手表，表带的金属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就像他此刻毫无波澜的眼神。表盘上的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微微皱了皱眉，那皱起的眉头像是一道小小的沟壑，将他平静的面容撕开了一道口子，随后冷冷地说：“很差的成绩。”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冷淡，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在评判一件毫无生命的商品的优劣，冰冷而又客观。

　　站在一旁的冥濩，此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又像是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两种极端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交织碰撞。他耳根泛红，那红色像是一朵盛开的小花，从耳根开始，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姿态缓缓蔓延到脸颊，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脸上蔓延开来。他的脊背绷得死紧，就像一张拉满的弓，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而断裂。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他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方式命令。

　　冥濩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从前那些荒诞的经历，那些他曾经玩过的ＳＭ游戏。在那些游戏里，他沉浸在一种畸形的快乐之中。那时候，并没有这种被奴役的成分，只是单纯柔体上的鞭挞。皮鞭落下的瞬间虽然也会带来疼痛，随后又会夹杂着一种异样的快感。但那种感觉和现在完全不同，现在他所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不适，更多的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刺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灵魂，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隐藏都被无情地撕开，赤落落地暴露在对方面前，没有丝毫的遮拦，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无助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跪下，把手背到身后去。”韩长益缓慢而平淡的语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那声音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回荡着，仿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着冥濩的心。

　　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冥濩懵了一下，他的大脑像是突然短路了一般。他动了动唇却又什么都没说，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最终，他垂眸掩住眼里抗拒的情绪，浑身僵硬地慢慢低下身子。膝盖触到地毯的刹那，他低下头咬住了下唇，那嘴唇被咬得泛白，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内心的羞耻感和抗拒感减轻一些。

　　韩长益唇边牵起一丝笑意，那笑意中带着一丝满意和玩味。他从抽屉里取了一副深棕色的羊皮手套戴上，那手套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皮革香气。然后用皮制手铐将冥濩的手缚在身后，那手铐冰冷的触感让冥濩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韩长益抽出一支盛装舞步马鞭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问：“觉得屈辱？”

　　此刻的冥濩眼里除了不甘和愤怒，还有些无助和恐慌。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深邃的湖水，里面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他就像只气鼓鼓的河豚般强作镇定，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如果你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这种关系，任何一个主人都不能让你满意。你并不心甘情愿成为一个奴隶，所以你无法体会到奴隶的快乐。”韩长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高大。“这样的关系其实很像是一种角色扮演，又或者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为一种双人游戏。我和你在人格上是对等的，但在这里，进入角色之后，我是支配者，你对我臣服。我给予你命令，处理和使用你的身体，并在其中获得快乐。你在我的支配下，在绝对的服从中获得快乐。在这个过程里，双方都应该是愉悦的，而不只是一方的凌虐和一方的屈辱。如果你不愿意，我没有理由强求你做任何事，同样这个游戏便不需要开始。明白吗？”韩长益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给冥濩灌输一种全新的理念。

　　冥濩眼里涌起一阵迷惘：“我不确定我要的是不是这个……我只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

　　“你不确定什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奴隶？”韩长益手中的马鞭前端从他的下巴沿喉结缓缓而下，在他的身体上画出一条不留痕迹的线条。

　　仿佛投入了催化剂一般，冥濩的心跳开始加快，那心跳声在他的耳边如同雷鸣般轰响。他的身体敏感被唤醒，这种变化让他猝不及防。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从内而外燃烧起来。

　　“作为臣服者，你无权拒绝。”韩长益的声音宛如大提琴温雅，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绕过冥濩，那脚步声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身影消失在冥濩的视线里，冥濩只能通过耳朵来捕捉他的动向。鞭子的落点到了身后，从后颈到腰际，盘桓着继续向下。那鞭子就像是一条灵动的蛇，在他的肌肤上蜿蜒游走。“在这儿，我是主宰。你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属于我。抵抗或躲避，我都会给予你惩罚，惩罚的力度会依次加重。”

　　冥濩看不见他的下一步动作，只能用全身感知着他的动向。他的身体紧绷着，每一个细胞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忽轻忽重的碰触，在他的肌肤上留下无法预测的轨迹和粗糙的质感，像是抚摸，又像挑逗。每一次鞭子的触碰，都像是一道电流穿过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呼吸渐渐变得深沉，冥濩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梁，胸膛随着内心的波澜而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向外界传递着内心的激动。当那轻柔的手指自腰间缓缓滑落，直至尾椎，随后沿着脊背线条温柔地抚摸而下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微倾，本能地享受着这份细腻的触感。紧接着，背部传来一种更为明确的按压感，那手指的力度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也不欠缺，仿佛在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无形的印记。冥濩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低吟，那声音里既有轻微的惊讶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愉悦。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份被唤醒的温暖愈发明显，仿佛有一股暖流正在悄然流淌，使他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在这份羞耻与兴奋交织的情绪中，他体验到了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情感，那是对未知探索的渴望与对自身反应的羞涩并存。

　　韩长益的声音沉了下来：“不想屁月殳开花就别乱动。”那声音带着一种严厉的警告，在这个空间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