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成名第一步 ...
-
为了追求凉爽，主动进入到树荫下的学生越来越多“那谁考试有答案，还能有谁，分数这么高的不就一个。”
“我刚听了一个大瓜，我跟你们说，那谁不去隔壁重点是因为中考作弊，人学校不要他……”
“少他喵，乱嚼舌根。知道事实吗？在这儿瞎造谣一群人的脑子是被大黄吃了吗？”
贾南山闯入这场口舌之战，成天没个正经的作风一收，脸一沉，面无表情，眼尾上扬凌厉张狂，看起来格外凶。周围学生面面相觑，闭嘴不言。
13班唱红脸的学生过来，黑脸的化身贾南山走开，相似的场景在其他角落重演，舆论开始偏离。
几分钟前，杨采钰带着谣言来到（13）班，有冲动上脑的男生嘴上没个把门，骂骂咧咧，“他喵的，脑子是没发育好吗？这都信？”
“学神要是作弊被查，早就全市通报了。”
“说什么呢，我男神就不可能作弊。”
“打比方，打比方，不是这些人是作业太少闲得吧，就咱学神那清冷不似真人的样去作弊，还不如相信我是千古大帝转世。”
……
贾南山打断他们道：“咱们不知道事实，找他们去吵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先用其他信息抢占舆论。”
“用什么啊，咱班总不能再造个谣言传播吧？”许何为作为岑楼的同桌虽气愤不平，但好歹还剩点脑子。
岑楼的小迷妹唐甜甜此刻理智离家出走全靠许悠然摁着，不然她哪里会在窝里横，早上去堵八婆的嘴了。
13班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不行，岑楼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尽管会客气疏离他们，但也正常，岑楼和他们相处不超俩星期。
可不管谁何时找岑楼聊天、吐槽还是问题。他都会停下手中的事情，会轻声细语地安慰同学；会注视着对方听那些喋喋不休的小抱怨，跟没脾气一样；会耐心的一遍遍去讲解。要不是贾南山被岑楼“调教”过，还以为他是假人呢。
“杨采钰，你既然来了，说明早有打算了吧？”贾南山说出自己的推测，他可不相信杨采钰只是来传个消息。
杨采钰也不卖官司，让他们靠近头碰头肩碰肩，弯腰形成圈，小声密谋：“教务处主任是个光头，头发是他老婆发现他偷藏私房钱剃的，现在头上带的是假发。这个消息以我人格担保百分百是真的。7班已经开始小组为单位跑到其他年级带节奏，咱们班也分红黑脸，朝其他班带节奏，我去找校领导沟通，遏制它发展。”
“2班同学集合——”
“一班呢，一班，过来集合。”
各班班主任，呼喊学生重新站回队伍，站在阳光下，光冲散了刚刚的冷意。
“今天好像不热？”
“本来就不热，入秋了好吧。”
“也是，入秋了，该渴望阳光了。”
树影下空无一人，利剑扎向他人前，被亲友老师制止，秋日的阳光铺洒在少年们的脸上，轻柔温暖。
操场与体育馆比邻而居，主席台设在这之间的水泥地上，调整试音声响彻云霄“喂——喂喂，一二三，一二三……没问题了任主任。”
“各位同学下午好，本来此时此刻大家应该开始彩排，早早结束去吃饭。但就在刚刚有学生向我反映了些问题，让我觉得我校的教育有些失败……”茂密的头发，和稀泥的态度，说话声不急不慢却无人敢在此刻出声。
学生最讨厌老师之一的教务处主任发动技能“不知何时结束的讲话”。
我方学生活力下降百分之五十，以每分钟百分之五下降。
“……我校高中行为规范明确写到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在不知道真相下，随意人云亦云是一种看客行为，一种新型人血馒头。谣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等言语更是成为了拖累受害者发声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我对高一年级做出如下惩罚：
所有高一年级学生写检讨不少于两千字，高一年级组语文老师来领检讨纸。运动会结束前，高一679份检讨，我一一批阅。
彩排结束后，高中全体教师去礼堂开会。”
我方学生全灭，达成成就自感罪恶滔天，想要切腹**。
岑楼站在主席台一侧，俩班班主任挡在他的面前，太阳耐不住长篇大论的讲话，一步一步挪动逃走。
体育馆的影子拉长，岑楼躲在阴影里，却感觉温暖如春，他低头轻声笑起。
“岑学神，快来看，许何为他们找到了把‘尚方宝剑’，尽管我不觉得咋样，但学神你要是喜欢，我帮你找…… ”唐甜甜第一个看见岑楼，小步跑过来絮絮叨叨，平常的害羞早已不见，大方明媚如同向日葵。
岑楼身上始终围绕的距离感也松了松，整个人多了几分真实感，认真对想转移话题安慰他的唐甜甜道谢：“谢谢你，唐甜甜，我没事。”
第一声感谢道出口，剩下的谢意便顺理成章。
“谢谢你，杨采钰。”
“谢谢你，许悠然。”
“谢谢你们，所有人，不好意思啊，我名字还没有完全记下来，真得很感谢。”
“这有什么的，我们是一个班的。”
“就是，一个班的兄弟。”
“而且我们也没出多少力，多亏了菜鱼。”许何为两只手竖起大拇指称赞她：“菜鱼，你这招兵不见血刃。牛！”
“那是，咱脖子上的又不是摆设，天天串班交朋友不就是这么用的。”杨采钰抬起头，一点也不客气的收下赞美。圆圆的脸上勾起微笑，最后绷不住笑出声，传染给其他人。
少年们是这场无形战役的赢家，他们守护了同伴，守护了初心。一张张青涩的脸庞上是无惧无畏的狂妄，萧瑟的秋风也不免退避为他们弯腰，光与叶为他们编织王冠，未来将臣服于他们。
整个世界为他们让路，他们便是世界的主宰。
树叶哗哗作响，翻飞落在各处，谢科下意识摸头，从头上拿下树叶，尖叫：“啊！脏死了，这破风把树叶吹我头上了。”
“啧，我头上也有，今天头白洗了。”
“就是说，这树叶好脏啊。幸好学神没看见，丢脸这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贾哥你看，这法国梧桐叶往脑袋后一立，像不像童年经典。妖怪还我爷爷，快换我爷爷。”
“许何为，你那叶子有啥了不起的，看看我们兄弟俩刚捡的木棍。”
“我去，哪儿捡的梦中情棍，一包辣条，换不换。”
“成交。”
“等等，这不是我刚刚扔的‘尚方宝剑’，汤小米，你还我辣条。”
身边嬉戏打闹不绝于耳，岑楼抬手想摸摸自己脑袋上有没有落叶，只见贾南山凑近，低眉垂首专注地盯着自己。
他们之间超过了社交安全距离，岑楼闻到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味道，虽淡但还是有点讨厌。正想远离，感受到一双不同于陆老师的手抚摸他的脑袋。
“你头发挺软啊。”贾南山收手感叹。
“你摸摸我的，我的跟刷子似的，有点扎手。”
岑楼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突然被抓着手腕摸上了贾南山的脑袋，扎扎的，刺得手有点痒。缩手碰到一个包，秉持理科生的严谨，仔细摸了摸，直言不讳：“你脑壳有包，真的。”
“谢谢你啊，我知道。”贾南山无语，组织了半天语言，终究只说了其中干净的一句。
‘他这个人，果然好装，咋就夸他品行如月？他是黑洞还差不多。’
岑楼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怎么知道的？”
“我被驴踢过。”
许悠然靠近杨采钰小声私语询问：“你怎么知道教务处主任那些事的？”
“私密渠道，私密渠道。”杨采钰含糊其辞。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成名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