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雪、那场爱》》小政同学

27、（二十五）整个世界都在下雪

　　　 “真的假的啊？”我感到有些震惊。
　　“当然是真的了。我亲耳听到的。”邵广军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
　　“这两个人也真是的。成天就知道捣蛋生事。他们这样做的话，能会有什么下场啊。也不考虑考虑后果。”我嘟囔了一句。
　　“管他们呢！反正他们班主任也不是什么好鸟！”
　　吃完饭之后，我和邵广军一起去散步了，从他口中得知张文松、李祖圣两个人想暗地里砸他们班主任的黑砖。
　　这学期开始，由八班的班主任来教我们的英语课。关于这个老师，我们越来越了解了。对于家庭背景不好或者学习成绩不好却经常违反纪律的人，这位班主任，可是下手非常狠毒。他们班如果有人旷课或者早上不跑步被他抓住的话，他通常要说的一句话就是，“想在我这个班里继续上学的话，就给我买XXXXX送礼给我吧！”对于这位老师，我们没有看到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伟大，相反，却让我们初步了解了社会。
　　张文松、李祖圣是非常捣蛋的两个人，学习成绩不好，并且经常逃课，被骂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据说，他们两个为了给他们班主任送礼，已经花了好几百了。
　　今天，当邵广军说他亲耳听到这两个人想暗算他们班主任的事情，我除了有些震惊之外，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悲哀。
　　上课之前，当我告诉身后的杨梅说张文松、李祖圣两个为了给他们班主任送礼，已经花了好几百块钱的事情之后，她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相反，她摇了一下头：“多么正常的事情啊！”
　　“为什么说正常？”
　　“我曾经也给他送过礼呢！” 杨梅气愤地说道。
　　“怎么回事？”
　　“我以前报的是理科，后来想换成文科了。他不同意，没办法，我只有给他送礼了。”
　　“遇到这样的老师，真是倒霉。”
　　“那当然了。”
　　唉，郁闷！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我的猜测也是正确的。
　　朱国平追求王辛璐，不但不会有任何结果，反而是自寻其辱。他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又写了一封情书给“四美”。王辛璐觉得被这种人喜欢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甚为生气，最后，她找了高三的她的一个仰慕者，让他亲自去警告朱国平，不准再打她的主意。
　　其实，这件事情并没有到这里结束。
　　王辛璐亲自去找了自己的班主任和我们班的班主任，揭发了这件事情，她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任何老师听了都觉得她的理由再也恰当不过了，她说，“我觉得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而不是谈恋爱。”
　　朱国平被班主任喊了出来，并且被狠狠训了一通。
　　其实，最为残酷的事情是，王辛璐的那位高三仰慕者竟然把朱国平写的那封情书贴到了我们班的后面的那面墙上。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
　　这件事情，很快传了开来。
　　幸好，朱国平已经练就了一脸的铁皮功，否则，换了其他人，还真是觉得无脸见人。
　　回到宿舍的时候，朱国平第一句话就是，“他妈的，最毒就是女人心。他奶奶的，她竟然这样对我。别让我逮到了，否则的话，非把她□□了，非把她搞死！”
　　他骂出这样的话，没人怪他的！本来也是，这事情搁在谁头上，都不是个滋味。
　　如今的他，颜面尽失！人人在嘲笑他的时候，也不禁有些责怪王辛璐！
　　“不就是长得好看吗？至于这样吗？真是太过分了！”就连平时非常讨厌朱国平的伍智青也开始忿忿不平了。
　　“一点修养都没有。”这是常刚毅的话语，“丢一班的人。”
　　“对啊，不同意就不同意啊，别做得这样过火啊！”这是罗兴安的态度。
　　“王辛璐过分，那个高三的男生也过分！”杨梅小声在我面前嘀咕，“人以群分！那个高三的男生人很差劲的，是我们老乡她们班的，我们老乡说那个男生坏死了。”
　　无论我们在这里多么地为朱国平感到忿忿不平，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不可能再有挽回的余地了。
　　从此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朱国平会一直成为大家的笑料，直到大家发现什么新的笑料或者淡忘。

　　吃了晚饭，我径直往操场走去。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GZJ多半会在操场散步，这已经成了我们的一种习惯了。
　　凑巧的是，今天他是一个人，在操场上边慢吞吞地走着。很少见他一个人的，其实，我们也不能经常单独相处，偶尔单独一起在操场散步还是可以的，但是天天如此的话，又怕别人生疑。所以，为了避嫌，我们选择了主动找来“电灯泡”。
　　操场里当然还有其他人，只不过相比平常而言，人少得很，这和今天下午下过雨有关吧。在操场里，我看到了庞伟飞和杨梅两个人在慢慢地散着步。当然，我的注意力绝对不在他们身上，而只能是GZJ。
　　见GZJ一个人，我不禁有些欣喜若狂，立即向他跑了过去。
　　他没有看见我，只是一边走一边用脚踢着脚下的小石粒，将脚下的小石粒远远地踢了开来。
　　他今天穿的衣服上身是浅色的长袖T恤，下身是暗蓝色的休闲裤，鞋是黑色的休闲鞋。
　　我已经快走到他身旁了，可是他还没有注意到我。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然后突然伸出手，从身后紧紧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没说什么，只是呵呵笑了一下，抓住了我的双手，“多大了？还玩小孩子的游戏！”
　　我没说话，我在等他喊出我的名字。
　　他见我一直没有说话，“烦不烦？老大，放手吧！”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生气了，忙抽出手，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无聊！”
　　他“嘿嘿”笑了，扭转身子，看着我，没有说话。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呢？”我问他。
　　“怎么了？不可以吗？”他仍然在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便拉着他说，“走走走！别站在这里！”
　　他点了点头，我们一起慢慢地围着操场走着。
　　我们沉默了一会，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突然觉得好幸福，突然觉得幸福是这样的简单，这样的温馨！
　　庞伟飞和杨梅两个人迎面走来了，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他们笑了笑。我们也笑了笑。大家都没有说话。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GZJ突然扭转身子看着他们的背影。
　　“庞伟飞的女朋友！”GZJ又转过了身子，看着我说道。他的眼睛里又闪烁出认真的光芒。他的眼睛是会说话的，总能将我的一切看穿。
　　“恩！我知道。他女朋友是我们班的！”我看着他，回应着他的注视。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我们继续往前走。
　　突然，他又回过头冲着庞伟飞和杨梅两个人的背影看了一眼。
　　GZJ的表情似乎变得严肃起来了。
　　“是不是羡慕他们了？”他的严肃让我有些诚惶诚恐，我只有赶紧询问他。
　　他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又摇了摇头。
　　我没明白他的这个动作的意思，摇了摇他的胳膊说道，“有什么可羡慕的！迟早还不是要分开的。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希望并不大。”

　　听到我这么说，GZJ突然停住了，侧着脸看着我，“为什么这么说？”
　　“不现实啊。”
　　“为什么说不现实？”他的表情仍然很严肃。
　　“高中生啊，心理都还不成熟呢。将来毕业了，分开的几率太大了。在一起的几率太小了。将来，有的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有的考上了上海的。有的能考上大学，有的不能……”说到这里，我突然停住了。我突然想起来，GZJ曾说他害怕自己将来考不上大学！
　　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往前面继续走着。我也赶紧跟了过去。
　　走了一会，他突然又停住了，“如果说他们不现实的话，那你觉得我们现实吗？”

　　他的这一问题，突然让我大吃一惊。
　　这个问题，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也不敢考虑，即使我考虑了，也是考虑不出来什么结果的。本来男生与女生的情感已经充满了太多的变幻与不确定性，更何况两个同性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向来就是逃避，就像是一只鸵鸟，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只是将自己的头颅埋在沙地里边。自己有时也像是一只蜗牛，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便躲在贝壳里边。
　　我也知道，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在我年轻的心里，我真的不知道答案，不知道将来是个什么样子。我也不敢想，想一想就觉得可怕和惊恐，只会让我更加无助和不安。
　　对于我们的将来，我向来是一种逃避的态度，当然也有得过且过的态度在里边。
　　我不敢面对现实，我也害怕面对现实。
　　对于我这样小的年龄，我还承受不起如此严肃如此折煞人的话题。

　　于是，我选择了逃避。
　　于是，我选择了得过且过。
　　尽管我非常喜欢他，可是，说真的，我从来不敢规划我和他的将来，因为我看不到将来，我猜不出将来的样子，我找不到我们的出路，我甚至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我甚至告诉自己，我们只是在一起玩的，只是因为年龄还太小，所以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而已，就像是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过家家游戏一样。游戏，毕竟只是游戏，不能当真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你虽然可以在梦中大哭大叫大喊大笑，但是，那毕竟是梦，不能活在梦里的。

　　我真的找不到路。

　　我周遭的世界全部是男人与女人的组合与结合，我真的找不到两个同性在一起的范例可以效仿，我找不到力量可以支撑自己的心与身体，我找不到鼓励的眼神与话语，我所感受到的全部是茫无边际的黑暗与一望无际的大海。我就像是在黑暗中行走，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我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一望无际的海水早已经将我的心给冲击得溃不成军。
　　我每天所能做的就只能是逃避。
　　就只能是自己欺骗自己。
　　就只能是得过且过。

　　我还能怎么做？
　　我能做什么？
　　我该怎么做？
　　谁能告诉我？谁能！
　　我真的好无助！
　　我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如此无力的程度，可是我还是要继续。因为我喜欢他，我认定了他，我别无选择，我也不会选择，我就只要他。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很无助！

　　当GZJ问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所有的就只能是惊恐与不安。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因为我自己也没有找到答案，所以，我的回答有些结结巴巴：
　　“咱们，咱们，两个，和，和，和，他们不一样的。”

　　他苦笑了一下，“不一样？”他摇了摇头。
　　他的表情和动作，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忧虑。
　　“不要想那么多好吗？”我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安慰他突然消极的心。

　　“不是想的多，而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看了我一眼，深情很忧郁。
　　“一切都会好的。”我只有这样鼓励他。
　　“怎么好起来？什么时候会好起来？”他停住了，看着我，眼睛里的忧郁让我伤心不已。

　　我看了看他，我已经乱了阵脚了，我的心也开始消极了。他的话语逼迫我去想这个我从来就不敢想的问题。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你说庞伟飞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希望并不大，可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希望就大了吗？”他抑郁地问道。

　　我焦虑地看了看他！
　　GZJ，求求你了，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我真的不想听，我不想再想这个问题了。我真的怕了。

　　GZJ，不要这样，我只求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不要想！不要想，好不好？

　　“他们在一起的几率或许不大吧。但是，他们在一起的几率也是我们的成千上万倍！”GZJ仍然在说。
　　他的这句话，甚至要将我的眼泪给打击出来。
　　GZJ，你知道吗？我一直没有信心，我每天都在鼓励自己和你继续我们求之不得来之不易的情感，我们这份奇异独特的情感。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再打击我了好吗？好不好？

　　“你见过两个男人在一起的吗？”见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

　　没有，确实没有，我没有见过，我甚至根本就没听说过两个男人会在一起的。我真的没有。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没见过，甚至也没听说过。”

　　“我也是。”他看了我一眼。“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他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神情忧郁地和他一起又走了起来。此时的我，似乎变得很麻木了，这是我极度痛苦的表现。

　　“别人都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的，而我们竟然……”他突然停住不说了。
　　他的这句话，让本来就极度无助和恐慌的我的心立刻敏感了起来，我吃惊地停了下来，我恐惧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后悔了？”我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的摇头虽然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是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他今天所给我带来的震惊与苦痛。

　　“那你是不是庞伟飞有了女朋友，于是你也想找女朋友了？”我惊恐地问道。这是我极其担心的事情，当然，他如果真要找女朋友的话，我是挡不住的。我也是不能阻挡的。我不能自私。我不能干涉他的一切和选择。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找女朋友，当然，这只是我的希望而已。如果他真的要找女朋友的话，我必须祝福！！！

　　他仍然摇了摇头，神情仍然很忧郁。
　　他的摇头让我松了口气，只是心里边还是有些不安。

　　“那你今天怎么突然……”我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的。只是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现实而已。”

　　他的这一句话一说出来，立刻让我震惊了。
　　我真的害怕他这样说，因为这样表明他开始怀疑甚至有开始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的可能了。
　　我吃惊地站在那里！
　　GZJ，知道吗？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对我们失去信心，害怕的就是你会有想放弃的念头。
　　你知道吗？无论我怎么逃避，我都不会有放弃的念头，因为我喜欢你。我不能放弃你，我舍不得放弃你。我真的舍不得。我真的放不下你。

　　“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终于喊出了我的内心。我在最紧急的时候表达了我一直没有表达过的内心。
　　是的，我是在逃避，我是在得过且过。
　　可是，这并不能代表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永远！

　　说完话之后，我无助地看着他，希望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或者些许的力量或者支持也可以。
　　“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你也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这个问题，你稍微用一下大脑，你就会发现答案的。”他痛苦地叹着气，他伤心的表情让我更加心痛了。
　　他一直是很开心的一个人，即使是他和别人打架，也从来没有伤心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有过这样痛苦的表情。
　　他的表情，就像一把刀，猛地捅进我的心里，让我痛得顿时说不出话了。

　　我的眼泪开始涌了出来了。
　　尽管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但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冲了出来。

　　见我在流泪，他立即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在意，然后立即用自己的袖子给我擦泪水。
　　我将他的手打开了，他伤心地看着我。

　　“知道吗？你迟早要有女朋友的，我也迟早要有女朋友的。你将来要结婚的，我将来肯定也要结婚的。这是必然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恐怕我们自己都做不了主！！！”说到这里，他将脸别了过去，许久没有看我。
　　而我，则看着他的后背，轻轻地流着泪，轻轻地擦着泪。

　　“我不找女朋友，我也不结婚。”我突然冲他小声喊道，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愿意为你一辈子不结婚，我什么都愿意！”

　　他立即回过了头，看着我，摇了摇头，“现实吗？你觉得现实吗？”
　　他的痛苦的表情让我的眼泪更加肆虐了。我感到了一种绝望，我感到了我已经要窒息了。我的泪水让我无法再睁开眼睛，我的痛苦让我无法再正常呼吸了。

　　老天，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啊？为什么啊？
　　老天，你明明让我们拥有了对方，你却又要用如此残酷的现实来拆散我们！你为什么？
　　你是何居心？！

　　我不停地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见我这么伤心，他也开始更加无助和痛苦了。他伸出上手，按着我的肩膀，来回推了我几下：
　　“别哭了，好吗？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你哭。”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觉得似乎很委屈，“你既然怕我哭，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我在痛苦地质问他。
　　听了我的话，他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头，“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很害怕，我也很不安。”
　　见他这样虐待自己，见他这样痛苦，我连忙拉着了他，安慰道，“不要这样！我不责怪你了。我真的不哭了。你不要这样了，好吗？”
　　他看了我一眼。我们互相注视着对方。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
　　此时的我们，都被痛苦给控制了，我们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

　　“你如果是女孩子，该多好！”他突然打破了沉默说道，“如果你是女孩子，我会豁出性命来爱你，我会永远地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是男生，我有时候真的感到力不从心！你为什么是男的？你为什么不是女的？你是女孩子该多好啊，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可是……”
　　他有些激动了，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可是，他的话语又进一步伤了我的心。
　　他的话语正式宣布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的话语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们之间是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的，尽管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他的话语也告诉了我，因为我不是女孩子，他无法真正地喜欢我。
　　他的话语同时也对我的自信进行了打击，将我本来就脆弱的自信给扫荡了一遍，让我的自信变得荡然无存了，让我本就脆弱的自信突然又见鬼去了。
　　他的话语也扫荡了我的自尊！我是男的，这是既定的事实，我改变不了，也不可能改变。你否定了男生，就否定了我，就否定了我的心。我的自尊在这一刻被他深深地伤害了，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是，我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与吓人。
　　他的话语将我推进了自卑的深渊。我突然又开始自卑了！我曾经因为他而建立起的自信，在这一刻幻化成了自卑。我的自卑像一座大山，向我压来，我毫无防备的力量，我顷刻间血肉模糊。在这一刻，伤的不仅仅是□□，更是血淋淋的心。
　　他的话语唤起了我的敏感，让本就小心翼翼的我更加敏感了，就有如一个人面对四面楚歌的境况时所表现的惊恐与防不胜防。
　　GZJ，你的话，我承受不了了。

　　“好的！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突然忍着泪水，看着他。
　　此时的我，也似乎觉得很委屈，委屈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我的泪水终于再次决堤了。我看着他，说道：

　　“是的，女生可以和你天长地久！好的，你去找女生吧。我不会再死皮赖脸地惹你烦了！”

　　说完，我立刻疯狂地跑走了，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