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哨】拆CP他是专业的》WMoon

4、二次进阶

　　白塔-七楼会议室
　　“初临，你知道我们喊你来是为什么”
　　初临环视一周，一张巨大的u型桌坐满了人。他拖了把椅子坐在u型桌的开口处。
　　“知道，为了陆凇？”初临的姿态相当放松。
　　高层里有人先按捺不住了，直言道“陆凇是陆家继承人的事先不说，就说你们30％的匹配度，这不是纯纯浪费你的天赋吗？”
　　向导对哨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晨昏战役之后，异星虫族来势汹汹，这使白塔高等级向导的数量逐渐减少。本来受到向导数量制约的哨兵，觉醒了抵御死亡的生还机制。精神海崩溃的哨兵，有15％的几率承担精神海崩溃的后果，成为更强大的黑暗哨兵。这个概率，在联邦研究院的药物辅助下，可以达到20％.
　　但是黑暗哨兵并不能摆脱精神海崩溃的疼痛，这种往复性的疼痛会使他们大概率以自裁的方式结束生命。
　　因此联邦建立白塔，对向导进行保护，同时征集向导意愿，定期对哨兵进行梳理调节。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对于如何发挥哨兵的最大实力，我已经交出了足够研究院研究十年的实战范本。”初临无所谓地说着，会议室内耀眼的白色灯光让他不适地眯了眯眼。看起来颇具压迫感。“你们是担心陆家的人找麻烦，还是担心陆凇和我的配合远不如希尔维亚？”
　　或许二者皆有。不过以初临的等级而言，陆家可能根本没有异议，用一个A级的哨兵儿子招揽到S级的向导，陆柏川不会不懂其中的价值。
　　“我明白了，我们通过你的申请，陆家我们会交涉。”领导者拍板决定申请的结果，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白塔三楼为你预约了隔离室。体检报告显示，你的α-链酶肽含量激增，看来你的身体已经为二次进阶做好了准备。你近期没事的话，最好能在隔离室待着，我们会委托其他向导照顾好你的。”
　　“唔，可以。听从您的安排，亲爱的姜维行政官。”初临换了个姿势坐着，右手支着下巴。“在此之前，麻烦帮我再准备一个隔离室，我的哨兵可能需要。”
　　“没有问题。隔离室会录入你的瞳纹，你可以随时使用。需要我们将陆凇带到隔离室吗？”姜维对初临的二次进阶抱着极大的希望。
　　“可以，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会在隔离室，你们明天将陆凇带到隔离室就行了。”
　　s级向导拥有二次进阶的机会，但由于样本稀少，研究院只能通过以往的寥寥几个样本记录来不断推断和预测二次进阶的生物生理表征和辅助进阶技巧。
　　遗憾的是，他们现在只能检测到一项生理物质，也就是向导的α-链酶肽。在以往的样本中，有的向导成功进阶成了更高等级的向导，剩下的则全都死去了。
　　初临现在的α-链酶肽指数已经超过了20，是常规指数的一百倍。
　　初临对进阶势在必得，在此期间，他并不希望陆凇离开他的控制范围。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坐了一会儿感觉整个人都有点犯懒。
　　绑着长发的红色缎带松散开，初临索性揉成一团揣进外衣口袋里。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不管会议室的窃窃私语，初临径直开门离开。
　　陆凇得到消息是在晚上。他回到宿舍刚和陆筠通完视讯。
　　邮箱里静静地躺了两封邮件。
　　一封是黑塔的通知。
　　一封是陆柏川的家书。
　　陆凇看完了这两封邮件。在陆筠面前温柔的面孔被扭曲的怒气覆盖。他面色阴沉地捏碎了手里的光脑，顶着违背校规罚扣学分的风险气势冲冲地闯到了三年级向导的宿舍区。
　　但是初临不在这里。
　　他借了过路同学的光脑，给陆柏川打了个电话，一阵忙音。
　　忽起一阵大风卷起地上的沙砾和零落的花叶，让陆凇的形容狼狈。
　　他忍着破坏的冲动，准备在宿舍楼下等初临回来。
　　但是初临没回来，黑塔的卫兵先到了。

　　任凭外面风风雨雨，初临正躺在隔离室的床上看电影。棕黄色的尖吻蝮盘成一团在地毯上睡觉。隔离室和他的单人间宿舍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床更加松软。
　　希尔维亚找不到他连发了二十五消息，还打了三个视讯。初临一条都不回，一条都没接。手一动，发了一张结合申请通过的截图给他。
　　谁知消息更是狂风暴雨一般嘀嘀嘀响个不停。初临干脆直接关了光脑。
　　他隐隐有预感，二次进阶可能就在明天。他阖眼感受精神域的波动，他的精神图景是一片热带雨林，尖吻蝮在树林间游走。此刻，原本平静的精神图景起了一阵风，带着潮热和泥土的腥气。
　　随着时间流逝，在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和婆娑树影映射在姜维的办公文件上时，初临的二次进阶开始了。
　　在飓风过境下，他的精神图景一寸寸崩裂破碎，尖吻蝮缠绕在树干上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精神图景碎裂的疼痛让初临支撑不住地单膝跪地。额头上冷汗如注，他短暂地丧失了视觉，耳边也是一阵嗡鸣。
　　原来是这样，α-链酶肽的超水平分泌会促进精神海崩解，这是向导的基因毒药。
　　他如果要获得更多的力量，要么舍弃精神图景，要么再将碎片粘合好。
　　恢复精神图景一定会让他进阶，舍弃精神图景则会大概率死亡，但是如果他能走出死亡的废墟，他可能会踏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初临勉力睁眼，咸涩的汗水让那对金眸浮现出一抹红。
　　尖吻蝮随着精神图景的崩溃而消散。初临的脑海中一片混沌。
　　只有疼痛的感觉格外明晰，精神域的碎片仿佛成了实体的刀子，刺破皮肉，刀刀入骨，反复磋磨。
　　初临竭力保持清醒，催动精神海，加速它的崩溃进程。
　　隔离室没有窗户，也没有钟，只有永恒的白色灯光打在初临颤抖的脊背上，沉闷的室内，循环播放的老电影还在坚持不懈地工作着。这或许是初临少有的狼狈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初临缓慢地站起身，在刚刚一瞬间，如同附骨之蛆的疼痛潮水般褪去，他的精神海一片虚无，但是思维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甜心。”初临的唇被咬出了血，声音是许久未开口的滞涩。
　　在他的呼唤下，虚无的精神海颤动一瞬，熟悉的小蛇盘在初临的右手腕，蹭蹭他的手背，十足亲昵。
　　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黏腻的要命。初临让小蛇去玩，自己则泡进了浴缸中。
　　他换了一套常衣，简单的白色长袖衫搭着一条白色长裤。
　　绑头发的缎带被系在手腕处打了个蝴蝶结。
　　扫描瞳纹开门，一个黑塔卫兵已经等候多时。
　　“这是第四天，阁下”卫兵报着时，同时汇报陆凇的消息，“您的哨兵正在发生结合热，是第三天。但是我们谨遵白塔指令，并没有采取措施。”
　　初临挑了挑眉，这么巧，偏偏就是他进阶这几天结合热。
　　“我知道了。”初临现在身体还不太爽利，他想快点解决完陆凇的事情，然后好好睡一觉。
　　走到电梯口，那个卫兵保持距离跟在身后。
　　“我送您去，阁下。”他按了二层，带着初临走到这间隔离室门口，扫描完瞳纹，初临抬头示意卫兵门外等待。
　　他走进隔离室，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一个拳头破空袭来，初临微微偏头躲过一击，向前一步，将陆凇的胳膊向后大幅度弯折，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陆凇的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燥，双臂也覆满抓痕。
　　结合热来势汹汹，在浓烈的血腥味中还隐藏着另一种腥味。
　　初临抬脚踢向陆凇的两个膝弯，迫使他跪在地上。
　　松开掰折的手臂，初临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对卫兵吩咐到，“倒杯冷水来，再拿两针抑制剂。”
　　卫兵的速度很快。初临拿过水和抑制剂再次走进了门内。
　　陆凇正痛苦地喘息，似乎疼痛让他又暂时清醒了一些，他看向初临的目光带着十足的恨意。
　　金色的狮子在床边愤怒地低吼，不断摩擦前掌，想要扑过来撕碎初临，但是尖吻蝮咬住了狮子的脑袋，毒素麻痹了狮子的四肢，让它抽搐着侧躺。
　　初临将玻璃杯的杯沿抵住陆凇的下齿，微微抬手灌着水。
　　陆凇死死闭着齿关，一副拒绝姿态。
　　半杯水淅淅沥沥地顺着下巴流到地上，初临终于耐心告罄，他弯腰用另一只手掐住陆凇的脖子，迫使他打开喉管呼吸，将最后的水灌了进去。
　　陆凇像一尾脱水的鱼挣动，疯狂地咳嗽。
　　另一条完整的胳膊还想挥向初临，被轻松截下。
　　初临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你发｜情的样子太丑陋了，陆凇，不想爬着出去，最好别再试图激怒我。”
　　将杯子递到陆凇嘴边，初临拍了拍陆凇的侧脸，“咬住。”
　　玻璃冰凉的触感让陆凇不由得一阵战栗，陆凇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在他看来，初临的笑容比恶鬼还要渗人。他的身体违背意志，牙齿牢牢地咬住了杯口。
　　初临心情颇好地拆开抑制剂，注入了陆凇的侧颈动脉。
　　一连两针，结合热的情潮慢慢褪去，陆凇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身体的疼痛，他浑身脱力，一时间跪在地上的身体也没办法站起来。
　　初临交代了今天最后一件事，“我会向学院递交这段时间的请假函，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下午和我去Z星。”
　　不再看陆凇的反应，初临叫了卫兵善后。
　　补完觉，稍后，他还要向白塔递交本次二次进阶的情况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