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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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来当裁判！”木兔光太郎举起手里的哨子说，“你们准备好了吗？”
刚刚抽签的结果，是音驹主动选了靠近门边的球区，而稻荷崎拿走了发球权。
黑尾铁朗看了一眼对面的阵容，忽然笑了起来：“你们稻荷崎就这点最没新意了。”
每次都用同样的阵容，打开新的比赛录像都会以为自己根本没换带子，还在上一局呢。
不过，和比赛录像唯一不同的点就是……
黑尾铁朗看向站在球网前方的泷岛千游，脸上的笑容忽然扩大了些许：“是不是太过分了，队长不上场就算了，连副队也不打算上吗？”
大耳练是副队长，也是擅长拦网的副攻手，他不上场，反而换了个新人顶替自己的位置——是不是说，稻荷崎觉得音驹的攻击根本不值一提，用不着他出场呢？
看到他脸上越来越大的笑容，泷岛千游：“！”
好像鲨鱼……牙齿尖尖的，看起来有点凶又有点可爱的感觉……
突然对上他晶亮亮的目光，黑尾铁朗：“？”
如果没搞错的话，他是在进行赛前挑衅吧？为什么稻荷崎的新人突然那么崇拜地望着他？
管管你们的新人啊！
黑尾铁朗向其他人望去，明亮的球场好像突然黑下去了一半，稻荷崎的人全都站在阴影里，一个个面无表情，或是用那种充满死气的眼神看着他。
——好无聊啊。
——能不能快点开打。
他们的眼神里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黑尾铁朗说这些，不就是想动摇心态，让他们的小新人紧张起来？
可惜北信介早在开打前就说过了，音驹最强的得分武器是他们的副攻黑尾铁朗和二传孤爪研磨联手创造出来的一人时间差。
要想防住这样的快攻，拥有超强直觉的角名伦太郎和泷岛千游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他不是什么顶替了副队长上场的，而是队伍需要他！！
得到了队长鼓励的泷岛千游眼睛亮亮的，就这么望着黑尾铁朗。
他身后的稻荷崎众人也露出了比之前更险恶的笑容。
“说完了吗？”
黑尾铁朗忍不住吸了吸气，什么全员恶人这是。
他又看看身边的队友，或许是感受到了稻荷崎那边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就连平时总是能露出轻松笑容的夜久卫辅也神色凝重了许多。
他忍不住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不要被对面吓到了，”他扬起声音说，“我们像平时那样就行了。”
他抬了抬手，把队友们召集到身边。
一直望着他的泷岛千游忽然感受到了不太一样的气息。
气氛一下子变得与众不同了，尤其是作为二传的孤爪研磨，神情带着嫌弃，不太情愿地凑了过去。
木兔光太郎又开始变成了呆滞的豆豆眼。
副裁判木叶秋纪仰头望天。
“我们是血液——”
黑尾铁朗的声音突然传来。
等等——
泷岛千游：等等啊——！！这是什么！！！
这也是东京学校的特色吗！！！
泷岛千游忍不住抓住了身边的人。
“嗯？”宫治堪称黑暗到了极点的眼神扫了过来。
泷岛千游：呜呜呜。
为什么这种时候偏偏是宫治站在他的身边！！！
“因为我是接应。”宫治瞬间读懂了他脸上的表情。
就像黑尾铁朗说的那样，稻荷崎比赛的位置通常不会发生太大变化。
只要拿到发球权，一般都是宫侑站在后排1号位发球。
如果把他们这边半场看作一个正方形的话，那么宫侑的位置就是在右下角，而宫治作为接应二传，位置则是在左上角，和他构成一道完美的斜线。
接应二传不仅要有超强的进攻实力，还要和副攻组成拦网城墙，是最全面、要求也最高的位置。
宫治的能力完全能够胜任这点，再加上他和宫侑之间无人能敌的默契，整个半场都仿佛笼罩在他们的阴影之中，敌人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知道他们的首发阵容又怎么样？
宫治瞥了身边的泷岛千游一眼，原本和他配合拦网的应该是角名伦太郎，现在换成了这个家伙……
他的嘴角忽然向上扬起。
“我会好好，教、导，你的。”他望着泷岛千游，咬字微妙地带着点危险的感觉。
泷岛千游浑身一凉。
上次看到宫治的笑容，还是他抹掉自己两厘米的时候，再上上次，是他一把薅住自己丢给了宫侑……
他猛地抓住宫治的衣服，同样气势汹汹地哼了哼：“你最好给我好好教！”
宫治微微一愣，认真看了看他。
还以为他会说死也不要自己教呢，还真有点意外……宫治忍不住伸出手，没等他碰到泷岛千游的头顶，泷岛千游就飞快抬手护住脑袋。
差点连头上的小角都被他吓出来了！
教人拦网就拦网，说话这么吓人干什么？
泷岛千游：“略！”
泷岛千游吐了吐舌头，一道视线忽然从远处透过来，他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微微上翘的猫眼。
金色的眼瞳专注地望着他们，就好像在观察什么一样。
“！”
是音驹的猫猫二传！
暗中观察这一点也好像猫猫啊！
泷岛千游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没想到他僵了片刻，飞快把头别到一边去了。
泷岛千游打招呼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看到他呆滞的表情，宫治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可恶！泷岛千游忍不住踢了过去。
“不准打架！”同在前排的银岛结赶紧跑过来拉开他们。
按照站位，宫治在最左边，泷岛千游在中间，银岛结在右边。
因为宫侑发球，泷岛千游还特意看了看音驹后排，负责防守的是山本猛虎、海信行，以及……灰羽列夫？
将近两米的个头往球场上一站，气氛立即变得不一样了。
正好隔着网和宫治相对的黑尾铁朗扬起一个笑脸。
宫治语气平平：“你们是没人了吗？”
“比不了稻荷崎这样的强校。”黑尾铁朗越笑越灿烂。
他们就是故意的。
泷岛千游仿佛看到有火花从他们的视线交汇处冒了出来。
感觉还没开打就已经过了好几个回合了。
泷岛千游大为震惊，这样看的话，排球比赛和他在魔界的战斗训练也没什么分别？
泷岛千游：“！”
泷岛千游：“我要认真起来了！”
“原来你之前一直没认真吗？！”黑尾铁朗绝倒。
那种让地板开花的扣球难道是随便打打的吗？！
“不一样，我现在的认真，是那种输了一不小心就会死掉的认真！！”泷岛千游超大声。
“那你还真是认真啊！”黑尾铁朗一脸黑线。
孤爪研磨的头别过来，悄悄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倒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赤苇京治拿着裁判的小旗子说，稻荷崎的新人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觉悟，他听得都想吐槽了。
“输了的话，不会死掉，但是要鱼跃救球绕球场一圈。”
泷岛千游感觉他身上有种和队长差不多的靠谱，尤其是在他替换木兔光太郎成为裁判之后，更让人感觉安心了。
木兔：明明我的眼力也很好的……！
“第一局马上开始，”赤苇京治说，“稻荷崎这边，宫侑发球。”
哨声响起。
“来啦！”宫侑露出一个笑容，他早就等不及了。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最左侧是音驹个子最高的两人，将近一米九的黑尾铁朗和早就超过了一米九身高的灰羽列夫。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把球发到那边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宫侑才拿到球，还没走到发球区就盯上那灰羽列夫。
从最难的地方得分，才最让人兴奋不是吗？
注意到他视线的宫治：“……”
他默默抬起双手，放到了自己脑后。
泷岛千游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他，宫侑平时发球成功率很高的，虽然宫治站在黑尾铁朗面前，但是应该不会打到他吧？
但是他想了想，也飞快举起双手捂紧了后脑勺。
看到他们整整齐齐的动作，黑尾铁朗：“。”
到底谁才是宫侑的对手啊！
“你们稻荷崎，还真是与众不同……”
他的话还没说完，宫侑已经从发球区转过身。
助跑，起跳。
“砰——”的一声。
没有泷岛千游扣球时那么震撼，但更干脆利落，快到不可思议。
灰羽列夫还没来得及动作，球已经擦着他的身侧飞过去了。
明明已经看到了，脑子却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就是宫侑的发球。
“好强！”
音驹的人神色一紧。
稻荷崎直接发球得分。
裁判吹响哨子，发球得分不用轮换站位，接下来还是宫侑发球。
“砰！”
依旧是干净利落的一球，稻荷崎继续得分。
“音驹的自由人进场了。”场外的枭谷众人松了口气似的说。
夜久卫辅从国中开始就很强，到了音驹之后，更是把音驹的防守能力提升了一大截，他上场之后，总算接下了宫侑的发球。
不过让枭谷众人不解的是，他替换掉的并不是接发球能力弱还被宫侑瞄准了的灰羽列夫，而是他身边三年级的海信行。
“接得好！”黑尾铁朗叫了一声，“研磨！”
孤爪研磨没说话，但球已经从他手中飞出，到了黑尾铁朗的面前。
在他面前负责拦网的是宫治和泷岛千游，出乎意料的是，他瞄准的并不是作为新人的泷岛千游。
“咚！”球从宫治的手腕附近飞过，落到后面的地上。
黑尾铁朗故意跳得很高，扣球的时候几乎呈直线落到了宫治身后，宫治微微抬起眼。
黑尾铁朗露出一个笑容。
好像大鲨鱼，头顶竖起来的黑发也很像鲨鱼鳍……
不过宫治好像被盯上了呢，站在他身边的泷岛千游反而轻松起来了。
比分很快从稻荷崎2:1音驹来到了4:3，音驹除了发球得分，就是针对宫治拿到的分。
太惨了，泷岛千游都不敢跟他说话了。
正好泷岛千游也轮到了1号位，稻荷崎这边得分之后，就轮到他发球了。
他拿着传过来的排球，正要走向发球区，忽然感受到熟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轮换到了原本黑尾那个位置的孤爪研磨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扬。
一反常态地露出了一个完全不像是猫咪的——野兽亮出獠牙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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